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後曹後就泣着跪行到太后身側,對其說道:“臣妾亦是在先前才得知的,原來皇上一直不喜歡淵兒的原因,就是因爲他是弦燁皇子的親骨肉。太后您可還曾記得,當年臣妾與皇上大婚,可洞房花燭夜,皇上卻遲遲沒有來新房這邊。後來臣妾被他幾杯酒灌醉了,可醒來之後,就發現…….就發現身邊已經空了。可是就在先前,臣妾在阿箬寫給皇上的書信中才知道,原來那一晚,陪在皇上身邊的人竟然是她。而二皇子殿下,則是因爲酒醉所以才迷失了心智,當他醒來之後發現這一切,從此自然是對自己的弟弟生出了無限的愧疚。所以,所以…….”。
“你不必說了!來人,馬上將太子送到哀家的鳳輦之上,着張太醫和趙太醫立即過來,爲太子診治!”
在這樣難辨真相的時刻,太后心中的祖母之愛以及對已故亡子的深深追思之情,終於戰勝了一切的阻礙。她豁然起身,並親自走向皇帝,對南宮絃歌說道:“皇上,哀家現在不想聽你的任何解釋。哀家只想以一個母親和祖母的身份,鄭重的請求你,先救治淵兒,其餘的事情,且等他緩過勁來之後,你在做理論。”
說完,她盈盈俯身,就要跪拜下去。南宮絃歌原本心緒複雜,此時也大吃了一驚,先行搶在太后之前跪下,只咬牙道:“母后此舉是要將兒臣永置於無地容身之境!朕答應母后,此事……一切全憑母后做主就是了。”
盛太后微微點頭,兩行淚水終於潸潸而下。旋即就有穆華等人爲了安置太子而將車內的一些笨重的傢俱全部擡下去,待南宮凌淵被人擡上來的時候,曹後和太后鬥是連忙搶步上前。曹後但摸着兒子那冰冷的雙手,便立即哭倒在地,泣道:“淵兒!都是母后害了你,都是母后不好啊!淵兒你醒醒,淵兒!”
而太后也是一種憐愛痛楚的眼神重新打量着太子,她不自禁的撫摸上孫子的額前,喃喃道:“你這孩子,雖然你從小就不甚乖巧,可是,哀家卻一直打心眼裡的疼愛你,不管哀家後來添了多少個孫兒,哀家心裡始終都覺得,你就是跟他們都不一樣的……可哀家萬萬沒想啊,原來你竟然是燁兒的孩子…….燁兒,哀家對不起你啊!”
“請太后娘娘和皇后娘娘先避讓一下,且容微臣近前來查看一下太子殿下的病容。”
張千是率先趕到鳳輦內的,趙太醫也許延誤了,此時還在後面。聽他這麼一說,曹後都太后都是連忙往旁邊以讓。旋即,只見張千伸手在太子的脈搏上把探了一會之後,又細細的掰開其口脣,查看了一下舌苔和嘴脣的顏色,最後,才搖頭道:“太子殿下應該是誤服了某種能夠導致敏症的東西,所以纔會忽然間昏迷,且高燒不退。微臣需得知道,在此之前太子的飲食清單,如此纔好對症下藥。”
“敏症?你說太子是敏症發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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