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蘇有望此時的心情,蘇明長憐惜地看着還躺在牀上臉色蒼白如紙的蘇淮。
“是啊,如今京中動亂,還能出手相救,這份恩情我記下了。”
“既然沒有消息,我們還是等淮兒病好些了親自問她吧。”
屋內,蘇明長和蘇有望站在牀邊看着蘇淮昏迷不醒的樣子,低聲交談起來。
“罷了,回來就好。”蘇有望嘆了口氣,轉身只留一句,“你留在這裡照顧淮兒。”
“是,父親。”
蘇明長看着牀上的人,眼中寫滿了心疼,暗自攥緊了拳頭並未言語。
“郎中到了。”管家帶着郎中急匆匆趕了過來
蘇明長起身微微屈身行禮,“有勞先生了。”
郎中一臉嚴肅的走了過去隔着窗簾爲蘇淮把脈。
過了良久,屋裡終於傳來了動靜。
蘇明長趕忙跑進去,看着郎中號完脈急切的問道,“先生,如何了?”
只見郎中收起了藥箱,行禮回答道,“蘇小姐只是感染了風寒而引起了發燒,草民這就開一藥方,讓小姐每日按時服下,靜養一些時日即可。”
“多謝先生,您費心了。”
蘇明長聽到郎中這麼說頓時心放到了肚子裡,起身將郎中送了出去。
京城,明親王府。
一大清早明親王府就收到了蘇淮回到蘇府的消息。
“稟告王爺,蘇家附近的探子來報,昨晚蘇小姐已經回到蘇府。”一個身着武服的人半跪在地上低着頭報告着發生的事情。
明親王正在一旁逗鳥,聽到消息後頓了頓,問道。
“是嗎?可有發現陳琰的蹤影?”
“稟告王爺,屬下並未收到消息。”那人依舊恭恭敬敬的跪在地上,略有思索開口道:“不過,聽探子說蘇小姐是被人送回來的,好像還在昏迷。”
明親王收回逗鳥的手,直起身子神色略顯深沉的走到桌案前坐下,隨即開口說。
“派人盯住蘇家,任何一舉一動都要向我彙報。”
“是!”那人回答道。
“被人送回府了?那本王倒要看看陳琰能不能沉得住氣。”明親王喃喃道,嘴角勾起一抹邪笑對着那人說:“一會派人給蘇府送些補品過去,別失了本王的面子,告訴蘇有望本王聽聞蘇小姐生病,很是擔心,特別送些補品表示關懷。”
“是。”那人低頭回答着,見明親王沒有吩咐便退了下去。
然而,剛出去沒多遠那人又跑了回來。
“稟……稟告王爺,探子來信,發現陳琰等人蹤跡。”
明親王聽後馬上看着來人問道:“在何處?”
“還在追查,不過聽說好像受了傷。”那人回答道。
只見明親王嘴角勾起一抹弧度,語氣陰森的說道:“既然被我發現了,就別想活着走了。全城通緝,找到人後,格殺勿論。”
“屬下遵命!”那人收到命令起身出了屋子。
“等等。”明親王喊住了即將走出去的人不放心的說:“再增派人手去追殺陳琰,另外,調取一萬精兵駐紮在京城外一里處,見到逃竄的餘黨,一個不留。”
明親王安排完人手,嘴角勾起了起了志在必得的笑意,眼中的殺意絲毫不加遮掩。
接到消息的士兵拿着告示紛紛出發。
清晨的街道依舊繁華,不少剛剛纔出攤的攤鋪周圍就已經圍了百姓。
“賣蘿蔔嘍,新鮮的蘿蔔……”
小販的叫賣聲在街道上彼此起伏,有的人打着哈欠走在街上,有的人在與小販討價,又是新的一天。
“讓開讓開,官府辦案。”告示欄周圍的小販被官兵驅趕到了一旁。
“有新的告示了?”幾個好事的百姓聽到聲音紛紛湊了過去,其中一個人問到。
“是啊,你們聽說了沒,陳琰,就那個反賊六皇子回來了。”一個小販煞有其事的說道。
一個五大三粗的男人聽後揮了揮拳頭不屑的說:“他還敢回來?別讓我看到他不然我可不客氣。”。
“就是就是。國之不幸啊。”一個人這麼說了,其餘的人也紛紛附和。
爲首的士兵貼完告示後轉身對着周圍的人羣說道:“王爺有令,務必抓住反賊陳琰。”
周圍百姓小聲議論着,但是其中有一個商販模樣的人聽後卻神色凝重轉身就走了。
穿過大街小巷,他四處張望着,見沒有人注意,開門走進了一個院子裡。
吉廉看着小心翼翼回來的探子急忙問到。
“怎麼樣了?”
“回大人,情況不容樂觀,剛官府貼了告示,全城搜捕主子,各大家族周圍也都是明親王的眼線。”探子將目前的情況講了一下後,開口提醒道:“我們怕是要早做打算了。”
“我知道了,回去吧。”吉廉聽後皺了皺眉頭讓探子離開了,轉身來到陳琰的屋子。
“主子,明親王要全城搜查,各大家族周圍也都是明親王安插的眼線,我們怕是不好行動啊。”吉廉行了禮對陳琰說。
“官府搜查。”
突然,在屋外響起了聲音,陳琰眸子一冷。
吉廉立刻將手握在了刀柄上,隨時準備開戰。
然而門外的士兵聽到沒有動靜後離開了,吉廉鬆了口氣。
在翟鑾之前,他便是陳琰的貼身侍衛,許久沒有跟着陳琰出生入死,這把刀都有些生疏了。
月黑風高,幾個黑衣人悄然闖進了院子裡,四處翻看着。陳琰閉着的眸子突然睜開,看了一眼同樣警覺四周的吉廉。
兩人身形一動,藏了起來,陳琰起身躍起,上了房樑用四肢支撐住整個身子,貼在房樑上屏住呼吸看着進來的黑衣人。
“沒人。”
兩個黑衣人迅速的掃了一眼屋內並沒有發現人對視一眼說道,隨即離開了。
待黑衣人走後,陳琰思緒涌動坐回到牀上開始打坐。
第二日清晨,門外傳來了咚咚的踹門聲。
陳琰一聽,心裡暗叫一聲不好,叫住起身的吉廉,從後窗跳出,吉廉緊隨其後。
“我去拖住他們,其餘人都在老地方。”吉廉給了對陳琰一個安心的眼神說道。
陳琰看了他一眼微微點頭,翻牆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