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這就去辦!”綠衣本以爲皇后放棄了對付蕭玉嬈的念頭,如今聽皇后這麼說,這才安了心,連忙按照皇后的吩咐去辦了。
等到綠衣離開,薛祖娥輕輕撫着手中的玉笛,腦海裡不知不覺浮現出那一抹俊朗的身影,竟是一陣心悸,終於不想繼續坐在這空蕩蕩的寢宮裡,讓侍女替自己穿好衣袍,就起身離開寢宮。
“皇后娘娘,這天寒地凍的,您小心着涼!”綠衣不在,其他侍女面對皇后都更加小心翼翼,生怕惹惱這位陰晴不定的主子!
薛祖娥拿着一個暖手爐,對試圖勸阻她的幾個宮女冷冷說道:“你們不用跟來了,我去御花園轉轉……”
“可是……”那幾名侍女都還有些猶豫,在對上薛祖娥冰冷中帶着幾分警告的目光時,全都噤了聲,只能眼睜睜看着皇后離開寢宮,誰也不敢跟上前去。
因爲天冷,御花園里根本沒什麼人,薛祖娥即使穿的暖和厚實,手上也抱着暖爐,在寒風之下,還是不禁打了個寒顫。
但她並不打算立刻回寢宮,而是找了個擋風的避雨亭,拿出藏在衣袖裡的玉笛,嘗試着吹奏了起來。
自從上次高洋召她們去聽曲,那個樂師的身影就留在她心中,她也不知道自己爲何總會想到那個吹奏樂器的瀟灑身影,甚至連永安宮的消息也很少關注了,腦海裡全是那個男人吹奏樂器的模樣,甚至還派人打聽,知道那個男人的名字叫風離墨,名如其人一樣俊逸瀟灑。
薛祖娥也不知從不愛樂器的自己,怎麼會爲了區區一個樂師而開始嘗試着吹奏玉笛,或許她只是想在漫長難捱的日子裡找一個慰藉……
在斷斷續續的嘗試後,薛祖娥試圖吹奏一個完整的曲子,結果發現自己和那個風離墨比起來,相差太遠,就連最簡單的曲子也吹不好,不由放下玉笛,悶悶地嘆了口氣。
“心若是不靜,就吹不好曲子……”一個低沉好聽的聲音突然傳入薛祖娥耳中,薛祖娥擡眸看去,在看到臉上掛着溫和笑容,赫然就是讓她輾轉反側不能眠的樂師風離墨時,拿着玉笛的手微微一抖。
“風離墨,你怎麼會在這?”薛祖娥下意識地站起身,鳳眸裡隱隱帶着幾分欣喜。
風離墨淡淡一笑,對薛祖娥躬身行禮:“草民風離墨見過皇后娘娘——”
薛祖娥連忙擺擺手,讓他也一同坐下:“免禮,這兒也沒有其他宮女太監,用不着那些虛禮!”
風離墨落落大方地坐了下來,目光落在薛祖娥手中的玉笛上,關心地問道:“皇后怎麼會在這麼冷的天,來御花園吹笛?”
薛祖娥的表情有片刻的尷尬,低下頭撫着手中的玉笛,低聲說道:“只是心裡悶得慌,就想出來走走,至於吹笛,也不過是打發時間罷了……”
她當然不能說,她纔剛剛開始學吹笛,還特意來御花園,就是想找機會見到風離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