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師大人!國師大人!求您帶我們回北琉國,您要什麼,我們通通都答應!”
那些人想必是聽出了墨邪話語中的冷漠之意,頓時就慌亂的在外面大喊起來。
墨邪卻沒有再說話,反倒他的下屬,就是前些日子八靈之一的聞臣開口了。
對了,說到八靈那幾位,還沒詳細介紹。墨邪的身邊有八個貼身護衛,他們每一個都對墨邪奉上了代表忠誠的誓言之力,他們貼身保護墨邪,是墨邪最信任的手下,蘇挽卿也是其中一個,但是因爲蘇挽卿的女兒身份,所以她是待在墨邪身邊時間最少的。
這八個人經常都是墨邪祭壇中的重要的助陣任務,除了玉麟和蘇挽卿之外,剩下的六位分別是聞臣、風展、蔚忠、安迅、莊巡、曾弘。
只是前幾天與老頭鬥法的時候,只有聞臣、玉麟、風展他們三人蔘加了,另外四個人都被墨邪派去護送我爹孃他們了。
戴一刀是代替了蘇挽卿上場,那祭壇上剩下的四個位置。都是再選了四個實力比較強的護衛補上的。
總之呢,這八個人是墨邪最爲信任的人。
聞臣今日親自爲我們趕車,我聽見他對那些前來求助的北琉國使者說道:“國師想要什麼!你們自然是心底明白,若是實在想不明白的話,就把命丟在南燕國好了!”
話說完,我就聽到一記馬鞭響起,馬兒的嘶叫聲緊隨而來,然後。我們的馬車又緩緩動了。
“大人!大人!我們真的不知道國師大人想要什麼啊?我們就是一羣被派到南燕國出使的使者,誰能想到到了這裡之後,公主殿下和皇子全部失蹤了,我們還被南燕國囚禁起來,現在……我們哪還拿的出什麼東西,國師大人,我們可是北琉國的子民啊!您不能見死不救啊……”
那些使者的哀嚎聲不斷的在外面響起,我無奈的捏了捏耳朵,也不知道爲何,總覺得這些人的啼哭極其刺耳啊!
墨邪看到我的反應,微微皺了皺眉頭,開口朝我問道:“怎麼了?哪裡不舒服?”
“外面那些人……吵的我頭暈!”
我這話一出,墨邪臉色微變,立刻對外面說道:“聞臣!誰在外面喧譁,直接讓他們永遠閉嘴!”
“是!主子!”
墨邪的命令對於他們幾個人來說,那就是絕對的聖旨。墨邪說讓那些人永遠閉嘴,那他們就真的很可能要‘永遠閉嘴了’。
我趕緊拉住墨邪的手說道:“夫君!我們纔出城門,還是別造殺孽了吧!”
可是……我這番話似乎說的慢了那麼一點,我聽到外頭傳來一聲慘叫。然後就沒有聲音了。
我吃驚的衝過去想要掀開簾子,卻讓墨邪一把抓回他的懷中。
“大叔!”
我疑惑的看着墨邪,他卻朝我做了一個息聲的手勢,然後伏在我耳邊低聲說道:“丫頭!聞臣有分寸的,而且你要想想,趙寶兒帶來的使者,怎麼會是些無知的普通人?那位二皇子殿下,我們這半年來可是連半點蹤跡都未曾找到的。”
這一句話,立刻將我點醒。
難怪剛剛聞臣要對他們說那樣的一番話,我本來還以爲墨邪是想要那些人的家族勢力對他的支持,現在看來,墨邪根本就不在乎北琉國那邊的事,他在乎的是此次趙寶兒到南燕國來,到底做了什麼。
也許我還能更加自戀一點的想象,墨邪是因爲擔心我的安危,纔對趙寶兒的真實目的抱着必須追究的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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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那些人……作爲出使一國的使者。他們能在此時此刻攔下墨邪的馬車,必定是有些頭腦的。
在聞臣說他們心中明白墨邪想要什麼的時候,這些人卻不與承認,只是一個勁的強調他們可憐,哀嚎中還帶着哭腔……
不對!我好像忽略了一件事情。
我心中一驚,有些難以置信的看向墨邪,問道:“他們中間,還有會蠱……”
墨邪又朝我做了個息聲的手勢。然後點了點頭。
我目光復雜的看着車簾,我是神舞祭祀,可這些人的哀嚎聲隔着馬車都讓我心煩意亂?若是我們祭司隨隨便便就能被普通人影響了心緒,那我們根本就什麼都做不了了。
這就只能說明,這些人中恐怕有人根本就不是普通人,不但不是普通人,他們的實力恐怕還跟我旗鼓相當。
我沒有再說話,坐在馬車裡靜靜等待着。
果然沒過多久,外面突然有一個聲音高喊道:“我們絕不能讓國師回北琉國,他娶了個南燕國的妖女,連我們北琉國的子民都不認了,還將董大夫殺了。若是讓他帶着妖女回到北琉國,國家必亡啊~~!大家都跟我上!”
這個聲音吼完這些話,墨邪卻伸手將他身邊的窗簾子撩了起來,示意我看向外面。我轉頭往窗外一看,竟然見官道附近的草堆中衝出來了一大羣手持武器的人。
這些人全部是穿着平民衣衫,可我卻一眼看出了不對,那些人的眼睛雖然是注視着前方,卻沒有半點情緒體現,換個形容就是……那些人的眼睛根本毫無生氣,是典型的行屍走肉。
只透過這個車窗口,我是根本無法判斷有多少人朝我們的馬車衝來,但是我能夠判斷到的是,絕對比趙寶兒那對北琉國的使者所帶的護衛兵要多的多。
“嗤……”
墨邪看着車窗外嗤笑了一聲,隨即對車窗邊說道:“速戰速決!”
“是!”
一羣身穿黑色鎧甲的護衛‘唰’的一下就將我們圍了起來,墨邪在此刻收回了手。不讓我再看外面的情況。
“大叔!他們想救回趙寶兒?”
“嗯!”
“可是?他們不是說他們之前也一直被南燕國皇室關了起來嗎?怎麼此刻……”
“丫頭你想不出是誰放了他們麼?”
我沉思片刻,道:“……是白禹?”
“對!是白禹,他沒辦法親自來抓你,可又不甘心放你就這麼走了。所以來了這麼一招……不過這只是開胃菜,後面,我們大概會遇到更多的麻煩。”
“所以你特意擺出這麼大陣勢,還讓我‘爹孃’他們都跟着一路。就是爲了將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我們身上?”
“嗯……有我在,岳父母他們都會平安到達北琉國的!”墨邪淡笑着看着我繼續問道:“你會怪爲夫將你陷入危險中麼?”
我連忙搖了搖頭,看着他無奈的笑了,他用自己和我來吸引足夠的火力。就是爲了保證我爹孃他們走的另外一條路足夠安全,他其實都是在爲我着想,他知道我很在乎自己的家人。
這樣的他,要我怎麼去責怪?
外面的打鬥聲從一開始的震耳欲聾,到後面的斷斷續續,最後直接偃旗息鼓了,而這個過程,沒超過一刻鐘。
“主子!這些前來進攻的人,都是些溼屍,死了不到七天,他們的口裡都被塞入了靈符,應該是祭司所爲。”
戰鬥結束。聞臣的聲音立刻在馬車外響了起來。
“嗯……北琉國的使者呢?”墨邪問道。
“大部分都抓住了,但是跑了一個,請主子責罰!”聞臣的聲音聽上去有幾分惱意。
“不用管了,清理戰場,儘快出發!”
“是!”
得了墨邪的命令,外面的人快速清場,我趁機跳下馬車,想去看看姐姐的情況,墨邪知道我的心思,也沒有說什麼,而是跟在我後面下了馬車,並且拽住我,將那件白狐披風給我披上。
我無奈的衝墨邪苦笑道:“夫君!就幾步路的距離……”
墨邪爲我係好披風,不容質疑的說道:“受涼就是一瞬間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