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用封條,而是布了陣。鉿碕尕曉《百草園》紫幽走之前,就已經布了陣,結果老將軍依樣學樣,又在《幽然居》布了陣。
除了藍嫂和大將軍府侍衛統領孟方舟,誰都進不去。
紫幽現在想想,真感激爺爺這麼做,否則,還真不好說,她的丫頭們和奶孃,會被王怡萍害成什麼樣子。
他們連二嬸都敢下手,又何況奴才?
紫幽想想她剛下馬車看見的那些奴才,大多是她不認識的。可以相象,王怡萍被放出來以後,怕原來的奴僕,知道她的醜事,影響她的聲譽,因此除了心腹,來了個大換血柝。
墨韻嘴快,馬上小聲告訴紫幽:“大小姐,您要再不回來,那個女人就好翻天了。六姨娘死了,五姨娘瘋了,其她幾位姨娘,被她打壓得都不敢亂動。她還叫人到《百草園》放火,結果沒有得逞,還死了兩個人。”
紫幽眼中閃過一道鋒芒,給劉氏使了個眼色,隨即再次露出了慵懶的笑容,大聲說道:“走,隨我去給母親請安!”
她倒要看看這個女人,在她面前,會如何演戲朧。
到了《依萍居》,王怡萍還沒紫幽等彎下腰去,就用沒拄拐的左手扶起了她。
眼中的怨毒如毒蛇的信子,一閃就縮了回去。露出了這世上最慈愛的目光,聲音更是溫柔的不行,“能回來可是太好了!累了吧?快回去好好歇歇。這一回來,就忙個不停。”
這話有兩層意思,第一是說,紫幽回來,就忙着管二房的事,都沒來給她這位母親請安;第二,這是在說劉氏管理中饋無能,弄得府裡亂糟糟的,所以,紫幽一回來就忙個不停。
紫幽還沒來得及回話,於蘭萱就走過來笑道:“幽姐姐,你可算是回來了,再不回來我小姨就好急瘋了!”
“是啊。”這時一個婆子接着感嘆道:“大夫人天天盼着大小姐能活着回來,幾乎每天都要爲大小姐唸經祈禱。菩薩顯靈,這是聽見了大夫人的心聲。”
祈禱自己永不回來還差不多。紫幽暗自冷笑,看着於蘭萱,含着嘲諷帝笑道,“兩年多沒見,於小姐真是越來越漂亮。人逢喜事精神爽,想必是好事將近了吧?”
“小姨。。。”於蘭萱馬上故作嬌嗲的跺腳,“看看幽姐姐,一回來就笑人家。”
紫幽看着她矯揉造作的樣子,忍不住想起了前世。前世這個不要臉的女人,就是裝出這副嬌憨可愛的樣子,讓她誤以爲她是一個活潑開朗、單純善良的女孩子,纔對她不設防,把她當作親妹妹,繼而引狼入室的。
這一世還給她玩這一手,紫幽沒說話,故意露出了關心的神情,打量了奴才們一眼,然後看着那位搭話的婆子,問道:“這位媽媽是頂魏媽媽的缺吧?嫣紅和柳綠怎麼不見了?”
問完,不等王怡萍答話,又自顧自的說道:“也是,確實應該把那些個不省心的奴才給收拾了,省的他們整天不知好歹,淨生些害人的心思。那母親如果沒事,女兒就告退了。”
說完,意味深長的看了已經變了臉色的王怡萍一眼,轉身揚長而去。
一邊走,一邊還故意大聲訓斥自己身邊的四個丫鬟,“你們也要引以爲戒,千萬不要生出些齷齪心思,不然別怪我不客氣。”
王怡萍只氣的咬緊牙,掄起柺杖,狠狠地在地上一下,兩下。。。。。。足足搗了十幾下,纔在於蘭萱和那位婆子的攙扶下,坐在了椅子上。
看着地磚被拐杖搗出了裂紋,就像看着紫幽一樣,恨不能那地磚是紫幽纔好。
於蘭萱見狀,馬上揮揮手,擺出小姐的姿態對奴才呵斥道:“你們都下去吧!”
見奴才們都出去了,她馬上關上門,小聲安慰王怡萍,“小姨,你別生氣。我這就給你出氣去,反正世子爺已經說了,要娶我做平妻,我這就告訴那個賤人,我氣死她。”
王怡萍看着她,頗爲擔憂的說道,“你小心些,她的武功現在更高了,你千萬別被她給打了。”
於蘭萱頗爲自得的嬌笑道,“放心吧,小姨。兩年多了,她在深山修煉,我可是呆在深宅大院,整天和人玩心計,你說,她能玩過我?”
就這樣,於蘭萱帶着滿滿的自信,到了《幽然居》。
紫幽此時剛剛沐浴完,換了身家常服,正準備去看水姨娘,卻聽海韻稟告,“大小姐,那個厚臉皮的於小姐來了,說是要見你。”
紫幽眸光一閃,慵懶地倚在紅木椅上,“叫她進來吧。”
“幽姐姐,我來了。”於蘭萱扭着水蛇腰,來到紫幽面前,也不行禮,大刺刺的就要坐下來。
紫幽一看,伸腳輕輕一勾,椅子後移,於蘭萱撲通一聲就跌坐在了地上。
小丫頭似乎有點不相信,狼狽的爬起來,看着紫幽羞惱的問道:“你幹嘛?幹嘛要將椅子挪開?”
“你在質問誰?”紫幽冷冽的看着她,臉上雖然帶着笑容,語言也不是很嚴厲,可身上那股逼人的氣勢,愣是讓於蘭萱打了個冷顫,瞬間嚇得說不出話來了。
紫幽卻是不客氣的嘲諷道,“我知道你是個庶女,教育差,禮儀差,可以不跟你計較,可是別人見了,會說你沒教養,上不得檯面。知道你錯在哪?你一無品無級的民女,見到我這個朝廷七品官員,竟然不行禮,這要是在宮內,可以直接把你拖出去打板子。還不給我行禮?”
紫幽一頓教訓,爲的就是逼她發火,然後再好好收拾她。可讓她沒想不到的是,於蘭萱竟然委委屈屈的福了福,含淚說道:“見過慕統領,慕統領萬福!”
“這就對了嘛。”紫幽靠在椅背上,如同高高在上的女皇,就這麼居高臨下地斜視着於蘭萱,“要時刻記住自己的身份,不要僭越。好了,看在你能虛心改正的份上,就不和你計較了。說吧,找我有什麼事?”
於蘭萱差不點氣的倒仰,她萬萬沒想到,紫幽竟然見面就如此收拾她。忍了好幾忍,才忍下心中的怨恨,故作難以啓齒,吞吞吐吐地問道:“幽姐姐回來,永南侯府。。。。。。世子爺去。。。。。。去迎接你了嗎?有沒有。。。。。。有沒有說什麼。。。。。。讓姐姐你難過的話?”紫幽聞言,眼珠慧黠地一轉,故作惱怒地、無奈地長長嘆了口氣,“唉。。。。。。別跟我提他。男人真是。。。。。。”
話沒說完,可給人的感覺,卻很明顯,趙宏祥惹她不高興了。
於蘭萱一看她的樣子,不由心花怒放!看來我的祥哥哥真的是把我放在心裡了。既如此,我就不怕你,女人依仗的是什麼?無非是男人的寵愛。祥哥哥爲了我,能在你剛剛回來時,就讓你難堪,那我還有什麼怵你的?
於蘭萱馬上故作柔弱無助,楚楚可憐的樣子哭泣道:“幽姐姐,你千萬別怪祥哥哥,都是我不好,是我,是我見他那天喝醉了,將他扶進雅間醒酒,卻沒想到,他把我。。。。。。把我。。。。。。幽姐姐,你別怪他,他是喝醉了。本來我想出家爲尼的,可是祥哥哥高低不讓,說要對我負責,說他很。。。。。。很喜歡我。幽姐姐,求求你!我清白已毀,求求你讓我和你一起侍候祥哥哥吧?我不求名分,爲奴爲婢都行,只要你能容我一席之地,能遠遠地看着祥哥哥就行。”
“你說什麼?”紫幽故作惱怒地拍案而起,氣的全身哆嗦地指着她,然後又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倍受打擊的揮揮手,“你走吧,我會把趙宏祥讓給你的。”
“不要啊。。。。。。”於蘭萱眼淚馬上流得更歡了,搖着頭柔聲哀求:“你千萬不要怪祥哥哥!真的,不是他的錯,真的不是。”
紫幽看着她哭的傷心欲絕的樣子,忍不住搖搖頭。這個女人,就好像是五彩斑斕的毒蛇,用美麗的顏色惑人耳目,以爲是朵溫順無害的花,卻周身是毒,稍不小心就可能被她咬一口,劇毒入骨。
前世自己就是這樣被她啃咬的體無完膚,中毒身亡的;這一世。。。。。。紫幽冷笑,姑奶奶一定扒下你的那張美人皮!
紫幽故意悲痛欲絕地說道:“你走吧,我成全你,我會和世子解除婚約的。”
“對不起!對不起!”於蘭萱心裡樂開了花,卻一邊哭着道歉,一邊捂臉跑了出去。
等她一走,紫幽馬上露出了輕鬆明豔的笑容。真是天助我也!正想讓趙宏祥丟盡臉面,再把他甩了,於蘭萱就把機會送到了她的面前。
小賤人以爲自己和趙宏祥退婚,就能打擊到自己,那她可就太天真了。她要讓所有人都知道,她因何退婚,似要趙宏祥和於蘭萱這兩個渣男渣女名譽掃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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