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禁哆哆嗦嗦的指向一旁的電話機,對着身邊護士說道:“快,快給院長打電話,遲了可就要出問題了……”
慕浩一驚!看來這肖明已然是黔驢技窮了。
想到這裡,他不再遲疑,直接衝上前去。對着肖明急道:“肖大夫,你這裡有沒有鍼灸用的銀針!”
“有”肖明愕然道:“你是想……”
慕浩道:“夏伯母是生氣後突發暈倒,臉色鐵青,瞳孔微微散開,而且剛剛我見到她時感覺他似乎渾身乏力,這並不是普通的昏厥,很有可能是急性腦梗塞,所以我們用普通的方法予以治療,非但不會有好的治療效果,很有可能會延誤病情。”
“別聽他胡說!”一旁的夏語箐斷喝道:“他一個四六不懂的初中生,哪裡會知道什麼腦梗,肖大夫,請您抓緊時間,趕緊搶救。”
肖明聞言,卻也是不屑的看了慕浩一眼:“腦梗,那可是要做詳細檢查才能得出來的結論,你別以爲我不認識你,你不就是慕林家那個廢物慕浩麼,別說你沒有經過專業學習,就算是你經過,單憑症狀就敢說夏夫人是腦梗,那也是信口雌黃!”
說完,他繼續指揮着一衆護士,按照他的方法搶救。
慕浩知道,腦梗發作,必須立即施以正確的治療手段。一旦延誤,重則病人失去生命,輕則留下嚴重的後遺症。
想到這裡他不再猶豫,突然暴喝:“都給我讓開!”
說完,他一把將肖明拉到了一旁,衝着他低吼道:“你個庸醫,告訴你,如果夏伯母出現任何後遺症,我讓你這輩子也給我瘸着腿走路!”
說完,他一把從一旁的護士手裡奪過急救箱。在裡面翻出了鍼灸包,取出銀針,準備開始施治。
夏語箐見狀,一下子撲了上來,想要阻止他。
情急之下,慕浩也顧不了那麼許多,他手臂一擡,直接在她的後脖頸上一拍,瞬間,夏語箐直接暈了過去。
一羣醫護人員看呆了,他們無論如何也沒想到慕浩一個十幾歲的孩子竟然敢當着衆人的面直接把人打暈。想要上前,卻被慕浩凌厲的目光給瞪了回去。
“把她擡到炕上,讓她在那睡上一覺,省得在這裡跟我搗亂。”慕浩冷冷的說道。
衆人遲疑的望向了夏天華,卻見他點了點頭,示意大家幫忙吧女兒夏語箐擡到炕上去。
在衆人手忙腳亂擡起夏語箐之時,慕浩卻已然伸手握住劉敏的手腕,開始探查病情。他悄悄的將體內一縷真氣送入劉敏的體內,真氣沿着她的身體經絡四處遊走,探查病竈所在。
然而,還沒過了多久,他忽然感覺自己的那一縷真氣在行至劉敏胸口時卻是突然卻是一滯。慕浩心中登時驚駭不已,因爲他發現,在劉敏的體內,竟然隱藏着一股陰寒之氣。
這股寒氣,並非與生俱來,似乎是她曾經被極寒之物入侵而至。正是由於這股寒氣在她的體內任意肆虐,纔會讓她的身體無比羸弱,看上去總是一副病病殃殃的樣子。
慕浩眉頭緊鎖,因爲他知道以自己現在的能力,強行使用真力逼出這股陰氣不是沒有可能。只是自己現在修爲尚淺,但是倘若真是如此,搞不好自己也可能會被反噬。
而最好的辦法就是利用藥草爲她慢慢調理,利用幾樣極陽的藥品辨證施治,慢慢的將這股寒氣逼出。
只是這種方法耗時較久,而且以夏語箐的態度,她絕不會相信自己,更不會給自己這樣一個機會。他沒有忘記前世劉敏離世時夏語遙傷心欲絕的樣子,爲了不讓悲劇重演,也爲了不讓她再度傷心,自己也必須放手一搏。
想到這裡,他回過頭看着夏天華說道:“夏伯伯,我已經找到夏伯母體內的頑疾所在,現在我準備將它徹底清除。只是,我需要一個非常安靜的環境。決不允許任何人打擾。希望你能全力配合我施治。”
夏天華愣了一下,半晌卻又點了點頭,慕浩略通醫術他是從李儒口中知道的。當時,李儒還半開玩笑的跟他說,說是萬一慕浩以後真的考不上大學,就讓他憑着李家的醫術養活夏語遙。
李家的醫術遠近聞名,衆所周知。只是李儒年紀大了以後便不再接診,所以他從未請李儒爲愛妻看過病。
既然剛剛醫生們的救治方法沒有什麼效果,與其在這裡靜等張院長的到來,還不如姑且讓他一試。
擡頭環視了一衆醫護人員一眼,夏天華說道:“感謝大家前來幫忙,這樣,既然慕浩說能夠醫治,我倒是覺得可以一試。
大家也都知道李儒李老的醫術十分高明,據李老介紹,他已經深得李家真傳,我想如此情急之下,如果讓他出手,也許會有轉機也不一定。”
他這話說的十分委婉,實際上的意思已經是很明顯了。
肖明見狀不禁搖了搖頭,他很難理解一向精明的夏廠長爲什麼會作出如此愚蠢的決定。中醫博大精深,那是誰想學就能學會的嗎?沒有個十幾年的行醫經驗,誰敢說自己懂中醫?
可是既然主人已經開口,他也不好多說什麼,只得帶着一衆醫護人員離開了房間。
爲了避嫌,慕浩還是讓夏語遙留了下來,只是,他忽略了躺在炕上的夏語箐。
凝神屏氣,慕浩竭力催動體內寥寥無幾的真氣,手捏銀針,上下分飛,令人眼花繚亂。
此刻倘若是省城醫學泰斗劉老或是雕刻大師季學敏在場的話,一定會看出,慕浩所用的正是“奪命九針”。
只是,這次他所施的針法與上次救季學敏母親的針法略有不同,每一針紮下去,他似乎都用了極大的力氣,彷彿他手中的銀針扎向的不是劉敏的肉體,而是鐵板一般。
房門外,一衆人焦急的等候着。
忽然,房門被拉開,一個長相頗爲端正的中年男子滿頭大汗的闖了進來,赫然是張明哲張院長趕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