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呯!呯!呯!…”
清脆,連續不斷的槍聲響起,圍在那家小院門口,幾十個手拿武器的造反派,警察不是腦袋被威力巨大的子彈打爆,半邊腦袋血糊糊一片,就是兩眉中間,出現一個巨大的血窟窿,真是恐怖啊!
“啊!有敵人!!…噠噠噠…..快開槍!…”
“吐吐吐….我擦大爺!….拼了!...”
“怎麼回事?…那裡打槍?…”
“呯呯!!…啊啊!!!…”
小院門口,起碼有幾十個造反派和警察,轟的聲頓時就亂成了一團,身邊的人莫名其妙的就被打死。
大量飛濺起來的鮮血,噴濺到了自己臉上,身上了,熱乎乎的粘稠液體帶着一股血腥氣息,瞬間就在小院門口飄散起來。
手忙腳亂,驚慌失措,在那大聲慘叫,吼叫,是時不時黑暗中子彈打中的造反派們也開始了,對這黑暗中,扣動了手中的AK47衝鋒槍扳機,一道道火舌,濺起的金色彈殼,四處亂飛,黑暗夜色中,劃過一道道亮色的彈道。
可惜的是!他們根本不知道敵人在哪,那拿着手電在那亂晃,這不是給駱林目標嗎?
駱林這時,就躲在小院不遠處的一戶居民的低矮屋頂上,嘴角挑着冷笑,手中的SVD狙擊步槍,帶走門口的一個個鮮活的生命。
小院門口,不到十幾分鍾,只剩下幾個活人了,而這幾個人都是聰明令人,他們都把手中的手電筒關了。
這裡剛纔還有三十幾個人的啊!現在死得只剩下五個人了!
我的天啊!阻擊手啊!
是什麼人啊?敢這樣殺人?不過這幾個剩下的人,臉上全是冷汗和驚恐,緩緩的朝巷子外狼狽連滾帶爬的跑了出去,,駱林就站在他們上面的圍牆上,只要他們一擡頭,就能看到那個屠殺他們“戰友”的兇徒。
可惜,每個人心裡只想着逃命,根本不敢回頭,或者擡頭,。
駱林的目的就是要讓他們回去報信!幾個人終於由爬再起身狂奔,消失在黑暗的小巷外。
駱林這纔拿出對講機,稍微調了下旋鈕。
“滋滋….青松行動!…小心點!…”
“滋滋…收到!…”
對講機內,傳來馬青松帶着沉穩的聲音。
這邊的槍聲,果然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一輛裝滿造反派人員的解放牌大卡車,在幾百米外的街面上停下來,那幾個全身是血的人正站在車前,大聲說着什麼。
而這一切都出現在駱林的紅外線夜視望遠鏡中,嘴角一挑。放下望遠鏡,身形猛地向那輛開時下人的解放牌汽車縱去。
“就在前面!…呼呼!…是個狙擊手!打死我們二十多個弟兄啊!…我估計就是我們要找的人!…”
一個滿臉是血的年輕造反派,身子還在那顫抖着,看着站在汽車踏板上,單手拿着把AK47,滿臉陰冷的中年造反派,喘着粗氣說。
“嗯!…阻擊手?很好!…馬上通知司令!說找到敵人了!…擦!還敢殺人?嗎的!一定要抓到他們!….”
那個中年造反派,對車廂後站的一個揹着步話機的年輕造反派命令道,他身上背的就是那種,單兵有天線的那種步話機,很古老啊!
這時,這輛解放牌汽車上下來不少人,起碼有五十個全部武裝的造反派,神情很囂張,手裡提着各種武器,四處張望着。
就在這時,一條黑影,毫無徵兆的出現在他們不到三十米處的地方。
蒙面,全身黑衣,手裡提着一把AK47。
雪亮的前車燈,把那個黑衣人照的絲毫畢露。
造反派這邊的所有人,本能的一愣。
“噠噠噠噠……”
蒙面黑衣人駱林,可不會發呆,手中的AK47,噴發出一尺多長的橘紅色火舌,子彈如同疾風驟雨般,對着這輛汽車邊上,還在那呆愣着的造反派們,開始了瘋狂的掃射.....
慘啊!一朵朵的妖豔的血花開始飛濺,一顆顆急速射出的子彈在還處於呆愣中的造反派身上癲狂起舞,血花飈濺而起...
一聲聲淒涼的震天慘叫聲中,AK47那特有的強大火力完全演繹着它的巨大威力,從彈倉愉悅跳出的金色彈殼,掉落在麻石上,反彈出清脆聲音,組成了一篇優美而又殘忍的樂章,迴盪在這條清幽的麻石小街上.....
站在汽車前面的那幾個,剛剛脫離死亡陰影的造反派,這次可沒有逃出被子彈打穿的命運,還有那汽車上的駕駛員和那些毫無警惕性可言的烏合之衆,瞬間就被黑衣蒙面人掃倒了一大片...
“…突突突…噠噠噠….”
十幾具屍體,血淋淋的躺在了地上,讓那個差點被打子彈大中中年造反派,驚恐萬分,本能的扣動了手中AK47的板機,接着那些已經趴在地上的造反派也開始開火了。
頓時,一陣震耳欲聾的自動步槍,衝鋒槍,機槍的掃射在這條小街上響起來。
可惜除了空氣外,子彈全都不是打在牆壁上,就是地面上,濺起一朵朵燦爛的火花,全部打在堅硬的麻石板上,一同一片璀璨的煙花一般美麗...
“停止射擊!!!”
那名中年造反派,突然大喝一聲,黑衣人,人影皆無,沒打中?就在他們面面相覷,一愣神的時候。
“哈哈哈….傻X們!我在這….噠噠噠……”
駱林那帶着囂張陰森的狂笑,突然出現在這羣人的右側後面,伴隨着的就是兩梭子子彈,又是一陣鬼哭狼嚎般的慘叫和慌亂,站在解放牌汽車後的造反派們,又是一陣在血花中的舞蹈,麻石地面上瞬間又多了十幾條,身上被打成篩子血洞的屍體。
雜亂的AK47,機槍的喧鬧槍聲,在這條小巷內,肆無忌憚的震天響起,這羣毫無章法,指揮慌亂,朝着天空亂開槍的烏合之衆,被在駱林忽東忽西,有如鬼魅一般身影,搞得昏頭轉向,黑暗中之見到處是閃亮的彈道亂飛....
駱林手中的AK47噴着致命的火舌,最後殘餘的十幾條人命,全部收割了乾淨,是的!包括那名背上揹着步話機的年輕造反派,這位已經安靜的躺在血泊中了,戴在耳朵上的耳機,也掉在了全是黏糊鮮血的地上,手中的圓形對話筒,也從手指中鬆開。
安靜!這條漆黑不到100米的小街內,一片寂靜!只有步話機內傳來隱約焦急的呼喚聲。
“…喂喂…老耿!….”
駱林頭上帶着的彈力棉黑色頭套露出的嘴,叼了根菸,單手提着槍管發熱的AK47,黑色的皮鞋,踩着吧唧作響,全是一灘灘的黑色鮮血麻石地面上,用AK47撥了下,那名被打中胸口已經掛了的造反兵團報務員掛在他脖子上報話耳機,手一擡那個對將話筒也到了手裡。
“…別叫了!…都死了!哈哈!…一羣傻X還學人家打戰?…那還不死光了?….”
駱林斜挎着衝鋒槍,對着話筒就開講了!
“……我草!…你是誰!!!回答!你是誰??…”
耳機裡面傳來,一個男人的暴躁憤怒的咆哮聲。
“你要抓的人!哈哈…可惜啊!…全死光了!你這啥造反兵團很菜啊!…快點來啊!哥哥等着,宰你們玩呢….”
駱林囂張至極的話語頓時讓紅又紅司令部內,所有的人全都又氣又驚,全都用眼光看着那個身材高瘦,和他父親雷向紅,長得極像的雷軍司令看去。
駱林那囂張的京腔濃郁的話語,通過步話機擴音器,在整個司令部,這間不大的房間內飄散着。
“嘭!…麻了隔壁了的!這個死賤種!…老耿的位置!…好!城北街區!…命令在城北搜索的部隊集合!馬上去剛纔老耿的位置!…”
雷軍年級其實並不大,二十多歲,但是他長相老象,也是個心思陰沉得主,老耿是他的嫡系手下之一,剛纔就是被駱林滅了的開着解放牌汽車的那一夥人。
“怎麼回事?…對方几個人?老耿他們最少有五十多人啊?都被殺了?….不可能吧?…我們去看看….”
雷軍根本不相信一個人或者幾個人能對付比他們多了十幾倍的人,而且自己這邊還全是全副武裝吧?
父親晚上給他單獨打了個電話,把事情的利害關係說了一遍,他才知道中央下來人了,這就是來收集他父親的罪證的!父親倒了對他可沒啥好處,中央早就在去年就頒佈了,解除造反派武裝的事情,而他們根本就是置若罔聞,我行我素!
剛纔從通話中他也很清楚了,對方絕對是上京人,那種語音是本地人不可能模仿的,對方是中央下來的警衛高手?
那也不可能攜帶重型武器,比如說衝鋒槍之類,手槍有啥用?
所以他奇怪了,憤怒了帶着他的幾個副司令,一窩蜂的出了水磅廠的基地,幾輛解放牌大卡車裝滿了鬥志昂揚,全副武裝的造反派們出發了。
“滋滋…青松!…你們到了那?…”
“滋滋…報告駱少!…我們到了郊區收費出口處了….有幾個敵人!….滋滋…”
“滋滋…等半個鐘頭就行動!…我這邊一切正常!不出意外應該可以把他們引到一起!滋滋….”
“滋滋….明白!…滋滋….”
駱林這時,坐在這輛解放大卡車車頂,手裡拿着對講機跟馬青松交流目前的情況,嗯,看來我這邊把他們吸引住,那麼馬青松帶着工作組的領導們,就能安全順利的通過封鎖關卡,看來還得搞輛車啊!
駱林在那沉思了一會,看了下表,現在是凌晨1點多了,在這條街不遠處,黑暗中從幾個方向,傳來汽車馬達轟鳴的聲音。
駱林心裡冷笑一聲,直接瞬移閃到街邊的屋頂黑影中掩住了身形。
這次不用阻擊槍了,直接在屋脊上架起了M249B51型機槍,這款機槍很猛啊!是70年代著名的輕機槍,主要是彈夾可以攜帶200發子彈。
這也是駱林在香港英軍軍火庫內“順”的。駱林埋伏的地點距離街道不到三十米!夠強悍!
黑暗中,清冷的秋夜中,震耳欲聾的汽車喇叭聲和發動機聲,還有嘈雜的人聲,漸漸的靠近這個出事的街道。
雪亮的車燈照着街道中間那一片橫七豎八躺在血泊中的“英勇”的造反派們的屍體。
當先到達的是從右邊開來的一輛解放牌大卡車,不過小街路面不寬,只能進一輛大卡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