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信國安大筆大筆的買盤盤踞在賣三到賣五的檔位上。看的懂盤口的人,都有一種山雨欲來風滿樓的感覺。當然還是有一些做了好幾年股票,楞是任嘛兒不懂的散戶。看着中信國安的走勢漂亮,可是同期大盤依然在跌跌不休。僅僅是因爲k線圖走的漂亮,就毅然決然的買入了自己心中的強勢股!
在大盤馬上就要觸摸一千點整數關口的日子裡。看圖買股票的這種散戶畢竟還是鳳毛麟角!大多數散戶早就成了任你股市千刀萬剮我自巍然不動的滾刀肉!股民們任大盤隨便愛怎麼跌怎麼跌,就是抱住了自己手裡的股份不撒手了,當然如果有人讓這種散戶在加點倉,告訴他這裡是底部了。能不抄板磚回覆的股民,那肯定是比大熊貓還要稀少的高素質人羣!
傅北嘆了口氣,看着自己控盤的中信國安就是拉不上去。早上試圖拉昇,雖然沒有拋壓盤。可是做了一個拉昇的動作,就是沒效果。傅北不得不悲觀的承認,市場上做多的資金只有自己一家。現在已經把中信國安拉的這麼高了,利好消息也放出去了。可就是死活沒有散戶跟着追進來。想去籌錢又鎩羽而歸,弄的自己現在落了個進退維谷的境地。
傅北嘆了氣,看着身邊有點羽扇綸巾,仙風道骨的白老師。心裡惱狠責備着自己,低頭說道:“白老師,我錯了!”
白老師笑了笑,隨手抄起茶几上剛從冰箱裡拿出來的王老吉。遞給傅北說道:“來,喝瓶王老吉去去火!”傅北的幾個鐵桿兒兄弟們都楞柯柯的看着白老師。不知道白老師拿瓶王老吉想幹什麼!傅北卻生生伸手接過來,疑惑的看着白老師說道:“老師,我不是怕上火,我是怕套在裡面出不來啊!”白老師嘆了口氣說道:“你真的籌不到資金了嗎?”
小四突然說道:“白老師,不是我們籌不到錢,時間真的太緊了,昨天晚上我們哥兒四個跑了好幾個地方,算吧算吧也才兩三千萬。根本不足以吃撐咱們後面的操作,要是給我們半個月一個月的時間。我們弄幾個億還不是探囊取物。反掌觀紋一……”
“夠了,別吹牛逼了!”傅北有些惱怒的大聲說道。白老師笑了笑似乎不以爲意的說道:“一個月半個月黃花菜都涼了。現在沒有資金推動中信國安就得跌成狗!我當時可不是沒告訴你們這樣搞不成。傅大哥,你威武啊!霸氣了吧!現在弄成這樣想起我這個老師來了?”
傅北雖然被白老師明褒暗損了一通。可聽白老師話茬好像這事兒有緩兒。連忙低聲下氣的說道:“老師您一定要想想辦法幫幫學生我啊!”白老師嘿嘿笑了笑,打着禪語的默默唸叨着:正直公平捱餓,強梁夜夜換歌,修橋補路瞎眼,殺人放火的兒多。……八十老翁門前站,三歲頑童冉黃泉。我上西天問我佛,佛說我也沒轍……”
起初傅北還在豎着耳朵聽白老師打着機鋒。但聽到最後一絕話差點把傅北給氣背過氣去。說話都帶着顫音兒了。問道:“老師,難道真的一點辦法都沒有了嗎?咱們不交易從這等着難道不成嗎?”
白老師笑了笑說道:“你以爲你不交易股價就不會變動了嗎?這個位置要是沒人買。股價不漲了。肯定會有人出來賣!咱們沒錢接着人家的籌碼。人家哪怕只有一手往下掛一塊錢的地方撮合。股價可就要掉一塊啊!這是什麼概念你自己心裡難道不清楚?”
傅北額頭上的汗珠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冒了出來。愣了愣神一把拉住白老師的手臂說道:“老師,您一定要幫幫您學生,我沒啥奢望。多少折裡面一些我也能接受,可現在這麼不上不下的,咱們怎辦啊?”
白老師臉色一正,無奈的說道:“現在要不就賭護盤預期,要不就在即往上抗。你當時要聽我的,贊足了籌碼在吸引跟風盤多好,小資金咱們能辦大事。有個支點就能把中信國安撬起來。你這麼着急拉昇。跟風盤沒吸引來……”白老師嘆了口氣,看了看屋子裡的幾個人,傅北哥幾個除了小四站在自己傅北身邊。老二和老三來回來去的用緊剩的一點資金在對敲着股價。老二的賬戶往外賣出,老三接貨。老三賣出一些貨。老四在接回來。
其實如果但凡不是資金鍊斷了。弄個五六千萬也能把股價暫時給抗住。當然前提是大盤指數沒有暴跌的情況。如果大盤暴跌,中信國安的大股東要調低股價。傅北就算在想對敲,也只能是無用功了!
傅北着急的臉色都能給青面獸有一拼了。但卻不敢催促白老師。就見白老師感慨了一下接着說道:“還好不會有什麼拋壓盤,不然就是大羅金仙來了。只要他兜裡沒帶錢。咱們就真的神仙難救了!”
傅北楞柯柯的問道:“白老師,您肯定不會有什麼拋壓盤出來嗎?”小四一臉糾結的說道:“白老師,你說是不是因爲套牢盤離着解套還十萬八千里呢。不會因爲這點漲幅而腰斬離場是嗎?”
白老師無奈的笑了笑,衝着小四點點頭說道:“我確實是這麼考慮的。不過大盤現在馬上就要去試探一千點的支撐位了。如果這個支撐位破了。急了眼的散戶幹出點什麼超出正常人思考範圍的事情我就不好說了!”
傅北打開手中的涼茶,給白老師倒了一盞茶。心裡雖然焦急,但嘴上謙虛的說道:“白老師,您說的護盤預期是怎麼回事?”白老師嘴角微微一抽搐,嘆了口氣無奈的搖搖頭說道:“賭護盤預期的話,必須玩命的砸盤,只有把大股東砸疼了咱們纔有可能出來。不過這種行情,我覺得想要砸疼了大股東。希望很渺茫啊!就算成功了也是殺敵一千,自損八百的路子!”
傅北低聲問道:“要是把大股東砸疼了咱們能出來嗎?”白老師點點頭說道:“出來是沒問題,不過可能會低於成本價出來了!”傅北趕忙問道:“那咱們大概會虧損多少?”白老師抓起計算器點了幾下。嘆口氣說道:“最好情況是利潤打沒以後虧損百分之五。如果要是情況不理想。最多不會超過百分之三十!”
這時候就連一直在做隊敲的老二和老三聽了白老師的話,心中也不由的一陣酸楚。本來是籌了一大筆錢過來坐莊的。現在自己把自己莊裡了不說。想快速出來竟然還要虧百分之三十。傅北想想心裡就好似刀割一般的難受。自己好像都能看見自己心裡在淌血了!
傅北咬着牙說道:“難道沒有別的辦法了嗎?少虧點也成啊!”白老師嘆了口氣說道:“不試試又怎麼能知道呢?我建議你還是試試。實在不成的話,咱們只能花錢往外贖身了!”
小四好奇的問道:“坐莊還能贖身?這個怎麼贖?”白老師隨手拍了拍小四的肩膀說道:“回頭我在幫咱們找人把。”說這話臉衝着傅北問道:“傅北,賭一把嗎?”
“幹了!賭就賭。反正對多不就損失百分之三十嗎?兄弟我十八年後又是一條好漢!”說這話,傅北隨手抓起涼茶猛灌了兩口!拍了拍桌子說道:“白老師您說咱們怎麼辦吧?”
白老師走到傅北的電腦前,指着賣出的檔位說道:“拿出十萬手的貨,打散了分別掛在賣二到賣五上面。讓所有人看見這隻票隨時有可能烏雲蓋頂,暴跌一觸即發!然後咱們下面也不能閒着。所有的對敲停止。剩下的資金算不掛在買二到買五的位置上!”
老三皺了皺眉頭說道:“咱們這點錢可掛不了多少手!頂多了一檔也就能掛百十來手!”白老師笑了笑搖頭說道:“沒事,這點貨就是做做樣子。如果賣盤下到一檔成交位來了,馬上撤咱們買盤的單子。如果買盤上來了,那咱們正好可以就着勢頭拋出手中股份。只要有人要,咱們就賣!以七十分鐘爲界限,如果沒人買!咱們就砸,一直砸到機構托盤買或者咱們頭破血流砸不動爲止!
傅北兄弟幾人就好似要上戰場一般,一股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去不復返的決絕勁頭各自坐在了自己的電腦面前。做起了準備工作!如此說來也奇怪。沒有對敲以後,股價竟然成爲了一條直線!早盤一開盤竟然沒有一筆成交單!這不得不說也算是中信國安有史以來第一回如此寡頭清淡。
時間轉換回李小騰的身邊。姜迪看了看一點動靜都沒有的中信國安。看着架勢真說不好是向上還是向下了。心裡不由的有些惋惜的想道:“剛纔有點太武斷了!在繃會說不定還就拉起來了我艹!……我艹艹艹啊!”(源於審覈,這個字代替好久了。大家都懂哈~)
姜迪心中的想法剛冒出來,心裡正忽上忽下沒個準主意的時候。姜迪的眼睛忽然瞪了起來,上面的烏雲蓋頂竟然玩真的了!孔真這時候也注意到了中信國安。頓時有些激動的歡呼道:“騰哥,騰哥,快看中信國安!跌了,兵臨城下了!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