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臺階上,望着繼續迎面衝來的吉普車,陳子華一瞬間就意識到不對。本書來自w-\W-\W.\1-\6-\K-\B-\O-\O-\K.\O\R-\G
方纔吉普車是由東往西而行,萱草牽着郭淮的手自北向南橫穿馬路,吉普車突然加撞上來的時候,萱草和郭淮已經過了路中間的中軸線,按照交通規則和習慣,這個時候只會注意自西向東的車輛,但那輛吉普卻是突然從東面逆行衝撞而來。
陳子華已經在閃電一般的瞬間,注意到街面上的狀況,吉普車在撞到他們之前,已經掛翻了兩輛自行車,撞飛了四名小學生,自己匆忙間向前那麼一撲,卻只抱住了萱草,郭淮則因爲身材太小的緣故,只是被萱草帶得摔倒在路面中間,卻也脫離了吉普車衝撞的方向。
誰也不會想到,吉普車居然一個急剎車,迅疾掉過頭,朝已經到了路北側的陳子華和萱草撞了過來,幾乎是一眨眼的工夫,萱草還沒有從失神中恢復過來便緊接着出一聲悽慘之極的慘呼,陳子華的眼睛這一瞬間也充滿了血。
吉普車掉頭衝過來的時候,正是他抱着萱草從地上爬起來回的瞬間,這時候,他倆已經翻上了路北側的臺階,只見包括郭淮在內的三個驚慌失措的小學生被吉普車無情的碾壓了過去,這一霎那間的視覺衝擊,幾乎讓所有看見的人爲之崩潰。
陳子華一眼便看到駕駛室.裡面面目囂張而又猙獰兩人,很顯然,對方的目標並非郭淮,而是被他抱在懷裡的萱草,這是明目張膽的謀殺!
沒有任何猶豫,陳子華翻腕之間.便舉起了手槍,這個時候不容他帶着萱草繼續躲避,那樣,只會造成更多的慘案,也不容他繼續衡量得失,在最短的時間內就做出最直接的判斷,子彈穿過擋風玻璃,從開車的年輕人眉心進去,自後腦勺鑽了出來,射進後排,第二槍卻是鑽進了吉普車的右前輪,失去控制的吉普車猛然一歪頭,側翻在公路的北側,車裡的兩個人都沒有了聲息,彷彿全都煙消雲散了一般。
張敏靠在車門上,渾身軟的幾.乎連根手指頭都動不了了,影影綽綽的感覺有人喊她,才慢慢回過神,卻是陳子華在大聲招呼,不停的衝她招手,這才緩過一口氣,試着挪動了一下手腳,然後跌跌撞撞的穿過馬路,小心的避開滿路的血跡,七八米寬的街道,她卻用了將近半分鐘的時間。
“去那邊電話亭打電話報警,讓吳明親自過來!”陳子.華耐着性子在張敏耳邊大聲重複了一遍,張敏才恍然回過味兒,急急忙忙的向不遠處的電話亭跑去。
街上的人都被空前的慘狀嚇呆了,最先被車掛倒.的自行車已經扭成了麻花,兩個騎車人躺在地上蜷做一團,也不知道是摔傷了腦袋還是被嚇傻了,居然依舊大睜着雙眼,癡愣愣的看着這一切,彷彿夢遊一般。
最先撞飛的四名小學生渾身血跡的滾做一團,.沒有任何聲息,不知生死,最後被吉普車碾壓而過的郭淮等三個小學生,已經徹底失去了生命,最慘的是小郭淮,居然被活生生的碾成了兩段,腦袋都不見了。
將昏迷過去的.萱草順勢放在路邊的樹下,陳子華一腳踹開了另外一扇車門,然後探手將車裡的兩個人扯了出來,倆年輕人一死一昏迷,扯動的時候,上身衣服被撕開,一張彩色照片從其中一人的懷裡跌落出來,陳子華彎腰撿了起來,照片上是一位正在光着身子遭受性?虐待的美女,只一眼,陳子華就認出,照片中的女人就是萱草。
猶豫了一下,陳子華將照片藏了起來,又伸手在兩名年輕人身上簡單的搜了搜,沒有找到什麼有價值的東西,這才返回路邊樹下,將萱草抱了起來,朝自己的車走了過去。
警車出動的度非常快,因爲清理無家可歸的流浪漢的緣故,本來這幾天街上的巡警就比較多,這邊一出事兒,馬上就有人彙報到局裡,等張敏的電話打過去,警車已經出動了,接到電話的吳明嚇了一跳,帶着大隊人馬隨後就趕到現場。
指了指吉普車旁邊躺着的倆人,陳子華對吳明道:“留了一個活口,回去好好審審,是謀殺,對了,幫着找找我的兩枚子彈,晚上送過來。”
吳明臉上的神色可想而知,沉着嗓子道:“放心吧,我知道怎麼做。”
陳子華拍了拍他的肩膀,又看了看悽慘的現場,低聲道:“幫着好好善後,我先走了。”
張敏坐在後面抱着萱草,神情還有些緊張,說話都不太利索:“要不要向上級彙報一下?”
陳子華沉吟道:“先回去吧,你先想想該怎麼彙報。”
三菱車緩緩啓動,離開東街,消失在轉彎處。
臨湖小區,陳子華看着趕來的郭姐和蘭草兒,指了指萱草的房間,道:“萱草沒什麼事兒,就是驚嚇過度,你們去看看吧。”他沒有提郭淮的事兒,這母女倆是他特意派人去接來的,唯恐兇手將這母女倆也當成目標,那可就太慘了。
聽着內室傳來的隱隱約約的哭泣聲,張敏無奈的看着陳子華,道:“知不知道是誰幹的?”
陳子華點點頭又搖搖頭,沉默了一會兒才道:“還是映月樓的事,不過,咱們這裡還是低調處理吧,映月樓雖然垮了,卻只是垮了牌子,別的,恐怕人家連皮毛都沒傷着。”
張敏有些害怕的問道:“要是人家繼續報復呢?”
陳子華道:“人家的報復早就開始了,不過,今天這事兒,應該是爲了滅除後患,恐怕萱草身上,還有對方比較忌諱的秘密,而萱草自己卻還不自知。”
張敏愣了愣,“你是說,今天的目標是萱草?”
陳子華“嗯”了一聲,道:“最近萱草除了接送孩子,幾乎足跡不離臨湖小區,對方根本沒辦法無聲無息的除掉萱草而不引起咱們的注意,在校門口製造重大意外交通事故,是最恰當的方案,巧合的是,對方執行的時候,遇到了咱倆,還有,那兩個人身上,也留下了破綻,恐怕幕後主使的人也想不到吧。”
張敏嘆息了一聲,有些不忍的說道:“可惜那些無辜的孩子......”
陳子華臉上閃過一絲陰霾,自己的力量還是太過弱小,妄自將案子擴大的話,最終不但寶不了仇,還會無端的將自己放到了明處。
今天回來後,在萱草剛剛清醒的時候,他就拿出那張照片給萱草看了,從而得知,這是荀草跟着常靈的那個朋友時被拍下來的,那個常靈的朋友,被人稱呼爲“貝公子”,據說是從華都過來的,是映月樓的大股東之一。
隱隱約約的,陳子華已經能猜到其中的一些脈絡,但卻不是很清楚,沉思了一陣之後,他將電話打給了妻子李倩蓉,將這邊生的事跟她說了,意思當然是想通過特勤局的手去解決那個所謂的貝公子,其實也就是映月樓,不過,讓他失望的是,李倩蓉說了,這種事情,沒有上級的命令,特勤局插手就是越界了,否則的話,當初也不會移交給省公安廳。
李倩蓉的特勤局是個非常特殊的部門,獨立於軍政系統之外,掛靠在軍委下面,卻是直屬於中央政治局領導,自有一套特殊的指揮系統,特勤局的局長是一位中將,下屬的工作人員更多的類似於國安系統卻又不同於國安,人員更精簡,權利也更大一些,具體的情形陳子華也不是很明白,只是聽李倩蓉大概講過。
知道這個部門的,除了國家安全部門之外,只有地方省部級以上擁有中央委員或者候補委員身份的大員才知道,更多的人則是把他與安全部門攪在一起,分的不大清楚。
張敏見陳子華只是吸菸也不說話,便走過去站在沙後面,輕輕的抱住陳子華的頭,在額頭上用纖指按壓起來,隨口問道:“既然人家要置萱草於死地,肯定不會輕易放棄,你今後怎麼打算?總不能一直把萱草放在身邊吧,那樣的話,你自己的安全也沒辦法得到保障。”
陳子華想了一會兒,道:“送萱草和蘭草姐妹去香港吧,等機會成熟的時候,再回來。”
張敏愣了愣,問道:“那郭姐呢?也去香港?”
陳子華琢磨了一下,“看郭姐自己的意思吧,願意過去的話就一起送過去,不願意的話,就接替萱草,暫時先在家裡當保姆好了。”
張敏點了點頭,沒有再說什麼。
“你真的有辦法對付管書記?”張敏腦子轉了個彎,忽然想起離開藍山時,樑珊說的事兒來,因爲省委的任命雖然沒有下達,但消息卻已經分別傳到兩人耳朵當中,這幾天一直都在爲上任做準備,過了公示期,便要走馬上任了,對隴東市,不管是樑珊還是陳子華,心裡其實都沒啥底子。
陳子華聞言,不由苦笑一聲,不由自主的就想到了李明浩的妻子,管玉和的那個寶貝堂妹,腦袋就有點兒大,管玉欣滿是誘惑的身材在眼前開始不停的晃動,鼻腔裡面聞到張敏散出來的淡淡體香,心底最深處的那一絲火焰登時被勾了起來,吸了一口氣,道:“去你那邊說吧,讓萱草兒她們孃兒三個好好聊聊。”
張敏倒是沒別的想法,以爲陳子華真想給萱草她們娘三個騰出一些空間呢,便進去跟郭姐她們打了個招呼,然後倆人一起到對門張敏家裡去了。
原以爲會在芝蘭最少呆上五六年的,所以張敏把房子重新裝修了一遍,置辦了不少家當,加上原來馮雅君的奢侈品,這邊房子的檔次一點也不比陳子華那邊差了,地上鋪着厚厚的手工地毯,進門後沒有一點兒聲音,靜謐而又清馨。
張敏隨手關上防盜門,將外套脫下來掛到衣鉤上,因爲小區的暖氣極熱,進門就得換衣服,不然非得熱出一身大汗不可。
她也不避忌陳子華,站在門口就將長褲也脫了下來,走到衣櫃跟前的時候,已經只剩下連褲的黑色絲襪了,上身則是貼身的一件鮮紅的肚兜,露出光潔的脊背,柳腰款擺,婀娜多姿,從衣櫃裡面取出一條羊絨裙子,剛準備換上的時候,就被陳子華從身後抱住了,兩隻手穿過腋下,有力的抓住秀挺飽脹的胸脯,下身堅挺的玉筋已經隔着絲襪抵住了她的關前。
張敏“嚶嚀”一聲呻吟,身子不由自主的抖了一下,雖然倆人經常有一些比較過分的親熱動作,甚至不止一次的用身體的特殊部位幫陳子華泄,但像今天這樣,不聲不響的將命根子探入那個部位,卻還是第一次,張敏很靈敏的察覺到,今天,怕是真的要被生吞了。
輕輕掙扎了一下,現男人是真的很用心,她便放棄了抵抗,反而配合的扭動腰肢,轉過頭來與男人相互叼住對方的柔脣吸吮,身上剩餘的衣服也很技巧的脫了個精光,但兩人卻始終不曾分開,不大工夫,男人一絲不掛了,女人也只剩下腳上的一雙鮮豔的紅皮鞋了。
牆上鑲着一面一人多高穿衣鏡子,張敏的目光偶爾瞥到鏡子上時,看到的是一副做夢也想象不出來的yin靡畫面,倆人就站在鏡前纏做了麻花股,悅耳的融合聲音中,終於連成了一體,命根子在生命的源泉播下了種子,清亮的泉水順着大腿緩緩滑落。
……
“你今天不對,”漏*點過後,兩人並排躺在雙人浴池裡面,任憑水流從各個角度衝擊着兩人的肌膚,這是張敏花費巨資安裝的衝浪浴的浴池,倆人也不是第一次這樣洗浴了,不過以前還穿着那麼一兩件遮羞布,今天卻已經是光溜溜的兩條魚了,“是不是被什麼勾到心火啦?咱倆以前比今天親熱的時候多了去了,也沒見你控制不住自己。”
陳子華腦裡閃過管玉欣的玉體,下體不由自主的又擡起了頭,被張敏一把抓在手裡,一邊揉搓一邊似笑非笑的看着他,陳子華尷尬的笑了笑,卻趁勢將張敏柔膩光滑的身子摟在懷裡,笑問:“男人好還是女人好?”
張敏“哧”的一笑,道:“都一樣,”似乎想到了什麼,斜着眼瞅着陳子華,道:“莫非是真的想樑姐了?老實告訴我,昨晚你倆有沒有在一起弄過?”
昨晚陳子華和樑珊在客廳商談了一晚,張敏卻陪陶虹去柳宜妃家了,並不在跟前,所以纔會有此一問,在她想來,陳子華和樑珊都與她不分彼此,也沒有什麼秘密,倆人在一起呆了一個晚上,要是不生點兒什麼,那可就真的沒天理了。
陳子華苦笑了一聲,昨晚和樑珊正正經經的談了一晚上,倆人連手都沒碰過,雖然與張敏在一起的時候,他經常拿樑珊開玩笑,樑珊與張敏在一起的時候也經常用陳子華開玩笑,內容也大多都是比較下流的男女之私,但真正讓他和樑珊單獨相對的時候,卻沒有半點兒這方面的想法,或許兩人從前就熟識的緣故,也或許潛意識裡面爲了避免尷尬才故意避開吧。
但張敏這會兒一說,陳子華就忍不住想到了樑珊的那種熟婦風韻,尤其是她現在的身份以及樑珊在人前的那種威儀端莊的神態,心裡的火焰竟然更加旺盛起來,張敏立即就感受到了,忍不住咯咯笑了兩聲,道:“要不,我去隴東給咱們三人造一個窩,以後可以一起玩?”
陳子華哪裡受得了這個?一把將張敏放到身體上方,然後自己一挺腰,登時進入張敏體內,倆人像連體嬰一樣,便在浴池裡面蠕動起來。
“造個窩的想法也不是不可以,”再次平靜下來的時候,張敏又雄心勃勃的計劃起來,“不過在隴東就不必提了,可以找個比較偏僻又能保守隱秘的地方,說起來,還是白雲山最適合了,咱不如就在白雲山弄個像樣點兒的窩吧,不過要等到臨海那邊投資的認股證出手纔可以,現在我可是一分錢都沒有了。”
陳子華吁了口氣,閉着眼睛躺在美容牀上,任由張敏在自己身上爬來爬去的,琢磨了半晌才道:“用不了多久,年底之前吧,應該是全部換成現金了。”
“那你說,我到底留在芝蘭好還是跟你去市裡好?”昨天在藍山的時候,樑珊說讓張敏去市裡,做她的辦公室主任或者秘書,都可以,當初帶到臨平去的鄔倩倩,還在給她當秘書兼司機,假若張敏當辦公室主任的話,鄔倩倩便繼續做老職務。
陳子華沉思了一會兒方纔道:“這要你自己衡量了,我這個縣委書記的兼職,幹不了幾天的,假若不是倩華股份公司的投資額太過龐大,水電站和西芝公路沒有最後完工,怕是這位子早就被人搶了,便是現在,也是因爲這家公司曾經在藍山有過撤資的經歷,所以市裡的那些人才沒有貿貿然的來搶果子,你以爲他們有什麼好心了?”
張敏心裡一動,忽然道:“你不是說有辦法可以治住管玉和嘛,說說看,要是真的能治住他,咱們在隴東市反而會如魚得水的。”
陳子華隨即又聯想到管玉欣,吸了口氣,忍住心底的衝動,道:“暫時還在運作當中,估計差不多吧,順利的話,還是能夠讓管玉和暗中聽咱們的,不過嘛,這事兒即便做成了,也不能傳出去,否則啊,還不定會遇到啥怪事兒呢。”
張敏琢磨道:“你的意思是,讓管玉和只是暗中聽咱們的指揮?”
陳子華笑了笑,道:“也不全是,就看這事兒能做到那一步了,說不定還制不住人家呢。”
“那你到底有啥法子?”張敏有些好奇起來。
陳子華搖搖頭,“不能說,不然可就不靈了。”
張敏聞言一笑,也沒有繼續探究,明白這事兒八成還有些難度,或者有些難以啓齒之處。
回到家裡之後不久,吳明便過來了,“善後做得怎麼樣了?”一見面陳子華就問,因爲死傷的人太多,這事兒恐怕不好善後,中午回來後就打電話,讓常務副縣長歐陽彩妮過去出面,幫着做善後工作。
“都做得差不多了,總共造成七死三傷,死的都是東小的學生,因爲生在學校門口,現在有好多家長還都圍在學校呢,學校也暫時停課了,歐陽縣長正在那邊現場辦公。”吳明嘆了口氣,臉色很難看,“這是您的兩枚子彈,都找回來了,沒有留下什麼痕跡,吉普車也已經處理,現場的人也沒有認識你的,做了詳細的調查取證,現場的人都以爲你是一名軍人。”
陳子華點了點頭,今天出去的時候,身上穿的是沒有徽章的作訓服,一般人很難分得清的,加上開的是軍車,所以將他當成軍人很正常,自己又極少公開露面,認識的人也沒幾個。
“那個沒死的審了沒有?啥結果?”陳子華隨口問道,他心裡其實根本就沒報啥希望,這種事兒,能留下一張照片已經不得了了,想問出有用的口供,恐怕比登天還難。
吳明黑着臉道:“啥也不說,堅持是剎車失靈出的車禍,媽的,說的狗屁鬼話,街上的剎車痕那麼明顯,傻子也看得出來,剎車再正常不過了。”
陳子華斜了吳明一眼,“誰問你這個了?要是這些口供的話,還用你去審?”
吳明叼了一支菸,良久才道:“這事兒有些棘手啊。”
陳子華皺了皺眉頭,道:“哪兒來的這麼多廢話?”
吳明道:“田二爺,你聽過沒有?據說在隴東很有名的。”
陳子華想了想,搖搖頭道:“沒聽說過,怎麼了,跟這案子有關?”
吳明道:“不光有關,關係大了。”頓了頓才道:“田二爺姓田,叫田紅星,是一名退伍軍人,曾經參加過越戰,立過功受過獎,現在是市人大代表,紅星建築公司的老總,隴東市的明星企業家,那兩個人,都是紅星建築公司的工人,嗯,專門負責跑跑腿,打打雜的那種。”
陳子華琢磨了一陣,“是不是這家紅星建築公司很有背景?”
吳明苦笑道:“不是很有背景,而是非常有背景,後臺子據說是非常的硬扎,便是在省城,田二爺也是跺跺腳省城都會晃三晃的大人物,你說呢?他手下養了一大幫的閒人,不少都是退伍軍人,聽說是他以前的戰友,在隴東,那可是黑白兩道都混得很開的人物。”
陳子華笑了笑,“這麼說,在隴東,還有黑道了?”
吳明被陳子華噎得一愣,隨即勸道:“你這幾年風頭太建,還是省點兒事吧,這個田紅星不是那麼好惹的,咱們局子裡面就有他的眼睛,若非兄弟這點兒看家本事,你今天的身份非走漏了不可,那兩粒子彈,可費了老大的勁兒才隱瞞過去,這眼線啊,還不能隨便給毀了。”
陳子華琢磨了一陣子,問道:“你的意思,是不是田老二接了這樁生意,讓這倆手下來辦事兒的?”
吳明沉吟了一會兒大道:“差不多吧,這倆人知道的並不多,田紅星對這件案子瞭解多少,咱們也不好說,但是,不管田紅星知不知道,這裡面的區別都不是很大,有可能是田紅星的熟人委託他辦的,也有可能是接了這麼一樁生意,還有可能是田紅星根本不知道,這案子只是人家假手於他,在萬一暴漏的時候讓他背黑鍋,這些可能性啊,都有。”
陳子華嘆了口氣,道:“那就先按交通肇事案結案吧,留下疑點和證據,以後機會成熟了再說,總之,這事兒不會這麼簡單結束。”頓了頓才道,“他們現在的對象還只是萱草,以後可就不好說了,那天你也去了,最近小心點兒。”
吳明點了點頭,沒有多說什麼,起身告辭離開。
陳子華把自己埋在沙裡面,一支接一支的抽着煙,反覆衡量着該如何出手,才能獲得最大利益的同時,又不使自己受損傷,想起那天在地礦賓館裡面與管玉欣交易的情景,忍不住長吁了一口氣,有時候,有些事情,還真的是身不由己。
張敏過來的時候,萱草才從室內出來,眼睛哭得像個核桃似的,顯然對弟弟的死,她始終不能釋懷,反而是郭姐,已經在臉上看不到什麼痕跡了,只是一雙眼睛,比以往更加幽深難名,蘭草看上去也要堅強一些,在萱草傷心的時候,她已經幫着母親做好了晚飯。
“郭姐,我打算送你們母女三人去香港暫居,順便讓萱草和蘭草姊妹在那邊展一下,”考慮良久之後,陳子華終於跟萱草的母親攤開了話題,“那些人的目標是萱草兒,他們不會罷手的,所以,你們都去香港吧,手續我會想辦法幫你們辦理。”
“讓萱草姐妹倆過去吧,”郭姐低着頭淡淡的說道,“我就不去了,留在家替萱草兒給陳書記繼續當保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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