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蓁沉聲道:“他們都是武林中人,三公里對他們來說,不是什麼距離,我們要馬上離開這裡。”
“去哪裡啊?”樑漢文雖然不相信她的話,但是也迫切地想離開這個鬼地方的。
“回我家裡!”阿蓁看着他說。
“你家?有多遠?”樑漢文眸色一亮,“你家該不是偏遠山區,那種連電話都沒有的地方吧?”
“不是偏遠山區,我家在城市!”阿蓁對於他說電話這個問題,自動忽視,開始邁腿走人。
因爲,他這個人很嘮叨,一個問題,若不弄個明白,他死不死不休的。
“往哪個方向走?你知道怎樣能出到大馬路嗎?到了馬路之後我們可以攔車,我錢包裡有錢!”樑漢文追上來道。
“你有幾把手槍?”阿蓁回頭問他。
“兩把,車子裡有一把機關槍,有一匣子子彈。”他回答之後,警備地問她,“你想怎麼樣?”
阿蓁道:“給我一把手槍!”
“你會使槍?你一個小姑娘,怎麼會使槍?”樑漢文質疑地看着她。
阿蓁沒好氣地看着他,“能不能不要這麼多廢話?”
“不給,槍怎麼能隨便給人?”他是軍人,在沒有確定對方是盟友之前,不能把槍給出去,再說了,一個十七八歲的小姑娘使槍可不是一件好玩的事情,一不小心擦槍走火,那可是掉性命的事情。
阿蓁見他不給,想想自己的法力已經恢復了兩三分,應付漕幫那一羣人該是沒有問題的,便道:“不給便算了。”
而且,車子上有機關槍,意味着她可以隨意取來用的。不過,不到萬一,她是不會用的,因爲,槍傷在這個年代,很有殺傷力。
無論前生還是現在,只要不危及她的性命,她都不會大開殺戒,這是師父臨終前,她親口承諾的。
人生最奇妙的事情,就往往在於改變。
她出生的時候,家中雞犬一夜死光,母親難產而死,父親聞訊趕去醫院,路上車禍,也沒了,只留下奶奶,奶奶找了算命先生,說她命硬,刑剋父母家人,是個不祥的孩子。
不祥的孩子,這是她童年的標籤。
她被丟到福利院,因眼神犀利,每一次有人來收養孩子,她都不被入選。
她的性格變得很暴戾,打架,鬧事,她總是帶頭的一個。
福利院的蘇媽媽不喜歡她,沒有人會喜歡她,因爲,她除了是一個不祥的孩子之外,還是一個不懂事的孩子。
十歲那年,她被師父收養。
那是一段很溫和的歲月,從十歲那年開始,她手握驅魔劍,她的戾氣,在師父的重新詮釋之下,變成了煞氣,一種鬼神敬而遠之的煞氣。
師父說她是手握驅魔劍最好的人選,能驅魔衛道,還世間一個寧靜清平。
她的改變,也是很迅速的,她像一塊海綿,高強度地吸收着師父傳授給她的本事,十二歲那邊,她殺了一隻爲禍人間的狐妖,只用了十招,被師父摸着她的腦袋贊她是神童。
不祥搗蛋暴戾的孩子,成了神童,這給了她很大的鼓舞,也給了她全新的希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