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想在全校師生們的面前走出了禮堂, 一邊走一邊心裡沉重,心裡難受的緊。
隨後跟出來的顧明義幾步追上他:“想想,等等我。”
慕想看到顧明義:“你出來幹什麼?”
“我不放心你, 怎麼樣, 有什麼新的想法嗎?要不要回吉省, 要是考慮好了的話, 我也和你一起走?”
“你好不容易纔有機會進京, 還是老老實實的在這個學校唸吧,至於我還要考慮一下,這些年我的動作有些大, 家裡人對我是有着期許的,要是因爲這事情回到了吉省之後, 在傳出不好的聲音, 家裡的老人可怎麼是好?還是算了, 忍了吧?”慕想咬牙說道,緊接着又說:“這個地方也不是那麼難叫人接受, 我就在忍忍,我打算再次跳級了,不想和這些亂七八糟的人一塊待着,爭取兩年讀完高中,我要直接上大學了, 就是放心不下你?”說完看了下顧明義。
顧明義知道慕想有這個能力, 但這會兒要和他分開, 他的心裡有些捨不得, 但只要慕想高興他就會支持他:“嗯, 只要你高興就好。”
這時候禮堂門口急急忙忙來了一羣人,對就是一羣, 差不多得有十多個吧,其中走在最中間的兩個人,非常的矚目,一個男的是個大胖子,一個女的,風情萬種,後面的人不用想就是跟班。
倆人互相看了一眼,還沒等明白是怎麼回事呢,就看到付舒從那些人身邊大搖大擺的走過來,不過那些人也不知道是什麼回事,竟然給他讓了條路,其中那個胖子還對着付舒點頭哈腰的。
付舒直接走了過來,連頭都沒回,只是伸出手,對着慕想招了招手:“慕想,你跑出來幹什麼?你不想看看那傢伙的結局嗎?”
慕想臉色一冷:“不想,對於這種垃圾,懶得看。”
“爲什麼不看,你又沒錯,就要當着全校學生的面,讓他道歉,這次你懶得看,那些對你有不好想法的人會認爲你慫,說不定下次還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既然已經成了學校的‘公衆人物’,那就乾脆讓自己更出名算了,不然你拿賀家的臉面往哪裡放?別忘了這裡面還有你義父被牽扯進來了呢!”
慕想聽到顧明義這麼說點點頭:“你說的對,我不能夠打義父的臉,既然這個世界是靠着‘爸爸’生存的,那就按照規則玩吧!”
顧明義看到慕想想開了,就出了口氣,示意他先回去看看,畢竟賀瀾淵在那邊給他撐腰呢。
付舒也走過來:“哎呀,你不要看那姓劉的牛嘻嘻的,其實在我們看來,那就是個小丑,大家看着他在那邊耍猴呢,真當他們家是這京城中的大佬呢,比他們家厲害的人家多了去了,他根本就不入流,而且還是個小媽生的,要知道他媽根本就近不了貴婦集團,貴婦們根本就看不上她,他爸也一樣根本就進不了富人集團,一個放着好好的名門貴女不睡,偏要去睡不知道被多少人睡過的爛貨,真的是缺心眼。”
慕想和顧明義互相看了一眼,就知道姓劉的是個什麼層次了。
等到回到禮堂的時候,就看到那姓劉的正在賀瀾淵的面前,低頭道歉,那樣子就跟三孫子一樣,全校師生看的都很鄙視,剛剛還盛氣凌人呢,這會兒看到賀瀾淵在就立即伏低做小,這樣的人要麼是能屈能伸,要麼就是當面一套背後一套的小人。
劉思加看到自己父親那卑躬屈膝的模樣,一下子愣住了,然後忍不住的說了句:“父親,你爲什麼像姓賀的低聲下氣,你不是說他就是一個只會玩男人的紈絝子弟嗎?”
這話一出,在場的師生都睜大了眼睛,哇,這劉思加還真敢說,他不知道禍從口出嗎?他們這些人大多數都是京城官宦子弟,對於賀家的事情也略有耳聞,但沒誰敢當着賀瀾淵的面說出這話,這可是要傾家蕩產的啊?
賀瀾淵一聽這話,就饒有興致的看着劉問:“劉先生好家教啊!”說完那臉色讓人看不清到底是什麼意思。
劉問知道這話一出,劉家完了,然後一回頭一個嘴巴:“小兔崽子,這是什麼場合,這話是你該說的嗎?”
一個嘴巴當時就把劉思加打懵了,然後他轉過頭看着他媽:“媽,爸爲什麼打我?”
丁嬌見到兒子被打,這會兒又見到兒子問她原因,她想要說兩句兒子,但又可憐兒子被打,就眼睛紅了,然後說道:“思加,你別說話了,趕緊的給賀先生道歉,那些話不是你該說的,你錯了。”
劉思加一聽這話,也有些懵,但他都已經十六歲了,也見識過一些東西,這會兒看到在場的人,在看笑話一樣的看他,還有他媽的眼淚,以及他爸看他就像看到仇人一樣目光,他知道他怕是要完了。
無意間看到剛剛走進禮堂的慕想三人,也不知道誰給他的勇氣,他直接指着慕想說了句:“憑什麼,憑什麼你能夠得到這麼多人的關注,難道就是因爲你成績好嗎?”
慕想還沒等坐下呢,就聽到劉思加對他的問話,他還愣了一下,既然這人問到了就也不避諱了:“你問我,我還想要問你呢,憑什麼你可以這麼囂張的對待一個,跟你根本就沒有有瓜葛的人,又憑什麼毫無責任感的詆譭一個人,你的成績差,你願誰,你考不過我那是你努力不夠,哦,你不努力就打擊比你努力的人,你算是個什麼東西,現在更是連累我的家人,對於你這樣的人,我想說的是,你是太陽啊,世界都得圍着你轉?還有你別忘了一山還比一山高呢,你自己不努力還怪比你努力的人,這是誰給定的規則,當萬年老二的多了去了,但誰有你這樣的品行,通過這件事只能夠說明你的教養不夠,沒有容人之量,你不配附高學子,你問問這學校考第二名的多了去了,誰像你這樣了?是不是同學們?”
付舒是個不怕事大的,立即跟着鼓掌,然後帶頭說了句:“說的是,我還考過第二名呢,我也沒給慕想穿小鞋,上校園網上瞎傳閒話啊,就是家教惹的禍。”
那邊的劉問一家三口,被付舒說的臉色通紅,就連劉思加想要反駁的話都被丁嬌給壓下去了:“你要是想要在劉家待着,就給我閉嘴。”
劉思加一隻手捂着臉,看着他媽,這還是他媽嗎,他說的那些話很多不都是她當初在家裡說的嗎,這會兒他想說怎麼就不讓了呢?
劉問見到劉思加閉嘴了,就對着賀瀾淵說到:“賀先生,對於犬子今天對您和你的義子照成麻煩,劉某表示真誠的道歉,請您原諒孩子小不懂事,有什麼事情您和我說,劉某一定讓您滿意。”
賀瀾淵聽到這裡點頭:“很好,既然劉先生這麼說了,我也不好撥了你的面子,犬子的品行在我看來有些欠缺,所以我不希望以後他出現在我義子的身邊,這點能夠做到吧?”
“您放心,回頭我就給他轉學,保證離得慕想同學遠遠地。”
“嗯,很好。”
“那賀先生還有什麼其他的要求嗎?”
賀瀾淵笑了下,“沒了,你們給我家想想道完歉之後,就走吧,別礙眼就行。”
“是是是,我們這就走。”說完帶着丁嬌以及還有些愣神的劉思加一起給慕想道了歉,然後拽着人走了,不過他都打算好了,這個小兒子,以後怕是不會在京裡出現了,這京城也是容不下他了。
在場的師生就看到賀瀾淵把劉家人打發走了,在看了一眼說話的慕想,尤其是一些當初在網上評論說過慕想壞話的人都有些心虛,就不怎麼敢對上慕想的眼睛。
那邊的慕想也沒管那些,直接走到賀瀾淵的身前:“義父,都是我的錯,讓你耽誤這一下午的時間,您快回去忙吧,這邊的事情已經解決了,我想以後這個學校的同學也都不會在網上暴力我了,畢竟他們也都是被劉思加給矇蔽了,是他一個人的錯。”
賀瀾淵聽了後,揉了下他的頭:“你還這麼小,還不懂得這人情世故的險惡,那姓劉的被趕走了,也並不代表所有的事情都結束了,但義父敢說這以後誰要是敢在欺負你,那就是和賀家過不去,可就不會是像姓劉的被趕出學校這麼簡單了,真的以爲我不知道他背後還有人在嚼舌根嗎,我只是不點破而已,給他們留了情面了,記住了你是我賀瀾淵的兒子,到哪代表的是賀家,誰要是在敢說你一個不是,小心我姓賀的找他麻煩。”說完看了一眼在場的師生,這算是警告了。
慕想一聽這話,就趕緊的拉着賀瀾淵的胳膊,跟校長打了個招呼,然後把人拉走了,這要是不拉走,說不定還會說什麼呢,估計現在學校的校長和老師們的想法就是供着自己就好了吧?
不過也有學生站起來鼓掌的,比如付舒,這小子可是賀家的姻親,他身邊也跟着很多的京城顯貴三代們,雖然年紀小,但他們不傻,打小就團結,今天賀家賀瀾淵給慕想站臺,讓他們感到賀瀾淵這是爺們,並且都想交慕想這個朋友,這以後也是人脈啊,雖然慕想不是賀家的親孫子,但是幹孫子受重視也是一樣的。
慕想沒有想到這幫子小子也跟着起鬨,無奈的說道:“義父,你要是在不走的話,我們今天這下午的課可都上不了了。”
賀瀾淵點頭:“好,我現在就走。”然後回身跟高校長揮了揮手,至於那幾個警察先生,根本就被他給忘了。
不過臨出門的時候,他對慕想說了句:“星期天休息,招待一下你的這些小朋友,以後都是哥們,哦,別忘了叫上賀爾。”
慕想看了一眼付舒他們就點頭:“好的義父。”
送走了賀瀾淵,慕想又折回來,看着整個禮堂現在都在聽校領導在給他們上課,他無奈的揉了下腦袋,坐在顧明義的身邊,“我累的慌。”
顧明義想說:“你累的慌,也得給我挺着,這件事是因爲你而起,你要是中途跑了,這就是打了校長的臉了,尤其是因爲你的事情,還讓大家沒收了手機,這些同學裡也不都是站在你這邊的,你切看着還有的事情鬧呢,不過好在你身邊有付舒這傢伙在,他能夠幫着你擺平不少事情,所以這會兒千萬不要走。”
慕想點頭,這心累的慌,都是些什麼破事啊,連累義父要在這麼些人面前承認自己是個同,雖然他一直做事很高調,也沒想把予叔給藏起來,但不表示就願意有人拿他的私事說事。
付舒突然在慕想的身後說了句:“劉家完了。”
慕想一愣:“怎麼說?”
“那劉問是劉氏集團的老闆,最近在競爭一塊地,向銀行貸了不少款,不過他看上的那塊地在賀家的手上,如果這時候賀家不出手,那他可就要功虧一簣了,只不過我估計賀家不會給他好臉色,就是把那塊地給他們,也得是很高的價碼,不過地即便到手了,他沒錢開發你說會怎麼樣?”
慕想眼睛一挑,他想起來了,前一段時間,賀瀾淵讓他整合過一塊地皮,當時他算過,價值不小,小几個億呢,怕就是那塊地吧?只是劉家這麼菜嗎,幾個億就不行了?
付舒看到他在那邊沉思,就拍了下他的肩膀:“放心,學校即便停了網,不準帶手機,哥幾個都不怕,只要想玩手機,自然有弄進來的手段。”
“謝了,週日瀾庭我請客,賀爾也在。”
“好了,就等你這裡發話呢。”
慕想聽他這麼一說,就知道這幾個傢伙怕是在私底下都被賀爾打過招呼了,就也不扭捏,直接點頭了,在京裡混,看來也得有些人脈,對他和顧明義都好。
顧明義自然也聽到了倆人的談話,對於慕想的反應,很是贊同,看他想開了,也長出了口氣,害怕他在鑽牛角尖,這樣的結果反而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