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漸漸變大,雨滴也密集起來了,山林中一片沙沙之聲,路也變得溼滑起來。
韓棋被周銘涵緊緊拉着手,偶爾有幾滴雨水積聚成的水滴從樹葉上落下,掉在脖頸裡帶來一陣激靈靈的涼意。
橫斜錯雜的樹枝在山風的吹動下左右搖擺,卻因爲天色太黑只能看見一片斑駁的黑影而顯得有些陰森恐怖。
韓棋心底一陣害怕,不由自主的抓緊了周銘涵的手,壯着膽子喊:“孫浩——,趙陽——”
聲音很快便淹沒在沙沙的雨聲中,周銘涵掠去額前的水珠,沉聲說:“雨越來越大了,這麼找下去也不是辦法,再往前面找一會兒就回去吧。”
“啊?哦!”韓棋被他突然出聲嚇了一跳,慌忙應道。
周銘涵也聽出來了,不由悶笑道:“害怕了?”
韓棋一個激靈,忙扭過頭橫着脖子說:“怎麼可能!”
周銘涵知道他嘴硬也不再笑他,只叮囑道:“路不好,你跟緊一點兒別滑倒了。”
“唔!”
話音剛落韓棋就腳下一滑差點摔了一跤,還好周銘涵眼急手快的扶住了他。
韓棋站穩後不由埋怨一句:“烏鴉嘴。”
周銘涵笑道:“讓你小心怎麼還成烏鴉嘴了?”
韓棋不理他,繼續喊孫浩他們。又走了一段路還是一無所獲,雨卻越來越大,兩人的衣服都快溼透了,周銘涵嘆了口氣說:“算了,再這麼找下去也沒什麼效果,我們先回去吧。”
韓棋有些不甘心,知道不該出來找是一回事,可真出來卻一無所獲實在是令人憋屈,他有些希翼的說:“再找找吧,說不定就在前面了呢?”
周銘涵聽了皺起眉嚴肅的說:“也可能我們一開始走的方向就錯了,現在所做的一切都是徒勞。”
韓棋聽了不由泄氣,一邊鬆開手轉身要往回走一邊無奈的說:“好吧,那就先回,啊——!!”
話還沒說完他就腳下一個趄趔,身體瞬間失去平衡向下摔去。周銘涵立刻要去拉他,結果才拽到衣袖也腳下一滑跟着摔了過去。摔倒的瞬間周銘涵用力拉了韓棋一把將他拉到自己懷裡,然後自己重重的摔在了泥濘的山路上。韓棋只聽見他悶哼一聲,還沒反應過來兩人就順着傾斜的山體滾了下去,期間擦到石塊樹根無數,韓棋腦海一片空白,連小腿從石頭的棱角上劃過都沒感覺到,等反應過來時小腿肚已是一片火辣辣的疼。
周銘涵爲了護着他更是被無數樹根和樹枝擦到,好幾次撞到樹幹上疼的全身要散架一般,尤其一開始的那一下,差點撞的吐出血來!
周銘涵反應過來後立刻騰出一隻手拼命的要抓住什麼,劃了一手掌的口子才抓住一條突出地表的老樹根,堪堪停了下來。
周銘涵躺在近四十五度的斜坡上喘着粗氣,半晌才問:“韓棋?你沒事吧?韓棋?”
他覺得兩人連滾帶滑起碼滾了十幾分鍾,事實上卻是連兩分鐘都沒有。
韓棋沒有立刻回答他,過了半晌才輕哼一聲,忍着疼說:“沒事,你怎麼樣?”
“渾身都疼,尤其是後背和胸口,感覺肋骨可能斷了。”周銘涵一聽立刻訴苦道。
要是平時,韓棋肯定能想到他還能這麼說話大多數都沒事,但此刻他還未從剛纔的驚險中回魂,一聽他這麼說立刻緊張的爬起來在他身上摸索:“真的?哪裡?”
周銘涵不由悶哼一聲,一是疼得,二……是疼並快樂着。
韓棋趴在他身上立刻感受到了他下丨身的反應,身體頓時一僵,從臉到脖子都變得熱辣辣的,立刻就翻身從他身上下來,結果一下牽扯到腿上的傷口,痛的一聲悶哼。
周銘涵本來還在可惜懷裡空了,可一聽他的聲音立刻就發覺不對了,忙問:“怎麼了?哪裡痛?”
韓棋壓抑着聲音道:“小腿有點疼,可能剛纔撞到了。”
周銘涵立刻緊張了,忙坐起來說:“哪裡?我看看。”
結果動作太猛自己也痛的哼了一聲,韓棋不由勸道:“你肋骨可能斷了就不要亂動,手機呢?給警察打個電話吧。”
周銘涵聽了在身上摸索了一會兒,聲音有些鬱悶的說:“手機掉了。”
韓棋一聽忙在自己身上摸索了一番,然後摸出了一個長方形的物體按了按,最後無力的垂下手,悶聲說:“沒反應,可能進水了或者剛纔跌壞了。”
接着就是一陣長久的沉寂,氣氛變得沉悶起來。
最後周銘涵打破了沉寂,摸索了一下說:“哪條腿疼,我看看。”
韓棋伸手指了指左腿,又徒勞的放下,無力的說:“左腿。”
作者有話要說:很抱歉更的這麼晚字數還這麼少啊,今天跟輔導員吵了一架(其實都是她在說,我都沒插上嘴,完了還說我態度不好,鬱悶……)心情不太好,碼字碼的比較晚,還有就是想把這段寫得驚險點(事實證明我的語文就是渣啊……),改了好幾遍,不過明天會粗長的,一定的,在此立誓,咳咳,給自己一個壓力和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