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藍的北海上,一艘貨船載着滿滿的貨物朝着大西洋進發着。
從表面上看,這艘船與其他貨船並無差別,但其實在整艘貨船上凡是重要的地方,都有幾名荷槍實彈的僱傭兵,特別是位於最底層的船艙中,更是足足有八位僱傭兵在此守衛着。
他們之所以這樣小心謹慎,是因爲船上裝載着價值幾十億美元的貴金屬,所以由不得他們不小心謹慎。
特別是作爲僱傭兵頭的肖恩·弗雷,自從上了船後,他就一直沒有休息過,不是在佈置安防,就是帶着親信巡視貨船。
按道理說在茫茫一片的大海上,應該不會有什麼危險,但作爲一個在刀口上久經添血的人來說,豐富的經驗告訴了他,越是看起來風平浪靜的地方,就越是暗流涌動。
而就在北極狐僱傭兵全體小心謹慎守衛着貨船的時候,位於船艙中的船員休息室裡,CIA波蘭站站長安東尼奧正召集手下的特工開着會。
“諸位!我現在公佈一下老闆的命令。”安東尼奧環顧衆人。“老闆命令我們秘密處決所有北極狐僱傭兵,一個活口都不許留下。”
衆人聽到安東尼奧的話,三三兩兩的互望着,他們對於這種命令並不吃驚,CIA本來就是替國家幹髒活的,但要他們處理北極狐僱傭兵,這視乎有點難度。
“站長!北極狐僱傭兵可是世界頂級僱傭兵之一,想要將他們全部處決掉,這有些難度。”
“是呀!這些人都是從各個特種部隊退役後的特種兵,就武力上來說,我們根本不是他們的對手。”
“而且最重要的是,北極狐僱傭兵有36人,而我們只有12人,數量上相差太大。”
安東尼奧聽到手下的議論暗自點頭,大家說的都是事實,雖然他們是最優秀的特工,但他們要面對的也是最頂級的僱傭兵。
這些僱傭兵都是從各個特種部隊退役的特種兵,又由於職業的緣故,長年累月生活在槍林彈雨中,一身的武力可以說十分強大。
而且特種兵與特工這兩個職業,天生就有很大區別。
特種兵注重攻擊,一切的訓練只爲殺戮。而特工屬於綜合性人才,更注重隱藏,雖然也有格鬥槍械方面的訓練,但遠遠不能和特種兵比,兩則者之間不是一個等量級的。
所以這次處決北極狐僱傭兵的任務,對於安東尼奧這些特工來說難度非常大,但約翰已經向他們下了死命令,難度再大他們也必須完成。
等到休息室中的討論聲漸漸小了後,安東尼奧從座位上站了起來,聲音略微放大的道:“諸位!CIA成立的目的就是爲了保護國家安全,而我們的使命就是爲了國家的安全,不惜一切代價,哪怕要用生命去捍衛……”
安東尼奧環顧四周,語氣加重道。“我知道這次的任務非常艱鉅,我也知道可能最後我們會有人因此而犧牲,但這就是我們的使命。”
衆人聽到安東尼奧的話默不作聲,但眼神中卻比之前多了一份堅定。
就在大家都陷入沉默的時候,人羣中一位年輕的特工站了起來。“站長!你就安排任務吧!從進入CIA的那一天起,我們的命就已經屬於國家了。”
安東尼奧點了點頭,看着眼前的年輕特工,他的眼神中出現一絲稍縱即逝的複雜。“那好,現在我來佈置任務,介於北極狐僱傭兵的整體實力比我們強,所以我決定用藥。
北極狐僱傭兵現在分成了兩班,每班18人,他們換班時會進入餐廳吃飯,所以我們可以在食物中下毒決掉這些人,這樣一來敵我的實力懸殊就沒有這麼大。
但問題是北極狐僱傭兵的成員都是各個特種部隊退役的特種兵,普通的毒藥難免會讓他們發現,而且這吃飯的18人,他們只有30分鐘的就餐時間,所以我們用的藥一定要讓他們察覺不了,並且藥效要在30分鐘內起效,不能讓他們活着走出餐廳。”
“站長!如果是這樣的話,那我們可以使用河豚毒素!”剛剛說話的年輕特工再次站了起來,做爲化學方面的畢業生,他是所有人中最瞭解毒物的專家。“河豚毒素是自然界中所發現的毒性最大的神經毒素之一,其毒性比氰化物還要高1250多倍,0.5mg即可致人於死,10-30分鐘內就能發病,這種毒素無藥可救,而且最重要的是河豚毒素無色無味,添加進餐點中不會讓僱傭兵察覺。”
“嗯!”安東尼奧滿意的點了點頭。“聽說這種毒還耐高溫是吧!”
年輕特工回道。“是的!河豚毒素在220°的高溫中需要60分鐘才能被全部破壞。”
“那放進雪茄中吸食會不會有用?”安東尼奧問道。
“有用,不管是直接吃下還是吸食,河豚毒素只要進入人體,就能極快的破壞人體內的神經。”年輕特工回道。
“好!”安東尼奧看着他。“那去餐點中放藥的任務就交給你了。”安東尼奧說完後看着其餘人。“處理掉就餐的18個僱傭兵後,其他人立即找相熟的僱傭兵下手,不管是下毒還是近身攻擊,必須完成任務,至於僱傭兵的頭肖恩·弗雷就交給我來處理。”
CIA特工在運輸黃金的時候,北極狐僱傭兵是押送人員,經過一個多星期的相處,彼此之間算是熟人,所以北極狐僱傭兵不會太防範CIA特工,這樣一來就給了CIA特工極大的方便。
安排好任務後,衆人相繼離開,安東尼奧向年輕特工克魯斯討要了一些河豚毒素後,獨自一人走進了自己的休息室,關上休息室的門後,他從牀頭箱子中拿出一盒雪茄,小心翼翼的將河豚毒素放了進去。
在雪茄中放好了河豚毒素後,安東尼奧又從箱子中拿出一瓶巴黎之花,看着瓶子上精緻的圖案,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猶豫和掙扎。
但最後,當這一絲猶豫和掙扎逐漸消失後,他還是用注射器將僅剩的河豚毒素,注射進了這瓶頂級的香檳中。
看着世界上最致命的毒素與頂級的香檳融爲一體,安東尼奧頹廢的閉上眼睛,深深的吐了口氣。
當胸中壓抑的氣氛消失後,他從胸前的口袋中掏出鋼筆,在幾張信紙上書寫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