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悍婦
於那日,裕郡王府亦將給何媗取的表字送來,表字取的是嘉懿二子,說是自嘉言懿行一詞而來。何媗聽後,也不知道自己這時這般言行用這個表字,是諷是嘲。
待諸事畢,何媗就先回了自己的院子歇着了。
這時白朮已經嫁了,因何媗爲她添置了一份較爲豐厚嫁妝,使得白朮嫁的也算風光。因白朮嫁的雖也是爲何媗做事的,但卻不是府中的人,且是有些錢財的。白朮自嫁了過去,也有了丫頭伺候,也算過上了較好的日子。而白朮也知她們一家均是依附着何媗過活,且因沒了旁的盼頭,倒是消了一些野心,只一味的忠心與何媗。
倒是在外面爲何媗擔了一些事去。
而如今的何府,經何媗的幾番清掃,已再無異心之人。
待何媗在屋中睡了去,春燕囑咐了小丫頭在一旁伺候好,扇子要搖得不輕不重,不能太輕解不了熱,不能太重擾了何媗休息。那小丫頭是自何府中老幾輩的家生子中選出來的,爲人老實的很,甚至算得上笨的。
凡事只從了家裡的話,老實本分只聽了何媗吩咐,旁得不聽不理。就是扇風,也要春燕教了幾遍,才略微掌握了些力道。而這些長進,已是那小丫頭私下練了許久才掌握得到的。
但何媗喜歡這樣的人近身伺候着,若春燕、芸兒等做事的該是知些變通。但若只是伺候人,還是笨笨的好些。初時,何媗是不喜人伺候的這般精細的,她也是受過苦的,只覺得這般太過奢靡了些。可待何媗拒了幾次,倒讓身邊的一衆丫頭十分難安。
且能進得何媗屋裡的,就已經算得上進了一等。如這樣能在何媗睡覺時扇風的,就更是在除了春燕、芸兒、小九、白露等算得着的,最是面上有光彩的。往後若是能像白朮那樣嫁了,也是一份好前程。何媗那般處處拒了,不讓丫頭近身伺候着,倒似斷了一些人上進的問路。何媗見此,也就只享受着就是了。
這些人,若是讓她們爭得太過功利了不好,若是使她們沒了功利心,又散漫下來了。
何媗管府在於寬鬆有度,恩威並濟。又留了房中的小活計,勾着新近府的小丫頭動心思。也從中分辨了哪個是能爲她做正經事的,哪個是留着做伺候活計的,哪個是要趕了出去的。
春燕囑咐過了小丫頭,應聽得崔嬤嬤這日身上不舒服,就欲去看了崔嬤嬤。待出了屋子,春燕就看芸兒正坐在廊下發愣,芸兒手裡拿着的是還未繡完的鴛鴦,旁得小丫頭也未敢去擾她。
只春燕過去,笑着說道:“你的繡工越發好了,這兩隻鴛鴦似活了一樣。”
芸兒被春燕嚇了一跳,笑着罵道:“你個作死的,這時嚇我做什麼?”
春燕原與芸兒都是何媗身邊並肩的兩個丫頭,春燕雖對比芸兒,要更加得用一些。但春燕也覺出何媗對芸兒有一種天然的信任,這事她難及的。在前兩年,春燕雖面上未露出什麼,但在她都不知道的內心深處,還有着跟芸兒一較高下的隱約心思。
只這兩年,菱秀自盡,杏兒被害了,趙媽媽老死了。春燕再這府內也沒了一道長起來的人,雖還有個小九。但春燕往日何杏兒交好,因杏兒之死,心裡看着小九也有了許多疙瘩。雖知道杏兒的死,與小九不相干,且小九也爲此自責着,到了現在心中也不得安生。但春燕就是遏制不住去想若是小九不與杏兒玩笑,杏兒許就不會死的念頭。
所以,這一年來,倒是春燕與芸兒越加的好了。待交往起來,春燕越發覺得芸兒是個可交的,並不會在人後面下絆子。春燕雖是個周全人,但難免也有缺漏。在春燕有時未顧及到的,芸兒竟幫着她想了,並不似她還有幾分私心。於是,春燕便消了連她自己都未覺察也未敢認了的,與芸兒的爭之心。
這時,春燕得了芸兒的話,也未惱,就笑着說道:“這會兒天都暗了,你仔細傷到了眼睛。你明年才嫁呢,有着功夫做這些活兒。且這些事哪裡又用得着你費功夫,姑娘早爲你備下了許多東西。只有你想不到的……”
芸兒皺眉說道:“我這事是讓姑娘費心思了。”
春燕亦皺了眉說道:“我與你知心才說你這句話,那周掌櫃家雖不及這裡。但已算得上平頭百姓家很好的,就是那些世家子也未見得有他家富。雖這般好,可公子卻太過病弱了。姑娘那般勸你,你怎就應了這門親事呢。”
“春燕你是個聰明人。”
芸兒摸了摸繡得一半的鴛鴦說道:“我的心思,你該早就知道。如今他已於我無意,且又娶了旁人,我也沒有旁得想頭了。周家就那一個獨子,去了那(色色小說?處,什麼允不了我。且我是個丫頭,能許到那個人家已是不錯了。還再挑揀什麼呢?”
春燕聽後,待要接着說話。卻見白露先進了院子,與春燕同芸兒點頭笑了一下。
白露在這府中身份特別的很,她是褚時序的人,何媗可以放心用。只白露似乎是訓練出的人,不似芸兒與春燕還有些性子。白露行事處處恰當,是個好的屬下,就只是沒多少人氣兒。旁得丫頭也懼着她的特殊身份,與她無法正常相處。
這時見白露進了院子,身後引着一個穿着灰布衣服,帶着斗笠的人。
春燕與芸兒就知是褚時序,連忙前清了院子,且把何媗屋子裡的小丫頭喚了出來。待春燕要將何媗喚了起來,褚時序卻擺了擺手,而後摘下了斗笠,並不去看春燕,只盯着何媗笑道:“你先下去吧,我在這裡等着她睡醒了,不要擾她。”
春燕看褚時序除掉斗笠,只覺得滿室多了一些華光,一時也停滯了呼吸。看着春燕愣了一會兒,只慌忙出去後,方長呼出一口氣。心道,這褚公子長的這副好模樣,也得虧是姑娘,若是旁的人。竟是要癡上半日,呆上半日,再做不得旁得事了。而春燕見褚時序雖生得好,但也只驚奇於褚時序的容貌之美,並未敢再多做他想。
何媗這一覺睡的很舒坦,也未做夢。待到睡足了,何媗迷迷糊糊的醒了過來。見褚時序坐在牀邊,爲她扇着扇子。何媗先是一愣,而後笑着說道:“你怎麼又來了,若是有了紕漏該怎麼辦?”
“旁的時候就算了,這一天是你的生日,又是及笄之禮,我怎能不過來看你。”
褚時序笑着說完,又皺了眉撇了撇嘴,似是抱怨道:“只他們起的表字太過中庸了,我又沒法駁了去。若是用我的……”
這時,褚時序紅了臉,略有些害羞得看着何媗,說道:“若是依我,該以卿卿爲字。”
何媗聽後一愣,而後笑道:“你就胡鬧,那字哪裡能叫得出來。若這般比起來,我還是覺得嘉懿不錯的。”
待話一說完,何媗才覺得剛剛自己的話裡似藏着些隱約的打情罵俏的意味。
何媗就只紅了臉,住了嘴。
褚時序少見何媗這樣,一時情動,就衝過去親了何媗的嘴。何媗微微後靠,引得褚時序又得上前了一步,竟似趴在了何媗身上。
何媗覺得褚時序比先頭少了些生澀,又添了些情/欲之氣,帶着何媗也略有失神。
這時褚時序已不僅只會貼着何媗的嘴磨蹭,竟偶然見實在將舌頭探到了何媗嘴中。何媗未得這個親法,就是與王玦也是草草了事。這是褚時序突然這樣,也勾着何媗也不由自主的與褚時序試了試。
待何媗心神有了鬆動,隨着褚時序胡亂鬧着。褚時序也顯出了些迷亂,眼中暫沒了往常在何媗面前故意做出的乖巧可愛的樣子,多了些佔有之慾,手也探到了何媗的衣服中。
何媗終究在這面經過一些,稍一沉迷,便就醒了過來。先是覺得一些不適,而後連忙捂住了褚時序已摸到了何媗胸口的手。
誰料,褚時序竟未停下,竟然一面親着何媗,一面將手胡亂的摸了過去,舉動裡帶着些粗魯。何媗這時才知與褚時序與力量方面的差距,只得慌忙低聲叫了一聲:“褚時序……”
褚時序這才略醒了一些,擡了頭,滿臉迷茫的看着何媗。待褚時序臉上的迷茫都散了,又恢復了些帶了委屈與可憐的模樣說道:“卿卿你怎還叫我褚時序?顯得一點兒都不親近。”
何媗被褚時序這一生‘卿卿’喚的,頭髮發麻,就皺眉說道:“那叫什麼?”
褚時序眨了眨眼睛,說道:“總不能喚了序兒,仿若叫了你弟弟一樣。明年我就十五,可行冠禮。你且想個,明年我就用了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