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奴給太后送佛珠過來,聽說貴妃娘娘來慈寧宮請安,順道過來看看。”見太后看回頭,徐致“嘿嘿”乾笑兩聲,“老奴方纔出來的急,那幾個送東西的小猴子怎麼還沒過來?等送貴妃娘娘回去,就去催一催。”
玉梅進來之後,麻利的大致收拾妥當,子靜面上神情已經恢復平靜,朝太后深深一福,“兒臣不打擾太后禮佛,這就告退。”
轉身緩步走出幾步,“徐總管還不走麼?跟本宮一起去見皇上罷。”
徐致這才連忙朝太后行禮告退,末幾,幾人走出慈寧宮的大門之後,他纔有些後怕的擦拭了一下額前的汗珠,低聲問道:“貴妃娘娘,陛下得知您被太后召來慈寧宮,可是幾乎連早朝都坐不住了,一疊聲的就催着奴才來這邊看看,娘娘您……”。
子靜聞言只是微微一笑,搖頭道:“太后召我過來,並無什麼事,只是吩咐幾句罷了,陛下不必這麼緊張的。”
說完心下又是啞然,畢竟人家可是親母子,自己這嬪妃……還有些名不正言不順呢!想到孝端太后之前對自己說的那些話,子靜心下更是有幾分不踏實出來了。
但待來到含元殿,見到南宮凌灃的時候,南宮凌灃看着子靜,卻是眼前一亮。他走下金案,握着子靜的手問道:“母后叫你過去作甚?朕這邊實在是走不開,又擔心你,所以才叫徐致過去看看的。”
子靜聽他這麼一說,便笑道:“太后娘娘叫我過去不過是囑咐幾句,並沒有什麼旁的事情,陛下不必擔心。”
話雖如此,南宮凌灃仍是有些不放心。待子靜離去之後,他又召來徐致細細一問,得知太后毫不留情面的潑了子靜一盞冷茶之後,心裡到底猶豫了一下,沉吟半響,便道:“不行,朕要過去與母后說說此事。子靜她不同旁人,母后不可如此待她。”
徐致在旁聽了皇帝的話,連忙攔住其去路,苦勸道:“陛下,陛下三思啊!正如貴妃娘娘說,太后請貴妃過去,不過是囑咐幾句,並沒有其他旁的事情。倒是陛下這麼大張旗鼓的前去,太后心裡必然留下一個不快。到時候,這婆媳總是要相見相處的不是?陛下,您難道就不想貴妃娘娘在太后娘娘面前能有了好印象嗎?”
南宮凌灃這才停住了腳步,他踟躕半響,最後重重的跺跺腳,搖頭道:“罷了,也是朕考慮不周,之前一直想着子靜的身世,她畢竟出身曹家,只怕母后見了她會心生不悅。到了而今卻是被母后召了去訓話,想來母后心裡必然是覺得朕之前自作主張十分的不孝了。此事乃是朕的錯,朕一定設法彌補就是。”
說完又對徐致說道:“你去,跟慈寧宮那邊的人說說,若是以後太后再召見貴妃,請她們一定幫着周旋一下。朕不願看着貴妃受委屈,當然,也不能讓母后心裡不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