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妮卡顰着眉,見李書豪促狹的眼神在她身上轉了一圈,也學着李書豪的神情伸長脖子往前湊過去。
“啊!”
一聲驚叫,海德發現一道白影從他面前竄過去,接着手上的照片就沒了。
首長就是首長,連首長的女兒都是高手。
海德暗自咋舌,他還沒反應過來就被莫妮卡將照片搶了過去,對此他歸咎於身手問題。
“不許看。”莫妮卡將照片捂住胸口,瞪着李書豪,生怕被他搶過去。
李書豪不以爲然道:“沒事,反正看都看了。”
“啊...哼!”莫妮卡露着銀色貝齒咬着豐滿的下脣,還攤開手看了看照片,頓時欲哭無淚。
李書豪揶揄道:“沒想到你小時候這麼可愛。”
“....”莫妮卡就這樣瞪着他,咬牙切齒。
“嘖嘖,對了,照片你手上那把槍在那裡的拿的,還不錯。”
照片上是一短頭髮女孩穿的像一個假小子,手裡拿着一把手槍,臉上還沾着一點灰塵,笑的很純潔,和現在的莫妮卡差了十萬八千里,難怪海德不認識。
“這個星期不許碰我!”
別的沒說只說了這一句。
這是威脅,赤裸裸的威脅。
是可忍孰不可忍。
李書豪立即停止笑容,沉默好一會,朝天看了看,道:“今天天氣不錯。”
海德當時還以爲小兩口要吵架,正準備勸架,聽到這句話差點岔氣過去。
莫妮卡咯咯直笑,用手戳了戳李書豪的腦袋道:“這次就算了。”
李書豪眼中透着狡黠,攬着莫尼卡的小蠻腰在她耳旁用蚊蠅聲道:“晚上肉債肉償。”
話音剛落,李書豪就感覺腰間一陣疼痛,擡頭一看一直纖細白皙的小手在他腰間扭成一個180度。
果然是肉債肉償。
李書豪咬牙切齒,臉上還強笑。
旁邊的海德沒有看到這些小動作,只是恭敬道:“莫妮卡小姐,雷德將軍有事不能過來,所以就由我接你回家。”
“哦,就知道他沒空。”莫妮卡撇了撇嘴。從小就習慣雷德總是因爲公事推脫,她已經習以爲常了。
“算了,伯父又不是故意的,我們先回去吧。”李書豪連忙出來打圓場,畢竟來華盛頓是爲了替雷德慶祝生日的。
莫妮卡低着頭沒有說話,似乎在神遊天外。
海德一本正經,筆直的站在兩個男女身邊。
李書豪拉了拉莫妮卡的一腳,莫妮卡拿着那張照片勉強一笑,隨着李書豪朝海德旁邊的黑色轎車走去。
“那個...那個...”海德一臉爲難,指了指莫妮卡手上的照片問道,“可不可以吧照片還給我。”
“不行!”莫妮卡直接走進車門,留下重重的關門聲。
李書豪無可奈何,走到海德面前歉意道:“她就這脾氣,不用管她。”
海德低着頭,一臉爲難:“這是將軍說過的,一定要將照片還給他,現在....”
“叫他自己過來拿!”莫妮卡語氣很不爽,畢竟父親沒有親自來讓她很生氣,口裡還不停嘟噥道,“不知道是工作重要還是女兒重要...”
李書豪看了一眼,又轉過頭朝海德聳了聳肩。
海德踟躕片刻看了一眼莫妮卡怒氣衝衝的模樣,沒有吱聲,徑直走到駕駛座。
連首長女兒都說了,他一個大校還能說什麼呢?
黑色轎車在路上行駛的極快,車牌前面軍字號牌照讓很多想上前來組織的交警留步。
誰知道上面坐了什麼人,貿然衝上去大開門一看是一將軍怎麼辦,上頭肯定會罵死去,搞不好飯碗都得砸掉。
轎車比較寬敞,兩個人坐在後面絲毫不覺得擁擠。
莫妮卡看着照片上的人,不知不覺間露出笑容,好像一座冰山融化,雪蓮綻放。
她沒想到雷德竟然將這張照片保存的這麼好,照片已經將近二十年,雖然有點舊,但是沒有一點褶皺,由此可見雷德對這張照片珍愛道何種地步。
不知不覺間莫妮卡心裡的怨氣消散大半。
“李,對不起。”莫妮卡歉意的看着李書豪,兩次見面一次遲到,一次未到,她已經習慣了,這是對李書豪則是一種不尊重。
“沒事。”撫了撫女人的香肩,李書豪安慰道。
雷德和以前的託尼有着很大相似,男人總有自己的事業,有的時候家裡的事情總會顧不着。
兩個人算得上同病相憐。
海德在前面認真的開着車,就像啞巴一樣,在黑色車流中快速的前進。
由於是警衛員出生,海德一直接送雷德,所以對莫妮卡家的路線十分熟悉,沒過多久,車子就停留在莫妮卡家的門口。
下車的莫妮卡有點惆悵,已經有好幾年沒有回華盛頓了,沒想到這一次回來竟然是帶着男友回來的。
海德一言不發,接過兩個人的心裡,木訥的站在兩個人後面。
莊園比較大,有兩層,周圍被圍牆包裹住,就像一座小莊園,進來的時候經過幾層檢查,李書豪估摸着這是專門領導居住的地方。
“莫妮卡,你的家還蠻漂亮的嘛。”外面種着各種植物,可能是有人打理,顯得很乾淨,走到裡面感覺很普通,透着一種平靜閒適的感覺。
聽李書豪這麼一說,莫妮卡只是笑了笑,緬懷似的的走近大廳,看着久未的金魚歡快的在魚缸裡面有着,幾乎和以前沒有一絲變化,只是顯得很清冷。
海德守在門口看着兩個人又看了看時間,問道:“如果兩位需要什麼可以打桌上的電話,隨叫隨到。”
兩個人才轉過頭來,李書豪走進海德,感激道:“海德先生,真是麻煩你了,如果你還有什麼事情就去忙吧。”
海德點了點頭,一語不發,直接轉過頭往回走。
“慢着!”一聲清冷的聲音叫住了他。
海德回過頭,臉色沒有變。
莫妮卡手裡拿着一張全家福,還沒來的放下就奔過來了。
“我爸什麼時候回來?”
看到照片上的全家福莫妮卡本來停息的怨氣一下爆發出來。
她不滿的看着海德,似乎有點想發泄一下怨氣。
“不知道。”很簡單,海德面無表情,身子還保持僵硬。
似乎注意到自己剛剛的失態,莫妮卡又把語氣放低一點,問道:“他就沒跟你說?”
“沒有。”還是一樣的語氣,沒有感情。
“那他在那裡你總知道了吧!”莫妮卡脾氣本來不好,沒想到碰到這樣軟硬不吃的人,也一陣氣結。
海德低着頭遲疑一下,嚴肅回道:“這是機密。”
莫妮卡快抓狂了,什麼都不知道,你這是怎麼當勤務兵的。
見莫妮卡有一絲暴走的跡象李書豪連忙責問道:“別鬧了,這不是兒戲。”
雷德屬於國家頂層人物,海德肯定不會說的。
而且莫妮卡也有點無理取鬧,李書豪也不禁瞪了她一眼。
“可是.....”莫妮卡一臉幽怨,李書豪也不管他,朝門口的海德到:“海德先生,沒事了。”
海德點了點頭,一個標準的後轉消失在門口。
房間裡面,莫妮卡握着相冊,眼睛撲閃撲閃,多了一層晶瑩的水霧。
哎!
李書豪嘆了一口氣,慢慢走了過去。
坐在莫妮卡身邊,女人似乎找到依靠躺在李書豪的肩上。
一滴眼淚滴落在李書豪的手背上,一陣溫熱。
李書豪瞟了一眼,轉過頭,抱住莫妮卡問道:“怎麼了。”
本來近鄉情怯,應該高興纔是,可是莫妮卡相反。
她總是因爲一些小事發脾氣,連他都看不下去了。
莫妮卡咬了咬嘴脣,不說什麼。
李書豪扶起莫妮卡,發覺到莫尼卡死死拽住一個相冊,也花旗的看了一眼。
照片上一個很簡單的三口之家,中間的有點男孩子氣的女孩笑得很開心。
右邊的是雷德,左邊還有一個略帶病態嫺靜溫順的女人,眯着眼睛,長得跟莫妮卡很相像。
不用說這就是莫尼卡的母親。
李書豪恍然,知道莫妮卡爲什麼突然發脾氣。
莫妮卡的母親應該癌症在她十歲的時候死了,死的時候雷德還在滿世界飛,只有她一個人守在母親冰冷的屍體邊,那種感覺可想而知。
也難怪莫妮卡長大以後就遠離華盛頓,一個人躲在紐約,即使工作不順也沒有說過半句話。
“要哭就哭出來,別把所有事情藏在心裡。”李書豪抹了抹莫妮卡眉角的晶瑩,有點心疼。
失去母親的滋味常人能難懂,只有失去過的纔會瞭解。
莫妮卡一聽反而沒有哭出來,堅強的將眼淚擦掉,笑道:“我纔不會哭呢。”
“呵呵,對我的女人應該堅強。”李書豪也笑了。
“切,這是我的風格,什麼你的女人。”莫妮卡沒好氣道,臉上的晶瑩還未擦去,說起話來有一番嬌蠻。
“好這是你的風格。”李書豪攬住她的腰,在她敏感的部位掏了一把。
“你....”莫妮卡瞥了李書豪一眼,媚色橫生。
李書豪笑道:“今天不是說了肉債肉償,現在就是你報應的時候來了。
話未說完,莫妮卡一把掙脫李書豪的懷抱,嬌笑連連。
“還沒吃飯,我餓了。”
李書豪一把抓住莫妮卡,不懷好意的看着她,說知道莫妮卡竟然可憐兮兮的說出這樣一句話。
瞥了一眼她眼中的狡黠,李書豪笑了一聲,撲了上去。
“先還完債再吃也來得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