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淑找了一套高以瀚沒穿過的新睡衣給龍罡天,貼身的衣服以瀚剛買了新的,她便拿給龍罡天了。
“我房間有浴室的,要不要我房間洗算噠。”她是好小聲說的,知道龍大哥有潔癖的,樓下有公用浴室,怕他會不習慣。
龍罡天實在享受她臉紅嬌羞的樣子,要知道在高以淑身上看到這樣的神情有多不容易。
“好。”他低聲這麼應着,聲音微微沙啞,神情也頗爲曖昧。
等他洗完澡,龍罡天便跟高譯去書房聊天去了。
以淑洗完澡出來擦着頭髮,這會兒母親進來了。
“媽。”以淑慢吞吞的擦着頭髮。
高母看女兒,明明都快二十七八了,人也應該成熟了,她最近卻老操心這個女兒。馬上要結婚了,她還成天不在家,這以後能做好人家妻子和兒媳麼?
“以淑,媽也一直沒機會跟你談。”高母很鄭重的拉女兒坐在牀邊,“我問你,你這工作打算怎麼辦?”
“什麼怎麼辦?”以淑不解的看母親。
“你結了婚還想像現在這樣啊,成天這個任務那個任務,也不陪在自己丈夫身邊。工作還那麼危險,你不知道你每次說有任務,我在家裡都提心掉膽,你說阿龍會不會擔心你。”高母問。
以淑也思考過這個問題,但是讓她現在退出火凰特戰隊,她又是不願意的。
“女兒啊,你好好想,現在你也不年輕了,都快十八了,按這年齡,你都得要孩子了。”高母語重心長的說,“你看看你公公婆婆,這麼大年紀了,他們心裡不盼着抱孫子嗎?”
“媽,你放心吧,我心裡有數。我跟龍大哥也沒避孕,要是我真有了,就生下來。”以淑這點還是想到的,她不爲自己想也會爲老人想。
“你要是決定要孩子,就從那個特戰隊退下來。”高母道,“轉成文職,不也挺好嗎?”
以淑聽了這話,一時間斂下心神,讓她轉做文職,那還不如殺了她。
“以淑……”高母看女兒遲疑,便繼續勸女兒,“聽我的,好不好,以淑。這自古以來,生兒育女,照顧丈夫是女人的天職。你……”
“媽,別說了,這件事我會跟龍大哥商量。”以淑打斷母親。
高母看着女兒,不由嘆息。女兒的性格實在是像丈夫,性格里執拗堅持的部分,任是誰也也左右不得。
不一會兒龍罡天回來,見以淑已經差不多將頭髮吹乾了。
他走過去,拿過她手裡的梳子,給她梳頭髮。以淑的髮質其實很好,柔軟而油亮。只可惜是短髮,一手就摸到了尾。
以淑會定期的剪髮,已經很多年都是一頭利落的短髮。
“你是不是也喜歡女孩子長髮?”以淑看着鏡中的男人問。
“只要是你,我都喜歡。”說完,他從她身後摟住她,親吻她的頸。
以淑微咪着眼,她很喜歡他這樣的親暱,龍罡天將她抱到牀上,兩個人在她身上的牀上翻滾。
“你房間的隔音效果如何?”在親吻間,他不忘問她。
“很好。”以淑迷迷糊糊的,腿已經蜷起。
她話一落,他已經進去了。兩人現在這方面很有默契,以淑抱緊男人,迎合着他的動作。
一番,以淑趴在他的胸前。
“龍大哥,如果我退伍轉業,你覺得怎麼樣?”以淑突然說道。
龍罡天撫着她光滑的背,突然聽到她說這樣的話,他頗爲意外。
“樑隊之前跟我提過,如果我結婚後轉業,他願意放人。而李大哥也跟我,青陽的警隊隨時歡迎我加入。”轉文職以淑是絕對不會去做的,但是轉業進警隊的話,她卻願意。
如果她還一直在部隊,他們倆誓必不能在一起。雖然龍大哥之前說隨軍,其實那並不現實。他工作也忙,他們基地又那麼偏僻,對他來講非常不方便。
“以淑,我不希望你爲了我勉強你自己。”龍罡天道,“你可以繼續做你想做的事,不論什麼問題,我們都可以克服。只是你每次出勤時都要想想,注意安全。想着你不是一個人,有個人在家等着你。”
“我當然知道。”以淑有知道他對自己好,一直以來也是他在將就自己。“不過做一名警察,其實也挺不錯。這些日子我跟青陽的特警隊合作,特警的質素也非常高,他們平時訓練也非常嚴格密集。但我想做特警恐怕不行,但是做一名警察,還是不錯的。這樣的話,咱們也能在一起,我也做我喜歡做的事。”
龍罡天萬萬沒想到以淑會有這樣的想法,心裡暗暗吃驚。
“我是覺得還不錯,我一點兒不排斥。還有就是我年紀也的確大了,再過幾年就算我不想轉恐怕也得轉的。”這是現實,她必須面對。“還不如現在轉,把機會留給那些更年輕的妹紙。”
龍罡天有點激動,翻身將她壓在身~下,在她臉上一陣親吻:“以淑……”龍罡天認識以淑這麼多年,太瞭解這姑娘,她不是一個會妥協會退讓的人,她要做什麼便一往無前。
而現在,她做這個決定,雖嘴裡說不排斥,其實是爲了他。
他重重的吻上她,兩個人深深的纏吻,身體再次粘在一起。
“太多次,會不會被我媽發現啊?”以淑小聲的在他懷裡說。
“你不是說隔音效果不錯麼?那就沒事。”龍罡天重重的弄她,好像怎麼都不夠。
按理說,現在過年,誰都得回家跟家人團聚。白凜風也應該回去的,京都打來好多個電話叫他回去,他卻沒回去。
他被那美洲人纏上了,那晚接頭的只是老闆之一,另一個大老闆並沒有露面。這次美洲人給了白凜風幾個億的美金,結果貨全扔海里去了,人家怎麼可能罷休,誓必讓白凜風補上那批貨。
這個時候風頭正緊,白凜風知道有人一直在盯着自己,他不可能在這個時候給人貨。之後美洲人又說要讓他退錢,白凜風就更不同意了,那些貨他也是花了錢和精力搞到的,錢已經進了他的口貸,讓他吐出來,那也是不可能的。
明天要過年,他卻還在青陽,夜夜泡在蝴蝶酒吧!
展耀揚接到白凜風電話趕到蝴蝶酒吧時,便看到白凜風喝的神智不清。他一出現,就要跟自己玩飛鏢,結果玩了兩輪白凜風都輸了,又灌了好幾瓶酒。
喝完酒已經十一點多,展耀揚扶着白凜風出去,兩個人一路上車,開車去白凜風的別墅。
白凜風在車上已經昏睡,進門的時候都是展耀揚摸到他的鑰匙開的門。
一進門關上門,白凜風倒在沙發上:“耀揚,再拿酒來,我還得喝。”
“白少,你喝了很多了。”展耀揚勸着。
“我讓你拿就拿,我們繼續喝。”白凜風耍着酒瘋。
展耀揚只好給他拿了酒,兩個人又喝了一瓶都倒在沙發上。
兩個人酒都喝了不少,便都倒在沙發上睡着了。展耀揚是被冷醒了,醒來時沙發上只有自己,他只覺得頭痛欲裂。
“白少。”他叫了一聲,然後緩緩也跟着上樓。“白少,你在哪兒?”
沒人迴應自己,展耀揚上樓後看到前面書房微微有亮光,門虛掩着沒關實。
他敲了一下門,聽到一聲進來,便推門走進去。
白凜風正在講電話,看到他進來,讓他坐在沙發上。
“我一樣損失很大,這件事誰也不想,粉也是你的人扔海里的。”白凜風用西班牙語說着。
展耀揚西班牙語也聽懂一點,聽着這話便知道白凜風正在跟那邊美洲人談判。
“到現在爲止,誰引來的警察還說不準,你的人死了,我的人現在在醫院昏迷不醒,誰又補償我的損失。”
白凜風越談臉色越難看,突然他說道:“這樣吧,要我再給你們一批貨也不是不可以,你要幫我教訓一個人。”
展耀揚聽到這裡,心一跳,又不敢表露出什麼,只臉上還一副酒沒全醒,人迷迷糊糊的樣子。
“那個人是火凰特戰隊隊長,高以淑,你們幫我狠狠教訓她,送到我面前磕頭認罪即可。”白凜風說。
那邊不知回答什麼,白凜風似乎很滿意,便說:“我等你們的消息。”
結束完電話,白凜風收好手機,看展耀揚還扶着頭倒在沙發上。
“真是沒出息,這麼一點酒就醒了麼?”白凜風走過來,拍了一下展耀揚的臉。
“白少你好酒量,我近幾年喝的酒少,酒量變淺了。”展耀揚說。
“好了,你回去吧,我也要走了。”白凜風看看手錶,現在已經過了凌震,家裡的老太太和一堆親戚無數的電話打過來了讓他回去,他不回去不行了。
“哦。”他並不想回家,只要一看到自己兄長,他便會想到自己是如何殘廢和可笑。
“我送你。”這裡離市區有距離,而且也沒車。
“謝謝白少。”展耀揚跟着他站起來,“白少要回京城了嗎?”
“嗯。”白凜風點頭,“再不回去,我家老太太就得親自來逮人了。”
展耀揚不再多說,心裡想的卻是白凜風剛纔的對話內容,他讓美洲人教訓高以淑。這是個怎麼教訓法?他要不要告訴厲晉呢?下意識的他不想說,讓高以淑受點教訓也好,那到晚上她是挺囂張的。但是他不說,事後厲晉知道一定不會放過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