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馳的跑車爆發出一陣轟鳴,在高速公路上如同一頭遠古巨獸在咆哮。
聽着前面帕賽德鬼喊鬼叫的呼聲,李書豪不禁皺了皺眉頭。他和梅勒妮乘着奧斯頓的車,落在帕賽德後面,顯然奧斯頓也是駕車的好醜,一直和前面狂飆的帕賽德保持着一定的距離。
“這個瘋子!”李書豪嘟噥了一聲,發現帕賽德好像瘋了似的,連超了幾輛車,沒過多久後面就傳來警鳴聲。好在警車的配置遠遠及不少跑車,加上帕賽德那超大神經,沒一會兒就將警車遠遠拋開。
“沒想到帕賽德先生還是飆車的好手。”奧斯頓笑了笑,一邊說一邊加速,整輛保時捷就像發狂的公牛,立即朝車流逝去。
看着奧斯頓專心的樣子,就知道他也是一個飆車狂人。
車流如同洪水一般駛去,在整條大道上,兩輛車瘋狂的疾馳,前面一輛跑車還不時的發出餓狼一般的咆哮聲,霎時成爲高速公路上一道別致的風景,當然,還有警察和被超車者的“問候聲”。
在兩輛車狂奔的時候,一輛法拉利跑車如同幽靈一般緊隨其後。
梅勒妮斜過臉,皺了皺眉頭,李書豪注意到她的異樣,碰了碰她的肩膀,問道:“怎麼了?”
“後邊有一輛車跟着。”
李書豪瞥了一眼專注的奧斯頓,從反光鏡看去,一輛紅色法拉利如跗骨之蛆緊緊追在保時捷後面。法拉利跑車發出獨特的轟鳴聲顯然引起奧斯頓的注意力,他也看了看後面的跑車,眼中的炙熱更甚。
紅色法拉利驟然加速,一直繞過前面的兩輛車,一直衝到保時捷車旁。跑車是敞篷,車上坐着三個女人,奧斯頓不禁驚訝一番,這三個女人無疑不是極品,特別是開車的紅衣女郎,那紅熱的紅脣絕對是花花公子,熟女控的殺手。
奧斯頓按了按喇叭,從他炙熱的眼光中,看的出他很中意這幾個女人,如果不是李書豪和梅勒妮在後座,估計他早就過去搭訕了。
法拉利女郎回過頭,奧斯頓臉色的喜意更甚,可是李書豪的臉色就不那麼好看。
“怎麼會是她?”
突然一雙手挽住他的肩膀,梅勒妮不知道爲什麼不自覺的靠了過來,看樣子,她早就發現這女人是艾麗莎,兩個女人對視一眼,中間若有一股火花,可是下一刻,兩個女人同時別過臉,彷彿看不見對方。
李書豪泛起了苦笑,女人之間總是會引起誤會,顯然這是一個美麗的誤會。
正當李書豪陷入這個美麗誤會的時候,奧斯頓反而樂極了,他發現駕駛座上的紅衣女郎正朝他笑,那笑容就好像朝陽下的紅色玫瑰,充滿了誘惑與激情,他能夠看到女人靈動的身體還有那高低起伏的胸口讓他止不住喉乾舌燥。
艾麗莎發現李書豪不自在的摸樣,心底暗自惱怒,一直以來只有別人對自己巧言令色,沒想到今天送上門還被人嫌棄,這絕對傷到一個絕世美女的虛榮心,爲了這個虛榮心,她看了眼開車的男人,然後飄了一個媚眼,快速加油門,超過保時捷。
奧斯頓就好像吃了春藥一般,看着眼前的美女遠去,想都沒想,朝後面李書豪和梅勒妮說了一聲:“李,你們坐穩了。”
李書豪愕然,梅勒妮瞥了一眼奧斯頓猴急的摸樣,不禁啐了一聲,還沒等兩人表示,奧斯頓將油門加到最大,保時捷跑車不愧是頂級跑車,從加速不到一秒,馬達聲徹底咆哮起來,像極了一批脫繮的野馬,載着三人衝向滾滾車流。
轟轟轟-----
一陣的馬達聲悄然熄滅,紅色法拉利最先聽了下來,接着是保時捷,至於一隻領先的帕賽德那輛跑車反而落在最後。
車一停下,奧斯頓就迫不及待的走出車門,他來到紅色法拉利車邊,之間車門打開,露出一條纖細飽滿的長腿,接着就是一張極致魅惑的臉出現在他眼前。
艾麗莎朝他嫣然一笑,奧斯頓心裡嘀咕,正欲說話,誰知道艾麗莎一笑之後,直接繞過他,朝後邊走過去。
李書豪和梅勒妮剛剛下車,只見艾麗莎走過來,伸出那雙潔白無瑕的手,道:“小子,還錢!”
......
拉塞賓坐在沙發上,前面擺着一杯冒着熱氣的咖啡。
他橘皮色的臉顯得有點蒼白無力,可是眼神中透着的那絲殘忍卻讓人不寒而慄。
拜爾德坐在對面,感受到父親身上傳來的一股股寒意,心底也涼了一截,他是第一次看到拉塞賓會有如此表情,這種表情在一切習慣掌控一切的拉塞賓彷彿不再自信。
咖啡的熱氣沒有給房間帶來一點溫暖,反而更加寒冷,拜爾德就在這種環境下如坐鍼氈,客廳靜的可怕,彷彿一切都被定格,拜爾德現在只希望拉塞賓能夠吭一聲,那怕呼吸重一點也無所謂,因爲這個氣氛率實在太壓抑了,讓人忍不住心顫。
不知道是一秒還是一個小時,拜爾德臉上留下一地冷汗,面前枯坐的拉塞賓沒有睡着,炯炯有神的眼睛如同雄獅高度警惕敵人靠近一般,隨時都能夠上前撲殺一番。
終於,一聲哼聲響起,讓大氣不敢出一聲的拜爾德打了一個寒戰。
拉塞賓彎下腰準備去那咖啡,拜爾德趕忙搶着端起來,遞給拉塞賓。
拉塞賓冰山般僵硬的臉終於出現一絲緩和,他接過咖啡,吹了吹咖啡上層的熱氣,然後慢慢喝了一口,咖啡的濃香讓拉塞賓疲憊的眉頭緩了過來,臉色也出現一絲紅潤。
拜爾德一直沒有問出心中的疑問,只是低着頭,眼神閃爍不定。
拉塞賓慢慢合上眼,道:“我們下的殺手榜沒人接。”
話語中透着濃濃的疲憊。
拜爾德好奇道:“沒人接?會不會錢少了.?”
看着拉塞賓凝重的臉,拜爾德不禁氣憤道:“他們這羣骯髒的傢伙,看着碗裡的還惦記着鍋裡的!太貪心了!”
拉塞賓望了他一眼,搖頭道:“一千萬一個人頭,絕對夠了。”
“那他們還嫌少?”
拉塞賓道:“他們不是嫌少,而是不敢接。”
拜爾德愣了一下,發現拉塞賓睜開眼看着他,眼神中閃過一絲狠光,拜爾德似乎察覺父親的不對勁:“這是爲什麼,他們不是要錢不要命嗎?”
“如果明知道這是見要命的事情,只有傻子纔會去做。”拉塞賓自嘲了一聲,“他們不敢接就證明那兩個人的來頭絕非那麼簡單,看來阿涅利家族肯定知道這兩個人的價值,這才死命保住他們。”
拜爾德急道:“難道我們就這樣放過他們了嗎?現在尼克斯還躺在牀上,還有十多個兄弟終生殘廢,更重要的是我們恩德朗蓋塔家族的尊嚴就這麼不值錢?”
“不!”拉塞賓肯定道,“這件事情已經不是報復那麼簡單,昨天你的叔叔拉茲瑪爾打電話過來詢問了這件事情,這些年我掌握着恩德朗蓋塔大部分生意,我這個閒散慣了的大哥終於看不下去了。”
拜爾德知道拉茲瑪爾就是恩德朗蓋塔家族的大老闆,不過在拉塞賓的經營下,拉茲瑪爾只是一個空架子,完完全全被拉塞賓架空,現在拉塞賓因爲這件事情威嚴大損,甚至還損失了一個軍團長,估計拉茲瑪爾也看準這個時機準備反擊了。
“那現在該怎麼辦?”拜爾德慢慢沉下心來,理了理思緒。
拉塞賓輕哼一聲:“人是必須要殺!”
“不過他們不肯接手,那我們就自己動手!”
拉塞賓眼神中閃過一絲厲色,語氣帶着不屑道:“我親愛的大哥,你還是安安靜靜呆佛羅倫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