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金母說完,怒吼一聲開始哭起來,“你個死丫頭,你說什麼,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一定會有今天,我就知道。你個白眼狼,作死的,你天生就應該是個做JI的,要不是我你能嫁這麼好的人家。現在翻臉不認人,對你親媽說這樣戳心窩子的話,你就該死。”
金靈臉色平平靜靜,不管母親說再難聽的詞,她都無動於衷。
反而是金金被吵醒了,哇哇的哭起來。
此時江濂進來了,他立即關緊門,看金母像個潑婦一樣在鬧,他立即沉下臉。
“媽,你怎麼了?”江濂讓金靈抱着金金坐到一邊兒去,自己應付這個岳母。
“我怎麼了,你怎麼不問問你這個好老婆。我告訴你,江濂,金靈根本就不是個好鳥,她小小年紀就喜歡勾引男人,我們住的那個小區,學校那個男人沒被她勾引過。她,就是看中了你家的錢,權才嫁給你。現在覺得自己翅膀硬了,所以纔敢跟我這個媽說那樣的話。賤人,BIAO子,真是……”
金靈捂着女兒的耳朵不讓她聽這些話,嘴角浮出絕望的笑意,一言不發。
“媽!”江濂聽着這些字眼,太不堪入耳,聲音裡壓抑着濃濃的怒火,“你再這樣下去,我會考慮送你去青陽九醫院。”
青陽九醫院幹嘛的,是專門住精神病患者的。
“你說什麼?”
“你再鬧你可以試試看,我會找七八個人一起照顧你,讓你一輩子衣食無憂,但你永遠別想從那兒出來。”江濂說的極認真,絕不是簡單的威脅。
“你敢這樣對我?”金母像是不信自己所聽到的,但她一向有些怕江濂,聲音開始哆嗦。
“只要靈靈同意,我現在就送。”江濂說的擲地有聲。
“我同意。”金靈抱着女兒涼涼的開口。
金父也趕過來,金母一看到丈夫撲到丈夫懷裡:“老金,我的命太苦了,我辛辛苦苦的把女兒拉扯大,她居然要把我送精神病院去,太沒良心了,根本就是白眼狼。”
“媽,你再多說一個字,我說到做到,誰也阻止不了。”江濂已經受不了金母那聲音,立即說道。
金母知道江濂這個人言出必行,頓時被他嚇傻了,呆呆的站着一動不動。
“阿濂,你媽這性子急,說話有時候也是不顧前不顧後,你別在意。”金父忙說,“要不你們先出去,我跟她談一下。”
江濂點點頭,從金靈手裡抱過女兒,另一手摟着她出去。
金靈由此至終沒再看母親一眼,跟着丈夫出房間。
他們找了另外一個休息間,金靈忙問他:“爸媽知道嗎?”
“聽到一點聲音,不知道發生什麼事。”江濂心疼的摟着她,“你別想太多,放心這裡的休息室隔音效果好。”
金靈點點頭,難受的有點呼吸困難。
“沒事了,你也知道你媽的性格,不要把她的話放心上。”江濂親親她的脣說。
金靈點點頭,今天的場合很重要,她不能失禮,便說:“你先抱着金金,我去洗手間補妝。”
到了洗手間,正好看到伍娟。伍娟看到她冷哼一聲,便出去了,連招呼都不肯打一下。
金靈知道江濂這個表妹很不喜自己,她不能強求每個人都喜歡自己,所以並不在意。
很多時候婚姻會讓人迅速成長,她嫁進江家,總跟自己說要處處小心,對公公婆婆都非常用心,儘量讓自己做一個稱職的媳婦。生下孩子,她心裡雖然愛極了女兒,但她也知道婆婆沒有道明的失望,婆婆想要一個孫子。
不管婆婆是什麼想法,每每看到金金的小臉,她便覺得不管別人怎麼想,金金就是她的心肝寶貝。
回到會場,金母和金父決定提前離席。
金父看女兒的臉,一臉愧疚的說:“靈靈,對不起,我們先走了。”
“我和阿濂送你。”金靈沒有挽留,母親再留下來她不確定會再發生什麼,離開反而更好。
金母怒瞪着女兒,突然發現女兒真是變了,眼神清清冷冷的沒有一點溫度。她有些心驚,真沒見過女兒這樣。這樣的金靈,反而跟江濂一模一樣了。都是說夫妻相,夫妻相,金靈和江濂這才結婚多久,性子居然還像起了江濂。
上車時,金母便對丈夫說:“你看看她那樣,我沒說錯吧!她就是一個白眼狼,嫁了個好人家就……”
“別說了。”金父打斷妻子的話,“你不停的在她心口捅刀子,今天這麼好的日子,你還能鬧起來,也不聽聽你說的那些話,什麼都能罵出口,也難怪女兒女婿心冷。”
“我說什麼了,我還不是爲她着想,我就問了一下這滿月宴上的紅包是不是歸她得,她就跟我急。”金母立即喋喋不休。
金父已經不想跟妻子辯了,再辯下去也說不出個結果來。
滿月宴結束,江淮揚讓他們夫妻得了所有的紅包錢。
“爸,這不行的。”金靈立即搖頭,“今日來的大多是您的同事朋友,紅包的錢咱們不能要。”
“今天宴席是阿濂一手包辦的,我也是一分錢沒花的,別說了就給金金當教育基金吧!”江淮揚道。
金靈看向江濂,希望他說幾句,他立即道:“好的爸,就聽您的,明天我給金金開個帳戶,把錢存進去。”
金靈意外極了,沒想到江濂會這麼想。
夫妻倆回到房間,晚上金靈帶金金睡,哄完女兒江濂正好回房間,金靈便說:“其實紅包錢咱們不應該收的。”
“你什麼時候對錢算的如此清楚呢?”江濂摟上她的腰問。
金靈心裡苦着呢,她靠在丈夫懷裡說:“要不,你的存摺呀,卡還是自己管吧,你要開公司,到處要用錢。”
江濂看着妻子,捏捏她的下巴:“是不是你媽跟你說了什麼?”
金靈不想回答這個問題,只說:“我就是覺得我不會管錢。”
“我倒覺得你管的挺好的。”江濂說。
“你不會覺得不方便嗎?每次拿錢還要跟我說。”金靈道。
“不會,跟你要錢用的感覺挺好。”說完,他低頭親她。
金靈聽着這話,眼裡一片潮溼,緊緊的抱住他,臉埋在他頸邊:“你不覺得娶了我挺麻煩的嗎?今天我媽差點就鬧了個大笑話,而且、而且我都不能給你生個兒子。”
“你現在多大,我現在多大,你怎麼知道以後咱們不會有兒子。再說,就算真的沒有兒子,我們有金金,有金金我很滿足。”江濂捧着她的臉蛋親了兩口說。
“至於你媽,那都是小事,不算事兒。只要咱們一家三口在一起,都不是事兒。”江濂說完,再深深的親住她。
江濂的公司開了一家生物科技公司,名字取名爲FRY。金靈覺得很奇怪,不明白他怎麼取了這麼一個名字,問他有什麼涵義,他一個字沒說。
開業那天,金靈抱着金金陪着婆婆出席,江濂辦了一個小型的開業酒會,那天來了不少人,包括他們這個業內不少老闆。
江濂展現了自己的研究成果,在業內引起不小的反響。
當天還來了不少媒體,拍了很多照片,也上了新聞。
江濂這天可高興了,抱着女兒親了好久,女兒咯咯的笑,特別喜歡跟爸爸鬧。
金靈在旁邊上,臉上露出淡淡的笑容。
江濂很快就忙起來,除了公司還有學業,常常幾天不着家。金靈便專心照顧金金,江母找了個月嫂,結果金靈也不用人家,自己親力親爲照顧女兒。
江淮揚和江母對這個孫女兒特別愛護,次年金金滿週歲的時候,還辦了個小宴把一家人都請來吃飯。
金氏夫婦那到也來了,那到金母還是很老實,閉上了嘴沒亂說話。
在金金滿週歲時,金靈再次懷孕了。江濂是獨生子,按政策可以生二胎。
這次懷孕,全家人高興壞了,特別是江淮揚,當天晚上父子倆喝了都半醉。
晚上睡覺時,江濂抱着金靈呵呵的笑:“靈靈,你真棒。”
金靈抱着男人,心裡卻是極複雜的,她還是害怕擔憂的,如果這次懷的是個女孩怎麼辦呢?
她沒把自己的擔憂跟江濂講,不過她本來準備開始讀書的,因爲懷孕,只好暫時停下。
這個孩子,給家裡添了不少歡樂。金金現在也能走了,江母幫着帶。江母也挺喜歡帶金金,除了晚上金靈帶女兒睡,白天金金都是奶奶帶着。
到四月時,江濂,江母陪着金靈去做四維彩超,江母只有一個目的,想知道孩子的性別。
檢查完,江母就去找醫生了,一問醫生做了個手勢,江母就明白了當下臉就黑了。金靈生過一個孩子,自然也懂,她臉也白了,不由摸了摸微微隆起的肚子。
出來時江母和金靈臉色都不好,江濂便問:“怎麼了?”
“是個女孩兒。”金靈低聲說。
江濂臉色不變:“女孩兒就女孩兒,反正按咱家的政策,也不可能再生,生完這一個咱們就不生了。”
江母怔怔的看着兒子,又看了眼金靈沒說話。
回去的路上,江母一直都不說話,江濂安靜的開着車。他知道母親的心思,想着等回頭好好跟她聊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