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蓁淡淡地道:“皇后娘娘,面容往往不反應真實年紀,而年紀也往往不能反應此人擁有的本事。”
此話依舊狂傲,但是,因着她是平天銘的師父,她如今有狂傲的資本。
而接下來,阿蓁說的一句話,幾乎讓樑漢文當場嚇尿了。
只見她眸色一挑,往前一步,看着皇后,“至於皇后娘娘問我是不是可以治癒皇上,這我回答不了,因爲,我還沒決定治不治他。”
樑漢文聽了這話,只覺得雙腿直打顫,有這種感覺還是十八歲那年,叔叔帶他夜總會“見識”,那一夜清晨,他離開酒店的時候,雙腿也是這樣打顫的。
皇后冷笑一聲,“你好大的口氣,莫非你不知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若本宮真讓你爲皇上治病,你願意也好,不願意也罷,都休得抗旨。”
琪親王則以看戲的眼光看着阿蓁,此女的鎮定讓他有些意外,莫說百姓,就是許多官員入宮,也都是誠惶誠恐,連表情都不敢隨便變換。
昭貴妃意態慵懶地道:“說這麼多也不知道有沒有本事,以本宮看,你也不是平大人的師父,只是不知道哪裡來的野丫頭。”
冷君陽聲音清冷地道:“貴妃娘娘,這個野丫頭,是我帶進宮的。”
昭貴妃眸光掃過冷君陽的面容,淡淡地笑了,“想來太子殿下一時被人矇蔽了也有的。”
“好了,都給哀家閉嘴!”皇太后忽然發話了,自從平天銘說阿蓁是他的師父之後,皇太后便一直沉默,如今是首度發話,她的臉準確無誤地看向阿蓁的方向,“丫頭,你過來!”
阿蓁毫不猶豫地走過去,她擡着頭,眸光在冷君陽臉上掠過,意外發現他的眸光竟有些擔憂。
阿蓁站在皇太后面前,道:“皇太后,我在這裡。”
皇太后閉上眼睛,深呼吸了一口,臉上的皺紋慢慢地舒展開去,“你身上的藥草香味,讓哀家覺得舒心。”
“皇太后,這是艾草的味道。”這是她昨夜用來驅趕蚊子的,只是艾草的味道十分濃郁,衣物一旦染上,很難消散。
“艾草?”皇太后笑了笑,“艾草是個好東西啊。”
她招招手,“過來哀家跟前。”
阿蓁俯下身子,不卑不亢地道:“皇太后有什麼要問的,問便是了。”
她的手,忽地被皇太后拉住,她很用力,阿蓁能趕緊她的中指印在她的脈上,這是武林人士所說的命脈,一旦被有內力的扣住,若不能以體內真氣衝開,將等同把性命交付在對方手中一般。
阿蓁不意外皇太后懂武,因爲她的氣息十分沉穩,雖然身體有病,依舊中氣十足。
“你師從何人?”皇太后忽然厲聲問道,眸中有一抹凌厲閃過,幾乎讓人有種錯覺,她不是失明的。
阿蓁沒有以真氣衝開她的手,只是任由她這樣靜靜地抓住,口氣淡淡地道:“皇太后問的話,與我要不要爲皇上治病毫無關係,如果我是皇太后,該問問我要什麼條件才肯爲他治病,因爲……”
她的聲音有片刻的停頓,然後,沙啞清越的嗓音繼續響起,“當今天下,除了我,再無人能醫治皇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