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書豪三人慢慢的聊着,似乎想將這三年來要講的話一次說個夠。
末了,似乎找回了以往的感覺。
李書豪微微一怔,似乎感受到來自着一泓淡淡的敵意,他這才轉過來呢,看向不遠處。
“李,怎麼了?”克里斯蒂娜很細心的發現李書豪的異常,也轉臉問道。
李書豪看到那雙怨毒的眼睛,微微輕笑道:“即使幾隻蒼蠅,不用去管他。”
“蒼蠅?”龐德奇怪道:“這是酒店,哪裡來蒼蠅?”
當他轉過頭,看到那幢既熟悉又不願見到的臉,一下就明瞭李書豪說的蒼蠅指的是什麼。
克里斯蒂娜也一怔,微微笑道:“果然只是幾隻蒼蠅,別管他們,否認很容易擾亂自己的心情。”
三人相視一笑。
....
艾華德正好碰到李書豪那雙充滿蔑視的眼睛,整張臉卻感覺到一陣火辣辣的灼熱,彷彿像被人打了一巴掌,讓整張臉都浮腫起來。
這種感覺比真正的扇耳光更加難受。
斯圖文特不知道艾華德怎麼突然冒出這樣一句話,見他臉色不善,只好期期艾艾道:“艾華德大哥,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難道你也喜歡那個女人?一定是這樣的,對不起,對不起,艾華德大哥,我錯了,我不該這樣說。”
斯圖文特彷彿像做錯事情的小孩一個勁的道歉,可是越道歉艾華德火氣就越大。
“閉嘴!”
艾華德低吼一聲,努力不讓自己回想起那充滿鄙夷和蔑視的眼神,現在他要學會忍耐,將這些屈辱一切都蓄積起來,人中會有落難的時候,艾華德會將這份怨恨一直蓄積到那個時候,讓那個小子一次“享受”
“對不起,艾華德大哥。”斯圖文特依舊道歉,現在他越來越確定艾華德對克里斯蒂娜有意思,他在想,不過無論如何,先道歉,道歉總會沒錯。
艾華德深深吸了一口氣,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
看着斯圖文特不斷地道歉,艾華德眼中卻產生了一種厭惡。一個聰明的人很需要一個聰明人作爲自己的同伴,如果換了一個愚蠢的傢伙,那就是一種悲哀。要不是看在斯圖文特是吉斯維斯家族的少爺,艾華德絕對不會搭理這樣一個只會玩女人的廢物,就像當初的理查德,要不是看在可以利用盛世的力量對付李書豪,他也不會和理查德混在一起,可是賈斯廷鋃鐺入獄,理查德也失去了該有的作用,艾華德就再也沒有打理過他,一個廢物而已,除了拖累自己還能幹什麼?
在克萊然血腥內戰統一了科諾博家族是,艾華德就學會了絕情,這是一個領導者該擁有的品質,有用可以拿過來用,沒用了,就丟掉,管他是人還是物。
斯圖文特還低着頭,臉上帶着惶恐。
艾華德嘆了嘆氣,出於盟友該有的容忍,他這才拍了拍斯圖文特的肩膀,道:“我並不喜歡克里斯蒂娜,你也別自責了。”
斯圖文特以爲艾華德故意安慰自己,又連忙道歉起來。
艾華德還真被這個廢物弄得鬱悶了,只好道:“其實我並不是因爲這件事情生氣,而是看到某個人而已。”
“嗯?”斯圖文特似乎像一問究竟。
艾華德臉上閃過一絲不喜:“這件事情,也關係到吉斯維斯家族。”他指了指克里斯蒂娜身邊的李書豪,道,“那就是克里斯蒂娜的男朋友,科拉爾家族的少爺,聽說他們快要訂婚了。”
“科拉爾家族?”斯圖文特皺了皺眉頭,道,“就是他們經常提起的那個科拉爾家族?”
“嗯。”
“他就是那個小子?”
“他就是李·科拉爾!”艾華德沉聲道。
斯圖文特嘀咕起來:“看起來他不會比我大,爲什麼叔叔伯伯他們都害怕這個小子?”
艾華德心裡冷笑,要是李書豪像你這個廢物一樣,他自己當初還會輸的這麼慘?艾華德沉聲道:“科拉爾家族這些年已經成長到能夠和黑手黨比拼的程度,如果他和克里斯蒂娜結婚,甘比諾家族的實力必定會大增,這對於我們來說並不是一個好消息。”
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同樣,敵人的朋友就是敵人。
斯圖文特還是理解這個道理:“這的確不是一個好消息。”
艾華德在一邊輕瞥了一眼,警告道:“家裡的大人告訴我們,現在最好不要去招惹那個小子,他手上的權勢太過恐怖。”本來艾華德想說即使是黑手黨也要在那個小子面前低頭,可是覺得這有點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也就停住了。
“哦。”斯圖文特點了點頭,可是看向克里斯蒂娜的眼神一直沒有變,艾華德看了一眼,也沒多管,如果斯圖文特真要自己去找死,他絕對不會去救,這種蠢貨就應該早點死。
隨着克萊爾和法庫雷斯走入人羣中,這場晚會徹底進入高潮。
艾華德就像一塊海綿,努力充實着自己的人脈關係,而斯圖文特則糾纏在前來的貴婦和小姐中,最終手邊多了一個衣着暴露的交際花,兩人像嫖客和妓女一般談好了價格,當即一拍即合,在人羣面前表現的你儂我儂,只不過過了今晚,或許更久,知道斯圖文特對這個女人不感興趣,他們就會再一次變成陌生人。
艾華德終始搖了搖頭,彷彿在感嘆自己手下始終沒有一個能夠用的上的人,他突然想起克萊爾說過的一句話。“這個世界相信別人最終只會自己滅亡。”或許這句話換個意思就是不要過度依靠自己的朋友,而且這個朋友只一個蠢貨的時候,這種依靠是一種致命傷,就像現在在花叢中戲弄的斯圖文特,艾華德從來沒有對他寄予希望。
克萊爾和法庫雷斯榮光滿面的和到來的賓客打着招呼,今天,他們是這場晚會的主人,也是新的一年,紐約地下世界的主宰者。
第一次享受這種成功,克萊爾感覺很舒服。的確站在權利的頂層讓人感覺有一種飄飄欲仙的感覺,這是克萊爾第一次接管科諾博家族也是第一次桌上委員會會長之職,也許這中榮耀一直對於現在的科諾博家族來說是早應該擁有的,而克萊爾到現在才擁有這種權利,與他的努力脫不了關係。
甘比諾家族的權勢曾經能夠影響其他家族掌權人的選定,或者說可以使干涉。以至於其他家族前幾代教父背後都有甘比諾家族的背影,可是到了八九十年代,因爲政府的打壓,這種無形中的影響才消失。
克萊爾其實應該好好感謝聯邦調查局,如果不是他們,甘比諾家族這些年也不會慢慢沒落,科諾博家族也不會進入一個黃金的發展期,以至於現在能夠頂替甘比諾家族,雖然有損失,可是得到的好處卻可以彌補這部分損失,在商人頭腦中,利益大於損失,他們就果斷追求利益,哪怕是高利益帶來的高風險,他們也無所謂。
這樣克萊爾就變成一個商人,事實上,這個世界上懂得算計的都是商人,在大利益和小利益中不定的做出抉擇。
雖然科諾博家族奪得委員會會長之職迴應器聯邦調查局的注意,可是克萊爾並不在意,要知道現在紐約,真正最大的黑手黨家族還是甘比諾家族,即使聯邦調查局將重心轉移到科諾博家族身上一點,也不會妨礙他們發財,甘比諾家族失去了會長之職,卻等同折掉了一邊翅膀,等於被聯邦調查局死死的打壓,衰退是必須的。
可是唯一讓克萊爾擔心的是來自科拉爾家族的壓力。
李書豪手上掌握着無數財富人脈,足以讓甘比諾家族綻放一春,只要狡猾的菲利普動用李書豪的權利,甘比諾家族持續發展下去那也可以熬過這些年。
不爭也是死,爭也是死,克萊爾在其中做了一個抉擇,爭!
坐以待斃絕對不是他的準則,爭會長之職對於他們來說算是最後的機會,只有這個機會纔會將黑手黨的勢力格局全部改變。一線之間,克萊爾果斷了做出了選擇。
爲此,他現在都不後悔用大價錢滿足波納諾家族,因爲一切都是值得的!
晚會的賓客大都知道科諾博家族幾年執掌黑手黨,也紛紛前來祝賀,其中不乏包括一些,政客,利益是相互的,這些政客是想依靠科諾博家族上位,同樣科諾博家族也需要這些政客的只支持,克萊爾知道過了今晚,科諾博家族將迎來一個十足的成長,不管是黑道還是白道,科諾博家族都是贏家。
克萊爾和法庫雷斯慢慢的走到菲利普身邊。
菲利普臉上看不到半點因爲落選而引起的沮喪,而是顯得很高興一般。
“恭喜了,克萊爾,你終於如常所願了。”菲利普笑道。
“雖然讓你落選了,我很抱歉,不過我依舊很高興。”克萊爾呵呵笑道,言語中充滿了敵意。
“高興是應該的,這是很難得的機會,希望你一定要把握住,說不定下一年,這個機會也不會在你手中了,慢慢享受吧。”菲利普緩緩的說道,似乎在勸慰,又帶着一絲絲擠兌。
“我會好好把握,下一年的事情誰也說不定。”科拉爾輕笑一聲,以自信應對菲利普的“勸慰”。
“是嗎?”菲利普驚訝道,“我倒是很肯定。”
說完,菲利普高興的揮了揮手,不遠處一個克里斯蒂娜拉着李書豪慢慢的走過來。
當男人完全的出現在衆人眼中,菲利普笑了,可是克萊爾的臉卻陰沉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