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皇帝自己心裡清楚,墨邪從最開始就沒想過答應他,可是作爲一名帝王,又哪裡願意承認自己是被人耍了呢?他只能將不滿和怨氣都怪在烏建山身上,怪在……皇后身上。
烏建山拿着那道靈符,在得到皇帝的首肯後。匆匆忙忙朝着御花園趕了過去,皇帝沒有跟過去看情況,他只是囑咐烏建山,將那怪物定住後再來告訴他,並且讓烏建山派人看守着那個怪物,任何人都不準在隨意進出御花園,等着他的命令。
烏建山自然是拼命點頭,然後就朝着御花園狂奔而去,對於皇帝來說這些人都是他的奴隸,爲他死很正常,可對於烏建山來說,這些屬下都是兄弟般的存在。
烏建山拿着墨邪的靈符出現,亂成一團的御花園終於暫時安靜了下來,但是烏建山看到滿地躺着的護衛時,他還是忍不住渾身發抖。因爲躺在地上的那些護衛,每個人身上都有那種流淌着黑色血液的傷口,而傷口上都開始長起了烏黑的毛髮……
“一羣廢物!飯桶!皇家每年撥那麼多銀錢養着你們,你們說說關鍵時刻你們有什麼用!拖了這麼大半天才把這怪物解決了,今日是本宮在這裡,他日如果換了皇上呢?你們……扒拉扒拉……”
皇后娘娘此刻被嚇的不輕,見那怪物終於停住不動了,她立刻指着到底的護衛們破口大罵起來,而且這一罵,可是完全收不住嘴了,似乎要將所有的罪過怪在別人頭上她才能夠安心一般。
烏建山看着躺在地上正被痛苦折磨的一幫兄弟,再看了看此刻依舊在大聲斥責的皇后娘娘。心中不免一陣悲從中來,然後他忽的跪了下來。
“皇后娘娘!讓娘娘受驚嚇是吾等失職,但是懇請娘娘允許我們將受傷人員先帶下去治療!”
“就他們還治療?他們這樣子都已經變的跟那怪物差不多了!看着就噁心。算了!算了!你快點把他們和那怪物一起帶下去扔到亂葬崗,然後一把火燒了,免得他們也變成那怪物!”
皇后這麼一說,烏建山的臉一下子變得慘白,他難以置信的說道:“皇后娘娘!他們、他們可都還活着啊!”
“烏統領!你怎麼這麼糊塗呢?他們現在活着有什麼用?你沒看到他們正往怪物轉變嗎?當然是燒了乾脆!”
“皇后娘娘!國師一定有辦法能夠救他們的,請娘娘同意……”
“閉嘴!爲了這麼幾個廢物你就要去找國師?國師那是狼子野心你不知道嗎?你現在求他,將來他以此事來要挾你同他一起謀逆,你也答應了?”
“皇后娘娘!屬下從來沒有過謀逆之心,而且國師大人也不是這樣的人……”
“給本宮住嘴!要不是國師狼子野心。皇宮怎麼會被鬧的雞飛狗跳,你們統統都給本宮……”
“皇上駕到!!”皇后的話才說道一半,就有太監的聲音高喊起來,皇帝一臉怒意的朝着御花園方向走了過來。
皇后和烏建山兩人同時跪在地上相迎。
“臣妾(爲臣)見過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平身!”皇帝的語氣極其冷漠,他瞪着皇后,又掃了一眼地下橫躺着的衆多護衛。怒聲問道:“烏建山,你在做什麼?朕不是要你儘快處理好了,通知朕嗎?”
“皇上!爲臣並沒有處理好。所以才遲遲未通知皇上。”
烏建山一臉憂鬱的說道。
“這些人是怎麼回事?”皇上又問。
“回皇上,都是些護駕不利被那怪物傷到的人!臣妾差點被他們害死,嗚嗚嗚……”
皇后娘娘搶先一步說話,話還沒說完,就先掩面哭泣了起來。
皇上極其不耐的擺了擺手,又對烏建山問道:“那怪物呢?”
烏建山朝後一揮手,被衆多護衛圍起來的地方突然就呈現在皇帝眼前。
皇帝這纔看清楚面前的是個什麼養的怪物,雖然看的出是一個人形,但是那張臉已經完全看不出來了,除了毛髮,它身上已經看不到一片乾淨的肌膚。
皇上觀察這,隨後視線看向四周,無意中掃見了破裂在地上的酒罈碎片。
“皇后!你跟朕說說,這到底怎麼回事?”
皇后我微微一愣,她倒是沒想到皇帝第一時間就會問這個,但是她還是思索了一番,然後示意皇上喝退身邊的人,這纔將御花園中發生的事情添油加醋的說出來。
當然。在皇后的故事中,我必定是罪大惡極、罪不可赦的那個人,一切事情都是因我而起。在皇后娘娘的敘述中,句句都是說我不乖乖站在那等死,把李嬤嬤孩子了。所以李嬤嬤纔會被蠱蟲上身,然後變成了這麼一個怪物。
這是我當時不再場,我如果在場。我一定要把皇后給整的比上一次在她的宮中還要慘。
不過皇帝畢竟是跟皇后一邊的,即便皇后說的事沒有半點邏輯可言,皇帝也是表達了深信不疑的意思,同時,他還萬分畏懼的掃了一眼身後太監手上的玄壇香爐。
最後,皇帝竟然同意了皇后的作法。要將此刻受傷的那些護衛們,通通跟那怪物一同燒死在亂葬崗。
烏建山自然是極力想勸阻,可他終究只是一個小小的統領。在皇帝與皇后的權勢威壓下,他也不得不妥協,只是看着地上那些躺着卻痛苦不堪的護衛們,烏建山的心都在滴血。
所以在他在執行這個命令的過程中,悄悄派了心腹手下,前去尋找墨邪求助。
那些人找到墨邪的時候,我纔剛剛跟墨邪在皇家見面,不超過五分鐘。
我家大叔從御書房出來之後,就開始尋找我,慶幸我們兩人都是祭司,更慶幸我們兩人的實力以及對對方的瞭解都很高,所以明明是兩個在皇宮很難碰上的人。竟然一起出現了皇宮的另一處。
一見面,我就高興的撲在墨邪懷中,墨邪也淡笑着看看我,一把將我接入懷中,柔聲說道:“剛剛在御花園聽危險的吧!”
“嗯!是有點,沒想到鳳若嫣弄了這麼多蠱蟲給皇帝和皇后,這個鳳若嫣的企圖,我真是越來越看不懂了,這蠱蟲只要柳蘇雅的手中,就算最後也不能對我們造成實質性的傷害,卻也絕不會弄出怪物這種後果,可偏偏鳳若嫣沒有告訴她們這一點,如果告訴了,她們也不會放任着怪物出現在皇宮。”
“丫頭!鳳若嫣的企圖不是很明顯麼?一個對權利有着極其變態慾望的女人,又怎麼會只把我們兩個當仇人呢?你可知道她愛戀自己哥哥這樣的不論之戀,想要得到所有人的認可很難啊!除非,全世界都是她鳳若嫣說了算!”
“大叔!你不是在跟我開玩笑吧?鳳若嫣那麼大的野心要動四國,最後原因就是爲了這個?”
“你自己也是女人,難道不應該比我更加理解麼?”
墨邪一邊說,一邊牽着我的手,緩步朝着宮門外走去。
“大叔!我可沒對自己的親哥哥有非分之想,所以你說的那些,我無法以一個女人的身份想法來感同身受。”
聽到我如此義正言辭的訴說,墨邪低頭輕笑了幾聲,道:“好了!反正這一次的事情已經基本談妥當,我也已經拿到了進入無燈塔的鑰匙,回去後我們選定一個時間,就一起進去。”
“原來大叔你是爲了來拿鑰匙的啊?”
“不!我來主要是爲了陪你看花,然後順便幫你二哥將早晨的清露採了,至於拿鑰匙,纔是最後最順便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