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的陽米刺醒了楚天風,當他睜開眼睛的時候,雙年碰聯刃剛是一片柔軟的香肉。
許妍整個身體好像八爪魚似的纏繞在他身上,就這一夜的功夫,她極度的歡樂巔峰中墜下來,又陷入到極度的疲憊中了。
楚天風腦子依舊嗡嗡直響,身體彷彿被人掏空了似的,沒有多少體力了,而此時也是他最痛苦的時候,因爲他神智已然恢復到了正常狀態。
望着許妍熟睡的俏臉,他嘆了口氣:“完了,這是第二次被她給俘虜了,都說再一再二,不能再三再四,以後我和她真的能控制住不發生第三次嗎?”
很難!只要體內紅牡丹的情毒不根除。只要他和許妍還會見面,只要許妍主動誘惑,當這三種情況同時出現的時候,第三次親密接觸也會隨之而來。
楚天風暗下決心,以後不能隨隨便便和她見面了,除非他真正能夠掌控自己的身體。他費了半天勁兒,才從許妍那一片溫柔鄉中掙脫出來,轉過身子,瞥了她一眼,又嘆了口氣,心中暗想:,“我就這麼一走了之嗎?。
轉念一想,還是給她留個卓條吧。
於是楚天風找來紙筆,腦子盤算了好中天,這才寫下一句話:“許姐,我走了,希望你能信守我們之間的約定。酒醒了,夢醒了,生活還要繼續,祝你幸福!”
寫完之後,他將字條壓在杯子下面,轉身離去。
過了一會兒,牀頭的鬧鐘響了起來,早匕七點了。
許妍睜開惺怪的睡眼,望着身邊空空的枕頭,幽幽地嘆了口氣,其實她早就醒了,但楚天風走的時候她並沒有攔着他,昨天晚上是她主動誘惑他的,心願已經達成,還有什麼可說的呢?
許妍愣了好半天,這纔回過手來拿起了杯子下面壓着的紙條,看到楚天風上面的自己,喃喃地說道:“夢醒了嗎?我的夢永遠都不會醒啊”。
楚天風回到家裡,腦子還一直昏昏沉沉的,勉強躺在牀上睡了一上午,精神狀態這才恢復。
到了晚上,父親楚剛下班回家了。身爲晨光集團的董事長,楚剛的地位已經比過去提高了不少,但他的作風還是像當初那樣儉樸,沒有換新車,也沒有搬新家。
小風,這再天你有事沒有?沒事的話,跟我去一趟東北,我想回當初下鄉的知青點看一看楚剛對楚天風說道。
“大概要去幾天呀?”楚天風連忙問道。
“也就兩三天吧,好不容易擠出來的時間”唉,自從返城到天海,整整二十五年了,我都沒回去看過一眼。那裡承載了我太多的回憶,真想再回去重溫一下楚剛嘆道。
“爸,我陪你去,畢竟我去年去過一次。路還是比較熟的。”楚天風笑着說道。
“呵呵,你小子路再熟,能有我熟嗎?我在那可是工作了六七年呢!”楚剛說道。
“但是現在已經過去二十多年了,那裡現在的變化可大了楚天風說道。
“嗯,變化確實很大,前兩天有個老戰友給我打電話,說回去之後差點迷了路,我當時把他好一頓笑話呢楚剛朗笑道。
第二天早上,楚天風將公司的事做了一番交代後,和父親楚剛一起坐飛機直飛到東北的濱江市,下了飛機又馬不停蹄地趕奔友義縣,過去叫友義農場,這裡就是楚剛當年下鄉的地方。
三小時後,長途客車來到了友義縣城內。
楚才和楚天風父子二人下了車,低頭看看錶,已經下午五點多了。
“爸,我看咱們還是在縣城裡住一宿吧,明天早上去李家屯。”楚天風說道。????“嗯,也好楚剛對這一帶的路程比較熟悉,從友義縣縣城到李家屯,坐車至少要走三四個小時,等到那裡已經快九點了,鄉下人睡覺都很早,九點多去串門?多少顯得有點冒失。
父子二人在友義縣縣城內找了一家旅館住了下來。第二天早上,吃過早點後,楚天風和楚剛在縣城裡買了一些禮物,坐上開往李家屯的一輛捎腳車。
三個多小時後,終於到達目的地。
楚天風此前來過一次,對這一帶還是有印象的,楚剛當初就住在李家屯,故地重遊,感慨萬千。二十多年過去了,這裡的變化還真不當年的草房變成了磚瓦房,道路也寬了,環境也變美了。
“小風,咱們先去老李家,看看我那位老兄弟李發財去楚剛帶着楚天風大步走進屯子。
李發財住在村東頭第三家,當初楚天風和林雅靜曾經在他家裡住過一晚,要說這李發財還真是借了他名字的光,家裡的生舊滯不錯,共有二間大瓦房、個大院套。養着雞鴨鵝狗理不餉。外面包了二十畝良田,每年純收入兩三萬。小日子過得不錯。
楚才父子來到李家門口,輕敲房門。????“誰呀?”李發財的聲音響了起來。
“李老弟,是我啊,楚剛!”
“楚大哥?”門一開,李發財站在門口,上上下下打量楚剛好幾眼,二十多年沒見面,楚剛的變化確實很大,但仔細看看,還是能找到當年的影子。
“李老弟,認不出來我了?”楚剛笑着說道。
“楚大哥,哈哈,真是你啊,想死我了!”李發財跑過來緊緊地和楚剛握着手,顯得十分親熱。
這時,李發財的妻子韋秀英也接了出來,將楚剛和楚天風父子二人迎進家裡,盛情款待,延專門殺了兩隻老母雞。
吃飯的時候,楚剛和李發財聊起當年知青點的往事,歷歷在目,回味無窮。
“李老弟,下午我想去志國兄弟的墓地那裡看一看,你這有燒紙嗎?給我準備一下。”楚剛向李發財說道。
“楚大哥,都這麼多年了,你心裡還沒過這個勁兒嗎?”李發財問道。
“唉,志國是我在知青點最好的朋友,我怎麼能忘了他呢?太可惜了,他是文武全才啊,如果當年他沒死在那場大火中,現在肯定是國家的棟樑之材,至少比我強多了。”楚剛一臉惋惜地說道。
“世事難料呀,該着他命短,咱們能有啥法子呢?人死不能復生啊!”李發財搖頭嘆道。
“唉,現在我想起當初那段往事,心裡還有點內疚呢,如果我那時候能把那副象棋給他,他也就不會帶着遺憾走了,我知道他這一生最愛下的就是象棋,”楚剛滿臉悔恨地說道。
“楚大哥,你不能這麼想啊!秦志國他是不會怪你的,那個時候有一副象棋實在是太珍貴了,誰捨得隨便送人呢?”李發財說道。
“去年我讓我兒子小風來給志國老弟掃墓,已經讓他把那副象棋燒掉了,但願志國老弟泉下有知小能夠原諒我這個吝嗇的大哥吧!”楚剛說道。
一旁的楚天風欲言又止,其實那副象棋他沒捨得燒掉,而是埋在了墳包下面。
“楚大哥,說到掃墓,我忽然想起一件怪事。”李發財臉色忽然一變
“什麼怪事?”楚剛連忙問道。
“去年陰曆七月十五鬼節那天晚上,我給秦志國和葉普掃墓。當時天黑得厲害,我拿着一瓶老酒和一捆子燒紙往墓地走,遠遠地就看到葉普墓地前立着一個人,一開始我以爲眼花了呢,走進了才發現那確實有個人,當我過去的時候,那個人身子一晃就不見了。”
李發財越說越覺得毛骨悚然,顫聲道:“當時真的把我給嚇死,了,以爲遇到鬼了呢!手裡的東西全扔到地上了。”
“你不是說那是個人嗎?怎麼又說是鬼呢?”楚剛疑惑地問道。
“唉,人哪有那麼快的身法啊!幾乎就在我一眨眼的功夫,那人就在葉普的墳包前消失了,你說人走了應該有動靜吧?那個人幾乎是悄無聲息,來去如風,不是鬼是什麼?”李發財顫聲說道。
“世上哪來的鬼啊?李大叔,您不會是眼花了吧?”楚天風接過話茬問道。
“小風,我眼睛絕對沒花,確實看到墳包前有人啊!”李發財堅定地說道。
“那您能看清楚那個。人的背影是男是女嗎?”楚天風又問道。
“好像是個男人。”李發財說道。
“確實有點蹊蹺。”楚剛喃喃地說道。
“也許是葉普的親戚朋友來看祭奠她了吧!”楚天風說道。
“那爲什麼見到我就跑呢?”李發財反問道。
“我想那人肯定是不想見外人唄,呵呵,如果真是鬼,你覺得你能跑得了嗎?”楚天風笑問道。
“說的也是,要真是個惡鬼,恐怕早就把我給吃了!”李發財自嘲地一笑,但內心的恐懼還是表現在臉上了。
“李老弟,酒足飯飽,帶我去掃墓吧!”楚剛站起身說道。
“你看你長途勞頓,歇一會兒再去嘛。”李發財說道。
“沒事,我身體好,禁折騰。”楚剛笑道。
“好吧,我準備一下。”李發財在家裡找來了一大包燒紙,又拎着一瓶燒酒,帶着楚剛和楚天風一起上了山,來到了秦志國的墓地旁,旁邊五十米外的一個小小土丘上,還有一個孤零零的墳頭,是葉普的墓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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