這節車廂來的長短青年的五名同伴裡還有一名子,看情形像是同一家公司裡的職員,倒是還有兩個腰圓膀闊、孔武有力的壯漢在裡面
除了那名瘦弱的女孩子外,其他人也不像普通的公司白領,眼睛裡的唳氣很重,盯過來又兇又狠,是那種街頭常見的挑釁眼神,似乎他們的人給欺負了一定要找回過節來,要真是什麼公司的職員,那多半也是當下的拆遷、討債或放高利貸之類的公司。
車廂裡的過道狹隘,隨傅俊跟着張恪出來的兩名安全事務助理都是軍伍出身,身材不高,整整齊齊的穿着西裝,也看不出身體有多壯實,但一人堵在過道里神色冷峻的盯着那堆人,就讓他們不敢輕易的逼近。
可惜才六個人,也不怕他們人多勢衆,真要動起手來,這六個人還不夠傅俊他們熱身的,再說誰沒事找事在軟臥包廂裡打架鬥毆,給乘警兩頭一堵,溜都沒處溜。張恪悠然自得的坐在過道的小桌旁,唐與李馨予這時候穿了整整齊齊的想探出頭來的看究竟,張恪揮了揮手讓她們回包廂裡去,沒事不要隨便看熱鬧。
“你們打了人不會當什麼事情沒有生過吧?”一名身高體壯的青年走出來,伸手要推堵在他前面的安全事務助理,手還沒有觸及到人肩上,就給人火光電石的叼住手腕給一拉一送的直往後跌了好些步撞到後面人身上差點一屁股坐地上。
這下子長短青年都清醒的認識到他們剛纔給制住動彈不得不是什麼偶然,也不是不留意才吃了虧,這邊人多勢衆在專業會兩手的人面前根本就揮不了作用。
那短青年還有些不甘心,叫囂道:“媽的,不要以爲會兩下子就敢在火車上橫行霸道……”人卻站在後面不敢上前來。
張恪向傅俊招了招手,吩咐道:“報警吧,讓乘警來解決,不能跟他們一直拖下去不睡覺。”
“什麼事,什麼事?”這時候一名女乘務員與兩名男乘警從過道那頭走過來,走到兩堆人地中間,之前的動靜還小一些,四五個人氣勢洶洶的從其他車廂穿到軟臥車廂來,乘務員自然不能裝作不知道,喊了兩乘警一起纔敢過來,年紀稍長的乘警嚴厲的盯着兩邊人,“這麼晚還不睡覺,擠在這裡做什麼?”
“我們剛上車,他們中有個小子偷偷摸到我們車廂裡來偷東西,給我們抓住還反咬一口,又糾結同夥打人,我們氣憤不過才找人討還公道的……”短青年給傅俊他們擋住視線,也指不到坐在後面地張恪,只是將給張恪一拳打腫的臉揚起來給乘警看。
張恪站起來。傅俊他們適時地退到包廂裡不擋住張恪地視野。張恪盯着短青年。語氣平淡地問道:“你爲什麼不報警?”
“你爲什麼不報警?他們進去偷東西又打人。你們爲什麼不報警?”乘警也狐疑地盯着短青年。
“我……”短青年給這句話問地難以辯解。
張恪不理會他。跟傅俊說道:“你跟乘警同志解釋一下。我先進去休息。”
“就是他進包廂偷東西打人地。他怎麼可以走?”長青年叫囂道。“就是他一腳踹我肚子上現在都疼……”他要衝過來揪住張恪。
傅俊站出來一把抓住他的肩膀不讓他動彈,將他往後推開幾步,掏出證件拿給乘警看,說道:“這是我們地工作證我們公司的貴賓從北京上車時就坐12號包廂,他們是從青島站上的車,也是12號包廂,他們上車後對我們公司的貴賓言行上有所騷擾,公司的貴賓也忍耐着移到其他包廂休息,只是在取回行禮時,他們百般阻撓,爭執中有些肢體衝突具體的情況是不是我跟你們去乘務室說清楚,不要影響到車廂裡其他旅客地休息?”
長青年看到傅俊亮出證件就讓緊繃着臉的乘警臉色緩和下來,不忿地吩咐短青年:“你也將工作證拿給乘警同志看……”
傅俊不理會的將證件收了起來,年長地乘警接過短青年遞上來的工作證,翻看了一下,臉色一寒,訓斥道:“軟臥包廂經常接到單身女乘客被擾地投訴,就是你們這些害羣之馬!都跟我去餐廳說明情況。”
張恪跟乘警微笑示意,相信乘警與乘務員對容貌如此明豔的李馨予會有深刻的印象,推着唐的腦袋一起進了包廂。
“傅俊的工作證有什麼不同,爲什麼乘警看到他的工作證跟變色龍似的?”唐疑
道。
“呵呵,”張恪歪着嘴笑了笑,“是有些不同。”心想李馨予也是不想惹事生非引起國內媒體的關注,不然以她李建熙家族繼承人的身份直接向乘警投訴被騷擾,以國內對外賓的態度,那兩個小子非給整得扒層皮下來不可。
至於傅俊所出示的工作證,當然不同於一般公司給員工所的、只在公司區域裡有限的工作證或工作卡。
國內並沒有法律意義上的私人保鏢,九八年正規的保安公司只能是公安機關的直屬單位。
錦湖旗下有許多實驗室與工廠的性質都很特殊,並不因爲註冊資本歸屬私有而降低保衛工作的級別,特別是中晶微芯與橡樹園實驗園對國內的電子產業還有着舉足輕重、暫時還無法替代的地位,屬於在公安部登記備案的重點保衛單位。事實上錦湖爲安全事務成立的保衛部門業務上還要受省公安廳的直接指導,重點保衛事務的具體負責人都要由省公安廳協同選配,傅俊等人所持的證件是東海省公安廳統一頒的當然了,這麼做多少有些公私不分,這次隨行的兩名安全事務助理中甚至有一人就是在職警察。
借用在職警察也是爲了方便應付一些特殊情況,像葉建斌的司機就是直接從武警部隊直屬的警衛局借用過來的,不然他的車在外地給巡勤截住,車上的軍牌反而會給惹來麻煩。像宏信建設的嚴文介,隨行司機與保鏢裡,也有現役軍人或在職警察的身份,這些都是財富或特殊身份所帶來的一種特權。
張恪做事有自己的原則與底限,但也不要奢望能他做到清則無魚的“清”。說實話,張恪也不想利用特權將言行上稍有不敬的人拼命按在爛泥坑裡踩那樣就太蠻橫了,讓傅俊出面處理,也是希望長短青年他們能識時務知難而退。
想到這裡,張恪疑惑的問李馨予:“對了,你怎麼沒有帶保鏢在身邊?”
李馨予微側着頭,避開張恪的眼睛,細聲說道:“都說了是臨時決定乘火車回建了,誰知道會遇上這些事……給你添麻煩了。”
“說什麼話啊?”張恪心裡一動,想到李馨予接到自己回覆的短信可能猜到自己會乘火車回建才特意改乘火車的,那之前在王府井大酒店的咖啡廳裡遇到她獨自一人坐在那裡,難道她也認爲在那裡會有機會遇到自己嗎?
想到李馨予在去北京的飛機上遇到北京公司的員工,她或許會認爲自己知道後會爲她住進王府井大酒店去,張恪心裡想:若不是小舅他們正好住在王府井大酒店,自己會特意換酒店嗎?
或許吧,也不是絕沒有可能。這麼想着,張恪也有些心虛了,特別是唐還在這裡,臉轉到別處,說道:“睡覺吧,早上七點鐘就到建,沒有幾個小時好睡了。”看到唐鋪上的牀單換掉了,也不曉得她換哪裡去了,徵詢的看了她一眼,卻給唐羞惱的瞪了一眼,唐也只是瞪了他一眼,不再將他趕出去。
唐、李馨予睡下鋪,張恪只能睡上鋪,將燈關了,聽着唐與李馨予在下面簌簌的脫衣服,想着兩個穿着貼身衣物、甚至半裸的嬌軀就在下面,想到給突然中斷的美妙**,張恪心裡還真是鬱苦,躺在牀上想靜下心睡覺,只是下半身硬直得難受,這也只能生捱着。
迷迷糊糊的睡了大半宿,微明的天光從車窗外透進來,張恪就再也睡不着了,翻身起來,坐到唐的牀頭,打開壁燈,準備。
睡對面的李馨予的睡相可不好,潔白的薄被一大半都拖到地上,下半身側上仰臥,上半身卻是側下趴着,以小細腰爲軸,整個人似乎給扭了九十度,穿着淡紫色的緊身衣褲,將她性感的曲線誇張而誘人的呈現出來:身材修長,腰纖細,臀寬大而豐滿挺翹,**壓在胸下,從側面擠出完美的半圓來,內衣裡也沒系乳罩,頭豐盛而烏黑油亮,在清晨的微光裡就像閃着光澤的綢緞,露出的臉有着絕美的清純氣質,那鮮嫩的一角紅脣誘惑人想去咬一口,恬然入睡的神態尤其的動人。
“真是漂亮到極點了不難想象你們男人爲什麼這麼好色了!”
聽到唐的輕聲感慨,張恪嚇了一跳,回頭看了一眼,不曉得唐什麼時候醒來,側臥着也正看着對面熟睡的李馨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