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正好是禮拜日,大家多休息,只有他在這裡值班,對於這種奇怪的信號,他感到了驚恐,怎麼辦?彙報領導吧!
電話直接撥到了站長周大慶的家裡,得到的回饋就是,繼續觀察,接着就掛了電話,這跟沒說一樣嗎!小張作爲一個認真負責的工作人員來說,他已經盡到了自己的職責了,電話打了,他還能做什麼呢?
而京、津、唐人們就在這個強大的磁場中,,毫無知覺的穿行着。
危險已經就在眼前了,這些人還不知死活,這就是人類的愚昧了,你看看,這些動物,早就逃之夭夭,遠離危險就是動物的本能,雖然,人類自付爲高級動物,但是敏覺上面,已經沒有低級動物的那種對危險的感知天性了。
一九六七年七月二十三日,塘山市北部一個軍營裡,幾個士兵驚叫起來,他們發現地下的一堆鋼筋,莫名其妙地迸發出閃亮的光,彷彿一個隱身人在那裡燒電焊。
這種神奇怪異,令人驚恐萬分的事情,如此同時,在京、津、唐地區上演着,半夜,不少人家中關閉的日光燈,發出怪異的閃爍,卻依然奇怪地亮着。
在塘山林西礦區,不知道從那裡飄來一股淡黃色的煙霧,它障人眼目,令人迷惑。附近的人們被那股異味薰糊塗了,他們已經看不清這世界的面目,更弄不清大自然正在醞釀着什麼樣的悲劇。
如果這些奇異的信息,都能夠及時地被採集、被集中、被傳送、被處理,那麼對這場慘烈的災禍就不會發生了。
遺憾的是,人們麻木的,妄自尊大的思想,把自己生存的機會喪失了!
塘山市的人們眨着迷惑的眼睛,迷迷濛濛,不知不覺地走到七月二十四日的深夜。
而是政府內的駱林也忙得焦頭爛額,市政府的其他人,那些反對封建迷信的人,全在看駱林這個新市長的笑話。
因爲,地震局一直都沒有什麼不同尋常的情況報告,至此,人們的警惕心更加的低了,但是,從駱林收集到的資料來看,這場恐怖的大災難馬上就要降臨了,駱林一想起自己身揹着幾十萬的人命時,責任更感重大,包括,周曼麗,還有殷紅梅也發動了她們的作用,她們首先就把她們公司的員工全都轉移到了安全的地方。
要知道,那場大災難讓整個塘山市一大半地區毀於一旦,但是還有些地方不在強震區,而這些地方,駱林是清楚的,所以,現在整個塘山市市政府在那隻顧動作的人,那就知道有駱林這個市長了。
說實話,其他人,包括尹海潮也沒辦法阻止駱林這樣“胡搞”,畢竟人家的背景在那擺着,她可不傻沒必要去得罪他吧?市政府的其他人全都是這種想法,反正讓你去瞎搞,也不關我們的事情。
時間,就在駱林焦急的忙碌中,流逝着……
市政府的一棟紅磚碧瓦的蘇式建築內,尹海潮正端着杯茶,站在電風扇面前,看着窗戶外陰沉沉的天氣,整個人感覺電風扇吹出的風都是燥熱的。
“…海潮姐!…這鬼天氣怎麼這麼熱啊?…幾天了啊!這天氣好像要下雨了…怎麼都一直沒下呢?…”
“…是呀!…好壓抑,很沉悶…這天氣是咋的了?…”
王枝花熱得一身的汗水的從裡屋走了出來,看到站在窗前看着外面的尹海潮帶着不悅的抱怨說了句。
尹海潮也奇怪,是的,這天氣就算是熱天的話,那不至於悶熱成這樣,要知道,象塘山市這種地區,並不是想湖省,漢省那種火爐一樣的地區,怎麼可能會熱成這樣呢?太不正常了,難道?
……嘶…真是象駱參謀說的那樣,會地震?怎麼可能呢?
好好的,地什麼震啊?要真有什麼大災情,特別是地震這種事情,地震局應該有說法吧?
也不能怪那個年代的人們的大意,就算在後世,象地震這種恐怖的大自然的災難,根本沒有辦法去提前百分之百的預知知道,那就別說現在這個年代的科技了,那更加不太可能知道了。
尹海潮帶着疑惑緊張的情緒,自言自語的看着外面街道上,不少人因爲炎熱都走出了家門,手裡各種蒲扇,在街邊納涼,其實根本是熱得態異常了,而且,現在是傍晚十分,一大羣不知道從哪裡來的蜻蜓,還有一些不知名的飛蟲,成羣結隊的在半空中盤旋起舞.....
整個天空呈現出一片暗黃之色,地面那更是熱浪滾滾,這時的溫度估計至少有38度以上,這在塘山市這種地區在這個季節,有這種氣溫是十分奇怪的。
“…枝化!打電話給氣象局的齊局長!問下這天氣是怎麼回事?…真是太熱了!…不正常啊!…”
伊海潮就站在窗邊一會,身上的薄襯衣就汗溼了,電風扇根本不太管用,臉上都流出了不少汗水,她可啥都沒幹,就站在窗口而已,而且,她住的這種蘇式,房頂極高,起碼有十多米,應該是很涼爽的,可想而知,那些老百姓的家裡,現在有多熱了。
“…是!…”
王枝花也抹着臉上的汗水,走到電話便開始打電話。
就在離塘山市不遠的地方,市郊慄園公社茅草營的大隊王財,在夜晚9點多鐘,看完電影回家,看見四隻鴨子依然站在門外,一見主人,它們齊聲叫起來,伸長脖子,張開翅膀,搖搖晃晃地撲來,王財走到哪兒,它們就追到哪兒,拼命地用嘴擰他的褲腿,搞得王財都不知道自己養的這些鴨子想幹啥,餓了?不能啊!記得自己餵了食啊,但是王財也沒有多想。
另一邊塘山市郊慄園公社的王春衡,親眼看見他二大爺家裡的貓隔着帳子撓人,非把人撓醒不可,這都是啥事啊?
就在今夜,塘山市周圍方圓幾百公里的地方,人們都聽見了恐怖的,不可思議的長時間的尖厲的犬吠。
塘山市殷各莊公社大安各莊,社員李孝生養的那隻狼狗,那一夜死活不讓他睡覺,狗叫不起他,便在他的腿上猛咬了一口,疼得他跳起來,追打這條忠實的狗,真是瘋了啊!
而豐南縣畢武莊公社李極莊,大隊的劉文亮,深夜被狗叫吵醒;當時他家的狗在院內使勁撓着他的房門,他打開門放狗進來,狗卻要把他拖出屋去。
塘山市遵化縣劉備寨公社安各寨大隊張洪祥家的狗也叫個不停,一直叫到張家的人下牀,狗在張洪祥兄弟的腿上咬了一口,象引路似的,奔向屋外,豐南縣闌高莊公社於北大隊王有才妻那天晚上由公社回家,剛走到門口,家裡的公狗突然在門口向她撲來,阻撓她進院。
一點三十分,撫寧縣大山頭養貂場張春柱被一陣吱吱的叫聲驚醒,他養的四百一十五隻貂,象炸營一樣在籠裡亂跳,驚恐萬狀。
與此同時,豐潤縣白官屯公社蘇官屯大隊養雞場也出現一片混亂:一千多隻雞來回亂串,上窗臺咯咯怪叫,這種怪異的事情讓在場看到的人全都驚慌不已,但是,他們並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情。
時間來到,凌晨,三點多,塘山市豐潤縣左家塢公社揚穀塔大隊的一百多匹馬,全部掙斷繮繩,爭先恐後跑出馬廄,在大路上撒蹄狂奔而去。
,離塘山市不到四十公里的昌黎縣有幾個看瓜員,因爲炎熱,晚上他們都還沒有入睡,幾個人在馬燈下吃西瓜,吹牛,就在這時,距離他們二百多米遠的上空,忽然明亮起來,如同黑夜中突然亮起一輪太陽一般,照得地面一片慘白,西瓜地中的瓜葉、瓜蔓清晰可辨。
“嘶….怎麼,天亮了?”
但是一看錶才三點多鐘。正奇怪,天又變暗了,又如墨染的一般。
“我草!…這是怎麼回事啊?這都幾點了?還熱成這樣?….”
三個年輕小夥子,互看一眼,覺得不可思議,當然,那個年代的人只是覺得這種不可理解的現象,是自然現象,自然也不會放在心裡,只是罵罵咧咧幾句而已,而不會去深想這是怎麼回事。
塘山市市內,不少幹警都都聚集在城南邊的一塊很寬敞的空地上,這裡本來是塘山化工廠的原住址,後來給一家港資公司收購了,港方把以前那破爛的廠房全都拆了,現在這片將近幾萬平方米的地方,全成了平地了,估計,是打算重新砌新的廠房,而這個時候,這裡已經被市政府暫時徵用了,現在這裡估計聚集了將近二萬多人,外面還有不少羣衆被警察,武裝部的民兵們送到這裡。
到處是各種臨時帳篷,燈光,擁擠的人流,各種吵鬧聲是絡繹不絕,要知道,大部分羣衆都是給這些警察叔叔,民兵同志們,帶着點強行性質,帶到這來的,雖然,現在老百姓中也有不少人,看到了大災難前的徵兆,帶着惶恐的心,被這些警察叔叔們半推半就的就帶到了這裡,還得感謝那個時代的人們淳樸啊!
這些警察們說這是市政府的命令,雖然也有不少人不樂意離開自己的家,但是現在也管不了這麼多了,駱林那是嚴厲下了死命令的,鄭亮和武海雄那也是豁出去了,他們也不敢不聽駱林的命令,現在他們也是騎虎難下了!
也不是他們惡毒,他們希望還真象駱市長說的那樣,發生點事情,要不然,他們的政敵就那這件事情“捅”他們一下,他們不死也得脫層皮。
所以,他們現在也是揮汗如雨的在現場指揮着到處是人的現場,這時,大路上又來了一輛輛軍車開了過來,停在入口處,車上面跳出不少的綠色軍裝的戰士。
嘶...軍區的肖司令員也派部隊來了?
是的!肖司令是來幫助鄭亮,武海雄的,到這裡維持現場秩序。
到這這個時候,鄭亮和武海雄這才暗自鬆了口氣,心說,好傢伙!連一向傲氣的肖司令員也出動了,看來,這位駱市長還真有很深的背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