禮儀小姐在二樓的一間房間外停下,微笑道:“孫小姐,這就是您預定的玫瑰居。”
然後經手裡的牌子遞給了守在玫瑰居外面的小廝。
那個小廝頭上戴着帽子,但還是露出了板寸的毛茬,見到三人,眼睛在林清淺臉色停留片刻,眼珠轉了轉:“孫小姐這是和朋友一起來的吧?請進,您點的果盤也都放好了。”
孫風月滿意的點點頭,率先走了進去。
林清淺低頭跟在後面。
進去了才發現,裡面的裝修更是金碧輝煌,孫風月輕車熟路的坐在真皮沙發上,隨手拿起一顆比山楂還大的櫻桃,咬了一口。
這麼好的櫻桃,一斤也得幾百塊錢,如果在這種地方,只可能更貴。
這讓林清淺更加拘謹。
“這位小姐,不知道您要來,您喝點什麼?”
“我……”林清淺不知道點什麼,又不想露怯,猶豫一下說:“我加肥,喝白水。”
“不用,我看上回你們冊子裡新上了酵素果汁,又美味又減肥,還沒一副作用,給她來一杯。”孫風月隨口點道,輕車熟路,連價錢也不問。
小廝點點頭,退了出去。
林清淺卻是兒就舒口氣:“謝謝你,風月。“
孫風月笑笑,沒說話。
這樣的做派到了林清淺眼裡,也被理解成了輕視,再一次握緊了拳頭。
那個小廝出了玫瑰居,沒有下樓,而是上了三樓,進了紅梅居,向裡面的兩男一女點點頭:“秦哥,紅姐,他們來了。”
秦成琨微微一笑:“終於有機會出手了。”
紅姐一身紅色旗袍,靠在沙發邊,品了一口紅酒:“盯着她不如盯着她女兒,現在果然有了個機會。”
秦成琨揮揮手讓那個小廝下去,然後回頭看看身後站着的那個穿着一身有些褪色的棉布衣褲,身材敦實,氣質內斂的男人,說道:“一會兒你知道怎麼做。”
“知道。”男人點點頭。
而玫瑰居這邊,孫風月又吃了一個山竹,纔將目光投到外面。
她們的房間在二樓正對着天井正中,視野很好,可以清楚的看到下面的場景。
而這時候,外面的霽月公子也已經
停下了射箭。
看大家的反應,最後一箭似乎沒有中,不過那霽月公子也不惱,只是微笑着向大家行禮。
場中的樂師,也奏響了空靈的樂聲。
霽月公子也站在場中,並沒有離去的意思
果然,四面八方又響起了小廝的聲音: “三層曇花居客人,賞霽月公子美酒一杯!”
“二層金盞居客人,賞霽月公子纏頭一副!”
“三層迎春居客人,賞幾月公子珠玉一斛!”
雖然喊,但卻沒有人那東西出來。
可見所謂的賞賜,不過是個由頭,到頭來也是折現給工作人員的。
這時,又以小廝喊道:“二層玉蘭居客人,三十萬,請霽月公子上樓一敘!”
場中頓時一片叫好聲,霽月公子臉上露出一個曖昧的微笑,在大家的注視下上了樓。
原來這裡除了賭場,還做着風月的生意。
這讓林清淺有些驚訝,同時感嘆金翡翠背後的東家,身份不凡。
霽月公子走後,看靶的小廝大聲喊道:“有沒有客人上來一試?”
場上靜了一下,忽然二層有人喊道:“二層杜鵑居客人上場一試!”
接着,二層位於林清淺包廂對面的房間打開,出來一個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
孫風月介紹道:“這位是聚賢礦業的康老闆,剛來臨江創業的。”
只見康老闆下了場,對看靶小廝說了什麼,看靶小廝就大聲說:“康老闆,要中靶人腹部,押一賠三!”
“二樓桂花居客人押康老闆不中!押注四萬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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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樓菊花居客人押康老闆不中!押注十萬元!”
“二樓紫薇居客人押康老闆不中!押注八萬元!”
……
這麼這麼大,還都是押注不中的?林清淺有些疑惑。
夏光輝說道:“你看,又是個送錢的。”
林清淺這才明白,這個康老闆下來玩兒是假,給在場的人送禮是真。
金翡翠是會員制,一般人進來,能進來的或多或少在臨江市有着不小的產業,自然以後都可能有合作。
他初來乍到,也要拜拜山頭,但直接上門人家未必肯見他,通
過這種方式,給大家送點兒零花錢,以後見面,也可以親近幾分。
這就是這個賭局的另一個目的,足見背後之人的聰明之處。
果然不所所料,康老闆沒中。
大家皆大歡喜,而康老闆,又賭了更大的。
看靶小廝大喊:“康老闆,要中靶人的右臂,一賠五!”
“二樓桂花居客人押康老闆不中!押注二十萬元!”
“三樓菊花居客人押康老闆不中!押注十萬元!”
“二樓紫薇居客人押康老闆不中!押注十五萬萬元!”
……
當然,結果又是不中,還險些傷到了站着離靶人三米遠的看靶小廝,惹得大家鬨堂大笑。
康老闆就這樣來來去去來了五次,估計砸出去了幾千萬,才滿意的收手。
押注的反反覆覆就是那麼幾家,其他湊熱鬧的,也就押個幾千湊湊熱鬧。
這也就是說明,臨江市的一些人,已經開始接受他了。
想到這裡,康老闆笑的更開心了,絲毫沒有輸了錢的心疼。
等康老闆下去,看靶小廝又開始問有沒有人上來。
但林清淺看到,門口已經有一個只穿胸衣熱褲,打扮熱辣的女人在等候。
也是,這種場合,一般很少有人上來,即使上來之前也會和會所打好招呼。
否則大家不看賞心悅目的帥哥美女,誰會看幾個中年發福的醜男人?
見大家沒答應,看靶小廝大喊:“那就有請我們百步穿楊的弓馬皇后,麗麗姑娘,登場!”
樓上兩層,一片歡呼。
而那個叫做麗麗的女人,也扭着腰走了上來。
這是,三層忽然傳來一個不那麼和諧的聲音:“稍等,紅梅居有客人上場!”
場上一片噓聲,但都是有身份的人,也沒說什麼難聽的話,而麗麗姑娘,也只是抿了抿嘴,鞠了一躬,等在一邊。
接着,就見紅梅居出來一個男人。
男人個字不高,衣服一見就是夜市地攤十幾塊錢一件的爛大街款,而且已經被人洗得褪色,看不出本來的花紋。
見到這麼一個人出來,大家都很是疑惑,場上一陣竊竊私語的聲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