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維克是落書記的人。自教育系統內的**跟王維克有着密切的關係之後,他就對王維克的背景有些好奇,但是,在不動用特勤和國安的前提下,他還真的無從下手。沒法子查到這些沒影子的事情。
對於上了一定級別的國家幹部。無論是國安還是特勤,都不能隨隨便便的去調查,沒有上面的明確命令,那樣做是要犯錯誤的,也是內部嚴厲禁止的行爲,陳子華自然不可能明知故犯,比如這次譚卿控制王維克,突然冉聽消息的時候,陳子華也是嚇了一大跳。
因此,葉丹臣爲他提供的這條消息,讓他覺得非常的意外,對於落潮生,他可是下過功夫瞭解過的,這個市委書記,剛烈而又正直,在龍溪市有着絕對的權威,龍溪市近十年的高展,落潮生功不可沒,可以說沒有落潮生就沒有今天高展的龍溪市。
這樣一個。眼要不揉沙子的嚴厲書記,心腹當中居然也會派生出王維克這樣的蛀蟲?
讓人難以置信啊,陳子華放下手裡的酒杯,問道:“那個自殺的教育局副局長,是咋回事兒?。他只是從一些渠道瞭解到有這麼回子事兒,詳細情況卻是一無所知,但有一點卻是明白的,那個教育局的副局長,是在紀委調查的過程中,服藥自盡的,這裡面前究可就太大了,一個被軟禁在賓館中,幾乎與外界隔絕的人,怎麼可能服藥自盡?
葉丹臣苦笑了一聲,道:“是我們的人員失職!”頓了頓才接道:“那個副局長姓焦名楓,是一個頗爲有潛力的年輕幹部,家庭背景也不錯,岳父是朱月生朱副市長,這樣有前景的一今年輕幹部。誰也想不到他會突然自殺,還毅然頂下了全部責任,這一死,不但讓王維克逃脫了罪責,還讓朱副市長跟我起了嫌隙
陳子華心裡卻是一動,“恐怕不止朱副市長吧朱副市長朱月生,是龍溪市政府負責公安、司法、民政、民族宗教、信訪、維穩和國土資源、交通運輸等方面工作的副市長,分管市公安局、市國家安全局、市民族事務委員會(宗教事務局)、市民政局、市司法局、市國土資源局、市交通運輸局、市人民防空辦公室、市信訪局、市殘聯。
聯繫市法院、市檢察院、龍淡警備區、預備役師、駐市部隊、武警部隊,與陳子華不同的是,朱月生是市委常委,其實這一點也是陳子華心裡暗暗納罕的事情,依照市長分工的情形,他肯定還要排在朱月生的前面,不管怎麼看,都應該是市委常委之一,不知道爲何,卻並沒有入常,其中到底問題出在什麼地方,他還沒有搞清楚。
想必,其中的緣故邪雲峰肯定知道,但他沒有給陳子華明講,陳子華自然也不好去細問,何況他如今的副市長位置畢竟還沒有走完最後一道程序,要等到市人大選舉之後。纔算是坐穩了這個位子,沒有到最後,誰也不敢說就不會出現意外。
葉丹臣苦笑着點了點頭,接着說出一番讓陳子華豁然開朗的一段話來:“你可知道爲何沒有入常?”陳子華方纔心裡還在暗中嘀咕這個問題,卻是沒有想到葉丹臣緊接着就說了出來,心裡登時就是一愣,忍不住問道:“難道還有什麼說道?”
葉丹臣“嗯”了一聲,端起酒杯泯了一口酒,道:“真要說起來似乎並不複雜,實際上現在回頭一看。卻是人家早毛算計好了的”似乎在組織着措辭,葉丹臣的語明顯的慢了下來,思索着說道:“王維克以前就是市委常委,在焦楓還沒有出事兒之前,他就提出因爲身體緣故,打算卸點兒擔子,那時候就時不時的住院
陳子華不禁有些愕然,如今王維克已經被譚卿派人監控起來,他的身體狀況陳子華自蔡一清二楚,根本就沒有任何問題,也就是說,實際上很早之前,王維克就開始爲這件事兒做好準備了,其中似乎還有一些被人操縱的痕跡。
葉丹臣道:“有醫院的診斷證明,王維克似乎已經真的不能擔任更重要的工作了,所以經市委常委研究上報,由副市長黃敬堯頂替王維克補進市委常委,而王維克所分管的一些工作,卻沒有讓其他副市長進行分擔,從那時候開始,他就一直處於半隱退的狀態,工作便有意無意的被積壓下來,一直到市教育局副局長焦械出事兒,王維克便辭了職
陳子華這纔有些恍然,自己如今是幹着常委的工作,擔任的卻不是常委的職務,也沒有市委常委的權力,而且,他從葉丹臣的話裡分析得出,王維克弄虛作假,黃敬堯趁機入常,這裡面似乎始終都包藏着一件陰謀算計。
黃敬堯是市政府這邊負責工業展、國有資產監管改革、安全生產、質量監督等方面工作的副市長,分管市工業和信息化委員會(中企業促進局)、市政府國有資產監督管理委員會、市安全生產監督管理局、市工業合作聯社、龍溪工業資產經營有限公司、市機電化工(輕仿建材)國有資產管理公司、市質量技術監督局、龍溪經濟技術開區管委會,聯繫市總工會、駐市各通信公司、市郵政局、龍溪電力機械製造公司、駐市工業單位,他的入常,充分體現了市長錢寶銀側重工業展的思路。
葉丹臣道:“所以,你一接任,就失去了入常的機會,而且,分工情況也會出現一些變化,暫時讓你完全接手王維克的分工,怕是包藏禍心吶既然已經站到了李家的陣營當中,把京城李家倚爲官場上的靠山,葉丹臣就極爲光棍兒,竭力爲陳子華籌謀起來。
陳子華點了點頭,這一點他倒是早就現了,所以並不怎麼在乎,他今天之所以約葉丹臣會面,便是想把自己從王維克的公案當中摘出來,然後儘量挽回國家的損失,自己也好趁機度過這一關,甚至撈
葉丹臣接道:“不過,只要這一關順利度過,你入常是順理成章的
悄。
陳子華聞言一笑,眼下這一關度過,他還是比較有把握的,至於能不能順利入常,他還真沒有仔細考慮過,畢竟市委常委的位子是固定的,一個蘿蔔一個坑有人進去就得有人出來,而且還耍綜合考慮市委展的側重點。至於分工情況,隨時都可能進行調整。不過是市委常委上表決一下罷了,所以,對於葉丹臣的話,不置可否。
不料葉丹臣卻道:“眼下市委常委會是十一位常委,據可靠消息,可能會增加兩名常委,將市委常委會擴大到十三名常委,所以,入常的事兒可能性很大,只要不出現什麼意外差錯,基本上沒啥問題,目前你需要面對的,是王維克的事件,教育系統的矛盾,估計開學後會集中爆一次,該如何過關,應該早做準備。”
陳子華暗自苦笑了一聲,自己原以爲王維克做得天衣無縫,誰知道人家都心裡有數,卻不知道爲何就沒有人管呢?“落書記難道就不知道王維克的事情?”他有些納悶的問了起來,依照他了解的落潮生,假若知曉王維克的情況。勢必是不會手軟的。
葉丹臣嘆息了一聲,“這種沒憑沒據的事情,誰敢去落書記面前亂嚼舌根?何況王維克那是落書記一手提拔的心腹,極爲得落書記的看重,誰去告狀。弄不好反而會惹一身騷,除非你有確切的證據,王維克在這個位子上已經六七聳了,又是龍溪市本地人,事情做得天衣無縫,豈能輕易讓人抓住把柄?”
陳子華搖搖頭。“這事兒啊,恐怕你也逃不脫責任。最低也是個監管不力的罪名。”
葉丹臣笑了笑。對陳子華的話未置可否,伸手拿過一瓶茅臺酒,給兩人的杯子注滿,房間裡面的冷氣很足,喝着白酒,啃着牛肉,兩人都非常的愜意,酒至半酣,服務員端了兩碗韭葉拉麪,牛肉湯味道極爲鮮美,香味兒隔着老遠就直往鼻腔裡躥。
滿足的舒了口氣,陳子華笑道:“這頓飯吃的。怕是以後放不下了!”
葉丹臣聞言哈哈笑了起來,道:“只要和胃口就好!歡迎以後常來!”這就給清真館拉上生意了,他平時請客什麼的,也經常過來,沒少爲這裡拉顧客。
陳子華從隨身的文件包裡面抽出一沓用牛皮紙袋裝着的材料,輕輕放在茶几上面。很隨意地道:“我這裡有些東西。葉書記可以看看,說不定會有些收穫。”這裡面前是他蒐集的一些有關王維克等人的材料,當然了,很多都是通過譚卿弄來的,但到了他的手裡,自然就變成舉報材料了,雖然渠道不大對頭,但足以洗清他身上的責任。
之所以這麼做。主要還是時間太緊,只有二十天左右的時間,若是不能留給葉丹臣足夠的反應時間,最終能不能從中獲取最大的收益,可就不好說了。
葉丹臣是市委常委,有些話卻是可以直接在常要會上提出來的,所以陳子華有意的將自己交給市長錢寶銀的那份報告在葉丹臣面前提了提,雖然也說的是防汛抗洪,但卻有意沒有說這次洪水是因爲上游的特大暴雨引的。只是說自己走訪了省氣象局和部分氣象專家,等於爲錢寶銀等人又埋了一個坑。
若是錢寶銀或者市委常委中大多數人對陳子華不屑一顧的話,這份報告即便拿出來。也不會引起常委們的重視,最多諮詢一下幣氣象臺的資料,那樣的話,就會完全當陳子華的報告危言聳聽,當問題真正爆的時候,所升起的重視程度,自然更爲不同。
但萬事有一利必有一弊,真要那樣的話,陳子華得罪的人可就多了,很多人都是嚴以待人寬於律己的,從來不從自己身上找毛病,而善於從別人身上現缺點,到時候肯定會怪陳子華的報告上說的不明不白,而不會說自己看得不認真。
葉丹臣當然不會知道陳子華還有這樣的彎彎心思,卻是從陳子華的表情中看出另外的東西,“這麼說,時間是很緊湊的了。”若是真的出現洪澇災害的話。王維克的公案就有可能被更大的洪激災害掩藏下去,最終矛盾爆的時候,陳子華這個分管的副市長,勢必要承擔責任,成爲名副其實的替罪羊,即便是問題已經上報了也一樣。
陳子華“嗯”了一聲,道:“最好在月底之前能把問題解決掉,否則的話,很麻煩。”
葉丹臣臉上露出一絲難色,他自然曉得王維克已經出國“療養”去了,想要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查明案情,顯然非常的困難,加上前段時間教育局的副局長焦披自殺的事情,實際上已經給了他極大的心理壓力,紀委內部,也不是鐵板一塊,稍不注意,就會被人算計。
這種情況。陳子華既不瞭解,也幫不上忙,只能由葉丹臣自己克服,他琢磨了一會兒,目光轉到陳子華拿來的牛皮紙檔案袋上,沉吟道:“盡力吧。爭耳能捋出個大概來。”他心裡卻是打起了別的算盤,假若陳子華帶來的材料夠分量,他就先去找落潮生。
若是能取的落潮生的支持,下面的事情就非常的好辦了。
陳子華臉上露出一絲笑容,葉丹臣的能力他通過李援朝瞭解過一些,既然答應下來。那就是有了很大的把握了,或者是想到了順利解決問題的方法,否則也不會露出這樣的表情,搞定了葉丹臣,他在龍溪市的佈局就算是完成了一大半,下一步,就得走走另外一位大佬的門路了,不過,還的通過妻子李倩蓉才成。
從清真館出來。方霜已經開着車在門口等着了,一上車,陳子華便道:“回東華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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