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對他做什麼?”
聽了白禹的話,我心中一跳,強烈的不安充斥着我心底。
“哼!慕容瑾!你是我的!”
白禹說完這句話,凍結了我全身的冰寒之力瞬間撤去,就在我以爲自己能夠恢復自由的時候,白禹又一道魂力拍在我身上,下一刻我便像是被什麼東西包裹住一般,直接朝着白禹飄了過去。
當我飄到白禹身邊的時候,墨邪的琉璃燈剛好砸毀了白禹的整個結界,白禹一把抱住我的身體,挑釁的眼神直接看向從遠處走過來的墨邪。
此刻的墨邪顯得有些狼狽,他一頭烏髮完全散披了下來。根本不似從前梳理的那般整潔,他的臉色也蒼白的嚇人,誘人的紅脣上還印着殷殷血跡,而他身上的衣物。看上去竟然像是匆忙間穿上的,連鈕釦都扣得有一顆沒一顆,這讓他胸前的肌膚時不時展露出一小片,而我這個本應該爲他擔心萬分的人,在看到他胸前偶爾袒露出的肌膚時,腦子裡想到的竟然是他肌膚的觸感。
我都不知道自己想這個觸感想了多久,總之等我反應過來時墨邪已經走到我們的跟前,我狠狠搖了搖頭。暗罵自己一句沒出息,現在都什麼情況了,我居然還在想這種事情,同時我也忍不住埋怨了墨邪幾句。
你說你弄個分身出來,幹嘛不弄的正常點?雖然現在這個樣子很讓人想入非非,但是……這麼嚴肅的時候,怎麼能誘人想入非非?
不行!不能再胡思亂想了!
我立刻強迫自己回過神,接着我才發現,墨邪的身後站着很多的黑衣人,二哥、玉麟還有蘇挽卿已經在那些黑衣人的幫助下恢復了清醒,看他們的樣子,多半是沒有什麼問題了,只是他們看向我這邊的眼神,明顯是濃濃的擔憂。
再反觀白禹那邊的人,李羽軒和獨孤玉鴦已經進入了緊張戒備狀態,柳蘇雅躲在他們身後,眼神怨恨的盯着我,而龍玉棋,他一個大男人此刻竟然昏倒在柳蘇雅的懷中。
一眼掃過,我立刻發現現場少了人。哦不……相妙音是一隻老鬼,要不是這個忘恩負義的女鬼將白禹他們帶到這邊來,我又如何會在一出葬劍冢就被白禹抓住,若不是我被抓住,墨邪的分身又怎麼會被迫出來。
等等……分身?真的是分身麼?
我心中猛的一震,再次朝着墨邪看去。
臉色慘白,着裝狼狽,身後還跟着那麼多的黑衣人。還有就是他的手腕上,也有半塊玄龍玉。
該死的!這根本就不是墨邪留在我的玄龍玉中的分身,分明是他本人!
這個認知讓我全身僵住,難怪。難怪剛剛白禹會那樣說,墨邪他是不是瘋了,明明本體就不能離開血棺,他竟然還在這種時刻趕來了?他真的是不要命了嗎?
“大叔!你瘋了嗎?你明明有分身,爲何親自跑到這裡來?”
我朝着墨邪大喊着,同時拼命的在白禹懷中掙扎起來。
聽了我的話,墨邪衝着我微微一勾脣,笑道:“不是說好了要救你出去麼?如果我不來,你怎麼辦?”
我們兩人旁若無人的對話讓白禹臉色陰沉無比,他暗中將一道魂力打在我身上,我立刻又被那股冰凌的魂力凍住了身體,一動也不能動。連說話都做不到了。
我看着墨邪回看我時的明豔笑容還掛在嘴邊,我鼻子一酸,眼中的淚水竟然控制不住的滾落下來。
看到我的眼淚出來,墨邪的臉色徒然一變。視線犀利的掃向白禹,琉璃燈毫不客氣的就朝着白禹砸了過來。
“放開她!你沒資格碰我的丫頭!”
“我告訴你墨邪!小瑾是我的!你纔是沒資格的那一個!”
白禹說完這句話,竟然直接抓着我迎上琉璃燈的攻擊,我視線死死朝我砸過來的琉璃燈。心中對白禹的所作所爲只覺得無比的心寒。
“混蛋!竟然敢拿我的丫頭當擋箭牌,你該死!”
墨邪的怒吼聲響起,琉璃燈的攻擊第一時間撤了回來,渾身殺意直冒的看向白禹。
眼看琉璃燈的攻擊收了回去。白禹冷冷勾起脣角,又是一道靈符朝我拍過來,下一秒我就被一個結界托起,直接懸浮在半空中。
做完這一切。他立刻攔在墨邪的身前,擋住了墨邪救人的步伐。
“什麼擋箭牌?我自然是知道你不捨得對她動手所以才這麼做的!你現在死纏着小瑾不放,不就是爲了她神舞祭祀的身份麼?呵……墨邪!你騙的了別人可騙不了我!”
“滾!“
墨邪此刻的臉色非常的不好看,看那樣子,似乎是已經到了盛怒邊緣。
“墨邪!今日你既然有膽子過來,那就給我留在這裡吧!身上揹負着詛咒的人,早就該死了。”
白禹沒有半點讓開的意思,我看見他不知道從哪裡拿出了一根白色長羽毛。接着放到脣邊捋了捋,讓後對着七彩羽毛吹了一口氣。
“雪翎羽,現!”
白禹的話音一落,他手中那根羽毛竟然就捲起無數的雪花,當雪花越積越大的時候,一直寒氣逼人的雪白孔雀就出現在衆人面前,而它的身體,顯然是由無數的雪花組成的。
我驚訝的看着那隻白孔雀。記憶中實在想不起白禹什麼時候有過這麼一枚法器,哪怕是上一世,我也從來沒見他用過這隻雪翎羽,這又是他什麼時候弄到的?
“大祭司!?”看到白禹拿出雪翎羽。墨邪淡淡的掃了一眼,又說道:“難怪敢在這個時候動丫頭?原來是有恃無恐!”
“墨邪!你現在知道也遲了,今天你必須死!”
“廢話真多!”
墨邪直接一揮手,琉璃燈便朝着白禹砸了過去,白禹也毫不示弱,手中魂力流轉瞬間就控制着雪翎羽迎了上去。
我被白禹的力量困在半空中,除了眼睜睜的看着底下這兩個人的打鬥外,基本上是什麼都做不了,而我也發現了,雖然墨邪的力量很強,可是我卻發現,每當他對白禹進行一次攻擊。或者接下白禹的一次攻擊,他的脣角總會有鮮血溺出。
再聯想到他被詛咒困到只能睡入血棺中保命的情況,我立刻明白了,墨邪他此刻,是真的拼着性命趕來救我的,我記得他說過,他們墨家之人因爲世代被詛咒,所以他們的身體永遠承受不了他們的力量。
這也是我爲什麼要冒險去葬劍冢中拿走龍血翡翠的原因。
可是如果此刻墨邪爲了救我而出了什麼事。我冒這麼大風險拿來的龍血翡翠還有什麼意義?
不行!我不能坐以待斃!越危機的關頭就越要冷靜,我一定能想到辦法離開白禹對我的束縛的!
深呼吸幾口氣,我努力不讓自己去注意下面的戰鬥情況,而是盤膝而作。強迫自己靜心,讓自己進入修煉狀態。
天下間所有的祭司修煉出來的都是魂力,只是因爲各類祭司擅長的不同、或者得到的天才地寶不同,有些祭司的魂力就會帶上了一些特殊的屬性。白禹就是這其中的典型。
既然都是魂力,那麼白禹現在困住我的結界就必定有破解之法,大祭司力量也不過是在製造結界時,魂力更加的純淨凝實。才讓比它低等級的攻擊無法對其造成破壞。
但是大自然從來就不缺以弱勝強的例子,就比如那些參天大樹,樹幹密實堅固,人類取木材可以用來製作很多東西,看中的就是就是木材的堅固,但是再堅固的樹木也怕蟲,只要一點點的啃咬吞噬,一顆蒼天大樹就可以讓一隻小蟲子給毀掉。
而假設我現在就是那隻被困在樹幹中的蟲,白禹的力量就是困住我的樹幹,我能夠找到下手點,毀了這堅硬的樹幹麼?
我靜下心,開始以自己的魂力探查白禹所設的這個結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