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下!…跪好!…說!…四眼仔!…老實說吧!你現在已經沒什麼退路了!…..咳咳…駱首長!您問吧!…”
臨王鎮的南頭的一座氣勢雄壯的老莊子裡外已經站了不少人,朦朧的光線中,可以看到,不少的持槍士兵,還有莊子打開的大門透着明亮的燈光,有不少人站在門邊,神情警惕的注視着黑暗中。
莊子大廳內此時是一片燈火通明,此時正是晚上22點過10分,這個大廳是典型南方人家裝飾,有點陳舊的紅木傢俬,還有廳堂上牆壁上掛着的一副下山虎的古畫,還有那低矮大樹老根雕的喝茶桌,透着古樸蒼勁的大樹墩面上,擺着一圈小茶杯,中間擺着一個裝水的茶壺,此時,趙爺正奴顏婢膝的帶着一臉媚笑,雙手端着他那把清朝年間的紫砂壺,正跟一臉淡然微笑靠在紅木木椅上坐着的駱林倒茶,在座的還有嚴研,及臨王鎮派出所的所長趙大寨等人。
而駱林則看着不遠處一臉煞白,面色惶恐,一雙戴着副眼睛,鏡片後面的褐黃色的小眼睛正在嘰裡咕嚕亂轉着,這是一個典型的乾瘦南方人,不用說了,這位就是四眼了!四眼怎麼會到了趙爺家裡呢?
而駱少,嚴研怎麼也在這呢?
這就要從四眼從家裡出來說起了,說起這個啊,還真怪這個四眼得意忘形了,他懷裡揣着一萬塊錢,那個興奮啊!雖然他也是見過錢的人,但是,這麼容易賺錢那還是生平第一次,就動幾下嘴巴,就賺五千塊,這麼快的賺錢速度那是怎麼想,怎麼興奮不是?
所以,他就忘了這時深更半夜了,要知道,那個年月的人,晚上都沒啥活動搞,就算你有錢也沒用,你買個電視,有啥用?電視臺都沒有,你看毛線啊?
還別說,不管有錢沒錢的人,關上基本上都是早早的上牀跟老婆搞“毛線”活動去了,所以,晚上基本上鎮上都是人跡罕見的,加上這段時間,嚴研帶了人來搜捕罪犯,臨王鎮的派出所自然加強了巡邏工作。
一是,做做樣子,二來,這要是真抓住了罪犯,也不是大功一件不是?
從四眼家去碼頭並不遠,但也不算近,要走近路,那就得走臨王鎮的那條大街中穿過去,剛纔四眼去找陳三的時候,就沒有走大路,而是繞了圈子的,他之所以這樣走,也是他聰明,因爲這樣的話,他就避開了派出所的巡邏隊,但是,現在他整個人處於興奮中,心裡想着全是明天去大賭一場,自己贏錢的yy場景,這人啊,真不能得意忘形,這不,四眼剛出了家門,走上了最近通往碼頭的街道,還沒兩分鐘,就被人叫住了。
不用說了,遇到巡邏的了。平時可能四眼也不會穿幫,起碼他不會做賊心虛,要知道,他家裡藏着兩個悍匪啊!傳言知道的越多,那麼他就更害怕潘建軍在他他家的事實被人發覺,至少一個窩藏罪跑不掉吧?
那個年月抓人,關人沒啥道理可講,也沒啥可申訴的地方,官官相護這句成語可不是假的。
雖然,四眼沒文化,可不見得他傻,但是,他還是露了點怯,給其中一個巡查的警察叔叔給發現了疑點,從他身上搜出一萬多塊錢,嘶…那可是現金一萬塊啊!
要知道,那個時代只有10塊的紙幣,一萬塊那就是1000張了,一千張不薄的紙放身上,而且是夏天的單衣,單褲,你怎麼藏都會顯行不是,再說,四眼那麼瘦,突然腰部粗了一圈,而且,現在幾點了?他去哪?
加上他又是神情異樣,滿臉滿臉慌亂,兩個再傻的警察還不會逮着他盤問,那就真不用再混警察了,乾脆去幹別的得了,現金被搜出來後,開始四眼還在極力狡辯說是去賭博,去哪賭博?
他又開始撒謊,要知道謊言終究是謊言,事實上,鎮上的警察都是認識四眼的,而且知道他喜歡賭博,不過現在可是“非常時期”,那麼四眼的這種令人懷疑的“鬼祟舉動”就成了他們特別關注的重點了,還說啥,直接把他帶進了派出所,派出所長趙大寨正在那爲一直沒有抓到嫌疑人正急得抓耳撓腮呢,這下好了,他的手下警察抓到了一個深夜行動鬼祟之人。
其實,他見到被抓之人是四眼時,心裡也知道這個混子四眼,是跟他家趙大爺一起混的一個老混混。
不過,隨着那兩個警察的添油加醋,加上那一萬塊錢的現金擺在了桌上,這問題就大了,而且很明顯,趙大寨很清楚四眼不可能有這麼多錢(1萬塊錢),四眼是什麼人?要是有錢早就給他堵掉了,而且這深更半夜的懷裡揣着這麼多現金,說去賭博?
事實上,四眼撒謊很蠢,自從嚴研來了臨王鎮後,鎮上的夜間賭博活動已經告一段落,趙爺那是丟了話的,現在風聲緊,等中央領導走了後再恢復平時的“活動”,而現在四眼還說什麼去賭博,這不是明顯假的嗎?趙大寨也不敢怠慢,趕緊跟家裡的大爺打聲招呼,怕萬一是趙爺教他去做事呢?
誰知道,趙爺接到了侄兒子所長的尋問後,頓時矢口否認,這一下,咱們的趙所長才把四眼被抓的事情,通知了駱林,嚴研等人知道,不過人也已經在趙爺家裡了,畢竟四眼還是趙爺的手下人,趙爺肯定得要實行點家法不是?
說實在的,趙爺在經過了駱林的調查之後,也清楚了此人在臨王鎮的作用和“另類身份”這種人呢,還真不能少了他們,畢竟,啥社會都會黑暗面不是?
有這種人存在,只要他願意配合zf機關辦事,那麼還懂規矩,不“違法亂紀”的情況下,zf領導們還是可以睜一眼閉一眼的嘛!
嚴研是很看不慣趙爺這種惡勢力的存在的,那就更楊白勞不喜歡黃世仁一樣,(黃世仁,《白毛女》中一個主要反派角色,是爲富不仁、橫禍鄉里的惡霸,強搶民女、*喜兒,是壞地主老財的代表人物,象徵着封建地主階級長期壓榨貧苦百姓的形象。
一劇《白毛女》,讓黃世仁遺臭了n年。但有記者爲探究竟,對黃世仁的家鄉河北省平山縣進行了詳細調查,從羣衆那裡得知了歷史上那一段傳說的真實面目。
黃世仁的爺爺黃運全,本是老實貧農,經過一輩子的省吃儉用、艱苦創業,在40歲的時候買下了15畝薄田,然後辛勤勞動慘淡經營,最終將105畝地傳給了他的獨生子黃起龍。
黃起龍念過私塾,知書達理,聆聽祖訓,秉承父業,低調做人,幾十年來,將黃世仁的爺爺黃運全留下的105畝地擴至千畝良田。
並且有了仁、義、禮、智、信五個兒子。
黃世仁是長子,自然接了父親的班兒。黃世仁自幼好學,學歷相當於現在的高中。黃家五兄弟在當地名聲頗好。
黃家仁人心善,常賙濟鄰里,行善積德,是當地有名的“黃大善人”。
黃世仁有一妻七妾,兒女成羣,家庭和睦。(當時允許一夫多妻)楊白勞,黃世仁的發小兒(兒時的夥伴和好友)。
楊白勞的父親楊洪業,是當地有名的豆腐大王,人稱楊豆腐。
楊家豆腐以質優價廉著稱。
楊洪業將他的豆腐事業傳給他的獨生子楊白勞之後,於41歲英年早逝。
楊白勞本是公子哥,承接父業後,辛勞程度超出了他的想象,又因染上了賭癮,毒癮,豆腐事業一蹶不振,當地百姓都很看不起他。
大春,貧農。
喜兒,楊白勞的獨生女兒,喜歡吃豆腐的胖懶妞。
《白毛女》把黃世仁描述成爲富不仁、橫禍鄉里的惡霸,強搶民女、*喜兒,是壞地主老財的代表人物,象徵着封建地主階級長期壓榨貧苦百姓的形象,是當時社會政治形勢的需要。
可是事實上:因楊白勞與黃世仁是發小兒,黃世仁在楊白勞欠下鉅額賭債無力償還又遭債主追討的時候,立字據借給楊白勞大洋1000元(相當於現在的10萬人民幣),然後又收留未成年的喜兒。
楊白勞欠錢躲債、吃喝嫖賭、無臉見人,最終喝滷水自盡。
黃世仁念在同楊白勞多年的情份上厚葬楊白勞,並且收養了喜兒。
看看《白毛女》創造者楊潤身自己的回憶,根據自己的親身經歷,在情節上提出了不少有見地的再創作建議,如,歌劇中的楊白勞是臘月外出躲賬。
但楊潤身清楚地記得,當年他父親是拼死拼活掙夠欠地主的利息,主動向地主還息。
按照當時的規矩,窮人還清債息,就可以安度春節。
劇中楊白勞、喜兒、大春三個勞力,完全可以還清黃世仁的債息,躲賬有欠真實。
楊潤身就與兩位編導商討,由楊白勞躲賬改爲主動還息,但黃世仁爲霸佔喜兒,強詞奪理,要求本利全還,*楊白勞走上絕路。
這樣一改更加接近生活的真實,完全沒有對事實進行調查,僅憑自己的革命忠誠,就顛倒了楊白勞欠債不還的基本事實,又把爲富不仁的帽子扣到黃世仁頭上。
《白毛女》虛構的成分太大,同時,顛倒了事實,在當時是可以理解的。
但現在看來,將黃世仁在名聲上顛覆至萬劫不復的地步實屬大不應該、於心不忍。
穿鑿污史,辱前人於地下,公允何在?都說竇娥冤,現在看看,黃世仁比竇娥還冤呢?(根據網絡資料整理,不代表個人觀點)汗!
不過,駱林不是這個年代的人,對臨王鎮趙爺這樣的人物,想法很簡單,那就是理所當然的,這鎮上本來就是搞走私發家致富的,沒有帶黑的成分,怎麼可能搞起來?所以,有趙爺這樣的人物存在也是合理的,俗話說,存在即合理,這話對!
駱林知道怎麼收拾趙爺這種黑人物,而嚴研那就要用簡單的粗暴方式來解決,動不動就要把趙爺明正典刑啥的,駱林也只是微微笑了下說了句,你到時抓不到人可不要躲在被子裡面哭啊!好嘛!
這番話講得完全跟個長輩似的,嚴研也不傻,她想連駱林這種報復心這麼強的人都打算放過“欺負”過他的趙爺,這份心胸可真是啊!
很簡單,嚴研對駱林跟駱世傑的事情非常清楚,她跟吳長征那絕對是無話不談的親密閨友,雖然,兩人相差年齡不少,但這個不是最主要的,最主要的她們都是一路人,那都是正義的人,那絕對是看不慣駱林這種“下流渣滓”的存在,而且還是官居高位的存在,這就讓她們更加的不爽了,當然,她們的不爽,也只能通過語言的途徑來發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