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又漸漸冷了起來,雲歌越發慵懶,身子也懶得動,楚琰來榮華殿的次數少了,可每兩日都要來坐坐,逗弄下丫蛋跟小籠包,這兩娃都差不多一週歲了,丫蛋好動,雖然衣裳穿的有些多,卻都能走了,小籠包要瘦弱些,偶爾還會生病,所以比不上她姐姐。
楚琰更喜歡丫蛋一些,每次來,都總是抱着親,逗的小丫頭哈哈大笑,小籠包更喜歡雲歌一些,喜歡窩在她的懷裡,十分安靜。
他看了,總會說上兩句:“清君是男子,怎能總是這麼畏畏縮縮,雲歌,你也別太慣着他。”
“孩子還小,等長大一些再教也不遲。”
雲歌倒是覺得不妨事,她的孩子,她自個會教,清君雖然安靜,可一點也不笨,反倒聰明的很,學什麼都快,只是這孩子,似乎有些懶。
“孩子週歲宴的事得要大辦纔好。”
“這個倒不必了。”
楚琰眸色一凝:“朕的孩子,一個是太子,一個是長公主,若不好好大辦一下,又怎能顯出他們的尊貴?”
“尊貴與否,不需要彰顯,皇上已定下了他們的名位,今後,只要皇上不偏心,他們的地位就無可動搖。”
雲歌話中有話,楚琰當然也聽出意思來了:“朕偏心?雲歌,你這話是何意?”
“皇上以後,自然還會有很多的孩子,不過,只要皇上不廢除君兒的太子之位,他自然還是他的太子,尊貴自不必說。”
“朕只要你的孩子!”
雲歌懶懶的笑了:“若是淑妃妹妹聽了這話,怕是會傷心之極了,對了,淑妃妹妹似乎也快要臨盆了,皇太后一直吩咐我,要多勸你去看看她。”
“太后難爲你了?”楚琰的神色冷了下來。
“怎麼會?淑妃妹妹爲皇上孕育子嗣,如今快要臨盆了,皇上去關心下也是理所應當。”
“雲歌,你是在說氣話嗎?”
雲歌淺笑了起來:“不是,皇上乃一國之君,龍脈延續是所有人都期盼的事。”
看着她的臉,楚琰眼底的惱怒一閃而過,他逼近了幾步,捏緊她的下巴:“雲歌,你非要這麼跟我說話?”
“你是皇上,我是皇后,自然該這麼說話。”
楚琰深吸了一口氣,一字一句的說:“你若是你生氣,打我罵我都行,就是不要這麼陰陽怪氣的說話,也不要假裝賢良,我不喜歡,我更寧願你表現的嫉妒一些,而不是像現在這樣!”
雲歌臉上的淺笑終於淡去,純黑色的瞳孔中倒映着他的樣子。
“那麼你想讓我怎麼做呢?嫉妒?你是皇上,縱然是后妃三千,我都不能說什麼,淑妃有孕,皇太后護着,朝堂之上,衆大人上了摺子,都要皇上大選秀女,皇上能拖到幾時?而我這個皇后,除了操持後宮之外,還能說什麼?”
這就是她最無奈的的地方,什麼都不能說。
楚琰盯着她的眼,極認真道:“雲歌,你一直都明白我心意的對吧。”
“以前明白,現在……未必了。”
他突然將她壓在了身下,溫熱的手撫上了她的胸口,手指摩挲着肌膚,眸色漆黑,含着一絲怒意,他低頭咬上了一口:“我最不喜歡的,就是你這樣無慾無求的樣子。“
“天冷了,皇上還是早些休息的好。”
“秦雲歌!”
他微怒,捏她下巴的手有些發緊,留下青印子,瞥見她眼底的平靜無波,終於悻悻的鬆開了手:“週歲大宴的事,你花些精力操辦,朕先回養心殿了。”
“恭送皇上。”
楚琰走後,白芍與綠萼纔敢進來,裡面的動靜,她們自然是聽到了,都忍不住勸了起來:“娘娘,奴婢知道你心裡苦,可是也不能這麼跟皇上鬧彆扭,皇上每次過來,都被你氣走了,那淑妃又懷了身孕,還有皇太后護着,您這麼做,不是把皇上朝外推嗎?”
綠萼向來多話,這會兒也忍不住開了腔:“娘娘,你也該爲太子與長公主打算纔好。”
雲歌煩躁撫了撫額頭:“本宮頭疼,想靜靜,你們都下去吧,記得熬些安神的湯來。”
白芍與綠萼對視了一眼,娘娘性子倔,怎麼說也不聽,這該如何是好?
半夜時分,蘇靜實在熬不過,偷偷去了御花園,左顧右盼之際,突然間一雙手伸了出來,直接將她拉出了假山後。
她嚇的要大叫,被捂住了嘴,那人開口:“是我。”
“朱郎?”
這位便是那位朱公子了,他抱着她沒撒開,胡亂親了一通之後,言辭曖昧道:“靜兒,這麼久沒見,你竟入了宮,成爲宮妃,真叫我好生心痛啊。”
蘇靜心底焦急又有些恐懼,賠着笑臉:“朱郎,你……我們今生情緣已盡,我又成了宮妃,這輩子最好不要再見了。”
“呵,蘇娘娘,這麼快就想跟我撇清關係了?門的都沒有,你早就不是處子之身了,而且,爲了進宮,你還擅自打掉了我的孩子,你以爲你用了那些秘術,就能瞞天過海?”
“你……你胡說什麼!”
蘇靜驚慌了起來,她沒想到她連這些都知道。
“我胡說?呵,你身上的每一處我都看過,摸過,你是我的女人,明白嗎?想撇開我,攀高枝,也得看看我到底同不同意。”
“你……你到底想要什麼。”蘇靜也怕了,她記得他跟她在一起的時候,深情又溫柔還十分的體貼,花錢也大方,只是不能娶她,可哪曾想,他突然變臉了,竟會是這麼可怕。
朱公子冷笑了起來:“很簡單,我要你……”
蘇靜的臉變得慘白:“不,不,我不敢的,這要是被查出來,是誅九族的罪。”
“你就一個人,怕什麼?況且,若是你早已失身還有過孩子的事揭露出來,皇室還容得下你?”
“你容我好好想想好不好?”
“十天,我只給你十天,若是到時候,你還不照辦的話,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說完,他的身影消失在了原地,他竟然也會武功!蘇靜嚇出了一身的冷汗,握緊了手中他塞過來的瓶子,到底,她該怎麼做纔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