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韓棋
因爲寶寶提前了一個月出生,韓棋請的四個月假只用了三個月,出院後在家帶了一個月孩子後就又開始回學校上課了。好在他在家安胎時也沒停下學習,所以課程還能跟得上。
但回家就痛苦了,小乖實在是太吵了,餓了、哭尿了、哭沒人抱她也哭!半夜還要起來餵奶換尿布,韓棋從不知道養孩子這麼麻煩,他記得他小時候明明很乖嘛!
好吧,他是特例,但小毛小時候……好吧,小毛小時候是在外婆家住的,沒什麼印象了,但小乖真的太吵了!!
韓棋睡眼朦朧的推推旁邊的周銘涵,嘟囔着:“起來……你閨女又哭了……”
周銘涵努力睜開黏在一起的眼皮,本來想讓韓棋去,結果一看韓棋眼下那重重的黑眼圈,又心疼了,於是認命的爬了起來。
“小怪啊,又怎麼了?餓了?尿了?拉了?”
於是尿布解開,沒拉也沒尿。周銘涵認命的一手抱着孩子一手去衝奶粉,衝好後試了試溫度,便輕柔的將奶嘴放進小乖嘴裡。小乖喝了兩口就把頭往旁邊一扭,根本不吃,閉着眼接着嚎。
周銘涵暴走了,這到底是要幹嘛啊?半夜沒事非得哭?於是抱着她在屋裡轉圈:“小乖乖乖啊,不哭啊……”
轉了N圈後小乖還在嚎,哭的直打嗝,周銘涵看着那個心疼啊,拿出手機就要給徐醫生打電話。韓棋最終暴躁的爬起來,陰鬱的說:“到底怎麼了?你不能好好哄嗎?”
周銘涵萬分委屈,他哄了啊,可還是哭有什麼辦法?韓棋恨恨的瞪他一眼說:“給我。”
周銘涵連忙給他,結果剛到韓棋懷裡哄了不到五分鐘,小乖抽抽噎噎皺着小鼻子就開始睡了。
周銘涵鬱悶了,韓棋眼神陰鬱,語氣怨念:“你就是故意的吧,讓你起來哄孩子你不爽所以故意不好好哄吧?”
周銘涵心“嘎嘣”碎了,小心把小乖抱到一邊的小牀上,回身一把將韓棋撲在身下,咬牙切齒的說:“我又是餵奶又是換尿布,還抱着她轉圈,可她就是哭我有什麼辦法?我好心讓你睡覺你還不領情,再說我能拿咱閨女出氣嗎?小乖哭的多可憐啊,我能一直看着不用心哄嗎?”
說完在他耳朵上狠咬一口,然後用牙齒輕磨着他的耳垂。
韓棋疼的輕聲“啊”了一下,然後用力推開他,不高興道:“你幹什麼?不睡覺出去!”
孩子還沒出生時,因爲擔心韓棋晚上出什麼事或有什麼需要旁邊卻沒人的情況發生,周銘涵便自薦和韓棋一起睡,李淑梅心裡雖然不樂意,但面上倒也不好說什麼。只是等生了孩子出了院,周銘涵依舊延續了這個美好的習慣。
周銘涵被推開後也不氣惱,順勢就吻上了他的手指,牙齒輕咬着他的指尖,慢慢□着。韓棋一個激靈,忙抽回手。周銘涵又壓過去親他的嘴,強勢而霸道的撬開他的脣,本能的糾纏着他閃躲的舌頭。
“唔……唔……”韓棋被他親的喘不過氣,對方整個人都壓在他身上讓他根本動不了。
周銘涵在他的口腔內肆意的攪動,逼得他毫無退路,來不及嚥下的唾液沿着嘴角流下,顯得色壟情而又淫壟靡。韓棋臉憋的通紅,拼命推着他的頭,等周銘涵放開他時已是眼中霧氣濛濛,只剩下喘氣的力氣了。
周銘涵看到他這個樣子眼神逐漸加深,他已經很久沒碰韓棋了,此時對方毫無防備的樣子實在讓他無法把持自己。但、但……想到徐醫生的話,周銘涵咬咬牙,扯過被子一把將韓棋蓋上,起身說:“你先睡。”
說完轉身就往浴室去,韓棋看着他的身影,鬼使神差就叫了句:“等等。”
周銘涵愕然轉身,韓棋一頓,最後臉紅的滴血,支支吾吾的說:“我用手幫你吧。”
周銘涵心情頓時飛揚起來,差點飄到天上去了。但穩定心神後他決定要有風度,於是輕柔的拍拍韓棋的頭說:“不用了,你趕緊睡,明天一早不是還有課嗎?”
韓棋聽他這麼說頓時鬆了口氣,其實他說完那句話就後悔了,覺得這太……主動了。最終他拍拍發紅的臉,把自己裹進了被子裡。
李維深被抓後衛宇霆算是徹底坐穩了李氏集團的董事長位置,準確的說應該叫衛宇集團了。
不過這個位置卻沒他想的那麼好坐,出事後李家人跑的跑,被抓的被抓,更有衆多高層股東和管理人員被審查。
衛宇霆以他在學校學的那些課本知識和剛出校門這一年的管理經驗,要在和一羣頑固派鬥智鬥勇的情況下管理好李氏實在是力不從心。
更何況因爲李維深的緣故,李氏好幾家公司都被審查,多個項目被迫停工。還有那麼多見李家倒了想來分一本羹人,衛宇霆就是神仙也沒辦法挽狂瀾於既倒啊。
所以他苦苦掙扎三個月才勉強將局面穩定下來,只不過此時的李氏已經連當初的三分之一規模都沒有了。周銘涵倒沒想分一杯羹什麼,周家已經夠招眼的了,沒必要再去惹人眼目,畢竟樹大招風。
而且不管怎麼說衛宇霆也算間接救了韓棋,雖然他不喜歡這個人,而且這個人前世還多次刁難韓棋,沒少給李維深出過餿主意。但看在韓棋和小乖都平安無事的份上他也不想再去計較,爭來鬥去的沒意思。
至於韓棋,如果不是和陳凡路一起吃飯時正好遇上,他早就忘了這號人了。
好吧,當時的情況是爲了慶祝陳凡路和韓棋成了校友,比韓棋還摳門的小鹿同學破天荒的請客了。他認識的人不多,就請了韓棋、胖老闆和方振。結果胖老闆帶着媳婦回孃家沒空,所以來的就只有韓棋和方振了。
韓棋到了之後才後知覺的發現自己就是個碩大燈泡啊,不過這時方振還沒到,兩個人就先點了菜,然後喝茶聊天。
說起陳凡路能成爲醫科大的學生,方振可是費了不少力氣。據徐軍說,方振自從和陳凡路在一起後就成了二十四孝老公了,在得知陳凡路喜歡學醫後方振第一次走了後門——給自己的上司徐軍塞了條煙託他幫個忙。
徐軍當時嘴就抽了,最後提着煙打電話請他家老爸幫忙,徐父在市政府當個不小的官,這倒沒什麼,有什麼的是徐軍的爺爺,東南軍區的實權人物,據說死了都是要蓋國旗的。
於是徐父這麼幫忙一說,校長再看他當年的高考成績也很好,在C大時各個學年成績都很優秀,就以自主招生的名義錄取了他。
韓棋正調侃他說“以後你就是我學弟”時,一個人站到了他們桌邊,陳凡路還以爲是方振來了,一臉紅暈的擡起頭興奮地說:“你來啦……”
“啦”字之後,笑容頓失。衛宇霆本來微笑的臉也僵了下來。韓棋好奇的擡頭,就見兩人這麼僵硬的對望着,頓時尷尬了。
最終衛宇霆轉頭冷着臉對韓棋說:“我想和他單獨談談……”
韓棋悠悠站起身,在陳凡路不捨得目光中走了出去。
走出餐廳後他立刻拿出手機:“喂,教官,你怎麼還沒來啊?衛渣渣來了,我都被趕出來了還怎麼……好好,你快點!”
十分鐘沒要,方振開着……警車來了,韓棋頓時暴汗。
方振急匆匆的走來,氣道:“你怎麼留他一個人在裡邊啊?”
韓棋撇撇嘴,衛宇霆也是個小白臉,能把陳凡路怎麼樣啊?於是不耐的揮揮手說:“教官你還是快進去吧,我就不和你們一起吃了,先回去了。”
說完他轉身就走,結果沒幾走幾步一輛車就停在了他旁邊,車窗搖下來後就見周銘涵一臉不悅的說:“天這麼熱出來不會讓趙剛送你啊?快上來。”
韓棋坐到車上繫好安全帶後奇怪的問:“你怎麼來了?”
周銘涵一聽頗爲高興,道:“我就知道你跟他倆吃飯肯定得提前溜,所以過來接你。”
“哦……”韓棋似笑非笑的拉長了音調,問:“還有呢?”
“……”
周銘涵臉黑了一下,立刻轉身邊撓他癢癢便惡狠狠的說:“耍我呢是吧,快,把禮物拿出來!”
韓棋邊笑邊躲說:“什麼禮物啊?哪有禮物?”
周銘涵忽然停了下來靜靜的看着他,韓棋急促的呼吸了一會兒,也擡頭挑釁的看着他。周銘涵忽然咧嘴一笑,道:“你要是沒準備禮物也好,去年的生日禮物就很好。”
說完還回味似的砸了兩下嘴,說:“很美味。”
韓棋頓時臉色爆紅,咬牙切齒的說:“行,再給你買根領帶!”
“是領帶嗎?我記着怎麼不是啊?”周銘涵裝模作樣的說。
韓棋扭過頭不理他,過了半天說:“開車啊!”
周銘涵好心情的把他的臉捧過來親了一口,發動了車說:“去哪吃?”
韓棋一回頭剛好看見衛宇霆從餐廳走出來,步伐有些不穩,臉上還有淤青,頓時笑出了聲。
周銘涵伸手扳回他的頭道:“說話啊,亂看什麼?”
韓棋回過頭“唔”了一聲,說:“沒看什麼,好好開你的車。”
“剛纔看什麼?”周銘涵老實開車。
“沒看什麼?這是去哪兒啊?”
周銘涵一頭黑線:“不就是問你的嗎?去哪兒吃飯啊?”
“在外面吃?小乖怎麼辦啊?”
“唔,媽帶他去爺爺那邊去了,爺爺想孩子了。”周銘涵高興的說。
韓棋側頭看他笑得一臉得意,頓時心底有種不好的預感。
衛宇霆坐在接見室靜靜等待着,不一會兒一個剪着寸頭的男子走了進來,兩個警察跟在他身後,留在了門口。
李維深看向衛宇霆的時候眼神很平靜,兩人就這麼靜靜對視着,最終李維深“嗤”的笑了一聲,道:“你來有什麼事?尋找成就感?可見你現在活的也不是多如意。”
衛宇霆皺起眉,他確實不如意,公司不如意,感情不如意。但那又如何?他總比眼前的這個人如意,成功!
於是他淡淡一笑,道:“李總說這句話的時候,是否想過李家人現在也要仰仗我的鼻息生存呢?”
李維深瞳孔驟縮,他握着的拳頭緊了緊,最終說:“你放過宋茜,她畢竟有孩子了。”
衛宇霆忽然得意的靠近他說:“我當然不會把她怎麼樣,她畢竟懷着我的孩子不是嗎?”
李維深猛然擡頭,牙咬得“咯咯”響:“你、你……”
“你以爲她真的去做試管嬰兒了?你自己不行別人也不行嗎?”說着就得意的笑了起來。
“媽的!”李維深終於被激怒了,擡腳就踹在了他身上,衛宇霆被踢的悶哼一聲,李維深還想再上前立刻就被警察拖了出去。
衛宇霆坐在地上看着他掙扎着被拖走,怒睜的雙眼裡滿是仇恨。他不由就笑了起來,笑的瘋狂,淚水不知不覺的滑落。他辛辛苦苦算計了這麼久,甚至雌伏在別人身下到底得到了什麼?
他忽然想起了那天陳凡路抱着那個警察讓他不要衝動的情景,曾經那是屬於他的人,現在卻對着別人微笑,投進別人的懷抱……即便他現在已經有錢了,可這世上總有錢買不到的東西。
衛宇霆探監沒過三天,李維深就自殺了。韓棋看着報紙的時候蹙着眉說:“還沒審呢,怎麼就死了?”
周銘涵一邊給孩子換尿布一邊說:“你當真是自殺啊?這次的事牽扯的官員可不少,帝都都好幾個下馬了,他手裡那麼多證據,想滅他口的多了。”
韓棋聽了眉頭越皺越緊,然後一臉擔憂的看着他。
周銘涵被他看得渾身毛毛的,又硬着頭皮說:“當然,也有可能是他受不了打擊自殺了,這種事誰知道呢?只能問他本人了。”
韓棋卻說:“你不會將來也和他一樣吧?”
周銘涵一愣,韓棋又說:“你也別騙我了,我知道你們家以前是幹什麼的,要是、要是……”
周銘涵走過去輕輕把他摟進懷裡,柔聲說:“你想多了,早些年的那些事證據都毀乾淨了,我現在做正經生意,能有什麼事?再說了,你還不相信你老公的能力嗎?”
韓棋臉一紅,一把推開他說:“你亂說什麼?”
“哪裡亂說了?難道不是?”周銘涵俯身對着他的耳朵吹氣說。
韓棋耳朵通紅,推着他的頭說:“幹什麼啊,快去換尿布!”
躺在小車裡的小乖眼睛骨碌碌的看着兩個爸爸,忽然咧起嘴傻呵呵的笑了起來。
清晨的陽光從窗外照進來,在兩人身上留下一層淡金色的光暈,朝陽初生,清晨的一切都顯得那麼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