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羅斯意識到不對勁兒的時候,也不再有架子,乾脆自己給手下一員打電話詢問情況,可打了這一通電話之後,羅斯徹底心驚了。
沒人接聽!
竟然沒人接聽!
怎麼會這樣?
羅斯不敢相信,又撥通了另一名手下的電話,電話聲音想了很久,依然沒有聲音。
“又沒人接!不可能,怎麼會這樣!”
羅斯一連試了幾個人的電話,然後頹然的坐在了椅子上,整個人處於迷茫狀態,腦中思索着,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是這些人忙着所以沒聽到電話聲?還是…這些人已經出事了!
嗡的一聲,想到這裡,羅斯的腦袋一震,好像被什麼重擊了一般,看來,應該是後者,他的人出事了,而且…全部都出事了!
羅斯的合夥人們看到羅斯這種表情,頓時也都是一震,他們和羅斯合作了這麼多年,羅斯從來都是那個無論遇到什麼問題,都能從容不迫的應對,羅斯就是那個從來不會輸的人,他是一個十分自信的人,讓人感覺他幾乎是無所不能的,可現在羅斯竟然出現這種表情,實在不得不讓這些合夥人震撼。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羅斯,出什麼事了?難道是股票出事了?”
“是啊,到底發生什麼事了,你怎麼會這副表情,我們沒有賺到?還是…賠了?”
“什麼?賠了?不可能,我們從來沒有輸過,怎麼會賠錢,這絕對不可能,我們的計劃多麼完美,就算不是完勝,也必須是滿載而歸!”
“到底怎麼了,羅斯你倒是說句話!”
所有合夥人都盯着羅斯,想從羅斯這裡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羅斯眼中帶着濃重的沉痛,擡起頭,看了一圈衆人。
“派出去的手下,全部失去了聯繫,情況如何,我也不知道。”
羅斯將情況說明了,他們也是這次行動中的一員,有必要知道實際情況。
什麼?
衆人譁然,什麼叫聯繫不上,那麼多人出去,怎麼可能一個都聯繫不上!
“這怎麼可能,我不相信,我親自打電話給他們,也許是你打的時候,他們在忙着拋售股票。”
其中一名合夥人連忙將手機拿出來,然後十分熟練的撥出了一個號碼,那號碼是他手下的電話號碼,結果等了很久,那邊也沒有人接聽,這實在是太詭異了,簡直就是不可能的事,就算他的手下不接羅斯的電話,也不會不接他的電話,難道…真的出事了?
看着這名合夥人也是眼中帶着一絲驚慌的搖搖頭,另外的幾個人算是徹底相信了,看來,真的出事了。
羅斯幾個人也只有在這裡等候,他們沒有任何辦法。
“不行,我不能就這麼等着,我要去股票交易大廳看看。”
其中一人等了一會兒,便表現的十分煩躁,這次他們的投入也算是巨大的,雖然是用借貸的方式,自己掏錢並不多,可就算是如此,他也絕對不甘心。
這些人來這裡,是爲了尋求刺激的,像現在這樣幹坐在這裡等着,並不是一個明智之舉。
羅斯沒有攔住那人,那人便匆忙的離開,去了股票交易大廳。
結果,這人也悲劇的一去不復返。
他也是被那七十二精英抓到的,唐玲早就給這些人看過那幾個金融國際炒家的照片,就是以防他們中的人也會混進香港股票交易大廳,若是真的去了,正好將人拿下。
這人的一去不復返,頓時引起了羅斯等人的注意,看來,此事不簡單,他們還是趁早離開爲妙。
那邊七十二精英抓到了合夥人之一,便給唐玲打電話彙報,唐玲沉默了一下,然後和紀明亮幾人說了一句,便離開了,紀明亮他們沒有問唐玲去了哪裡,知道唐玲肯定是有事,他們只要看着股市即可。
不過現在一切已經算是塵埃落定,他們並不需要做些什麼,只需要等着明天的報道即可,明天又是新的一天,對於香港來說,的確是新的一天。
那個合夥人並沒有和那些手下關在一起,而是專門帶到了一個房間裡,待遇還算不錯,起碼不是那種破舊的倉庫中。
唐玲接到電話之後,便直接趕了過來,那七十二精英中的一名叫寂然的男人,看到唐玲,便恭敬的喊了一聲“老大”,唐玲朝着他點了點頭,寂然便一邊帶路,一邊彙報着。
“老大,抓到的那人應該就是照片上的人,不過他說的話我們都聽不懂,不是英語,倒是有點像法語。暫時將他一個人關在屋子裡,不過他一直在不停的吵鬧,兄弟們擔心會引起別人注意,所以直接敲暈了。”
寂然一邊說,一邊還瞄了一眼唐玲,見唐玲並沒有因爲他們將那人敲暈而生氣,便稍微放了點心,繼續道,“老大,這人要怎麼處理?還有之前抓到的那一百多人要怎麼處理?這麼多的外國人,若是他們的人向香港政府施壓的話,恐怕政府迫於形勢,進行查找一番,若是到時候牽扯到了我們,怕有麻煩。”
畢竟這種大規模的扣押國外友人的行爲,若是人家的大使館向香港要人,政府必然會加大力度,這是他擔憂的地方。
唐玲看了一眼寂然,這男人年紀並不大,大概30歲左右,因爲很有領導能力,所以這七十二精英,基本都是在他的帶領下來完成任務的。
之前就說過,這七十二精英並不是烈焰幫的人,基本算是僱用的,現在這七十二人跟着唐玲,那就是唐玲的人。
暫時來說,唐玲對這七十二人還是很滿意的,因爲兩方合作的愉快,唐玲也沒有剋扣他們,或者是唐玲並沒有因爲他們之前效力烈焰幫而不重用他們,這些人對唐玲倒是比較忠心。
當然,唐玲是要慢慢的虜獲這些人,她知道,這需要一段很長的時間,不過她很有信心,最終會將這些人真的收編在自己的門戶下。
“不怕,早晚這些人會成爲罪人,到時候咱們抓了這些人,不但不會犯錯,還會成爲有功之臣,走吧,先去看看那人。”
寂然繼續帶路,不過看着唐玲的眼神已經有了變化,並不是因爲唐玲的說的什麼罪人和有功之臣,而是因爲唐玲說的是“咱們”。
這兩個字代表的意義可不同,他們跟着屠嬌嬌的時候,可從來沒有這個待遇,對於屠嬌嬌來說,屠嬌嬌雖然和他們好像很有曖昧之意,可實際上大家都知道,屠嬌嬌並沒有將他們當做自己人看待。
而唐玲不同,從他們跟着唐玲開始,唐玲便是以誠相待,言語之間也聽得出來,並沒有那種她是上級,他們這些人都是手下,隨她支配的感覺,起碼,屠嬌嬌對他們是不會用“咱們”這兩個字的。
對於寂然來說,這兩個字代表的意義,可比那些曖昧來的讓人容易接受,同樣的也容易感動。
屠嬌嬌或許從來都沒有想過,自己會因爲言語之間的用詞,而真正錯失了這七十二人的人心。
對於這七十二人來說,得到了寂然的認可,那麼便也會得到這七十二人的認可,寂然在這些人當中,還是很有威信力的。
所以說,以色事人不如以誠相待!
很快的,兩人便來到了一個房間,進去的時候,那個合夥人還沒有醒過來,暈倒在一旁。
裡面還有兩名精英守着,看到唐玲和寂然進來,紛紛叫了一聲,“老大,然哥。”
“人還沒醒?”
寂然開口問了一句,按理說,這人應該也快醒了。
兩人搖頭,其中一個叫李小虎的男人回答道,“沒有,這人身體素質太差,估計是經常享受,不知道鍛鍊,隨便敲兩下,就暈倒了現在。”
寂然看向唐玲,“老大,要不要將他用冷水潑醒?”
唐玲看了一眼窩在那裡的人,搖搖頭,好像變魔術一樣的,從衣服兜裡掏出了一根長針,走到那人面前,在三人的注視中,蹲下身子,然後手起針落,將針扎到了人中的位置,頓時聽到那人抽氣了一聲,然後便突然睜大了眼睛,醒了。
三人對視了一眼,沒想到唐玲還有這一手,看來她還真是深藏不露。
那人醒過來,看了一下週圍的環境,發現自己還在剛纔的房間裡,頓時一股心慌涌上心頭,嘴裡噼裡啪啦的說了一堆,不過他是朝着寂然開口,他看的出來,寂然是這些人的頭,和他說,纔能有效果。
他一時之間,還沒有意識到,房間裡又多出了一個小女孩,而他正是被這小女孩扎醒的。
寂然和李小虎他們聽不懂那人在說些什麼,可唐玲卻聽的明白,這人的確說的是法語,這也難怪寂然他們會聽不懂了。
那人說了半天,見那些人都沒有反應,簡直心急如焚,最後準備認命的說幾句蹩腳的英文的時候,唐玲卻開口了。
一口十分流利的法語響起,“安德魯先生,我建議你還是休息一會兒,順便回答我幾個問題,放心,我不會對你怎麼樣,我們也不是什麼綁匪,沒打算向你要贖金。”
原來那個合夥人,也就是交安德魯的男人,嘴裡一直嚷嚷的是讓他們放過他,他願意付高額的贖金,他還以爲自己是被人綁架了。
安德魯這時才注意到唐玲,發現這房間裡多了一個小女孩,看到這女孩會說法語,頓時安德魯又開始說了起來,好像是找到了同類一樣。
誰叫這個安德魯天生比較懶,不喜歡學英文,大部分時間他們都是用法語來交流,這就造就了他的英語並不是很好,現在總算是遇到一個沒有語言障礙的人了,他怎麼可能不激動。
“這位…小姑娘,你快和他們說,趕緊放了我,我可以付大量的錢贖我自己!”
安德魯一直都知道在香港這邊,這幾年黑道可是很厲害,也很猖狂的,像他們這些有錢人,基本是不敢輕易露臉的,就怕黑道的人盯上他們,然後要贖金之類的。
安德魯到現在還以爲,這些人抓他來這裡,就是爲了錢,所以嘴裡一直強調自己會付高額的贖金,就是擔心這些人會喪心病狂的殺了他。
寂然給唐玲搬過來了一把椅子,唐玲坐了上去,安德魯看着這一行爲,頓時好像看懂了些什麼,單手顫顫巍巍的指着唐玲。
“你…你纔是他們的老大!”
他一直以爲那個寂然纔是老大,可就算他再不明白,也知道沒有老大給一個手下,或者是一個翻譯搬椅子的,現在這種情況也就是說,他面前的這個會說法語的女孩,纔是真正的主腦。
李小虎見安德魯用手十分不敬的指着唐玲,上去擡腳就踹了安德魯的胳膊一下,安德魯頓時哀嚎了一聲,聽着還挺悽慘,李小虎這一腳倒是踢的不輕。
唐玲並沒有責備李小虎,這個安德魯的確是要用手段嚇唬一下,先將他鎮住,再談其他的事。
安德魯抱着自己的胳膊,在那裡哀嚎着,心中氣憤不已,可是卻不敢有一絲一毫的不滿,生怕得罪了人家,直接把他在這個不知名的地方給做了。
像他們這些人,說好聽了,那是國際融資巨賈,說難聽了,就是國際經濟罪犯,不過這種罪犯卻是合理性的,那些國家對他們也只能進行譴責,並不能進行審判。
唐玲含笑坐在椅子上,十分悠閒,一點都不像是在談判,倒是像在閒話家常。
“安德魯先生,我勸你還是老實一點,我問什麼,你說什麼,不然的話,就算我很有紳士風度,我這些夥伴可不懂的那些東西,到時候若是不小心傷了你,或者是一個錯手,不小心將你的小命解決了,那我也只好將你棄屍荒野了,不過像你這樣一個大財閥,就這麼掛了,似乎有點可惜。”
唐玲說這番話的時候,臉上一直帶着笑意,安德魯聽着,臉一會兒發青一會兒發紫,反正很是難看。
雖然寂然他們不知道老大在說什麼,可從安德魯的表情上來看,應該不是什麼好事,估計能帶着如此和煦的笑容,將人嚇唬成這樣的,也就只有他們老大了。
“你問吧,到底想知道什麼?不過你得答應我,我若是回答了,你一定要放我離開,不然的話…不然的話…”
安德魯說了半天,也沒說出能威脅唐玲的話,最後只好說,“不然的話,若是被我的同伴知道了,你絕對不會有好下場的!”
此刻,安德魯也只能拿出這個構不成威脅的威脅,來威脅唐玲了。
唐玲笑着道,“那就要看安德魯先生你的誠意了,若是你回答的我滿意,那麼一切好說,可若是安德魯先生回答的我不滿意,那麼我這些夥伴若是想動粗,那我便沒有辦法了。”
安德魯聽到唐玲的話,心中警鈴大響,快速的在心中猜測着,面前的這個女孩,到底是什麼人,要問他什麼問題。
“你說吧,我若是知道,一定回答你就是。”
唐玲看了一眼寂然三人,這三人倒是很有默契,知道唐玲要和安德魯談事,便退下了,屋子裡只剩下了蜷縮在地面上的安德魯,和淡然坐在椅子上的唐玲。
安德魯看着那幾個人退了出去,只留下唐玲一個人,心思頓時活絡了起來,對付那三個男人,他可能沒有辦法,可對付一個小姑娘,他還是綽綽有餘的。
這實在是一個好機會,不過他不能輕舉妄動,要一擊即中才行,暫時先穩住這丫頭,然後再想逃跑的事。
唐玲將安德魯來回變換的神情看的清楚,不過倒是不介意,想在她的手裡逃掉,恐怕還真是有點難。
“你們這次來香港,來了多少人?聚集在什麼地方?”
安德魯頓時眼睛睜的大大的,看向唐玲,帶着一絲不可置信,這個女孩到底知道多少,既知道他叫什麼,還知道他這一次來是一羣人一起,這說明了什麼?
安德魯瞬間就將唐玲和這次的事故聯繫到了一起,羅斯說有幕後黑手盯着他們,難道面前的這個女孩,就是那個幕後黑手?
這…這怎麼可能?面前的只不過是一個孩子而已,而且還是一個女孩,怎麼可能策劃這麼大的事,要對付他們這羣人,對方絕對不是一般的精英,反正怎麼看都不像是這女孩,可若不是,這女孩又是什麼人?
“我和我的朋友來香港玩,幾個人我也沒數,我對香港不熟,不知道那地方,不過我倒是可以找到,你若是想去,我可以帶路。”
安德魯搞不明白唐玲到底是什麼人,所以回答的十分含糊,等同於沒回答一樣。
唐玲坐在那裡,一雙眼睛死死的盯着安德魯,露出了她的不滿,“看來安德魯先生是沒有什麼誠意,既然如此,那麼留着你也沒什麼用,正好我家的大黑缺個玩伴,你去陪陪也好。”
大黑?什麼人?
安德魯疑惑的看向唐玲,“大黑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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