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有一個宮女還怯生生的說道:“秀蓮姐姐,那、那個人會不會是國師大人啊?我聽說、我聽說咱們北琉國的國師大人最喜歡戴面具了,無論什麼場合都戴着面具,就連面聖都甚少露真容……”
這位宮女這麼一說,我都聽到另外幾名宮女倒吸冷氣的聲音,這讓我不免有些好笑,不是說我家大叔是因爲長的太招女人喜歡,他自己又受不了女人,所以纔會出行必戴面具麼?怎麼這幾個宮女一說起國師大人,就害怕成這個樣子?
在我的想象中,這些宮女應該在知道他是國師大人後,各種興奮、尖叫的將視線集中在我家大叔什麼纔對啊?
這麼想着。我便抽空掃了那幾位宮女一眼,誰知道她們竟然如見鬼般看着我,然後尖叫起來,拼命的後退着想要逃跑。可這裡被大叔放置了靈符,隨便她們怎麼跑都是跑不出去的。
於是乎,我對她們露齒一笑道:“你們別跑了,跑不出去的!”
“啊--!”
一句話換來一羣尖叫聲,墨邪皺了皺眉頭,冰冷的視線帶着滿滿的殺意掃了那幾名宮女一眼。
驚恐的尖叫聲立馬換成了哭啼聲,原本安靜的皇家園林,一下子就吵鬧起來了。
墨邪怒火更甚。渾身寒氣直冒,巨大的威壓朝着那幾個宮女就壓了過去,那幾個宮女年紀都不算大,哪裡直接面對過墨邪這種強者的威壓,頓時哭的更大聲了。
我無奈的走到墨邪身邊,安撫道:“大叔!她們交給我吧!”
話說完,我就笑的一臉無害的走到她們身邊,淡淡的說道:“我只是來這裡採花露的,現在也不需要你們幫忙,但是如果你們在這裡大哭大叫的影響了我們的事情……少採集到一滴花露,我就在你們幾個人臉上各自劃一道,少兩滴,就劃兩刀,三滴就是三刀……以此類推!你們還要哭叫嗎?”
我說這些話的時候笑的萬分無害,但是這幾個宮女都嚇得腿發軟跪倒在地上,其中領頭的那個更是快速的捂住了嘴,強行逼回眼淚,拼命搖着頭嗚咽道:“姑娘饒命,我們不敢了!不敢了!”
話說完,她立刻閉緊了嘴巴。哪怕此刻她依舊嗚咽的身體一抽一抽的,卻也不敢再發出半點聲音。
有她做表率,其他人自然是跟着不敢吭聲,我看着這情況。臉上的笑容越發燦爛的說道:“乖!在這皇宮中,聽話才能活的更久一點!非禮勿視,明白嗎?”
那帶頭的宮女立刻點點頭,然後將眼睛閉了起來。
其他幾個宮女已經嚇的六神無主了,見那名宮女閉上眼,她們也全部跟着閉上,我微微一笑,也沒再管她們,接着再去採摘露水了。
這幾名宮女,看樣子就是地位不太高的,要不然也不會大清早的在這採摘露水,此刻天才剛敞亮開。她們每個人玉瓶裡的露水卻積了大半瓶,顯然是天還未亮就在這裡採集了,不知道這宮中,到底是哪位主子喜歡喝這露水,這要是沒喝到,估計用不了就會差人過來催促了吧?
果然,半個時辰之後,就有外力在破壞我家大叔用靈符佈置出的法陣了。
我跟墨邪都是祭司。所以我是可以不受靈符效果的影響看到外面的情況的。
皇帝帶着一隊人馬過來了,而一臉焦急跟在皇帝身邊的女子,卻是帶着面紗的女子。
不用想我就知道了,這肯定是皇后,臉前些天已經被她身邊那位默默打的毀容了,這位北琉國皇帝也當真是情深意重了,皇后的容貌都毀成這樣了,還不廢了麼?我在心底幸災樂禍的想到。
“丫頭!別看了,做正事要緊,過了時辰,花露可就沒有了!”
大叔是真的對這位北琉國皇帝沒有半點畏懼之心,知道皇帝帶着皇后趕來了。依舊是一副從容的樣子。
“大叔!皇帝這次好像帶了能使用魂力的人哎?”
“嗯……聽說我不在的半年,皇帝爲了給百姓作法乞求來年的風調雨順,又不知道從哪找來了一名祭司!”
“哦?不是鳳家的人吧?”
我微微一愣,直覺的說道。
墨邪看着我。勾脣一笑道:“丫頭的直覺真準,還就是鳳家人。”
“鳳家?鳳家的誰?”
“你自己看!”
說着,墨邪就伸手朝着一個方向指去,我順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忍不住瞪大了眼睛。
皇帝帶着的大隊人馬的後面,由幾名太監擡着一頂雪白色的轎子款款而來,恕我直言,在這天寒地凍的早上。看到這麼一頂轎子,感覺就跟看到奔喪之人一般。
當然,這不是我主要的關注點,我最主要的關注點是,那頂轎子中不斷的有靈符朝着我們這邊飛過來。
就是因爲這些靈符,大叔的陣法周圍纔會有力量浮動讓我清晰的感受道。
隨着這股力量的加大,那頂轎子也離我們越來越近,然後停在了陣法前面。
一名穿着雪白色長袍的女子從轎子裡走了下來,她的披風將她整個人都包裹起來了。
我見她低着頭緩緩朝我們走過來,最後站定在陣法外圍,突然擡起頭看向我,露出冰冷的笑容。
“鳳寄瑤?不……是柳蘇雅!”
我震驚了。這皇帝竟然敢說是趁大叔外出的半年內找到替補他的祭司?這鳳寄瑤分明就是……不對!鳳寄瑤只是在路上被我們誅殺而已,誰都不知道在墨邪待在南燕國期間,鳳寄瑤是不是在北琉國待過,這些事情墨邪根本沒有告訴過我。
想到這。我有些微怒的看向墨邪,說道:“大叔!有消息你又曾告知我!”
墨邪聽了這話有些無奈的說道:“以後他們七個人,你想找誰問情報都行,他們都會對你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的!”
“哼!說到就要做到,別敷衍我!”
“我的話你們都聽到了嗎?”墨邪突然開口,當然他這些話不是對着我說的。
蘇挽卿和另外六位立刻恭敬的答到:“是!主子!”
“好了!可以了……若是不信的話,你現在就可以問他們,看看他們對你是不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墨邪下完命令,有些討好的衝我說道,我忍不住翻了他一個白眼,說道:“先把眼前的事情處理了再說!”
話說完,我纔回過頭看向柳蘇雅。見她如今盯着鳳寄瑤那張臉,我是怎麼看怎麼不舒服,非常的想拿着魂劍再將她誅殺一次。
柳蘇雅見自己在外面站了老半天,裡面都沒有人搭理她。她不經惱火起來,氣的臉色都發白了,死盯着我冷漠的說道:“慕容瑾!你日子可真是過的舒服,都這種時候了,還只顧着跟你的夫君打情罵俏!”
“怎麼?表姐你嫉妒啊?嫉妒去找你夫君啊?龍玉棋現在當上了皇帝沒啊?我猜想以他那殘破身體,要當皇帝很難吧?那既然當不了皇帝,怕是淪爲階下囚了吧?哎呀……你瞧我這糊塗的!龍玉棋肯定當了階下囚啊!不然你這位對他癡心不悔,死皮賴臉都要嫁給他當妾的人,怎麼又會搖身一變成了北琉國的祭司呢?你說我分析的對不對?表姐?”我依舊笑看着她,笑的滿臉燦爛。
柳蘇雅的手指緊緊掐在手心中,顯然又被我一番冷嘲熱諷氣的夠嗆了。
“慕容瑾!!你別得意!”
“表姐!你說這話不對,我哪裡得意了?我一直都在說事實。平平淡淡,寵辱不驚啊!”
柳蘇雅此刻的臉是一陣青一陣白,她咬着牙冷哼道:“哼!我不跟你磨嘴皮了,你們就等着皇上降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