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着外面腳步聲越來越近,陳琰不由得有些緊張起來。
這會蘇淮還受着傷,他若是帶着蘇淮就這樣跑出去,怕是跑不了多遠就會被抓住的。
但是聽着那腳步聲,人數應也不少,若是真的是容妃那邊的人,怕也是不太好對付。
“你……”
陳琰心下正想着,自己的胳膊卻突然被躺着的蘇淮拉住,正當他要詢問之時,他的身子已然堪堪趴在了蘇淮的身上。
“別說話。”
“呦,小兄弟,挺會享受呀。”
門突然被人推開,幾個穿着跟陳琰一樣衣服的侍衛走了進來,見陳琰正趴在一個膚白的小丫鬟身上,幾人便對視笑開。
“看着這小丫鬟姿色還不錯,小兄弟,眼光真不錯。”
帶頭的侍衛目光朝着躺在地上的蘇淮看了看,見陳琰趴在那一動不動的,不由再次笑開。
“看這小兄弟當着我們的面還不敢動了,咱們都是男人,誰還不懂你這個,不過,小兄弟,你身子底下這女人看着還不錯,一會你爽完了,讓哥幾個也爽爽唄?”
蘇淮蹙了蹙眉,卻仍然沒有動作,只用餘光看着那羣站在門口處嬉笑的侍衛們,正要開口讓陳琰尋個理由帶她離開這裡,卻見方纔一直沒動作的陳琰從自己身上起了身。
“呦呦,怎的還起來了,哥幾個不會耽誤你的,我們排隊等一會,是不是啊兄弟們?”
“是,是。”
其餘侍衛聽見自家大哥這麼說,都趕緊點頭附和。
陳琰並不理會他們,只一步一步的朝着那羣侍衛走過去。
那個帶頭的侍衛瞧着陳琰的架勢,只當他是被自己的話說的惱羞成怒了,當下更是不屑的笑了笑。
“怎麼,有膽子給人家小丫鬟弄過來,沒膽子乾點實事啊?瞧瞧瞧瞧,人家可還躺在地上等着你……”
侍衛話沒說完,陳琰已然走到他面前,只見一把小匕首從陳琰手裡脫出,狠狠的刺進那侍衛的身體裡,不等別的侍衛反應過來,那個帶頭的侍衛已然倒在了地上。
“你,你……”
剩餘的幾個侍衛見此,卻是趕緊往後退了退。
“怎麼?剛纔起鬨的時候不還挺厲害的嗎?”
陳琰挑了挑眉,眯着眼睛看着那幾個侍衛,嘴角掛着一抹奇怪的笑意,侍衛們只覺得心裡毛毛的,卻也不敢靠近,只拿着劍指着陳琰,防止他過來。
陳琰見此倒也不惱,只從衣服裡又拿出幾把短小卻鋒利的匕首,朝着那幾個侍衛投去。
侍衛們見此趕緊抽回了劍去擋,陳琰卻是一個躍身到侍衛們的身後,從一名侍衛的手裡抽來一把劍對着侍衛們的喉嚨刺了過去。
蘇淮一見卻是緊緊的蹙起了眉,她本是想讓陳琰隨便找個由頭把她帶出去的,沒想到陳琰竟然這麼就把人給殺了,容妃今日定會加上戒備,若是讓別人看到這些屍體,怕是隻會更麻煩。
“你,爲何把他們都給殺了?”
待陳琰進的屋來,蘇淮忍不住問了一句。
“……我先帶你離開這吧。”
陳琰步子一頓,他總不能回答蘇淮說是他覺得那些人侮辱了她,她聽不過去那些話所以把人給殺了吧?
陳琰垂了垂眸子,卻是沒有回答蘇淮的問題,只俯下身子伸開雙手抱起了蘇淮。
“若是容妃的人發現了這幾具屍體,只怕你我二人都再難從這裡出去。”
見他避而不答,蘇淮不由的說了一句。
“無礙,今天晚上我就帶你從這出去。”
陳琰低聲道,步子卻是加快了不少。容妃的人應該很快就會巡視到這裡,若是再耽擱下去纔會更麻煩。
陳琰抱着蘇淮來到一個小林子裡,尋了一塊大的石頭來給蘇淮當掩體後,陳琰才重新回到方纔的小屋子裡,見容妃的人還沒有找到這,陳琰打量了一下四周,將方纔自己殺死的那幾個侍衛的屍體拉到屋裡來,又彎腰從火堆裡取了根棍子,朝着屋裡一處堆積雜草的地方扔了過去。
因着小屋子裡堆的有些廢棄的凳子以及雜草,很快火勢便蔓延開來,蘇淮在小林子裡都看到了這邊的火光,蘇淮不知陳琰到底要做什麼,但聽着那邊突然喧鬧起來,心下卻是不由得有些擔心。
這廂陳琰趁着人們被火勢吸引,偷偷跑到了馬廄裡,挑了匹馬朝着小林子騎了過去。
“你從哪弄的馬匹?”
見陳琰安然無恙的回來,蘇淮先是鬆了一口氣,但見陳琰騎着馬回來,不由問了聲。
“從馬廄裡偷出來的,來,我抱你上馬。”
陳琰說罷,便翻身下馬,彎腰將蘇淮抱起來待蘇淮在馬上坐定之後,自己方纔翻身上馬,揚鞭而去。
“娘娘,小屋子裡有幾具屍體,方纔奴才點了點士兵們,那幾具屍體應是今天巡邏的士兵。”
一侍衛站在下方埋着頭道,眼睛也直直盯着地面,絲毫不敢亂放。
“噢?看來蘇淮那個小賤人被救走之後,在那裡停留過。如此,那二人應該是走不遠纔是,你派人在附近找找看,看是不是藏在哪個角落裡了。”
“娘娘,不用找了。”
容妃話音剛落,便有一人掀開門簾走了進來,容妃見他進來挑了挑眉道:“怎麼?”
“馬廄裡的馬少了一匹,屬下以爲那二人定是偷了馬逃出去了,不過,那些馬兒都是屬下精心調.教過的,只需屬下一個哨子,馬兒自會帶着那二人回來。”
“噢?那你還愣着幹什麼?”
容妃聽完,嘴角卻是勾了勾,揮了揮手讓方纔那侍衛退下,自己則從塌上坐直了身子。
“是。屬下這就吹哨喚馬。”
這廂陳琰帶着蘇淮騎着馬走着,因爲擔心蘇淮的傷口會因爲顛簸而裂開,所以陳琰並未讓馬兒加快速度。
突然,一聲口哨從遠方響起,這匹馬像是突然着了魔一樣,高高的揚起了蹄子,猛地一個轉身張後方跑去。
陳琰見此只得緊緊的勒住繮繩,可是那馬兒像是感覺不到一樣,仍快速的朝着容妃那裡跑去。
“別拉了,這馬應是受過特殊訓練的,剛纔那聲哨子應該就是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