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完試後,同學們心裡頓時輕鬆多了。晚飯之後,宋瑞來到興湖鄉農機站,只見吳正東早已等候她多時了。
見她來了,吳正東拿出早已準備好的禮物,很是希翼地送給她。漂亮的衣服,女孩們都很喜歡。宋瑞只是開心地拿着不斷地比劃着,什麼也不說。吳正東有些不樂意了,故意嘟囔着嘴道:“這些禮物我可是用心挑了很久唉,某些人怎麼連謝謝也不說一聲呢?”
宋瑞連忙道:“好了好了,謝謝你的禮物,我非常喜歡。你不要像個孩子似的好嗎?”
吳正東心想,不裝成孩子,你根本不知道對我溫柔嘛!於是仍然糾纏道:“我今晚可就要走了啊,你也不表示表示啊?”
宋瑞極其羞澀地欺身上前,在吳正東的臉上輕吻了一下,然後拍拍他道:“乖,不要鬧了~”
看着宋瑞調笑的神情,吳正東果斷地抱起她坐在自己的腿上,然後攀上仍然帶着壞笑的臉龐,開始肆意地親吻起來。宋瑞下意識地就要推開他,可是推了兩下根本無動於衷,只好閉上眼睛乖乖地任他親吻起來。漸漸地,吳正東印上了她的脣,宋瑞就那麼有些笨拙地與吳正東嘴對着嘴,任由吳正東的舌頭舔舐自己的嘴脣。吳正東嘗試了幾次,舌頭始終攻入不了她緊咬着的牙關。於是他雙手立刻攀上了她仍然含苞待放的酥胸,開始溫柔地揉捏起來。果然,沒過多久,宋瑞的牙關防線終於失守,任由吳正東的舌頭長驅直入~
片刻後,宋瑞的眼神變得越發迷離起來,吳正東停止了索取無度的狂吻,有些壞笑地看着她。宋瑞一接觸到他的眼神,本就嬌紅的臉龐變得愈加鮮豔,連忙把臉埋到他的胸膛上去。
“你回去的路上一定要注意安全哦~你要記住,一有時間,就回來看我。聽到沒?”宋瑞帶着一絲嬌憨的語氣道。
吳正東輕柔地拍着她的小屁股,滿口答應地道:“遵命,宋大小姐!”
……
晚上六時許,吳正東騎着摩托車從農機站回家了。這幾天,大衛和兩名保鏢都住在他的家裡,吳正東覺得這裡是自己的家鄉,沒有什麼不安全的地方,所以讓他們放心地待在家裡。從農機站回家,也就十多分鐘的路程。已近深秋,白天變得越來越短,現在夜幕早已降臨,路上的行人已經少了很多。
吳正東悠閒地騎着摩托車,心情還沉浸在剛纔與宋瑞親暱的溫柔之中。路途大約過了一半的時候,吳正東眼見就要過了一個丁字路口,突然他發現從丁字路口的三個方向同時開來三輛轎車。在漆黑的夜裡,三輛車居然都沒開車燈,顯得格外詭異。
吳正東正欲有所反應,三輛轎車突然大燈齊開,瞬間亮瞎了吳正東的雙眼,讓他感到瞬時的失明。在如此的強光之中,吳正東條件反射地躍上摩托車。與此同時,三輛轎車先後撞上摩托車,摩托車被撞的翻滾着,滾進路邊的溝裡去。吳正東則被拋飛到空中,隨後撞到路邊四五米高的樹幹上,隨即跌落路邊,登時失去了知覺。
從其中一輛轎車上走下來一個黑衣蒙面人,來到吳正東的面前,試了試他的脈搏和心跳,隨後對其他二人豎起了OK的手勢。然而他正欲將吳正東的屍體帶走,突然南北的路上分別有快車接近。情急之下,三輛神秘車子立刻選擇了撤離,丟下了已經沒有了呼吸的吳正東。
……
大衛在吳正東家裡吃過晚飯,突然變得有些心神不寧起來。照理說今天是吳正東在北江市的最後一個晚上,該不會有什麼問題。而且那些特攻隊的隊員們依然在燕南市按兵不動,被自己的手下死死地盯住。可是愈是這樣,大衛愈有不妙的感覺。於是他立刻召集兩名保鏢,驅車前往興湖鄉,迎接吳正東回家。
剛上興湖鄉的鄉間道路不多久,大衛等人就發現了前面丁字路口的車禍。他們迅速地靠近了事發地點,肇事的車子卻早已消失在視野之內。大衛下車拿着電筒一看,只見路面上滿是散落的車子零部件,一個昏迷不醒的人正躺在路邊,身上滿是血跡。
大衛快跑兩步,近前一看,登時差點跪倒在地。他擔心的事情最終還是發生了!大衛有些瘋狂地放平吳正東那沒有呼吸的軀體,仔細檢查了一會,發現的確沒有了生命氣息。可是儘管如此,大衛還是立刻將吳正東抱上車子,三人立即開赴北江市人民醫院。
三人一路狂飆,十多分鐘後,猶如土匪般地衝進人民醫院,有些發狂地將值班醫生叫來急救。同時大衛通知了吳正東的老爸老媽,爺爺一聽說寶貝孫子現在昏迷不醒,也立刻坐不住了,搭着老爸的車子一同趕了過來。
老爸立刻請求院方召集專家進行會診,可惜經過了近兩個小時的急救,各種手段幾乎都試了一遍,吳正東還是沒有恢復呼吸。院方最終下了死亡通知書,吳正東的家人立刻悲從中來。老媽當場嚎啕大哭,老爸也只是強忍着哭聲,不停地掉着眼淚。爺爺則是不斷地用柺棍敲着地面,開始胡亂罵人起來。罵到後來,爺爺突然想起了自己的警衛唐老頭,於是喝令還在傷心的老爸給唐老頭打電話,讓他立刻到這裡來。
老爸拗不過接近半瘋的爺爺,只好給唐老頭家裡掛了個電話。唐老頭正在看着電視,一聽說吳正東出了車禍,而且已經被醫院判定死亡。當即撇下老伴,騎着自行車就蹬到了人民醫院。唐老頭見過爺爺,好不容易安撫了躁亂情緒的爺爺,這纔到吳正東的牀邊,摸過他的手掌,一縷真氣送了進去,開始閉目感應起來。
奇怪的是,吳正東的經脈之中有着若有若無的一絲氣息存在,而且經過這麼激烈的撞擊,經脈沒有什麼受損的地方,只是有些地方存在淤血。唐老頭依法施爲,片刻後,吳正東的嘴邊漸漸溢出幾口濃黑的淤血。但是吳正東卻依然沒有醒來~
唐老頭感覺吳正東並沒有完全死去,但是對於他這種情況,卻也沒有有效的辦法。所以他把自己的想法告訴老爸,老爸覺得只要有萬分之一的希望,就要付出百分之百的努力。衆人立刻將吳正東接回去靜養。大衛等人帶着吳正東回到家裡的時候,已是凌晨兩點多鐘了。
這時大衛在燕南安保公司的手下打來電話,報告所有在燕南市的特攻隊隊員全部突然行動起來。衆特種兵跟蹤了半個小時後,最終全部跟丟了他們。他們就像是水蒸氣一樣在衆人眼皮底下突然蒸發了~
……
安靈連夜接到阿猛有關燕南市特攻隊員全部撤離的彙報,立刻覺得大事不好,當即吩咐阿猛馬上派人到北江市打聽吳正東的消息。就在這樣的焦急等待中,安靈坐到了天亮,強打起精神,繼續到華耀科技公司上班。
剛到公司不久,阿猛就將關於吳正東的最新消息報告了上來。安靈當即呆愣當場,久久說不出話來。難道真是天妒英才嗎?還是自己害了他啊!如果不是當初自己出的那個主意,他也許就不會被特攻隊盯上~
可惜現在沒有如果了,北江市人民醫院已經給吳正東下了死亡通知書了。雖然吳正東的家人還沒有放棄,但是終究是希望渺茫。安靈隱隱覺得心中有些痛,吳正東的死於非命一定會成爲一個永久的死結埋藏在自己的心裡。這一天下班後,安靈真的來到了酒吧,點了幾瓶酒自斟自飲起來~,任由冰姐如何勸阻,也無濟於事。冰姐只得無奈嘆息,默默地陪在一旁~
吳正東此時正處於一個微妙的狀態中,就像是處於重生前的那一夢和重生醒來前的因病昏迷的雙重狀態中。就在這半夢半醒之中,吳正東感受着靈魂深處的雙重記憶,彷彿正在某個點上開始逐漸重合起來。
他依稀地記起重生之前的那一世,自己在初二的那年也經歷了一場車禍。不過當時他並沒有受傷,但是車子損壞的程度卻絕對讓人觸目驚心,也許是因爲冥冥之中自有保佑。可是這一世,這場車禍難道也是命中註定的嗎?吳正東想不清楚,他想大喊,卻沒有絲毫氣力。
他感到身體完全沒有知覺,彷彿動動手指頭需要耗費非常大的力氣一般。就這樣沉睡着,漸漸地到了天亮~
第二天一早,周媛媛就得到了吳正東的消息。當下不管不顧地就來到了吳正東的家裡,在孫一民的介紹下,周媛媛見過了吳正東的父母。隨後就待在吳正東的房間裡,默默地陪着他,看着他。想着前幾天自己還在那異常強壯的體魄上推拿按摩,看着他一臉舒服的樣子,自己滿心歡喜。
周媛媛感覺到心底的幸福就像是水井一般被漸漸地抽乾,沒有了他,自己再也沒有幸福的感覺。哀痛的周媛媛擦乾眼淚,開始在吳正東的身上一遍一遍地按摩推拿起來。既然他一直喜歡自己這樣給他按摩推拿,那麼就讓自己再多爲他做一些事情吧~
一個多小時過去了,周媛媛把自己幾乎所有的手法都用了一遍,現在只剩下最後的那一個技法沒有用了。記得前幾天在他身上試驗的時候,他還嫌自己的衣服太過硬邦邦。周媛媛默默地褪去外衣,只穿着柔軟的秋褲和他新買的羊毛衫,溫柔地坐在他的身上按摩起來。十多分鐘後,周媛媛似乎用完了自己所有的力量。她艱難地將他翻過身來,靜靜地躺在他的身邊,看着他有些蒼白的嘴脣,飽含熱淚地吻了上去~
鹹鹹的淚水順着臉龐滑落吳正東的嘴中,突然,周媛媛恍惚感覺到他的嘴脣似乎動了一下,好像是在舔着自己的淚水。她急忙擦乾眼淚,認真地溼吻起來。以往都是吳正東引導着她,現在她變爲主動,才知道這種溼吻需要很多的技巧。周媛媛不斷地嘗試着,用自己的香脣溫潤着他冰冷的嘴脣,甘甜的津液度過他的嘴脣,像是在澆灌着一口乾涸的老井。
就這樣,約摸吻了五六分鐘,初次主動的周媛媛覺得自己的嘴脣都有些麻木了。突然,她清晰地感覺到吳正東嘴巴動了一下,調皮的舌頭透過齒間伸了出來。周媛媛當即不顧發麻的嘴脣,繼續努力地溼吻着,直到再過十多分鐘後,吳正東的舌頭伸了回去,嘴巴重新合攏起來。
這樣的現象,令周媛媛心生暗喜。但她沒法告訴別人,因爲這太令人羞澀了!但是看着吳正東的媽媽傷心的模樣,周媛媛實在是不忍心,於是在照顧吳正東之餘,主動陪伴老媽,用自己的眼神給她以信心,免得老媽因爲過度傷心而落下病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