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從來不相信,白禹是那種會爲了搶奪我這個已經嫁人的女子,而甘願舍掉權利的人,就算白禹真的會這麼做,可別忘了他身邊還有他母族那邊派來的地巫。
白禹在白家那麼多年受盡排擠和侮辱,在他沒有弒父殺兄之前,他母族的人可從來沒有出現過,甚至南燕國的大部分人,都不知道白禹的母親是個什麼樣的人。
如今選擇在老皇帝情況如此危機的時候出現,那麼就必定不會放任着太子坐上皇位,因爲龍玉棋那體弱多病的身體,才更適合當個傀儡帝王。
我一路思考着這些。不知不覺就已經走到了自己的院子裡,我讓‘小翠’……哦!這裡應該叫她蘇挽卿了,我讓蘇挽卿幫我把要用的東西都拿了過來,那是我昨日就吩咐她去找來的。
沒想到她指了指房間裡說:“早上主子走後,我就已經拿來了!聽凝韻說了之後,我還以爲夫人你一早就會用到它們呢!”
原來,她已經將那些東西全部拿到我們房裡的淨房中。
我點點頭,瞬間跟她說了一句:“蘇姐姐……你以後就叫我小瑾吧!叫夫人,都把我叫老了……”
話說完,我也不管蘇皖親的反應,立刻跑到淨房一看,果然東西都在,那條我特意囑咐的蛇也趴在網子裡,有氣無力的,連動都沒動。
若不是它那雙眼睛還亮着,我都會以爲它已經死了。
蘇挽卿跟在我身後進來一看。很是驚訝的說道:“咦?這條蛇怎麼變成這樣了?早上我拿過來的時候,它還掙扎的很兇的”
我沒回答她的問題,而是走上前,徒手伸進網中,將那條蛇抓了出來。
“蛇被稱爲小龍,小龍被困網中,正是龍子衰敗的跡象……蘇姐姐,我們就在這裡作法吧!你幫我把那些東西都擺好。”
剩下的東西就是一方小桌子,幾個燭臺,一些貢品,還有一把桃木劍和大量的白燭。
蘇挽卿在我的要求下,將那些東西都擺好,我又讓她把白燭都點燃,然後將小方桌圍繞成一個圈,最後,再把手中的蛇放在那白燭圈裡
做好這一切之後。我讓蘇挽卿守在外面,不準任何人來打攪我,我自己就站在那些白燭外圍,開始緩緩舞蹈起來。
這是一支祭司之舞。很普通很普通,甚至可以說是一支小小的祈福舞蹈。
我從最開始緩緩的跳着,到後面速度越跳越快,在舞到高chao的時候,我猛的抄起桌上放着的桃木劍,用劍尖挑起一抹燭光,開始繼續舞起來。
蘇挽卿在外面替我守着,她沒有偷看也沒有發出疑惑的詢問,到底是墨邪身邊跟着的人,對這些祭司的手法想必也並不陌生。
我的舞蹈舞到最後,那些白燭都散發出不屬於它們自身強度的燭光,在燭光大亮的那一刻,我將桃木劍直接對着蛇的七寸處刺去。
當蛇身上的血緩緩流出沁染桃木劍的時候,所有的白燭都在霎那間熄滅了,那條蛇疼的直掙扎,甚至反口就要朝我的手咬上來。
我的手背上立刻出現一道魂火。燙的他頃刻間又倒在了地上。
冷冷勾起脣角,我將桃木劍從蛇的體內拔出來,然後放回桌子處,緊接着我從身上拿出一張靈符,將蛇尾處的那個傷口用靈符包裹起來,然後又將蛇面前的白燭拿開,那條原本奄奄一息的白蛇瞬間扭動着身體飛快的朝外面爬了出去。
我又從懷中拿出一道靈符,用魂火將它焚化後,將符灰朝着蛇遊移的方向灑去,頃刻間,那符灰將化成一道金線,將蛇從淨房的門外引了出去。穿過圍牆角落中的老鼠洞,直接引到了圍牆外面。
看着那條蛇所爬之處留下絲絲血跡,我冷冷的勾起了脣角。
身爲祭司,做這樣的法事必定是會犯下罪孽的。所以我不殺那條蛇,只是刺到它的七寸之處,然後又將它放了,那麼我犯下的罪孽就會減至最小。
但是我用符灰將那條蛇引到了府邸外,白禹的力量可是寒冰魂力,離開了墨邪的結界保護,外面的溫度可不適蛇能夠生存的,估計出現用不了多久就會死了。
蛇代表着小龍。有我作法之後,它代表的自然就是老皇帝了,這蛇若是死了,老皇帝。自然也就蹦達不了多久了。
將這些事情做好後,我好心情的怕怕手,祭司沒害無辜的人命,基本上是不會有天罰出現的。不過我想到那些血祭司,覺得要老天爺給報應的次數還是真不太多。
蘇挽卿依舊站在門外,見我似乎忙完了,她才問道:“夫人。您都做好了?”
“嗯!做好了!我們去看看大叔那邊吧!不過……記得叫我小瑾啊!要不瑾兒也行。”我再次強調稱呼這件事。
哪知蘇挽卿竟是飛快的搖搖頭說道:“屬下不敢!屬下還想多活幾年。”
“哎?叫我小瑾怎麼得還讓你折壽了?”
蘇挽卿無奈的搖搖頭說道:“夫人!主子並不喜女子,既然也是不喜女子接近他的東西的。”
“啊?女子接近都不行?那我姐姐呢?我娘呢?我未來的大嫂、二嫂呢?”
我在說這句話的時候,並不知道在離開南燕國之後,我就真有了大嫂和二嫂,當然這是後話,暫且不提了。
我疑惑的視線緊盯着蘇挽卿不放,就見她搖搖頭道:“屬下不知,總是我們不能碰,這是禁忌。”
蘇挽卿都說是禁忌了,我也懶得再追究了,乾脆就離開了房間,直奔墨邪那邊而去。
這一次出門。我再擡頭,就看到天空中的防禦已經失去了一個效果,起碼我能夠透過結界清清楚楚的看到在外面奮力攻擊的白禹。
我不知道是自己的視線太過灼熱,還是他本就能輕鬆的捕捉到我的視線。總之在我看向他的那一刻,他的視線也居高臨下的看向城主府中,然後穿過衆多的人羣,準確的落在了我的身上。
我面無表情的掃了他一眼。老實說,距離真的太遠,壓根看不清他的表情。
既然什麼都看不清,乾脆我就不再理他而是快速的朝着墨邪跑去。
這時候的墨邪果然已經將法事做完了。他手中還揮舞着那把銅錢劍,而他身後站着的八個人的身體則是發生了一些細微的變化。
他們有些人頭上轉出了耳朵,有些人臉上長出了鬍子,更有人的屁股後面長出了尾巴。但是他們每個人的臉上都沒有什麼驚詫的表情,彷彿一切都很正常。
墨邪手中的銅錢劍猛地插到香灰中,隨意挑起一把香灰送到空中,墨邪立刻就揮舞着銅錢劍,然後在空中一頓狂舞,那些香灰就被他用銅錢劍全部甩到了其中一根神龍柱上。
正在這時候,天空中傳來一陣巨響,墨邪的設定防禦層上就讓白禹那邊的一個人硬生生的咬出了一個洞。
墨邪的銅錢劍指着那株被噴了香灰的神龍柱,冷聲說道:“地束靈--鼠!應戰!”
墨邪的話音一落,一個屁股後面長了老鼠尾巴,嘴變尖,上面長了幾根鬍子的人從那根神龍柱上走了出來,猛的一個騰空而起,嗖--的一下就朝上空衝去,正好與白禹那邊闖進來的第一人來了個正面接觸。
他手成爪撞對上對方的拳頭,一時間打的天空中是各種眼花繚亂,姐姐站在那地下,都直接給看呆了。
我沒管上面的情況,又看向墨邪,果然又見他從香爐中挑出一撮香灰,又打向了另一根神龍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