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衛們自是連忙將人手腳捆住並點了大穴,而後拖下去待皇帝審問。南宮絃歌收斂了臉上的怒容之後,才轉頭看向納蘭祈佑,因是其率先出手製住了那女刺客,此時便道:“右相倒是真能識音律辨人心,朕想問問,你是如何知道這女子心懷叵測的?”
納蘭祈佑淡然一笑,將手中的摺扇收起,回道:“微臣自然是戰戰兢兢,時刻留心着那女子的一舉一動,眉眼之間的信號傳遞,所以才能第一時間擦覺出她的殺意。不似皇上,能靜靜的欣賞她的舞姿風情,況且,若是在這等情況下叫她傷了皇上,那微臣立即就會被視作叛逆亂黨,說到底,微臣只是爲了保命罷了。”
南宮絃歌被他一番話說的啞口無言,但他今日原本叫納蘭祈佑過來,也是有事想說,於是便索性揮手讓人全部退下,就連長福也不留下,而後道:“祈佑,與安小姐成親之後,如今府中一切可都安好?”
納蘭祈佑面色一軟,似沉吟了一會,才道:“多謝皇上關心,賤內性子雖然單純些,但勝在心地善良。她願意在熱孝期間嫁與微臣,微臣自然應該善待她。”
“你能這麼想,朕就放心了。起初朕還擔心,你因爲你父親的喪期,所以會難免冷落嬌妻。而今看來,倒是朕多想了。”
“微臣自有分寸,皇上不必擔心。”
君臣兩說完這通話之後,氣氛便有些冷場。南宮絃歌等了一會,才啓齒道:“朕曾答應過你,兩個月之內,必定會給你一個交代。而今,算算時間已經過去半個月了,,,,,,,不知道,你可有仙卉的消息?”
納蘭祈佑心中淡然一笑,心道果然如此。說到底,若不是因爲仙卉,只怕如今納蘭氏的命運,也就十分叵測了。
然他沉吟一會,仍是如實道:“回皇上的話,尚且沒有妹妹的任何音訊。皇上放心,微臣若得信的話,定然不敢有絲毫隱瞞。”
南宮絃歌雖然明知他會如此作答,心裡還是止不住一沉。而後,再次將他打量一番,見他年紀雖輕,舉止不卑不亢,雖然身着朝服仍透着些許灑脫之意,便道:“朕知道,你是不會隱瞞朕的。只是……說句不怕你笑話的實話,朕思念仙卉,甚於這世間的任何事情。真是不知道,如今她到底怎麼樣了?”
納蘭祈佑便道:“妹妹福澤深厚,想來應該是平安無事的。只是不知道,皇上所說的交待,何時纔能有進展?”
南宮絃歌回道:“朕知道,對於你們母親的死,你與仙卉,還有故去的右相,統統都不能原諒朕。可朕而今能說的,只有一句話。那就是,朕當初的確有對你們的母親口出重責之言,甚至曾怨懟過,但那藥…….卻不是朕命人送去的。雖然事過久遠,但當年爲你們的母親診脈的樑太醫還在人世。朕已經派人去尋找他,待找到之後,一切便可真相大白。到時候……”。
“皇上,只是一個太醫的一面之詞,恐怕,就是微臣的妹妹仙卉,也很難相信這就是事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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