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壞了,他們要撤單!”唐三水冷冷的咕噥了一句。隨即就見小徐和海鷗同時死死盯在了這孤零零的十三手買盤報單上!
小徐咧着嘴,疑惑的問道:“這是他們的撤退盤口?跟剛纔咱們不一樣了?”
海鷗似乎有些不屑的說道:“三水,別疑神疑鬼的。說不定是那個二貨掛錯單了呢!”
唐三水搖了搖頭一臉確定的說道:“這是告訴對方,死神來了……”
“加倉!加大出貨力度吧!”小徐在一旁拉着了拉唐三水的衣袖。焦急的說道。海鷗在一旁看了看有些失態的小徐,不由的微微搖了搖頭。
唐三水看了眼小徐還有一旁的海鷗,嘴角微微一咧。無奈的搖頭說道:“出貨?你們搞搞清楚好吧!這種情況咱們還加大力度?買盤如果撤了咱們也的撤。不然這麼搞第一臉着地的可就是咱們!”
聽了唐三水的話,小徐彷彿冷靜了許多。扭頭看了眼難得認同唐三水說法的海鷗。自己舔了舔乾澀的嘴脣微微垂下了頭。
這時候一旁的海鷗忽然大聲說道:“快看,買盤正在快速減少!”
唐三水聽了這話,眉頭微微一皺。連忙說道:“咱們的單子也的全部撤銷掉。海鷗,小徐,你們別看這啊!趕緊幫忙收單……”
……
高鶴天坐在一張碩大的辦公桌後面,臉上泛着淡淡的得意。稚嫩的臉龐上。兩道濃濃的雙眉霸氣的雙脣。竟然讓人看了有種不寒而慄的感覺。
“我還以爲是什麼大高手?不過是一羣嚇破膽的驚弓之鳥罷了!”高鶴天自言自語的咕噥道。
這時候,就見一個二十多歲的女孩。一身包裹玲瓏身材的黑色似職業套裝,雪白而袖長的美腿上套着一雙肉色的絲襪,看上去是那麼妖嬈。長髮盤在頭頂,一副窄邊的金絲眼鏡中,動人的目光時不時掃一眼身側的高鶴天。
“高總,以前我從來不信天上掉餡餅,沒想到今天咱們竟然碰上這種好事了!一會咱們怎麼辦?”女孩嬌滴滴的問了一句。
“呵呵,玲姐!天上還真就沒有掉餡餅的事情。你不相信就對了。我也不信天上掉餡餅。”高鶴天咕噥了一句,撇了看門口站着的操盤手,微微嘆了口。心中有些埋怨的想着:“自己老爸給自己配的都是什麼人?這點事情竟然還要自己回來處理?”
想到這裡,高鶴天隨手抓起電話撥了個內線,電話很快就接通了。只聽高鶴天輕聲說道:“把股價打回零軸!”
這話一出口,站在門口的操盤手眼角猛的抽搐了一陣,心裡萬分不解的看着高鶴天。股價已經拉起來了。高鶴天竟然輕飄飄的一句話就要把股價打回原形?
玲姐似乎也不明白的看着高鶴天問道:“現在多好的機會啊?這麼好的局面咋那麼就這麼放棄了?”
高鶴天眯着眼撇了眼自己秘書,微微癟了癟嘴哼了一聲並沒有回答玲姐的問題,隨即衝着門口的操盤手招了照手。
“高總!”操盤手畢恭畢敬的微微垂手而立,站在高鶴天面前彷彿一副隨時等待訓示的模樣。
高鶴天笑了笑說道:“把盤面給我控制在底部,用時間換空間把今天量能給我修復下去,三個月內給我保持住烽火通信的地位走勢。你要做的就是在底部消磨曾經的套牢盤出局。把他們的籌碼給接過來!”
操盤手嗯了一聲,儘管此時心裡疑惑重重。但操盤手並沒多問一個字。
高鶴天滿意的點了點頭接着說道:“若是剛纔那多空兩撥人敢在捲土重來。就給我把他們砸下去……”
交代完,高鶴天緩緩站起身子,擡頭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說道:“沒什麼事情別老找我,我還要上學呢!”
玲姐在一旁咯咯輕笑了幾聲咕噥道:“高總。旁人不知道。難道我們還不知道嗎?你不是已經自己把大學金融相關學科都學下來了嗎?”
高鶴天扭頭看了看玲姐,嘿嘿笑了說道:“低調。咱還得低調啊!”說這話,高鶴天拉開辦公室的大門緩緩走了出去。
看着高鶴天的背影,操盤手關上房門之後一屁股就坐在了沙發上。緩緩拍打着自己胸口,臉色微微有些蒼白的說道:“哎呦,嚇死我了!咱們小高總怎麼這麼逆天,這是孩子嗎?我記得我和他這麼大的時候,還在學校備戰高考呢!”
玲姐笑呵呵的說道:“咱們高總……嘿嘿,逆天了!”
操盤手忽然竄起來撲到顯示器旁邊看了看烽火通信的股價,剛纔原本還風起雲涌多空對決的陣地上,此時竟然已經空無一物了。
皺了皺眉頭說道:“這麼好的盤面,竟然要讓我親手改變,真捨不得啊!”玲姐似乎皺了皺眉頭咕噥道:“我不太明白高總說的天上掉餡餅究竟是什麼意思……”
“你不是自己在反過來掉過去的說餡餅嗎?怎麼現在自己又說不知道了?”操盤手笑呵呵的問道。
玲姐臉上展露出一絲妖嬈的笑容,不說話了……
海上證券的大戶室裡。
“艹!艹!已經快到零軸了!騰哥,咱們不是還有不少資金嗎?抗他一把吧!”姜迪這時候一臉無奈的大聲喊道。
孔真在一旁拉着姜迪的衣襬不悅的說道:“你瘋了,現在去抗?蚍蜉撼樹還是螳臂當車?”其實,孔真若不知道李小騰爲什麼拉這票,自己說不定也會站在姜迪的身旁給李小騰吶喊助威。
可是今天孔真可是清清楚楚的經歷了李小騰爲和要拉昇烽火通信的全過程。自己甚至微微有些埋怨自己騰哥了,這次真遭了雷劈了!孔真眸子裡流露出一絲痛苦心疼的表情看着盤面上的持續走低的烽火通信。眼看股價已經畢竟零軸,這要是在往下稍微在跌一點,赤紅的喜人盤面說話就要綠了。
孔真扭頭看了眼旁若無事,異常淡定的李小騰。心裡揣着無盡的緊張情緒咕噥道:“騰哥,都這樣了。您給點反應成不成?咱們究竟怎麼辦啊?”
李小騰微微笑了笑說道:“明天烽火通信又不是退市,瞧把你們緊張的?”說這話,李小騰見一路泄洪般蜂擁而下的股價突然貼着零軸了拉平止跌了。自己眉頭微微一挑似乎印證了心裡的一些什麼事情。
“我靠!騰哥,有情況……”姜迪大聲喊了一嗓子。
李小騰無奈的看了看姜迪,無奈的說道:“行了,我又不是瞎子,我也看見了!”
姜迪臉上假意裝作有些委屈的模樣說道:“騰哥,我不是怕你聊天沒看見嗎?咱們在衝一次漲停?”
孔真撇了眼姜迪,不明白自己這兄弟腦子裡都怎麼想的。孔真自己都知道這種情況不能在衝了。自己一露頭就有可能被被人給砸下來,說不定到時候股價就不是在零軸改平了。弄不好真得跌停板上再見烽火通信了。
李小騰瞪了眼姜迪,緩緩站起身子走到窗邊,凝視着樓下心裡微微嘆了口氣……
咄咄……
姜迪看了眼微微出神兒的李小騰,又看了眼辦公室的大門。大聲喊了一嗓子:“門沒鎖……”
就見趙薰探頭探腦的走了進來。孔真一看是趙薰,笑盈盈的問道:“今天怎麼還知道敲門了?”
趙薰一副無奈的模樣說道:“別說的我好想每次來都不敲門一樣好嗎?”順嘴回了孔真一句,趙薰皺着眉頭輕聲說道:“小騰哥哥……”
李小騰緩緩轉過身子看着趙薰,詫異的說道:“有事兒?”
“嗯!小騰哥哥,我聽說納蘭姐姐和雯雯姐出事了,我想去看看她們!”趙薰臉上帶着微微傷痛的感覺小聲說道。
“也好,這兩天挺亂的也沒跟你說,一會下午收了盤你讓姜迪帶你過去吧!”李小騰緩緩說道。
趙薰微微皺了皺眉頭說道:“這事兒我也告訴落塵姐姐了,我們兩個一起去看看她們姐妹。”
李小騰點了點,輕輕嗯了一聲……
每個交易日上午兩個小時,下午兩個小時。全天四個小時的交易時間,說過的慢那真是度秒如年。要說快那也是彈指一瞬轉瞬即逝!
烽火通訊上午的一個衝高過後,隨即塵歸塵土歸土在沒有興起一絲波瀾。盤中下午兩個小時的交易時間甚至讓人沒看到絲毫主力資金的影子。
若沒有上面一根長長的大單針在盤面中顯示着。當真讓人以爲上午的驚心動魄只不過是南柯一夢!
下午孔真無所事事的盯着盤面的時候甚至一度輕輕睡去。到了三點的時候,李小騰交代姜迪在海上證券等趙薰和高落塵二人。自己則拉着孔真又回到了曾經刺痛自己心靈的地方,金融街證件衙門!
“騰哥,我還是跟你一起進去吧!一會萬一我要是在讓人搶了怎麼辦?”李小騰咕噥道:“你以爲這裡是阿富汗還是伊拉克啊?在說了,你車裡有錢啊?”
說這話,就聽何經華在自己和孔真身材大神喊了一嗓子:“小騰,來的真及時啊?走,咱們趕緊把你陽光私募手續給辦了吧!”
孔真眸子猛的一眯,看着何經華手裡那個大行李袋!渾身竟然不自覺的哆嗦了起來!
何經華走到孔真近前說道:“孔真,拿好了,兩百多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