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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假純姑娘

手撫上她的臉,嘴脣輕輕覆了上去。趙純瞪着眼睛不知所措,每次都是被他突然襲擊,從沒有像現在這般被溫柔繾綣地對待過。

細細密密的吻落在她的脣上,和以往一樣乾燥的觸感,蹭來蹭去,擾得心裡亂哄哄得炸開了鍋。

他微微擡起頭笑道:“傻瓜,閉上眼睛陸小鳳同人之患難真情全文閱讀。”

趙純不但沒閉,而且還緩慢地眨動了一下。看上去有點呆,彷彿離了魂,實際上她心裡正做着天人交戰。

按照這個架勢,今天不來個法式熱吻都對不起忽然和諧下來的氣氛!

沒有什麼吻比細膩的法式熱吻更能點燃激/情的了!

在西方人眼裡,這種用舌頭儘可能深地探進彼此嘴裡的相互親吻方式處於性/愛前/戲的首位!

媽蛋,她有大綱陰影,真心受不住!

猛地捂上嘴巴:“就此打住!”

慕瑾臣微怔,繼而了悟道:“你說的信任呢?”

艾瑪,他可不可以別老是拿她說過的話來提醒她啊!真想把他一腳從身上踹下去!

“我還說過要尊重我,你現在尊重我的意願了麼?”

寬大的掌心摩挲着她鬢前的黑髮,聲音富有磁性,語氣略帶低沉:“你像只刺蝟一樣,我進一步,你就退兩步,實在退不了了,就用身上的刺扎我一下。”掌心移向她的額頭,他有一下沒一下地輕輕撫着:“防我這麼久,累不累?”

累,當然累!可是,她現在只有一個想法,慕瑾臣的懷柔政策什麼時候變得如此溫聲細語善解人意了?他是吃準了她容易心軟麼?!

“那個……我說,你不就是想吻我麼,別可着勁地測試我的心理承受能力成不?你說着輕鬆,我聽着瘮得慌

。”

他的瞳孔瞬間覆上了一層陰霾,眸光涌動間宛若烏雲翻滾。趙純心說,壞了,又把人家給傷了。

她努力堆出笑容:“你繼續,你繼續說,我聽着呢。”

慕瑾臣額上的青筋止不住地跳動,利落地起身,從沙發上站起來:“不早了,該睡了。”

趙純緊跟着坐直,腦子反應慢了一拍,有點跟不上他的節奏。怔了怔,她要求道:“給我條毯子,我今晚就睡沙發了。”

“不必,你去臥室睡。”

“那你呢?”她警戒。

慕瑾臣扭過頭看向她:“我睡沙發。”

他的表情太過正經,好像他睡沙發是一件天經地義的事,再自然不過,根本不需要多此一問。趙純有點蒙,慕瑾臣絕壁不正常啊!

她不由得矯情地問出一個相當找抽的問題:“爲什麼?”

慕瑾臣倒了杯水,淡淡地說:“尊重你的意願。難道你會願意和我睡一張牀?”

果然剛纔把他給得罪了。看他端着一隻玻璃杯靜靜地靠在流理臺前沉默着,趙純忽然有些不好意思。她雖然假正經、假純潔、假淑女,可一直是個傳統女性好不好!先前的確是有點小題大做了,不過,她這也是防患於未然啊!慕瑾臣有必要一副我很受傷的模樣麼?!

最要命的是,她一會愧疚,一會臉紅,一會心軟,一會又主動自我反省,究竟是在鬧哪樣啊?!

趙純忽然覺得自己完蛋了,人家都說在感情上誰先動心誰特麼的就先輸了,正所謂“輸人不輸陣”,這傢伙太能蠱惑她了,他說得那些婉轉動聽的話好聽得就像是讚美詩一樣能瞬間撫慰人心,她在不知不覺中就稀裡糊塗地一步步淪陷了。

走過去站在他身前立定,趙純故作輕鬆地一拳頭捶在他肩上:“喂,我爲剛纔的話向你道歉,對不起御獸成妃。”

慕瑾臣垂眸喝水,漫不經心地說:“你說什麼了麼?我怎麼不記得?”

趙純挺起胸想揍他,丫的居然跟她擺架子!

“慕瑾臣,你好意思在我面前使小性子麼?別以爲我看不出來你生氣了,這麼大個人了還要我來哄你,你感到很光榮是吧?”

手腕被他握住,順勢一拉將她圈進自己的胸膛,慕瑾臣摟着她,在她耳邊輕聲喟嘆:“你知不知道你的一句話就可以左右我的情緒?”

趙純愣住:“我是不是應該說謝謝厚愛?”

“真傻還是假傻啊你?”他揉着她的發頂,低頭看着她烏溜溜的眼睛:“你能看出我在意你說的話,我很高興。”

趙純很想翻白眼,雖然把他生出來不需要懷胎十月那麼麻煩,但是最起碼她也是他媽,對他的確是狠心了點,可他的性格畢竟是自己一手刻畫出來的,即便是看不透他的內心世界,至少情緒上的起伏變化還是能摸清楚一二的

忍不住皺起眉頭:“你問我防着你累不累,那我問你,你裝得累不累?”細白的手指掐上他的臉:“慕瑾臣,不要給我裝出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你表現得再紳士,聯合國也不會感謝你爲和平做出了貢獻!”

他任由她兩手掐着,眼波似石子投入了湖心,蕩起了圈圈漣漪:“我哪裡表現得紳士了?你先前不是說我是臭流氓麼?”

“是啊,臭不要臉的老流氓,不讓你親,你就跟我玩深沉!”趙純將掐着他的手指攤平,玩心大起地上下揉搓。

“好玩麼?”他微挑眉眼。

“沒玩過,當然好玩。”趙純不怕死地接口。

他溫溫潤潤地笑:“我把臉借你玩,你是不是應該給我份獎賞?”

艾瑪,她今天才知道,原來人的體重還可以集中在臉上,他竟然在拐着彎地索/吻!

黑眼珠子滴溜溜地一轉,趙純暗暗給自己打氣,捧着他的臉,踮起腳尖,送上了自己的粉脣。

她一向是個一旦心底拿定了主意就會敢於往前跨步的人,既然敢壯着膽子主動吻上去,自然還會有更令人吃驚的行爲舉動。

一個沒有真槍實戰過的年輕妹子憑什麼可以躍躍欲試地開坑寫肉文呢?

有個詞叫做——耳濡目染。

那些描寫h情節的言情小說看多了,自然而然就瞭解大致過程了。

再加上她偷偷看過赤/裸/裸的高清無/碼牀上大戲,什麼舌/吻啊、體/位啊、姿勢啊,沒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跑不是!

心領神會,她是可以憑着感覺慢慢去摸索的。

她在心裡默默祈禱着,人生中的第一個溼/吻,但願不要讓她覺得噁心。

悄悄地將舌頭探了出來,輕輕描摹着他的薄脣,他剛喝了水,脣上一片溼潤,她覺得自己舌頭上就像長滿了螞蟻頭上的小觸角,在慢慢地探路。

慕瑾臣被脣上小心翼翼的試探擾得心頭酥/癢,輕嘆了一聲,按住了她的後腦。薄脣開啓,主動替她打開一條通道,勾着她的小舌在自己的脣齒間造訪巡遊。

趙純放任自己去探索親吻的奧秘,被動地承受着吸/吮,被動地學習着吞嚥神啊,跪求開掛最新章節。他的口中有一股清冽的薄荷味,還有淡淡的菸草氣息,幸而前者更濃烈一些,將那股辛辣沖淡了不少,不會令人心生厭惡。

一吻作罷,兩人額頭相抵,誰也沒有開口說話。過了一會,慕瑾臣先行動了動身,在她額前印下輕輕的一個吻,輕柔的,帶着珍重的,像春風拂過般,在趙純心底劃過一絲悸動。

他揉了揉她的腦袋:“我不介意多些這樣的獎賞。”

趙純絕對是來煞風景的,她繃着臉,神情帶着警告的意味:“以後不許再抽菸

!”

他噙着笑的嘴角慢慢撫平,定定地看着她,神色依舊愉悅:“好,不抽了。”

慕瑾臣終於如願以償,雖然過程有些曲折,但至少結果是令他滿意的。溫香軟玉這麼一抱上,還真不情願撒開手去。可是趙純困了,她要睡覺了,老流氓是不可以摟着黃花大閨女睡一張牀上的。

洗過澡後穿的是慕瑾臣的一套寶藍色睡衣,短袖成了七分袖,長褲捲成九分褲,對着鏡子照了照,很好,很安全。

將呼啦圈關進籠子裡,從牀上抱起一牀薄被扔到客廳的沙發,趙純拍了拍手:“慕瑾臣,我很期待你明天給我做個第一次夜宿沙發的心得報告。晚安。”

她轉身欲要進屋,卻被他伸手攔截:“把牛奶喝了。”

“我已經刷過牙了!”

“那就再刷一次。”

趙純瞪了他一眼,雲家上下不知道從哪兒慣來的毛病,每天臨睡前都必須喝一杯牛奶。這東西天天喝,她早就膩歪了。

牛奶的溫度剛剛好,一口氣灌下肚將杯子遞還給他:“我可以睡覺了吧?”

拍了拍她的頭:“去吧,晚安。”

這一覺睡得很沉,早上醒來的時候已經換了另一個的睡姿,整張臉都陷在了枕頭裡。鼻間充斥着一股很熟悉的味道,和自己牀上淡淡的檸檬香完全不同,這是專屬於慕瑾臣的獨特氣息。

伸了個懶腰坐起來,天光大亮,推開陽臺的門,呼啦圈正在籠子裡蹭爪子,一看見她立刻可憐巴巴地嗷嗚叫了幾聲。

將它從籠子裡放了出來,把臥室的門打開,喊道:“慕瑾臣,你醒了沒?呼啦圈餓了,我也餓了!”

沒有得到預期的迴應,她疑惑地走出去搜尋人影,客廳裡空聊寂靜,薄被整整齊齊地疊放在一邊,餐桌上壓着一張便籤——我很快就回來,鍋裡有粥,自己剝雞蛋。

撇了撇嘴,一轉身看見呼啦圈在地上到處亂聞,腦子裡的警鈴猛然一震,趕緊抱着它跑回陽臺,將它放置在原先就準備好的一摞報紙上。它被慕瑾臣訓練得極好,嗅了幾下很乖順地自行解決起自己的排泄問題。

清理了呼啦圈的排泄物,把它的肚子餵飽了之後,趙純這才慢條斯理地洗了洗手開始吃早餐。慕瑾臣回來的時候已近十點鐘,看見她把碗也洗了筷子也刷了,不由得一笑:“我倒是忘了,你媽說過你炒的菜也是可以下肚的。”

趙純遞給她一個大大的白眼,沒好氣地說:“不但能下肚,而且還保證毒不死!”

高考結束就意味着她再也沒有理由放季然的鴿子了,樂視那邊的工作分量不輕,唐心悄悄告訴她,公司新簽了好幾個新人,季然有意放手讓她參與他們的宣傳片錄製。趙純想不明白他究竟葫蘆裡賣的什麼藥。她明明只負責寫歌,怎麼忽然又多了份工作?

作者有話要說:還好沒讓你們等,朋友有事找我說,後來碼字就耽擱了。我要去睡覺啦,大家早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