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公里之外的山峰上,一個身材魁梧的壯漢聽到耳麥中傳來的消息不由得皺起了眉頭。
“瑪德!”他拔掉耳麥面色顯得有些難看,他們的任務是在這裡伏擊那個車隊幹掉除了那個女人外的所有人,可現在對方竟然在距離伏擊地點僅僅幾分鐘路程的地方棄車而去,這着實讓他感到不爽。
脫掉戰術手套塞進口袋,他拿出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
待那邊接通後他有些無奈的將這邊的事情告訴了對方。
坎昆和帕加的車隊正在朝這邊駛來,在第二輛越野車上,年輕人雙手抱在胸前,雙目微閉似乎是在閉目養神,實則卻是在幻想幾個小時之後他將登臨泰國毒王寶座!
突然身旁那傭兵頭兒的電話響了,年輕人睜開雙眼朝那人望去。
那人接通電話,聽到對面傳來的話語他眉頭微微皺起。
片刻後他道:“嗯,知道了,原地待命。”
掛了電話,他看着年輕人道:“那個女人的車隊在距離伏擊地點三公里的地方突然停車,車上所有人棄車而去進了密林,我的人距離他們太遠根本追不上。”
“怎麼會這樣?”年輕人皺着眉頭問。
對方聳了聳肩道:“我怎麼知道,看來那個女人根本沒有你們想象的那麼簡單,她不但很清楚你們要對她不利,而且她很瞭解這附近的地形知道哪裡最適合伏擊。”
見年輕人眼中滿是不爽之色,那人輕笑一聲道:“不過無所謂,她總歸是要去美塞鎮,只要她去那我保證她逃不掉。”
此刻大牛帶着鄭欣梅已經繞過了伏擊地點重新上了大路,他們走的那條山路根本無法直接到達美塞鎮,選擇那條山路也只不過是爲了避過那兩處伏擊點罷了。
現在他們距離美塞鎮不足十公里,最多十分鐘左右便可以到達。
緊緊攥着手機,鄭欣梅面色有些難看,算算時間光頭佬他們應該已經到地方了,可怎麼還沒和自己聯繫?難道他們出了什麼事?還是說他們沒有聽從大牛的話在第一個伏擊點前按計劃棄車?
此刻鄭欣梅着實有些後悔,她很清楚光頭佬對大牛意見很大,早知道她應該將光頭佬留在家裡,讓其他人帶隊纔是,如果光頭佬爲了和大牛賭氣而不按照計劃行事,那可就完蛋了。
突然手機響起,鄭欣梅一愣趕忙接通。
“喂。”
“老大,我們已經進林子了,大約1個小時後趕到指定地點。”電話那邊傳來光頭佬氣喘吁吁的聲音。
鄭欣梅懸着的心總算落了下來,她長出一口氣道:“嗯,注意安全。”
“放心,那小子沒對你怎麼樣吧?我總覺着那傢伙不是個好東西,老大你可小心着點兒。”光頭佬道。
鄭欣梅聞言苦笑一聲道:“嗯,我知道。”
掛了電話後她怪異的看了大牛一眼。
大牛問:“怎麼了?”
“沒……沒怎麼。”鄭欣梅連忙搖頭,如果讓大牛知道光頭佬說他不是好東西只怕又得去欺負光頭佬了吧?
想想也真可笑,一個身上揹着好幾條人命的毒販子竟然還好意思說旁人不是好東西。
大牛見狀也沒多言,他問:“他們需要多久到地方?”
“大約一個小時左右,林子里路不好走,他們又是靠雙腿。”
“一個小時……”大牛喃喃盤算一番,隨後點頭道:“差不多,現在是11點25分,你們越好的談判時間是1點半,還有兩個小時,應該足夠他們做好準備了。”
“嗯。”鄭欣梅點了點頭。
數分鐘後,破車進入了美塞鎮,小鎮不大,只有一條街道。
剛剛進鎮子大牛便發現鎮子裡的氣氛有些不對勁。
街上很多揹着槍的人,在一些比較高的屋頂上也都站着人。
不過這些人似乎並不是一夥兒的,甚至彼此相對的時候眼神中還帶着些許挑釁。
“美塞鎮是南桑的地盤,雖然南桑的總部在清萊,但美塞纔是他的根本所在!南桑是土生土長的美塞人,他的手下也幾乎全都是美塞人,在美塞南桑就是王,他掌控着這裡的一切。”
聽到鄭欣梅的話大牛不由得眉頭一挑望着她淡聲道:“你還有什麼沒有告訴我的?”
這麼重要的消息鄭欣梅提前竟然一直都沒有告訴他,直到到了地方纔告訴他,大牛知道鄭欣梅是怕他聽說梅塞是別人的地盤後擔心會出危險所以不來。
其實鄭欣梅完全想多了,大牛要麼不答應,既然答應了那即便是龍潭虎穴他也會走一遭,除非是確定了事不可爲沒有一點抵抗的能力,否則他不會做出言而無信的事情。
見大牛猜穿了自己的心思,鄭欣梅俏臉一紅道:“抱歉,我……”
“行了,別說那些有的沒的了,如果你還有什麼沒有告訴我那現在就趕緊說,我可不希望被自己人給坑死。”
大牛雖然語氣不善,但鄭欣梅卻沒有絲毫不滿,畢竟是她理虧在先。
“其他的基本就沒什麼了,這個地方雖然是南桑的地盤,但他不會亂來,南桑這個人很狡猾也很謹慎,他之所以選擇在美塞只是因爲他不信任其他人,去別的地方他都不放心只有這裡才能讓他安心。但同樣他選擇了這裡也就註定了他不可能做出什麼過分的事情,畢竟這次其他人都會帶着人來,如果南桑企圖仗着主場之利對其他人不利,那其他人自然也不會坐以待斃,到時候雙方拼起來即便是在主場南桑也不會有什麼優勢,甚至還有可能毀掉美塞鎮,這絕對是南桑不願意看見的,他的親人、朋友幾乎全都住在這裡。”
大牛聞言點了點頭,他知道那個南桑選擇在這裡只不過是爲了求個心安,確保其他人無法算計他。所謂有得必有失,在美塞他能完全安心不用擔心有人給他下套,但同樣他也無法在這裡對其他人做什麼,那樣便等於是引火燒身毀了自己的家園,這種事沒人會做。
“這麼看南桑的威脅應該可以暫時排除了,至少他不會在這裡動手。”大牛道。
“嗯,其實南桑根本就沒有動手的必要,不用他出手剩下的人自然會去做,不管其他人怎麼做,最終奪來的份額都得給他分一份,畢竟他是衆人中勢力最強的。也就等於說他召開這次會議什麼都不用做只需要坐收漁翁之利便可以。”
“呵呵,華夏成語用的還不錯嘛。”大牛輕笑一聲。
鄭欣梅祖籍是華夏,但她卻從小在緬甸長大,她的祖父當年後來跟着部隊逃到緬甸後就留了下來。
“都是老大教我的。”鄭欣梅眼中浮現起一抹悵然之色。
大牛聞言沉默,繼續朝前不多時,便有人擋住了去路。
兩個揹着ak的傢伙將車攔了下來,其中一個走上前問:“你們是什麼人?”
“南桑就是這麼接待客人的嗎?”。不等大牛說話,鄭秀梅冷哼一聲開口道。
儘管她在九人中勢力最弱,但好歹也是九巨頭之一,對於這些小弟完全可以端足了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