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少眼睛瞪得大大的,盯着唐玲,“只不過什麼?”
唐玲狀似皺了皺眉頭,好像一副很爲難的模樣,“師父曾說過,不能隨便替人治病,若非不到萬不得已的地步,是不可以出手的。
“現在就是萬不得已的時候,我這可是終身大事啊,可千萬不能耽誤,神醫,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我這一命可是比別人還多幾層浮屠呢,我保證你救了我,絕對值得,出門在外事急從權,如果您師父老人家在這裡的話,一定會同意你救我的。”
卓少爲了讓唐玲救他,幾乎是什麼話都能出得出口,嘴甜算是他泡妞練出來的一項技能。
“師父說過,我們這一行也是要餬口的,那些懸壺濟世不收分文的神醫,最後大都是被餓死的。”
杜亦峰聽了唐玲的話,不由得嘴角抽搐了一下,原來懸壺濟世的神醫們,竟然都是被餓死的,這種說法還真是讓人…好像說的還有點道理。
唐玲這麼一說,卓少怎麼可能聽不懂,無非就是想要好處,這個簡單,他們卓家雖然沒有杜家富有,但是也絕對是上流社會中的佼佼者,一點點的報酬,他們還是負擔得起的,只要能治好他的腿,一切好說。
其實他對自己的身體狀況也是有一些瞭解的,之前他就做過身體檢查,那時候醫生就說他身子有些虛,讓他注意一下性生活,不要太過於頻繁,不過那時候他覺得自己年輕氣盛,血氣方剛,只是認爲醫生大驚小怪而已,可現在突然間下肢不能動彈,他心裡倒是慌了。
特別是聽唐玲也說他是縱慾過度纔會如此的,和醫生說的一樣,當然認爲自己真的是這方面的問題了。
“明白,明白,這點我太明白了,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只要神醫能救我,一定報酬豐厚,神醫你說你想要什麼?我一定都給你找來,你看怎麼樣?”
唐玲聽了卓少的話,倒是點點頭,“既然你如此有誠意,我們醫者又是父母心,當然不好見死不救,我看你這症狀倒是第一次發作,應該還是初期,並不難治,不過這東西要是想徹底治癒,恐怕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人健康與否,實則與這個人的元氣有關,從你氣色來看,就知道你氣血兩虧,元氣耗損過度,補元氣不是一朝一夕的事,還是要慢慢來。”
卓少聽的着急,慢慢來?那豈不是說他要癱瘓一段時間?這可不行,他堂堂的卓家大少爺,絕對不能傳出他癱瘓的消息,不然對他的地位也是有影響的。
“神醫,神醫,你看你有沒有什麼辦法,讓我先恢復一下,然後你再慢慢給我調理?就還像以前能走路就成,你看怎麼樣?而且你說自己是神醫,怎麼着也得讓我看看你的本事不是?”
唐玲單手摸着下巴,一副老僧入定的模樣,看起來倒是有那麼點道骨仙風的模樣,好吧,這只是卓少現在個人的看法而已,他突然在這裡不能走路,若是被宴會裡的人發現了,今天這麼多的上流社會的千金公子都在,他的臉面可就沒有了,這種人,他卓少絕對不能丟。
站起身來,在卓少希冀的眼神中,圍着卓少轉了一圈,然後站在了卓少的面前。
“舌頭伸出來看看。”
卓少見唐玲要給他診治,當即便把舌頭伸的老長,深怕伸的不夠徹底,唐玲沒有讓他伸回去,他就一直那麼吐着舌頭,還真是有點像狗的模樣。
唐玲看了看,點點頭,“手伸出來。”
收回了舌頭,卓少連忙將手伸了出來,一會兒左一會兒右,最後問道,“左手還是右手?”
唐玲白了卓少一眼,“隨便哪知手。”
卓少連忙點頭,伸出了左手,果然是神醫,隨便一隻手都可以。
卓少的朋友看着唐玲,眼中充滿了疑惑,就這麼一個小丫頭,是神醫?
怎麼看都不像,卓少該不會是被這女孩騙了吧?
不過看卓少這麼相信這女孩,又不肯叫救護車,他也不好多說什麼,現在宴會還在進行,這麼多人都在,若是卓少不能動的事,被人知道了,確實不好。
現在,也只好看看這個小丫頭能不能真的治好卓少了。
唐玲似模似樣的給卓少把了把脈,把脈的姿勢倒是很標準,這還是她從阿桑格那裡學來的。
終於,唐玲鬆開了卓少的手,看了看卓少,“今晚的酒沒少喝吧?”
卓少連忙點頭,今天確實喝了不少酒,不過這點酒對於他這個久經沙場的人來說,並不算太多,可唐玲問起來,卓少心裡倒是有點疑惑,難不成是因爲喝酒喝的?
“除了喝酒,還吃了點不該吃的東西吧?”
卓少心中一驚,下意識的看向身邊的友人,友人也是一愣,眼神有點飄忽,他們確實吃了點藥,不過那是助興的藥,只不過是讓人興奮點,並不是什麼重藥。
卓少稍微咧開了點嘴,有些防備的看向了杜亦峰,他吃藥丸的事,可不能讓別人知道,雖然上流社會可以玩的很瘋,但是藥這東西,基本來說都是不碰的,他碰藥的事,當然不能讓杜家的人知道。
杜亦峰一聽,就大概明白了,也不攙與其中,站起身子,看向唐玲,“那邊有個熟人,我先失陪一下,你們慢慢聊,如果有什麼事,可以喊我。”
雖然現在主導權在唐玲手上,可難免這卓少不會耍花樣,他這麼說也是震懾一下卓少,讓卓少有所顧忌。
雖然,他覺得這丫頭一定會將這個卓少玩的團團轉,不知道爲什麼,他就是有這種感覺。
杜亦峰自覺的走開,卓少這才鬆了一口氣,笑嘻嘻的看向唐玲,開口道,“是吃了點不該吃的,神醫果然厲害,把個脈就全知道了,我突然不能走動,該不會是和這個有關係吧?以前我也吃過,都沒有事。”
唐玲冷冷的看了卓少一眼,卓少立馬不說話了,以前沒事那是走運,是藥三分毒,他還是知道這個道理的,看來他體內一定是積攢了不少毒素,今天喝了酒又吃了那藥,到了一定量,就發作了。
“神醫,那你看我這病要怎麼治?我都聽你的。”
唐玲又坐在了沙發上,然後淡淡開口,“我需要鍼灸用的針,不過現在身上並沒有,你若是能準備,我倒是可以救你一救。”
鍼灸用的針?
這個好辦,卓少連忙掏出手機,撥了個號碼過去,“馬上給我送一套鍼灸用的針,立刻就要。”
卓少掛下電話沒有五分鐘,那邊立刻有人一路小跑奔了過來,手中拿着一套全新的鍼灸用的針,送到了卓少面前。
唐玲不禁咂舌,這速度還真是夠快的。
唐玲接過了鍼灸用的針,從中拿了一根出來,然後在卓少有點害怕的眼神下,唐玲一針扎到了卓少的後頸處,手指轉了一下,卓少感覺有點疼,可也不敢輕舉妄動,深怕自己一動,唐玲扎偏了,要了他的小命。
其實唐玲哪裡會扎什麼鍼灸,這些都是看阿桑格做過,順便學了點,她扎的不是什麼大穴,和人體器官一點關係都沒有,頂多算是扎到了肉上,基本來說不會對卓少造成任何影響。
原本卓少不能動,只是唐玲耍了點小手段而已,並不是像唐玲說的那樣,什麼喝酒縱慾吃藥之類的,不過有一點唐玲說的還是對的,那就是卓少確實是元氣不足,內裡虛的很。
紮了這麼一下,唐玲就直接收手了,卓少看到唐玲悠閒的模樣,有點擔心。
“神醫,你就扎一針,我一會兒就能走路了嗎?”
他還是有點擔心,他的情況要是那麼嚴重,不是應該要多扎幾針嗎?怎麼就紮了一針,就完事了?
唐玲淡淡的掃了卓少一眼,“怎麼?你還想多挨幾針?這個我倒是可以成全你。”
說罷,唐玲又要去拿針,卓少連忙賠笑,“別介,別介,神醫,我錯了,我這不是擔心自己一針治不好嗎?既然神醫有這樣的自信,我也得用人不疑不是?”
見唐玲沒有準備繼續拿針,卓少這才放下心來,這針還能亂扎?若是沒病扎出病來,不就慘了?
“神醫啊,你看我這要等到什麼時候啊?我在這裡站了半天了,一會兒該引起別人的懷疑了。”
唐玲拿起剛剛放下的果汁,輕輕抿了一口,看了一眼手錶,“應該是快了,再數十個數左右就差不多了。”
卓少聽了心下一喜,連忙在心中默數了十個數,然後使勁兒擡腳!
動…動了!
他能動了!
卓少激動不已,他真的可以動了,連忙使勁兒動了幾下,不由得深吸了一口氣,他終於又能正常了,剛剛實在是太嚇人了,突然間沒有預兆的就動不了,這種感覺他絕對不要再嘗試一遍了。
“卓少…你真的好了!又能動了。”
友人看着卓少又可以走動,心驚不已,他剛開始還以爲唐玲只不過是在那裡說大話,什麼神醫之類的,有點太扯了吧?現在都什麼年代了,還神醫!
可唐玲只紮了卓少一針,卓少馬上就能動了,這…這也太神了吧?難不成,她真的是哪個隱身高人的徒弟之類的?
有錢人最怕什麼?
答案當然是怕生病了,權勢地位錢財女人都有了,健康就成了首要重視的東西,若是有一個神醫能有這種逆天的手法,那可真是錦上添花了。
卓少興奮了好久,這才反應過來,這前前後後沒有多長時間,他的心就像坐過山車一樣,一會兒上一會兒下,真是讓他有點難以接受,不過,讓他更爲激動的不是他的腿治好了,而是他竟然誤打誤撞的碰到了一個絕世的神醫,忽然間覺得自己的運氣還真是好到了極點,這樣的人物都能讓他碰到。
他父親上了年紀,身體就不是很好,經常出入醫院,而他也有兄弟姐妹,一個個都想着爭奪家產,雖然他是長子,但是家產這東西可不好說,瞬息萬變,可他若是有了唐玲這個神醫,他帶着神醫給父親治好了病,那對他可是有着極大的作用啊。
當他從可以動了的喜悅中緩過來的時候,首先想到的就是這個,所以說這個神醫,他一定要拉攏住。
卓少眼睛轉了轉,笑嘻嘻的看向唐玲,“神醫,實在太感謝你了,你的醫術真的是太高超了,我卓少絕對的佩服,我卓少生平最佩服的就是那些有能耐的人,神醫你絕對是這個!”
卓少衝着唐玲豎起了大拇指,表情極其誇張,他身後的友人見了,也一樣伸出了大拇指,看着唐玲的眼神都冒着精光,這可是神醫啊。
唐玲就那麼悠閒的坐在那裡,好像治好了卓少並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一樣,這等的神氣,絕對讓人高看一眼,神醫嘛,就應該是這樣的。
“神醫,你治好了我的病,我是絕對不會虧待你的,不如這樣,我聘請你做我的專職醫生,至於價格方面,只要你說個數,那都不是問題,怎麼樣?”
唐玲搖了搖頭,“師父說過,那些所謂的專職,事實上都是很不專業的,我們絕對不能侮辱了自己的專業,所以我是不會做別人的專職醫生的。”
唐玲又搬出了自己的師父,卓少聽了有些着急,她那個到底是什麼師父啊,說那麼多的廢話,這不是讓他的計策落空嗎?
“不知道您的師父是?”
唐玲看了一眼卓少,然後淡淡的吐出四個字,“無可奉告。”
卓少吃了個癟,卻也不敢放肆,若是唐玲只是一般的人,他想把她怎麼樣都行,可唐玲是什麼人?神醫啊,他捧着還來不及呢,哪裡敢對唐玲有一點脾氣,更何況剛剛可是唐玲救了他。
卓少這人雖然混,雖然喜歡風花雪月,但是爲人還是很講義氣的,起碼知恩圖報這個品德他是具備的。
專屬醫生這招不行,就只有退而求其次了,“神醫,您看您把我治好了,你有什麼要求,儘管提,只要我卓少能做到的,一定幫你完成,你看如何?還有啊,你娿說我這病還要慢慢調理,我是你的病人,你該不會治了一半就不治了吧?你的手藝絕對不能丟在我身上,要不這樣,我要不要求你成爲我的專屬醫生,當我的顧問你看成嗎?就是給我點意見之類的,這樣總不會違揹你師父的意思吧?”
唐玲思量了許久,終於點點頭,勉爲其難的答應了,卓少心中狂喜不已,對唐玲絕對是尊敬的不得了。
“至於你說的報酬方面嘛,這個我還沒想清楚,等我想到了再告訴你吧。”
有了卓少這個棋子,當然要好好利用,對於那些乖乖自動送上門給她用的人,她是絕對不會手軟的。
“成,神醫說什麼就是什麼,等神醫想到了,告訴我就成!”
唐玲微微一笑,算是同意了。
此時兩個人的心情都不錯,卓少心中竊喜,參加一個這種無聊的聯誼會,竟然碰到了一個神醫,而唐玲心情不錯,是因爲有個傻子自動送上門讓她利用。
才跳了幾支舞,莫君塵就藉故離開了,剛纔在舞池那邊,他就一直關注着這邊的情況,那個滿臉淫相的男人實在是礙眼,若不是見他沒有對唐玲怎麼樣,他還真想直接衝過來,狠扁他一頓。
“喲,原來是莫總,莫總扔下自己的女伴和別的女人跳舞,似乎有點有欠風度啊。”
卓少這時倒是開始替唐玲說話了,弄的好像還有點打抱不平的味道,可這話聽在莫君塵的耳朵裡,卻是十分厭煩,他的女伴,什麼時候輪到這個男人唧唧歪歪?
“卓少似乎管的太寬了吧?”
冰藍色的眼睛劃出一道危險,別以爲他看不出卓少那一副對唐玲十分感興趣的模樣,想打唐玲的主意?休想!
可莫君塵不知道的是,事實並非如此,並不是卓少打唐玲的主意,而是唐玲在打卓少的主意。
沒錯,唐玲雖然第一次來這裡,也是第一次見滬海這邊的上流人士,但是卻對這些上流人士有一定的瞭解,再加上她耳聰目明,總是能從別人那裡聽到一些小秘密,自然知道要將主意打在誰的身上。
卓少,就是唐玲的目標之一,顯然這個目標已經上鉤了。
而至於杜亦峰那邊,這個倒是好說,早晚他們還有再見面的時候,她相信,再次見面,這個杜亦峰絕對會震驚無比。
舞會結束,唐玲並沒有如願以償,因爲莫君塵只跳了幾支舞就不跳了,最後那輛限量級的跑車被別人贏了去,公佈的勝者的時候,莫君塵有點尷尬的迴避了唐玲的視線。
不就是一輛破車嗎?他想要什麼沒有?如果唐玲喜歡,他送一輛不就成了,費那個力氣跳舞去贏,有什麼意思?
顯然,他沒有搞懂,爲什麼唐玲讓他去參賽,她可不是看上那跑車了,而是想晚上走的時候,可以順便帶走一個代步的回去,她來一次,總要撈點好處回去吧?
怎麼說,她的出場費應該也不少呢。
“索要報酬的時候到了。”
唐玲伸出白皙的小手,放在莫君塵面前,這是宴會結束後,唐玲說的第一句話。
莫君塵看着唐玲的手,眼角抽搐了一下,這女人還真是…
“說吧,想要什麼?難不成想要本少自動獻身?本少可不是什麼隨便的人,你可要考慮清楚了。”
唐玲好笑的看了莫君塵一眼,莫君塵冰藍的雙眸煽動着一抹曖昧,可看在唐玲眼中,卻有種想笑的衝動,不知道爲什麼,此刻她很容易將莫君塵和趙源聯想道一起,而且怎麼看,都覺得莫君塵是個受。
“色誘未成年少女,嘖嘖嘖,你倒是臉皮夠厚的。”
莫君塵頓時嘴角抽搐,唐玲也不含糊,她絕對不能空手而回。
“你在雲省應該有不少種植基地吧?我要一半。”
什麼?
莫君塵震驚的看着唐玲,一半?開什麼玩笑?
他們是做菸草的,當然會有種植基地,只不過在雲省,族長才是擁有最大種植基地的人,他們四大家族的人確實也有自己的種植基地,但是比起族長的,就顯得少了很多。
可唐玲這麼一張口就是一半的種植基地,確實有點獅子大開口的感覺。
擰眉思量了一下,莫君塵倒是正經的開口,“你要那種植基地做什麼?難不成你也想插手菸草的事?恐怕就算我同意,其他幾個家族也不會同意的。”
菸草生意不像其他的生意,這生意一直以來都是由他們雲省四大家族掌控,基本來說,這是壟斷行業,是絕對不會允許其他人插手進來的,就算是國家,也插不進手來。
唐玲若是真的想插手菸草行業,這絕對是行不通的,別說其他家族了,就算是他,也不會同意的。
這可是代表着一個大家世族的利益問題,絕對不是他一個人能決定的。
“放心,菸草的生意,我可從來沒有想插手過,要你一半的種植基地,我另有他用。”
莫君塵狐疑的看向唐玲,“另有他用?怎麼?想轉行做農民不成?不過我們那裡可不適合農作物生長,我看你還是選別的地吧。”
莫君塵這話說的倒是真的,他們那裡確實不適合重農作物,種菸草或者一些藥材之類的東西還可以,農作物一般是很難存活的。
“怎麼?難不成莫家的家主竟然說話不算話?”
唐玲挑眉看向莫君塵,莫君塵沉思了一下,“若是不種植菸草,我倒是可以分你一半的種植基地,只不過這租地的錢…”
莫君塵一副親兄弟明算賬的模樣,唐玲直接開口,“租金照付。”
聽到唐玲的話,莫君塵這才點頭答應,不過唐玲並沒有覺得莫君塵小氣,要知道莫家種植基地的一半,就算沒有族長那邊的大,卻也十足佔了很大的一塊地,大家族的地從來都不會租出去,有地就有菸草,這可都是錢,莫君塵能將這地租給唐玲,已經算是給了唐玲很大的面子了,若是連地租都不收,家族的人也不會同意。
不管怎麼說,她的藥材基地算是有着落了,自從阿桑格研製出了哪兩種藥之後,唐玲就考慮要進軍醫藥這一塊,既然要做成規模,自然不能像以前一樣,所有的藥材都種植在小灰體內,爲了掩人耳目,她也要找一塊種植基地,而云省那邊的地,種植草藥很合適,再加上她在雲省的勢力,在雲省這邊成立一個醫藥公司,絕對比其他地方更容易。
唐玲可是深知後世醫藥這塊的利潤有多大,醫療這塊絕對是個肥肉,師父給她的醫書中有不少好方子,若是阿桑格研究妥當,確實可以用那藥救不少人。
她既可以賺錢,又能治病救人,這也算是一舉兩得了吧?
當然,不得不承認的是,唐玲還是更偏重前者的,若是不能賺錢,她還真的沒有心思做這個。
學校那邊,唐玲還真是有很長時間沒有去了,沒辦法,老師講課水平實在是有限,聽不聽對於唐玲來說確實沒有太大的用處,像這種學校還能繼續維持,竟然還有不少大家族的公子們在這裡讀書,完全是因爲杜氏家族的影響。
沒錯,這間學校就是杜氏家族留下來的,是杜夫人的父親留下來的,原本這學校以前的名聲還是不錯的,只可惜杜夫人的父親去世之後,基本沒有誰願意來這裡經營一個學校,都忙着在外面賺大錢,以至於這學校慢慢的就變成了這副德行。
而杜夫人因爲考慮到這學校是她父親留下來的產業,便一直沒有結束,一些家族因爲杜氏家族是這間學校的校董,就算知道這學校教學不行,還是照樣把孩子送到了這裡。
只不過是想和杜家攀關係罷了,反正他們的孩子想要什麼文憑沒有?上學也只不過是那麼一回事兒,大家都心知肚明瞭。
杜少鋒那裡情況好了許多,自從唐玲給了安平鳳一些薰香之後,晚上睡覺的時候,杜少鋒已經不會再驚醒了,安平鳳看到自己兒子沒有事了,這心總算是安穩了下來。
而此刻,安平鳳和唐玲正坐在書房裡。
看着桌上茶杯裡徐徐飄起來的熱氣,好像可以讓人心情放鬆很多一般。
“沒錯,珍寶齋的大名,我還是知道一些的,不得不承認的是,珍寶齋的確很有實力,可以在短短几年的時間裡,成長到如此地步,身爲背後老總的你,的確很有手腕。”
安平鳳看着唐玲,沒有帶着一絲表情的開口,讓人看不出她的她想表達的意思。
“不過,想要打開一個市場,還是一個陌生環境的市場,就需要有一個強大的靠山,我想這點,唐總應該不需要我提醒吧?”
話鋒一轉,安平鳳眼神犀利的看向唐玲,她表達的很清楚,唐玲想在滬海這邊站住腳,那就一定要有一個牢靠的後山才行,而這個後山,當然指的就是她。
唐玲微微一笑,“安女士說的極對,想要打開一個市場,確實不是那麼容易的事,同樣的,就像想治好一個人的病,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是一個道理的。”
唐玲沒有直說,只是說了這麼一句,安平鳳聽了,臉色一變,她怎麼可能聽不出唐玲話中的威脅,她的兒子最近確實好了很多,唐玲給她配的薰香,她也找人配了一樣的,就算唐玲不再提供薰香,她也一樣可以配出來,之前只不過是權宜之計,珍寶齋這麼大的肥肉,她怎麼可能如此容易就放走呢?
想通了這點,安平鳳倒是笑了笑,“你該不會以爲自己會配一些薰香,就把自己當絕世神醫了吧?我兒子只不過是有些神經衰弱,再加上之前受了驚嚇,所以纔會這樣,時間久了,慢慢就會恢復正常,只用一味薰香就想換滬海這裡的整片市場,唐總的胃口似乎太大了些。”
唐玲眯着眼睛,“哦?如此看來,安女士是想反悔了?”
安平鳳大笑了一聲,“生意場上的事,不存在什麼反悔不反悔的事,只和利益掛鉤,如果唐總可以提出更好的提議出來,我們還是有合作的空間的。”
安平鳳思索了一下,又開口道,“對了,薰香呢,唐總就不用麻煩來送了,我已經找專門的人配置好了薰香,現在我兒子用的都是新配的,效果很不錯呢。”
唐玲輕輕勾脣,好像一點都不驚訝安平鳳會這麼做,也沒有一點的惱羞成怒,好像這是再正常不過的事了。
這點倒是讓安平鳳微微頓了頓,沒看出來,這女孩年紀和自己兒子差不多,氣度卻是不凡,不驕不躁,倒是好心性。
只不過就算她的心性再好,到了她這裡,也只能吃這個啞巴虧了,至於之前籤的那份協議,一點法律約束都沒有,也不涉及商業糾紛,只不過是一份承諾書,而這份承諾書就算是拿出去,也沒有什麼用處。
唐玲見此,也不多留,站起了身,笑着道,“既然大家談不攏,那我只好另尋他處了,不過我這人有個毛病,一旦談不攏,若是對方後悔,若是不付出大的報酬,我是絕對不會回心轉意的,希望安女士不要後悔便是,我就不多留了,先走一步。”
安平鳳只是點點頭,有些高傲,這件事對於兩家來說,應該是唐玲上趕着找她纔是,她怎麼可能會後悔?要知道,現在佔主導權的人,可是她。
安平鳳當然沒有親自送唐玲,只是找了管家送走了唐玲,如今家族之間的爭奪越演越烈,她一個女人帶着兒子,要對付的人實在太多,只有不斷的擴充自己的勢力,才能更好的守住這個家。
所以對於唐玲這件事上,她並沒有半絲的虧欠之意,怪只怪唐玲年紀太小,還不懂得社會上的爾虞我詐,信任可不是嘴上說說而已,可是隨時會要人命的東西。
就算是那些所謂的協議,也只不過是一張白紙而已。
“師父,這麼急找我,難不成是襪子找到了?”
唐玲接到了師父的電話,立刻就趕了過來,果然看到國際大盜回來了,不過這次倒是還行,起碼她進來的時候,國際大盜不是被師父綁在椅子上。
只不過…
師父的臉色依然不是很好看,國際大盜的表情也有點怪異,唐玲走了過來,看了看師父。
“出了什麼事?”
葉弘毅狠狠的瞪了國際大盜一眼,氣的將手中的襪子摔到了茶几上,上面還有破破爛爛的幾個洞。
唐玲看了看,呃,如果她沒看錯的話,這上面的一個一個的小洞,該不是被蟲子咬出來的吧?
“你瞧瞧,你瞧瞧他乾的好事!好好的一隻襪子,竟然被蟲子咬成這樣!你說說,他還能幹什麼?國際大盜,國際大盜!我看國際廢物都比你強,最起碼的生活常識都不知道,竟然把襪子隨便扔,隨便扔也就算了,你不知道在襪子裡塞幾顆樟腦丸什麼的嗎?”
國際大盜被葉弘毅損的,一句話也不說,他哪裡知道那東西,他回去之後,不眠不休的翻了好幾天,終於將這襪子從一個角落裡翻出來,結果卻發現襪子被蟲子咬爛了,他容易嗎他?
再說了,這也不是他的錯,要算賬去找蟲子算賬去,找他做什麼,他是國際大盜,又不是國際保姆,還樟腦丸,他都不知道那玩意是啥!
唐玲聽着師父一句一句損着國際大盜,反倒是拿起了襪子仔細看了看,雖然襪子被咬了幾個窟窿,但是從這襪子發出的金色霧氣的濃郁程度上來看,這襪子還真是貴重的要死啊!
濃郁程度,絕對不亞於她的那些神器,甚至超過了和氏璧那寶貝,果然,這襪子裡有藏寶圖。
可如今襪子破成了這樣,藏寶圖的具體地點,肯定是要受到影響,想要準確的找到藏寶圖的地點,恐怕要有難度了。
“算了,師父,您現在就算是吃了他,這襪子也不會自動恢復,還不如讓他做點別的事當補償。”
物盡其用,人當然也是如此了。
和氏璧的下落,肯定是要解決的,那個一直追查和氏璧下落的人,聽師父說好像很難纏,若不是師父設了陣法,加上莫名其妙的沒有了下文,估計師父這邊還要受到很大的壓力。
所以,和氏璧這件事,只能交給國際大盜解決了。
“什麼?你讓我散佈消息,和氏璧被我偷走了?”
唐玲理所當然的點點頭,“當然,你這次來不就是爲了和氏璧嗎?爲了不讓你的威名受損,你又是我的手下,當然不能讓你吃虧的損害了自己的名聲。”
話雖然是這麼說,可是從唐玲嘴裡說出來,就要讓人多想一想了,國際大盜除了身手好之外,頭腦也是很靈活的,不然也不會這麼多年,沒有人抓到過他。
“你該不會是想將偷走和氏璧這燙手山芋的事,扔給我吧?據我所知,看上這和氏璧的人,可不止我一個。”
他暗中觀察了很久,這次衝着和氏璧而來的人,確實很多,而且都是很有實力的人。
“怎麼?難不成堂堂的國際大盜,竟然也有怕的時候?你不是號稱所有人都抓不到你嗎?這時候倒是擔心有人會追查你了?”
唐玲挑眉看向國際大盜,眼神中帶着挑釁的味道,國際大盜是個不服輸的性子,可看到唐玲和葉弘毅兩個人,頓時泄了氣。
他從來沒被人抓到的記錄,已經被破了,還是被這對師徒破的,現在不但要成爲唐玲的小跟班,還要把這種禍水的事往自己頭上潑,真是…
他上輩子一定是欠了這對師徒的!
若不是那襪子被蟲子咬成那樣,有損了他的清譽,他是絕對不會答應這件事的。
協商的結果,當然不用說,國際大盜光榮的成爲了失敗的那一方,於是,和氏璧被國際大盜盜走的消息不脛而走,一時間國際大盜的威名又震撼了世界。
和氏璧啊,那可是華夏國的傳國玉璽,竟然真的存在,還被國際大盜盜走了,這消息可是絕對的震撼人心。
一時間,談論和氏璧的人似乎多了起來,而且連帶着掀起了一陣古玩的熱潮。
當唐玲悠閒的在珍寶齋視察工作時,店裡來了一名響噹噹的人物,杜家的兒媳,也就是前幾天剛和唐玲見過面,並且耍了唐玲的安平鳳。
“唐總,有位安女士想見您。”
珍寶齋店面經理小聲在唐玲耳邊說了一句,唐玲略微點頭,卻沒有着急去接待,而是繼續做着自己的事,將安平鳳晾在了一邊。
安平鳳顯然神色有些着急,一刻鐘都等不了的模樣,她之前就給唐玲打過電話,可惜唐玲都沒有接,她也知道唐玲會對她有意見,可是事情緊急,她只好找人查了唐玲的行蹤,親自來到了珍寶齋的店面。
可來到了這裡,唐玲竟然也不見她,只是讓她在一邊等着,她可是杜家的人,什麼時候受過這等待遇,更何況她兒子情況並不好,她還要趕緊回去照顧兒子。
事急從權,她也顧不得那麼多的禮儀了,大步朝着唐玲走了過去,唐玲此刻正在和一對兒顧客說話,安平鳳直接插了進去。
“唐總,不知道能不能耽誤你幾分鐘的時間,我們談談?”
唐玲回過頭,看向面色有些着急的,而唐玲正接待的一對顧客也回過頭來,看到了安平鳳顯然一愣,明顯是認識安平鳳的。
“安女士?”
安平鳳看了過去,皺了皺眉,那對男女連忙道,“安女士一定不認得我們,我是滬海機電的於偉勝,這位是我的老婆。”
滬海機電?
這她倒是知道的,聽到於偉勝報出自己的名字,她就可以對上號了。
朝着於偉勝和他的老婆點點頭,“原來是於總,真是幸會。”
於偉勝見安平鳳認出他來,當然也很是開心,能讓杜家的人記住,這可並不是容易的事。
“不知安女士來這裡找我,所謂何事?”
唐玲笑着開口,不緊不慢的模樣,看起來倒是有些慵懶。
安平鳳也知道之前拒絕了唐玲,而唐玲也說過那樣的話,後悔的話,可是要付出更大的報酬纔是。
思索了一下,開口道,“當然是談合作的事,珍寶齋如此有實力的公司,我當然很是看重。”
一旁的於氏夫婦一聽,微微一怔,杜家有意和珍寶齋合作?而且看着模樣,還是安平鳳女士親自找上的珍寶齋,從這裡,他們兩個好像嗅出了點什麼味道。
唐玲聽了好像微微一怔,“合作?莫不是我聽錯了吧?好像我們珍寶齋並沒有打算和您合作,安女士是不是搞錯了呢?”
安平鳳見唐玲有臺階也不下,心中有些惱怒,可是現在她有求於唐玲,也顧不上其他了。
原本她以爲配好了那薰香,她兒子的情況就會好了,可換了那薰香之後,第二天,她的兒子就又出現那情況了,她找了很多人過來,可是仍是沒有結果,接連好幾天了,她也是實在沒有辦法,才決定再次找上唐玲。
若不是沒有辦法,她是絕對不會拉下臉面來找唐玲的。
安平鳳微微一笑,不帶一絲高傲的開口,“珍寶齋的翡翠衆所周知,無論是從翡翠的質地還是做工上,都是絕對的一流,而且轟動世界的翡翠之靈也只有珍寶齋擁有,之前的翡翠國際展,更是由珍寶齋舉辦,光憑這一點,珍寶齋若是想成爲我們國內的玉石界老大,絕對是實至名歸。”
於氏夫婦聽了,心中一震,聽着安女士這話的意思,好像還很巴結珍寶齋,他們今天來這裡,也是無意之間看到這個店,隨便進來看看,卻沒想到這個沒怎麼聽說過名字的店,好像來頭很大啊,就連杜家的人對待珍寶齋的老總,都是如此低的姿態!
唐玲知道,這是安平鳳在給唐玲面子,在於氏夫婦面前這麼說,無疑就是想告訴唐玲,她這次是很有誠意來的。
杜氏家族的一句話,有時候絕對會引起上流社會的一陣風,安平鳳這麼說,很快的珍寶齋的名字就會被更多人知道,這絕對是最快成名的好機會。
當然,唐玲並不是不識好歹的人,什麼時候該說什麼話,自然是知道的。
“既然如此,如果兩位不介意的話,我和安女士談幾句,稍後再過來。”
唐玲看向於氏夫婦,於偉勝連忙笑着開口,“兩位儘管忙,這邊有店長給我們介紹就成了,千萬別耽誤了正事。”
唐玲笑着點點頭,然後帶着安平鳳去了辦公室。
“安女士這次前來,該不會是良心發現,所以來給我們珍寶齋說幾句好話,彌補您的過錯吧?”
安平鳳深吸了一口氣,看向唐玲,“我兒子的情況又復發了,我希望你能去幫我看看。”
安平鳳說話向來直接,絕對不會浪費時間在那些轉彎抹角的地方,當然這也是她的人格魅力,一個女人,辦事也可以雷厲風行。
唐玲坐在椅子上,搖了搖,笑着道,“安女士說話倒是開門見山,那麼想必也不會忘記我那天說的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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