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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家中出來,費爾德南踏着悠閒的步子朝距離他家不到一條街的一棟公寓。
這是他的情人,一個二十四歲的年輕摩登女郎住的房子,爲了方便需求,費爾德南之間將情人安排在這裡。
養情人對於一個成熟男人來說算不上什麼罕事,而在恩德朗蓋塔家族中,他們幾個軍團長甚至還偷偷比過誰的情人多,誰的情人更加性感,誰的情人在牀上的功夫更加漂亮。
費爾德南有五個情人,而這個摩登女郎是一個模特,一個不出名的三流模特,只能在一些不爲人所知的平面雜誌首頁上看到的那種。
當費爾德南和模特一次偶遇之後,他就費盡心機追求這個女人,僅僅花了一個月,對於費爾德南來說,這個女人是他“愛情歷史”上追過最長的一個女人,當然也是最上心的女人。
而事實上,這個女人的確很出衆,不光身材長相,最重要的會伺候人,費爾德南只有在這個女人這裡纔會品嚐到男人該有的生活和享受。
他甚至想過如果沒有現在的妻子,他絕對會將這個女人帶回家。
雖然他有一個一起居住在一起二十多年的妻子,可是費爾德南已經有幾年沒有和妻子同牀了,他的妻子非常清楚他在外面情人無數,但起止到現在乃至以後他的妻子仍舊會和他保持夫妻關係,因爲費爾德南會提供她足夠的錢去購買名牌服裝、珠寶,他們之間只剩下金錢關係,僅此而已。
街不到五百米,費爾德南駕着他那輛新買的奔馳轎車直接飆到公路門口,這輛車是模特最喜歡的一輛車,愛屋及烏,費爾德南也喜歡上這輛略不符合他氣質,年輕過分的轎車。不到一分鐘,車子立即停在公寓樓樓下的地下停車場,費爾德南愜意的吹着口哨,關上車門。
“嗨,費爾德南先生,來找菲拉啊。”
一個穿着暴露卻身材火辣的金髮女郎走了過來。
費爾德南立馬就認出這就是他情人菲拉的同事,一樣做平面模特的黛麗絲。
費爾德南笑着迎上去,一把攬住女人細緻的蜂腰,女人也格外開放,反倒十分迎合費爾德南的動作,仿若無骨一般靠在他身上,仍由費爾德南上下其手,自己還在他身上撩撥起來。
當費爾德南的手慢慢掀開女人布少的可憐的裙子,女人幽怨的抱怨一句:“費爾德南先生可真是忙啊,好幾次叫你過來你都不過來,反而總是有時間來看菲拉,看樣子菲拉還真是得你的寵愛,也不知當時是誰幫你追的她。”
“嘿嘿。”費爾德南賊笑一聲,將手伸進去,撥開內褲,引得女人一陣蝕骨的呻吟。
“黛麗絲,不是我不疼你,主要是每次你叫我的時候我都在做正事,所以沒時間來陪你啊,下次找個機會,我到你家去,這總行了。”
“嗯,就這樣,下次見。”正當費爾德南將手準備深入的時候,女人一把將他推開,引得費爾德南一陣心癢,要不是要去看他可愛的菲拉,他肯定立馬撲上去了。
女人尺度把握的很好,要抓住一個男人,就必須抓住一個男人的心,雖然她這副皮囊早就被費爾德南摸厭了,但是總要給他一點足夠的誘惑纔會讓這個男人更多的疼愛,也會有更多的錢送上門來。
“好吧。”被女人撩撥的一身欲.火,又吃不到,費爾德南只能懊惱的嘆了嘆氣,女人朝他招了招手,走向最近的一輛轎車,留下一路灰塵,還有被欲.火焚身的費爾德南。費爾德南迫不及待的走向電梯,他這副身子雖然已經五十好幾了,但是欲.火卻絲毫未見,這也是他在外面找情人的原因。
他輕車熟路的上了三樓,剛到門口,費爾德南摸了摸腰間,這才懊惱的拍了拍額頭,年紀大了,總會有些健忘。
“寶貝,我來了,快來開門啊。”費爾德南站在門口喊了一聲,可是裡面沒人答應。
現在是早上十點鐘,菲拉應該醒了,何況剛剛黛麗絲來過,那菲拉肯定在家,怎麼會沒人呢?
費爾德南敲了敲門,發現門壓根就沒鎖,只是被虛掩着。費爾德南推開房間門,發現門口一隻鞋落在地上,他彎下腰,撿起地上的鞋,一雙紅色的高跟,是菲拉的,費爾德南記得這雙鞋是他陪菲拉一起買的,他還記得買這雙鞋的時候,菲拉穿着火熱的紅裙,配上這雙高跟,簡直就像一朵玫瑰,所以那天他一直呆在菲拉這裡,直到壓榨完自己的最後一絲力氣。
“這個妮子,總是喜歡把東西亂丟。”費爾德南將鞋放在鞋櫃上,還沒走兩步,有發現不遠處一條白色的浴巾落在地上。費爾德南又撿起浴巾,浴巾上傳來一股香味,很熟悉,是菲拉的沒錯。浴室裡傳來一陣水嘩嘩的流動聲。
“難道她知道我要來,所以在洗澡?”費爾德南扔開手上的浴巾,在停車場的時候他就被黛麗絲那個騷.女人撩撥起一身的欲.火,現在正愁沒地方發泄,正好菲拉在這裡,何況兩個人鴛鴦戲水這樣的美事更加不錯。費爾德南一陣怪笑,他立馬解開自己的襯衣,脫下自己的褲子,連一分鐘都不到,就將自己剝的就像一隻沒殼的雞蛋一般,露出滾滾的肥肉和一身的黑毛,然後躡手躡腳的靠近浴室,猴急似的打開門,大吼一聲:“寶貝,我來了!”
門一打開,費爾德南撲上前去,可是眼前卻沒有一個人,突然他感覺光溜溜的腳上踩着一個軟軟的滑不溜秋的東西,他低頭一看,頓時愣在那裡。
地上,他最喜歡的女人,他可愛的寶貝菲拉,躺在浴室裡面,一動不動,她的身體沒有起伏,可是還一陣柔軟,費爾德南立馬跳下來,彷彿踩到狗屎一般。
費爾德南發現了菲拉的異樣,遠遠的喊了一句:“菲拉。”
地上的菲拉沒有任何迴應。
反倒是房間另一頭傳來一個聲音。
“不用喊了,她死了。”
費爾德南矮胖的身體不知道怎麼回事,變得異常靈活起來。
他轉過身,臉色很難看,但一個陌生人出現在自己面前,仍誰也會驚訝,但是驚訝之餘,費爾德南想的更多,菲拉死了,這個男人出現在這裡,整件事情連起來,就是這個男人殺了菲拉。
慵懶的生活沒有讓費爾德南的腦子變蠢,反而變得更加的敏感,這個男人跑進這間屋子絕對不是爲了殺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唯有一個原因——爲了他!
費爾德南迅速保持冷靜,對方並不是他的仇人,不是他的仇人又要殺自己,那就是爲了錢。想通了這一切,費爾德南長長吸了一口氣,看着這個雙臂奇長的男人,仍然保持鎮定,這個時候一定不能亂,他道:“是誰派你來的,他給你多少錢,我給你雙倍!”
男人咧着嘴笑了笑,徑直走上去,一把抓起費爾德南,就像捏小雞仔一般,將他提起來,費爾德南兩條腿騰空,不停的踹踢,他被男人抓的喘不過氣來。
瑪庫斯冷眼看着費爾德南,最後說了一句讓費爾德南絕望的話:“要殺你的人我打不贏,所以...很抱歉,我那個有把握的錢安心一點。”
在瑪庫斯咧着嘴笑的時候,費爾德南傳來一聲嘎吱的聲音,他的喉嚨別捏的粉碎。
恩德朗蓋塔家族軍團長費爾德南,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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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輛高速行駛的轎車如一匹脫繮的野馬在公路上疾馳着。
轎車良好的性能沒有發出太大的噪音,在轎車前後,各有一輛黑色轎車緊密的保護着這輛車,這更顯得這輛車上的人物的重要性。
梅迪爾正愜意的坐在車上品嚐着從法國淘來的名貴紅酒。
照往常一樣,梅迪爾習慣性去各地場子去視察,他身邊一直保持着有三名保鏢,這並不是爲了派頭,而是習慣。
從前的梅迪爾遇到過數次刺殺,可是每一次都是身邊的保鏢讓他小命保留道現在,一着被蛇咬三年怕井繩,梅迪爾就習慣了一直帶着保鏢,哪怕是睡覺都要叫人守在門口。
所以,年邁的梅迪爾在恩德朗蓋塔家族又被稱爲“烏龜”。
梅德爾不介意這個稱號,相反,他還慢看中這種稱號,這個世上只有留住命纔會懂得享受,就像尼克斯,急於出風頭,沒想到現在只能終生躺在牀上,他的地盤被分吃,他的老婆卷着他的家當跟人跑了,這一切的一切都證明了梅迪爾的那句話——有命纔會懂享受。
車子迅速駛像就近的洗浴城,梅迪爾這才從車上出來。
門口幾個紋身男人正守候在門口等候他的到來,這間洗浴城經營着毒品,皮.條等勾當,算是一個銷金窟,有時候來幾個好貨梅迪爾也會過來享受享受。
他剛下車,一輛黑色轎車匆忙的駛來。
梅迪爾奇怪的看着駛來的車子,車子剛剛停穩,一個人影就踉蹌的衝了出來,他三步並兩步走,沒幾下就走到梅迪爾面前,可惜被他身邊的保鏢擋住了。
梅迪爾看清這個男人,他認識,這是他手下最得力的助手。
“怎麼回事,跑的這麼急?”
梅迪爾看着喘粗氣的助手不禁問道。
助手一邊喘氣,一邊模糊道:“那個...費爾...費爾德南....”
“費爾德南?”梅德爾問道,“費爾德南怎麼了?”
助手緩過氣來,倉皇道:“費爾德南...費爾德南死了!”
在場的人基本上是恩德朗蓋家族的成員,大都認識費爾德南是誰,一聽費爾德南死了,他們身體一震,臉色有點驚慌,畢竟一個軍團長死了可好可壞。
梅德爾感覺有意思不同尋常,活到這個年紀,他早成老狐狸了。梅迪爾低着頭思量着,事有蹊蹺,費爾德南怎麼會突然死了呢?
他轉眼看着助手,急忙問道:“他什麼時候死的?什麼原因死的?”
助手道:“剛剛的到消息,費爾德南被人刺殺在他情人家中,屍體尚有餘熱,估計不到一個小時,至於死因....”
梅迪爾道:“快說,死因是什麼?”
助手道:“大老闆剛剛通知了所有人,說有人在殺手榜上懸賞恩德朗蓋塔家族軍團長以上的人頭,賞金是兩千萬,死活不論!”
死活不論!
這一句話說完,不知梅迪爾,在場的人都吸了一口涼氣。
這時刻下死手啊!多少年了,恩德朗蓋塔在羅馬橫行多少年了,這一次居然有人公然將矛頭掉準恩德朗蓋塔家族,這是狂妄還是自信?
現在費爾德南死了,顯然就是被殺手給幹掉的,這一次來的太倉促了,誰也沒料到有人會對恩德朗蓋塔家族動手。
助手又道:“據大老闆說,這個殺手任務是昨天定的,很多殺手的急紅眼了,到處在找我們。”
梅迪爾沉思一會,頓時大叫:“壞了!”
他連忙朝人羣中衝過去,身前身後三名保鏢警惕性很高,一直跟在他身邊寸步不離。
“小心!”一名保鏢似乎看到什麼異樣,大喊一聲,梅迪爾眼疾手快,也不知道他那裡來這麼大的力量,一把拉過身後一個兩米高的黑人擋在自己面前。
“砰!”
隨之而來的是一聲槍聲。
一羣人立馬嚇的四處亂竄,梅迪爾從黑人保鏢身後鑽了出來,,黑色的上衣染了大片的血跡。這血不是他的,而是他身後那名保鏢的,黑人保鏢躺在地上一動不動,一灘紅色的血跡就好像一朵妖豔的鮮花,在倉皇的人羣中,綻放。
梅迪爾雖然六十好幾了,可是身體異常的硬朗,就那手拉人墊背的技巧,絕對看不出這是一個六十歲老人應該有的力度。他瘦小的身體矯健的在倉皇的人羣中穿過,就像經過特殊訓練一般,沒幾步他就跟着人潮鑽進這間洗浴城,只有道這間洗浴城纔會得到保障。
又一聲子彈響起,在梅迪爾最後走進洗浴城的時候,一顆子彈從他臉上擦過,嚇得他立馬滾到地上黑色的西裝沾滿的灰塵,不過他立馬竄了起來,顧不得身上灰頭土臉,他知道殺手用的是狙擊槍,瞄準需要時間。
在洗浴城對面一棟高樓上,兩個男人趴在樓頂,看着梅迪爾鑽入洗浴城,一溜煙就沒看到人影了,頓時大罵:“誰說這老貨都六十幾了,媽的,這絕對別二十幾的人跑的還快。”
瑪庫斯重重的吐了一口唾沫,從沿邊走過來。
軍師收起狙擊槍,很有同感的點了點頭,附和道:”老而不死是爲賊,沒想到這支烏龜不僅殼厚,速度還這樣快,我看應該叫烏賊!“
瑪庫斯笑道:“是的,烏龜和賊不就是烏賊嗎?軍師你太有才了!”
“一般一般。”軍師謙虛起來,略有感嘆的摸了摸手中的狙擊槍。
見軍師一副感慨的摸樣,瑪庫斯問道:“你不是說你是西伯利亞最厲害的神槍手嗎?怎麼連他一根毛豆沒打到。”
軍師老臉微紅,解釋道:“那是十年前,我都十年沒摸槍了,有點失誤可以理解。”
瑪庫斯不禁翻了翻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