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日流逝,一大早,寶環島熱鬧非凡。
高大寬敞的擂臺搭建在寶環島岸邊,此時已經是圍滿了人。
除了雲下洲的各大勢力外,一些散修和喜好熱鬧之人,自然不會錯過。
即便水族是五系之族中,最弱的一族,但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怎麼着,水族內的後輩也強於平常家族!來偷師學藝的,不乏其人。
水族五十歲以下的後輩,此時都站在擂臺上,個個神情戒備。
唯一的一名男子水當傲,站在花叢中,頗爲顯眼。
水系之法,在魔雲洲的人看來,只適合女子修煉。水族,也全部是女弟子,族長和長老,清一色的女子。
水當傲作爲水族迄今爲止,唯一的身懷水靈力的水族男弟子,備受族內女孩子追捧。再加上他高深的修爲,水族人都形成一個認知,水族下一任族長,就是水當傲的妻子!
也因此,凌輕自小,備受欺凌。
凌輕淡定自若的站在角落,神情略顯不耐,趕緊的打,打完她還想回去研究研究石頭給她的戒指呢!
自從套在她手上,她還沒空去瞅瞅。
水當傲微垂着腦袋,不時擡頭看看凌輕。水蓮煙看着這一幕,不由氣結,一轉想自己母親的生命還拿捏在凌輕手上,恨意更甚。
“第一場比賽,混戰!最後留在臺上的十名進入下一輪。大家點到爲止即可,下死手傷人者,按族規處置!水族後輩選拔,現在開始!”
水雲嚴肅的浮在上空,朗聲道。
話音一落,水族後輩們全部一致對着凌輕,神情戒備。
凌輕對付火雲夕的手段,以燎原的趨勢傳遍水族。
“怎麼?想一起上?”凌輕說的輕飄飄。
這下,看客們不再像那日,輕視凌輕,火雲夕的慘樣,可歷歷在目。
水當傲緩步走到凌輕身側,面向衆人,支持之意不言而喻。
水蓮煙氣的身子發抖,又作何不得。孃親吩咐,萬不得魯莽,定要先晉級,待單打獨鬥之時,自有辦法報仇!
場上形勢一變,水族後輩都自覺地不去攻擊凌輕和水當傲,當然,水蓮煙周圍也圍了一兩名族人護着。
剩下的,在混戰。
火雲夕眯眼一凝,凌輕,等着吧!
看着擂臺之上打的火熱,水彩雪雙手緊緊捂住基元處,她也很想上場一展英姿,而不是站在臺下,跟那些蠢貨一樣膜拜的看着場上。
該死,該死的凌輕,讓她如此恥辱!
眸光一轉,水彩雪瞄到那高座之上,美得勾魂攝魄的男子,小殿下……
“殿下,小女子水彩雪,特來拜見!”水彩雪盈盈一俯身,胸前的白瑩一顫一顫的好似在跟石斂打招呼。
可後者看也不看,只是一門心思的瞧着場上的凌輕。
“殿下,凌輕族妹,自小就深愛少主,曾言,非少主不嫁。如今,凌輕族妹又來勾搭您,這不是在侮辱雲下帝國的驕傲麼?”
……
“殿下!”水彩雪小腳一踏,故意踩着一擺,“哎呀”一聲,就朝着石斂撲過去。
石斂一動不動,好似沒發現。
鞏于山看的皺眉不解,主除了皇妃,可不曾讓女子近過身,今日怎麼……
“賤人!我家石頭你也敢覬覦!”
凌輕大喝一聲,瞬間就飛來,一屁股坐在石斂腿上,白嫩的手掌一推,水彩雪就像斷線了風箏一般,飛了出去。
落下的地方,正是男人聚集地,一個個的伸手來接美人,接到了還不忘在美人身上揩油。
水彩雪一口心頭血吐出來,拉扯開身上不停亂摸的爪子,氣沖沖的跑到水心面前告狀。
“水彩雪,你膽兒夠肥啊,瞅準了機會想要橫插一腳是不?”
凌輕懶洋洋的靠在結實的胸膛之上,威脅的囂張話說出來,在石斂看來,那就是呆萌可愛。
“輕兒,先回去比賽!”
“哼!還比什麼比!”凌輕眉一凝,雙手伸出來,是根手指源源不斷的涌出一股水靈力,直接朝着擂臺上纏鬥的衆人,一次性捲起十個往天空上一拋。
看客們瞠目結舌的看着比賽的水族姑娘們一個個被拋上了天,飛舞着摔下來,戰鬥力銳減。
一個個的,疼得在地上打滾。
掏出療傷的丹藥,自顧恢復。
衆人又是震驚,連水族後輩能輕易的拿出丹藥來治個不大不小的傷,水族,果然是五系之族啊!
底蘊深厚!
平常弟子,也就築基期的修爲,實在不夠看。
不到一刻鐘,擂臺上就讓凌輕扔來只剩九人,加上她,剛好十人。
“族長,今天的比賽,完了嗎?”
凌輕問的隨意,水心張張口吐不出一個字來。
輕兒,果然不愧是那人之後,修爲晉升如此之快!
衆人商量好似的,轉頭看怪物一樣看着凌輕。
這女子,是不是,太狂肆了些?
“哈哈!”石斂突然爆發出一陣大笑,揉揉凌輕飄揚的順發,他側頭在她臉頰一吻。
別人以爲她作秀,以爲她囂張。實則,這小女人,這會兒是在認認真真問,絕對沒有半分拐彎抹角。
輕兒,你怎麼可以,如此純粹!
這樣的你,可知道,是如何的吸引人麼?
石斂突然利眼一掃,一道暗勁朝着金鵬志和水當傲打去,兩人不動聲色的化了暗勁,仍舊美目含情的看向凌輕。
水雲看了看水心,無奈的說:“水族後輩大選第一輪結束,三日後進行第二輪選拔。晉級第二輪的有凌輕、水當傲、水蓮煙、水……”
看客們驚疑凌輕囂張的同時,又忍不住無奈,他們來看比賽的,怎麼變成看屠宰了?
算了,水族如今出了如此強大的後輩,那麼單打獨鬥,定然更加精彩。
第一輪選拔就這麼滑稽落幕,寶環島邊,衆人不一會兒就四散開去。既然沒了比賽,來欣賞欣賞水族的美景,未嘗不可?
能來一次水族,可是不容易,平日裡,水族除了族人,謝絕任何人進入。
除非,你是五系之族或者雲下帝國皇室之人。
凌輕掰開扣在她腰上的大手,悶不吭聲的自顧回輕石小樓。
嗬!這小東西,還跟他生氣?
石斂無奈的緊跟着,幾次想要湊上凌輕的身子,都被甩開。
一到輕石小樓,凌輕大堂高坐,面色嚴肅,石斂一進來,她就冷哼一聲。
“你出去,這是我的地盤,水族給你安排的住處,是君閣!”
“輕兒,別鬧!”
“我鬧?好好好,我今天還就鬧了!你走不走?”
“不走。”
“行,你不走,我走!正巧,我還想找傲哥哥探討探討水系之法,聊聊……”
這話還沒說完,石斂就飛身而至,鎖住凌輕,讓她沒有絲毫反抗之力,身子一番,凌輕趴在他腿上。
“啪啪啪!”連連幾巴掌就打在嬌嫩的俏臀上。
“媽的!石斂!你反了天了?自己做錯了事,還要打我!”
凌輕頓時火氣憋不住,死命撲騰着,手腳亂動。
“你說,誰是你傲哥哥?”
“我傲哥哥怎麼了?水當傲就是我傲哥哥!你不是不推開水彩雪嗎你!你就讓你彩雪妹妹撲上來呀你!”
“不準管水當傲叫傲哥哥!”
“我就叫,就叫了!傲哥哥,救命啊!”
石斂狼眼裡噴火,氣的渾身發抖,這死女人!
“啪啪啪!”又是一頓拍打,被氣瘋了的石斂,手上沒個輕重,凌輕那*,火辣辣的疼!
“臭石頭!嗚嗚……臭石頭!你滾,滾得遠遠兒的!”
凌輕委屈極了,淚珠兒啪嗒啪嗒的流,哽咽着嘶喊。
小樓外,鞏于山瑟縮一下,摸摸鼻樑,後退數十米。
哎呀,殿下!您真是太不懂得憐香惜玉了!這女人,是能打的麼?
石斂將凌輕翻過身來,讓她坐在他腿上,只是這人還沒坐穩,凌輕就撲騰的叫疼,撕心裂肺的喊疼。
不說前世,就算在冥界幾百年,她何時受過這種罪?
“輕兒,我……”石斂這下知道,什麼叫手足無措了。
該死的!他怎麼就沒了分寸!
“嗚嗚……我,我再也不要搭理你了!臭石頭,嗚嗚,我,我不做你未婚妻了!”
凌輕側趴着,癱軟在石斂腿上,這模樣,哪兒還有比賽那會兒的狂肆樣?
“輕兒!”石斂皺眉,厲聲道:“這話,你萬不可再說了!”
“我就說!就說!”凌輕硬脾氣一上來,還真就槓上了:“我就不做你未婚妻了!你走!”
石斂被心疼蓋下去的火,又蹭蹭蹭的竄上來,正要動作。鞏于山就閃身進來。
“殿下,嗯,這個,還是先給皇妃療傷的好!”
“滾出去!”石斂盛怒,爆喝出聲。
鞏于山可憐兮兮的趕緊直線滾,他好心來着,結果殿下還不領情!
不過,殿下有怒氣,是好事……
石斂輕柔的將凌輕放在柔軟的牀榻上,凌輕一挨着軟被,就拱啊卑把腦袋埋進去。
抽抽搭搭的低聲哭泣。
石斂一嘆,是他衝動了。涉及輕兒的任何事情,他都淡定不了。
土靈力一震,凌輕*上就空無一物,清晰的巴掌印在白嫩的臀上,異常醒目。
他竟然,下了如此狠手。
石斂頓時恨自己恨得牙癢癢。手掌一翻,一瓶雪羽玉骨膏散發着清香。
鞏于山在外面聳聳鼻子,目露驚訝,忽而搖搖頭。咳,小小的外傷,能用的着雪羽玉骨膏這般聖品麼?
挖出一坨,輕輕抹在凌輕瘀血的*上,石斂這會兒,是沒有丁點旖旎的心思,他只顧着心疼和自責去了。
凌輕被那清涼的感覺吸引了注意力,可就不探出腦袋來。
哎!石斂一嘆,說:“輕兒,是我的錯,不該出手的。”
“哼……”
“輕兒,你出來看看我可好!”
“哼……”
“輕兒,唔……”石斂突然雙膝重重的跪地,痛吟出聲。
該死!他忘了今天是什麼日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