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師大人!剛剛下官在裡面都聽說了,事情的具體情況下官剛剛也聽到了,只是這後宮之事,國師大人還是隨下官去偏殿,下官再詳細說給國師大人聽……”
蘇挽卿都還沒開口,那名太醫就立刻搶過話頭,他這麼做應該是有皇帝的授意在裡面,可我家大叔又怎麼會買他的帳?
大叔明白我是對自己使用了靈符造成這種局面的,必定也猜到了我在裡面受了什麼委屈。
果然,我家大叔冰冷的聲音說道:“李太醫,你不願意說,本國師也沒有要讓你解釋的意思,小翠!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詳細說明了。正好所有的大人都在這裡,讓諸位大人聽聽,好做評判!”
“奴婢遵命!事情是這樣的……”
蘇挽卿接下話。可沒想到才說個開頭,那爲太醫又湊上來把她的話打斷了。
“國師大人息怒!息怒!既然國師大人要聽,就由下官來說。剛剛下官也跟着皇上進了後宮,事情的經過如何下官都聽的清清楚楚。”
那名太醫似乎生怕蘇挽卿說出什麼對皇后不利的話來,硬是將蘇挽卿的話頭給搶了過去,他倒也沒誇大其詞,將皇后那名宮女說的話原原本本複述出來了,只不過在複述的過程中,總是不斷的強調皇后娘娘是無辜被惡奴牽連的而已。
等那名太醫全部說完之後,墨邪依舊是冷冷的問道:“小翠!事情的經過是太醫所說的這樣麼?”
“是!不過太醫有很多細節沒說,比如夫人在進去給皇后娘娘請安的時候,在地上跪了足有一刻鐘,皇后娘娘卻一直沒有看見,夫人爲了引起皇后娘娘的注意,請安的聲音才說大了一聲,結果皇后娘娘就說我家夫人沒有規矩,派自己身邊的嬤嬤給夫人長規矩;還有。夫人暈倒在地的時候,奴婢向周圍的人求救,那個韓夫人卻說‘國師夫人算個什麼東西’然後不準其他人管夫人的情況。奴婢一人又無法帶夫人走出後宮,擅自跑出來找主子又怕夫人情況會更糟。”
“國師夫人算個什麼東西?”
我家大叔的聲音變得更加冰冷了,不用看我也能猜到周圍那些文武百官一臉懼怕的表情。
“你、你這個奴才,剛剛在後宮中你爲何不說還有這樣的事情?”
我聽到那太醫緊張的這般說道,接着就聽到蘇挽卿冷哼的聲音:“這位大人,在後宮中皇上並沒有問奴婢的話啊?而且皇后娘娘身邊的宮女不是將事情都說了麼?只是她說的不夠詳細而已,可國師大人現在是要求奴婢要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詳細說明的,若是敢歪曲和隱瞞,國師大人可不會輕饒了奴婢的。”
“你!!那你也不能在國師面前胡說八道!!”
“太醫這話奴婢就聽不明白了。當着國師大人的面,奴婢可沒膽子胡說八道!”
“國師大人!這事情您可不能聽一個丫鬟的片面之詞啊!”那名太醫立刻說道。
隨後,我又聽到了數個不同的聲音在遠一點的位置響起。
“國師大人!這其中一定有什麼誤會啊?內人是皇后娘娘的庶妹,想必當時的情況一定很混亂,內人更擔心皇后娘娘的情況也是情有可原的啊?”
“韓大人不必如此驚慌,本國師只是想知道詳細的來龍去脈而已,至於孰是孰非,一切自有皇上定奪!”
話說完,我就感覺到大叔抱着我向前走了數步,接着冷聲說道:“聞臣、小翠,隨本君去偏殿!”
“是!”
“是!”
墨邪就這麼抱着我離開了,哪怕是此刻場中傳來了一聲‘皇上駕到’也沒讓我家大叔停住腳步。
不多時,我便感受到自己被人放躺在了牀上,然後一道靈符拍在我的額頭上,墨邪的魂力涌入我的體內之後,我的靈符也就失效了。
我睜開了雙眼,一雙眼睛透亮的看着墨邪,還有些小興奮的說道:“大叔!皇帝會不會爲了皇后娘娘要砍了我的腦袋啊?那我可以來個炸死。然後晚上裝成鬼到皇宮寢宮裡晃晃。”
墨邪有些無奈的看着我,然後好笑的揉揉我的頭,說道:“丫頭!頑皮啊!你這麼做雖然抓不到什麼證據,但是以皇上的精明,肯定猜到是你的問題了,皇后娘娘也不笨,就算猜不出你的身份,也一定能想到我身上來。”
“所以……大叔我做錯了?”
聽墨邪這麼一說,我情緒有些低落。
“怎麼會?皇后若是不先動你,你又怎麼會這麼做!我家丫頭,向來恩怨分明,不是麼?”
“對的!還是大叔瞭解我!”心中陰霾掃去。我高興的說道。
“我讓聞臣和蘇挽卿先守在外面了,現在你還不能出去,等……”
“等皇帝他們在外面等心急了再由大叔你抱着出去,是不是?”
墨邪又是淡淡一笑,揉着我的頭道:“明白就好!現在也不急後面的事了,先告訴爲夫。今天那後宮中到底是怎麼回事吧!”
“嗯……”
我將今天在後宮發生的事情都說了,詳細的告訴墨邪的則是我怎麼控制張嬤嬤打皇后,然後又是如何暈倒的。當然用魂力策反了那幾個護着皇后的夫人樣貌也相信告訴了墨邪。
經過墨邪的核實,那幾個夫人全部都是張博弈一派的人,她們的夫君都是張博弈手底下的重要官員,屬於絕對的擁護皇室一派,所以當時纔會那般維護皇后。
不過,經我這麼一鬧,想必皇后在嫉恨我的同時,對這幾位夫人也是心聲怨念了。
墨邪點點頭,跟我分析了一下情況。兩人都估摸着待會皇上會想辦法大事化小,但是行爲上,以皇上之前的行爲舉動。一定是會在文武百官面前裝憋屈、裝弱勢。
若是我家大叔咄咄逼人的話,那些大臣或許會受罰,但肯定傷不到筋骨。可大叔若是不咄咄逼人,被皇上就此揭過了,我心裡也是很不爽哎?
最後,墨邪問我有什麼想法。
我思索片刻,問道:“大叔!你在那些老臣眼中是個咄咄逼人的人麼?”
墨邪想了一下,點頭道:“基本上我堅持的事情,就必須做,很強勢,所以他們那些保皇室一派的人總是喜歡跟我對着幹。”
“呃……大叔待會我們這樣吧……”說着,我就湊到墨邪耳邊,嘰裡呱啦的說了一大堆。
墨邪聽完,搖頭說道:“爲夫還是有能力逼他們就範的。”
“大叔!強逼的話,那位張大人後面不是更有理由找你的茬了?上午當着那麼多黎民百姓的面,大叔你也沒多強硬就把皇帝給逼退回去了,這樣不是更好麼?”
“但是爲夫不能讓你受委屈!”
“那大叔你可就要按我說的做,那樣我就不會受委屈了!”
我嬉笑道。
墨邪無奈的輕嘆一口氣,幽幽說道:“既然你想玩,爲夫就奉陪吧!反正你要是受了委屈,我都會給你收回利息的。”
“好!”
高興的抱住墨邪,賴在他的懷中,直覺得各種溫暖。
我們兩人在房中竊竊私語,房門外,皇帝可是急壞了,我都聽到皇帝在門外問了聞臣好幾次,諸如:“國師夫人的情況真的很嚴重嗎?”
“國師有沒有說什麼?”“都是皇后失職,才讓惡奴傷了國師夫人……”等等等等。
這些話有損國君的威嚴,可是皇帝卻說的半點不扭捏,看樣子他應該也是知道了蘇挽卿當着文武百官的面說的事情了。
從這裡也能從裡面清楚的看出,皇帝對我家大叔是有着實實在在的畏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