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井禮彩驚呼一聲,稀里嘩啦地說了一句日語。吳正東摸不着頭腦,只覺得有些發音像是日語中的發音。沒等他弄清楚這句話是什麼意思,酒井禮彩已經裹着牀單衝到了洗手間裡,然後咣噹一聲把門反鎖起來。
既然醒來,吳正東本想一走了之。因爲他覺得經歷了這件離奇的事情之後,二人再面對面總感覺有寫尷尬。可是昨夜牀單上的點點落紅又讓他覺得不能這樣一走了之,算了還是先填飽肚子再說吧。
洗手間裡的水聲還在不停地響着,酒井禮彩任由溫暖的熱水沖刷着自己的身體,心裡卻在想着其他的事情。聰明反被聰明誤,本以爲自己的計劃天衣無縫,沒想到遇上這個神奇的少年,不僅沒有得逞,反倒讓自己欠了他一條命。昨晚那般危急的時刻,如果不是他不顧疲勞地連續作戰,根本無法將自己體內的熱毒清除乾淨。
可是自己雖然動機不純,但是已經爲此付出了高昂的代價,似乎這樣就算是扯平了吧?酒井禮彩自我安慰地這般想着,忽然右腿一陣痙攣,不能動彈,竟然抽筋了……
“啊~,啊,啊啊啊啊……”
吳正東聽到這洗手間裡傳出的慘叫聲音,連忙放下手裡的早飯,衝到洗手間門口,一拳下去就打破了門的反鎖,衝了進去。入眼的正是酒井禮彩單腳着地,在浴缸地左右蹦達。可是沾有肥皂沫的浴缸壁是非常滑的,更何況她此時還是單腳着地?所以腿上的抽筋的酒井禮彩,一不小心,整個人向後仰躺倒下。這一下要是摔實的話,十有八.九要再次出現流血事件!
說時遲,那時快。吳正東火速衝上前,右手臂順勢一撈,穩穩地抱住了酒井禮彩後仰的身子。時間定格在這一剎那,酒井禮彩的驚叫聲嘎然而止,右腿在這時也突然恢復了過來,只有胸前的沾滿水珠的大白兔還在兀自不停地蹦達……
酒井禮彩穿戴整齊之後,臉上的紅暈還沒有消去。發生了這麼多事情,也該是做個決定的時候了。
“我會跟社長打報告,就說我方資金不足,沒有資格競購欣榮服裝廠。”
吳正東像是盯着一朵嬌豔欲滴的花朵一般看着酒井禮彩,語氣卻很平靜地道:“嗯,這樣也好,省得貴我雙方的精力。說實話,你們的下手的刀子也太狠了。華耀集團爲了給北江市帶個好頭,我們已經準備了收購欣榮服裝廠所有股份的資金。”
酒井禮彩心中驚訝萬分,如果華耀集團是抱着這個想法來收購欣榮服裝廠,那昨晚自己的謀劃,即便打探到一些消息,也於事無補。除非自己採用非正當手段,而且是島國的非正當手段。
經過了欣榮服裝廠收購的這場風波,吳正東腦子裡也突然想清楚了。這次香川紫集團和華耀集團的競拍一事,無疑是市委班子兩派成員之間的一種博弈。吳正東可不想重組後的欣榮服裝廠還會淪爲這兩派人博弈的棋子,所以乾脆直接全資買下來得了。
頓了頓,酒井禮彩猶猶豫豫地道:“昨天的事情,酒井正式向吳董道歉。謝謝你不計前嫌地救了我,我一定會記住你的大恩大德的。”
吳正東想到了各種可能的後果,唯獨沒有想到這一種。爲了防止酒井禮彩事後反咬一口,他備齊了各種可用的證據。可是現在那些東西只讓他感覺到有些難堪,所以此時他的話語徹底沒有了強硬的底氣:
“沒什麼,沒什麼,那個什麼,助人爲快樂之本嘛!哼哼,呵呵……”
聽到這裡,酒井禮彩忽地輕輕地扭過郊區,換上一抹妖嬈的姿態,若即若離地道:“那吳董還想要再快樂一次嗎?”
吳正東心下似有所悟,看來島國的女人總歸是骨子裡放得開。初嘗禁果才一天的時間,這就恢復了本性。不過爲了這個女人,破壞一次自己的原則也沒有什麼。因爲昨晚的奮戰讓他體會到征服的極致快感,所以吳正東正欲回答。卻不料酒井禮彩立刻收起了故作的媚態,不帶絲毫煙火氣地道:
“你居然還敢躍躍欲試,難道不怕我告你非禮外國友人嗎?”
吳正東當即愣在了那裡,看來這個島國的女人真不簡單。是非分明,意志堅定,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吳正東當即隨意地辯解道:
“酒井小姐這般的容貌,在島國也算是出類拔萃的美女。早就聽說一個男人,能有擁有島國的女人做妻子,是一件無比幸福的事情。所以酒井小姐剛纔那般誘惑我,我有那麼一瞬間失神,也是在情理之中的事情。不過,經此一事之後,酒井小姐對於今後有什麼打算?”
酒井禮彩針鋒相對地道:“我爲什麼要有打算?難道我不能在香川紫集團繼續做下去嗎?”
“難道酒井小姐還要這般地欺騙自己嗎?一直以來,你身爲高級公關這樣的曖昧角色,都有自己天衣無縫的計劃來保護自己。可是如今,你失去了一直以來想要保護地珍貴禮物。如果你不想在那種生活中淪陷自己,肯定不適合在那個職位上繼續呆下去了。”
酒井禮彩不禁唏噓一嘆,吳正東說得沒錯。這正是她此時的心理寫照,而且在島國,身爲這種高級公關,是不容許出任何差錯的。如今自己沒有完成集團下達的這個任務,社長以後再有什麼重任,也不會放心地交給自己去做了。所以不管怎麼說,酒井禮彩在香川紫集團的職業生涯已經徹底結束了。
不過在這個拿走了自己第一次的男人面前,酒井禮彩不想露出任何的膽怯心理,反而針鋒相對地道:“吳董難道想給我一份閒適的工作,讓我舒舒服服地享受青春生活嗎?”
吳正東心中有些怒意了,她雖然爲了昨晚的事情道了歉,但是言辭之間沒有絲毫歉意的姿態。
“如果你是這般想到,那就當我什麼都沒說。”說完,吳正東站起身來,離開了2208房間。就在他離開不久後,房間裡響起了撕心裂肺的哭聲……
其實酒井禮彩的言語之中暗含針鋒,也是有情可原地。對於一個女人來說,在不得已而爲之的情況下,被一個男人奪走了寶貴的第一次,事後不情緒癲狂、大鬧一場纔怪呢!然而酒井禮彩卻能強忍着這一切委屈,理智上認識到自己的錯誤,委曲求全地低頭道歉,還能對這個男人所作的一切表示感恩戴德。這絕對不是一般人所能做到的啊!
吳正東終究沒有離開,去而復返的他打開虛掩着的房門,正看到埋頭痛苦的酒井禮彩。不過對於安慰女人,他實在不是很在行。只好開門見山地道:“回去辭掉工作,到華夏來吧。我保證,你在這裡,一定能實現你的女強人夢想!”
酒井禮彩哭泣的聲音小了很多,擡起梨花帶雨的臉龐問道:“我想做女強人,你怎麼知道?”
吳正東眼見勸慰有了些效果,不禁嘿嘿笑道:“你夜裡說的夢話,我都聽見了。”
酒井禮彩的臉上掛着三兩滴淚珠,慨然一嘆道:“我有心給你下藥,卻毒到了自己。搭上了自己的初夜,還欠了你的救命之恩。現在還要給我這樣一份前程,這份大禮,我怎麼受得起?”
“其實,過去的事情就讓它過去吧。從現在開始,我們就算兩不相欠。我給你提供一份工作,你從底層做起。相信以你東京大學商業管理專業的出身,實現自己的理想一定不會經歷太久。華夏的市場還遠未成熟,有很多需要開發的處女.地。華耀集團的發展還有很長的路要走,急切需要你們這樣的專業人才。”
感受到吳正東的誠意,酒井禮彩平和了許多,她點點頭道:“我要仔細考慮考慮!”
沒有了香川紫集團的競爭,欣榮服裝廠的併購很快塵埃落定。最終華耀集團以九千五百萬的高價購得欣榮服裝廠的所有股份,全資控股欣榮服裝廠。經歷了這一變化的欣榮服裝廠,正式更名爲華耀—欣榮服裝集團。於文娜出任總經理,江如雲出任副總經理。
在這期間,酒井禮彩很快回到島國,辭掉了香川紫集團的職務。然後在吳正東的指引下,孤身一人來到燕南市,通過常規的應聘渠道進入了華耀集團,負責液晶屏業務的銷售策劃兼實習主管。
有關和酒井禮彩發生的一切事情,吳正東沒有對任何人說起。恢復了正常學生生活的他,正在努力地享受着難得的青春時光。只是校園裡不時會碰到季亮這位故人,雖然沒有發生什麼衝突,但是總歸讓人有些不舒服。
時間很快進入三月下旬,吳正東終於接到了美利堅傳來的消息。古歌公司因爲經營困難,兩位創始人拉里和謝爾蓋,正有意出售整個公司。同時萍果公司因爲資金鍊出現斷檔,正有意通過出售部分股份來募集資金,度過眼下的難關。兩項大事同時發生,吳正東慨嘆着,清閒的生活暫時結束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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