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利?小騰你想多了。他們的人暫時還沒和咱們接觸……”姚宏遠悠閒的咕噥道。
李小騰臉上掛着一絲疑惑的神色,無奈的問道:“不是保利還能是誰?而且咱們還拒絕不了?”說這話,李小騰臉色微微有些變幻的問道:“不會是上面的人吧?土地的事情不是已經敲定了嗎?現在證明材料,手續的東西這都辦下來了。莫不是橫生枝節了?”
姚宏遠呵呵一笑,指了指東方說道:“那個孩子點名想見你我二人!”
“孩子?”李小騰嘴裡咕噥了一句,隨即眼中閃過一絲詫異的神色問道:“這麼說是高鶴天?”
姚宏遠點了點頭說道:“不是拿妖孽孩子還能有誰?一起去見見?”
“現在?”李小騰微微有些詫異的擡頭看了看高懸的明月,現在都快接近午夜十分了。心中不禁有些犯了難,哪有人請客這麼趕的。
臧崇站在姚宏遠身旁撫摸了一下自己的額頭,衝着李小騰無奈的咕噥了一聲:“可不?我說這小子可能也沒按什麼好心,這個時間請客,吃宵夜啊?”
姚宏遠反而異常淡然的說道:“高鶴天總不會衝咱們發難吧!反正是週末,過去轉轉也當給那小子個面子。這種衙內咱們最好還是別得罪!”
李小騰聽了姚宏遠的話,眸子裡忽然閃過一絲狐疑,隨即衝着姚宏遠問道:“姚大哥,會不會這小子想給保利的人當個話事人和事佬兒?”
姚宏遠微微微微搖了搖頭。隨即又輕點額頭咕噥道:“這還真說不準,不過他父親的關係和保利不是一個系統……這事兒誰說的好呢!”
李小騰還待說什麼的光景。這時候孔真和姜迪二人來到了李小騰身側,低聲咕噥道:“騰哥,時間不早了。你晚上真打算……”
李小騰何嘗聽不出來二人話語中對自己的關切。自己扭頭看了看身側的姜迪說道:“你們就別和我去了。高鶴天又不是陸凜然。不用防備什麼。我帶着納蘭霞和高落塵過去轉轉也就是了。”
孔真聽了李小騰的話,一臉憂心的說道:“騰哥,高落塵過去似乎不太合適吧,而且納蘭霞的傷也剛剛恢復……”說這話,孔真回頭瞄了眼不遠處的納蘭霞和高落塵,一臉無奈的悄聲說道:“我覺得你還是別帶着病殘婦孺了。讓姜迪和你去一趟吧!”
姜迪連忙點頭說道:“就是!就是!我和騰哥走一趟吧。納蘭霞的傷剛好,在說真有點事兒她們兩個可都是累贅!”
李小騰咧了咧嘴。扭頭看着納蘭霞和高落塵此時同時打量着姜迪的目光。自己離這麼遠都能感受到她們二人的怒火。心中爲這個張嘴就拉仇恨的姜迪感到默默的悲哀。
姚宏遠這時候朝着李小騰又走了兩步。笑呵呵的說道:“怎麼?在擔心什麼嗎?”
李小騰連忙衝着姚宏遠搖了搖頭。嘴裡咕噥道:“沒,有什麼可擔心的!那咱們現在就動身?”
姚宏遠點了點頭。
李小騰轉身衝着姜迪說道:“咱們哥倆轉一圈去!”說這話,李小騰看了眼姜迪,又衝着身後的衆人說道:“還有點事兒要處理一下。你們都先回去吧!”說完話。在衆人的面前李小騰拉着姜迪鑽進了姚宏遠的車直奔京東通惠河而去。
和……
高鶴天坐在大廳中。正笑呵呵的迎來送往。
雖說和會所的客人不多。但哪一個身價也沒有在億這個計量數字以下的。高鶴天從小在父親的循循善誘下,就已經明白了圈子的重要,人脈的分量。
“高總。姚宏遠真的會來?時間不早了!”和會所的大堂經理似在高鶴天耳旁疑惑的咕噥了一句。
高鶴天左右看了看已經沒什麼離去的客人了。畢竟這個時間段要走的也就都走了。不走的估計此時已經進了客房,自己養的這些姐姐們定然是在用妖嬈的身姿招待着自己這些貴客。
“他們要是來的話,事情就好談了。若是不來嘛……”說這話,高鶴天沉吟了一句,隨即臉色上泛出一絲淡淡的猙獰。咕噥着說道:“不來,也算是爲我下面的事情訂下了調子!”
大堂經理無意中撇了眼高鶴天,只見其眼神中散發出一絲淡淡的深邃。
就在這時,姚宏遠和李小騰二人推開和會所的大門,二人又說有效的並肩走進了和會所的大門。他們身後跟着的,自然是臧崇和姜迪兩員虎將。
“姚大哥?”高鶴天看着姚宏遠緩緩走進自己的會所大門,兩道濃重的眉毛輕輕一挑。一絲淡淡的喜色映在了高鶴天的臉頰上。
“來晚了,來晚了!今天有我們光纖傳媒一檔很重要的節目在錄製,所以耽擱了些時間。鶴天可莫要怪罪啊!”姚宏遠一臉親近的衝着高鶴天說道。
李小騰緩緩走到高鶴天身前,自己本要和這個妖孽高鶴天打個招呼,畢竟李小騰知道以高鶴天父親的地位,人家是完全可以無視自己的。
誰知道高鶴天卻帥先朝着李小騰點了點頭。笑盈盈的說了句:“這麼玩把小騰哥給拉來,不好意思了……”
李小騰微微有些受寵若驚的連忙說道:“鶴天太客氣了。這也晚啊!人家國外不是夜生活纔開始嗎?咱今天也玩一次崇洋媚外的小資生活好了!”
高鶴天呵呵笑了幾聲。仿若小獅子般霸氣的笑聲弄的李小騰心下微微一動。
只不過見面的友好氣氛倒也讓李小騰半懸的心情微微放下了些許。
“鶴天,你就請了我們兩人?還有別人嗎?”姚宏遠試探着問了一句。
高鶴天嘿嘿一笑,臉上有些疑惑的問道:“姚大哥怎麼會這麼問?小高我請二位哥哥自然不會在叫別人了!”
姚宏遠哦了一聲倒也沒在說旁的話。
隨即,高鶴天客氣的引領着李小騰和姚宏遠幾人穿過和會所裡那些復古的亭臺樓閣。不知怎麼就轉進了一個古香古色的茶肆之中。
進了茶肆,姚宏遠表情微微一凝。頓時被此間的裝潢震懾了一下。只見茶肆內的陳設不多。牆壁上幾幅宮筆畫卷,一眼看去就知道這些都是開門到代的名人字畫。絕非那種百十多元用來衝門面的影印製品。
一堂深色調的檀木傢俱,散發着淡淡的檀香味道。低調奢華有內涵這個詞,用在這裡或許在爲恰當不過了。
高鶴天笑着把姚宏遠和李小騰讓在席間。隨口說道:“我這裡有二兩那種山頂上的特供好茶。大哥知道這種東西一年也就產那麼點。都是往南海那種地方送的!喝喝看?”
姚宏遠微微點了點頭。有些話自己知道能接茬兒。有些話姚宏遠不會接茬兒。這種事情自然都是心領神會的,若真是說穿了反而是種大麻煩。
這時候坐在下手的姜迪忽然咕噥了一句:“這茶葉怎麼跟拉菲一樣?真不知道是真是假,不過我這種和茉莉花的土包子,估計就算是真的也喝不出來。給我們喝浪費了。”
李小騰連忙瞪了眼姜迪。隨即打了個哈哈衝着高鶴天說道:“鶴天別誤會啊!我這兄弟到哪裡都這麼口無遮攔的。呵呵呵……”
高鶴天眉宇間的不悅被其深深的掩藏了起來。嘴角微微一翹搖了搖頭說道:“沒事!我也看的出來這個哥哥就是個遊戲紅塵的人物!”
姜迪尷尬的吧唧吧唧嘴。左右看了看似乎覺得剛纔的話說的有些太隨性了。連忙低頭不語了……
時間不長,一個身材妖嬈長相甜美的女孩手中託着品香杯,茗香杯走了進來。給幾人表演着優美的茶道過後,這才緩緩退出了茶肆。
“請茶!”高鶴天手中端着薄若紙的茶盞,衝着見淡淡的說了一句。
一口茶進嘴。李小騰等人同時說了句好茶。脣齒間劃過的茶香,李小騰竟然不知道還能用什麼語言來表達了。
“姚大哥,小騰哥。見天深夜請二位來。其實兄弟是有些事情不明白,想跟二位請教一下!”高鶴天喝了口茶,緩緩把茶杯放在茶海內,緩緩說道。
李小騰撇了眼姚宏遠。只見姚宏遠的眸子裡也帶出了一絲老狐狸一般的睿智。心中暗想:“這是要開門見山說正事兒了!”
姚宏遠笑着問道:“都說是朋友了。鶴天今天找我們來只是問些事情?電話裡說不明白非要這麼款待我們?”
高鶴天呵呵笑了笑說道:“對於二位哥哥來說,或許不是什麼大事兒,但是對我來說……哎,其實也就是寫黃白金銀身外物的瑣碎事兒。小子我年幼,很多事情還是看不開啊!哈哈哈……”
李小騰聽了高鶴天的話,微微咧了咧嘴。
姜迪在一旁雙頰微微通紅的看着高鶴天,真想大聲罵一句:“你這小妖孽還敢說自己年輕?就您着唱唸做打,長大了不是一方霸主就是一世梟雄!還敢說自己看不開?”
“有什麼事兒不妨直說,我和你父親也算是有些交情的……”姚宏遠話音未落。高鶴天臉色微微一變,自己最不喜歡的就是旁人在自己面前倚老賣老。
“既然姚大哥說於我父親有交情,那小子斗膽問一句:爲何二位還擋我的財路?”高鶴天一句話說罷,身上盡然淡淡散發出一絲凜人的霸氣。(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