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2 半章 待補齊 親事波折
肖陽說明日再給婉如講他此行的經歷,等到了第二日卻插科打諢岔了過去,並不曾細講。
只說是在盧鹿部落頭人正在聚會商議時,他逃出被囚的房間闖進了廳堂去據理力爭,說服他們放棄反抗朝廷。
至於怎麼逃又怎麼闖的,還有之前安排的部下又做了什麼,肖陽隻字不提;婉如也不相信這些很是血性的邊疆外族人能被他用一張嘴就給輕易說服。
“好吧,你不願說我也不多問——能平安回來就好。”婉如表示了自己不是傻的知道他在故意岔開話題之後,真的再沒提此事。
她默默用自己的方式體貼照顧夫君,一日復一日爲肖陽準備各色滋補吃食,相當用心的調理着他的身體,期望努力彌補一下他這段時間所吃的苦。
不到一個月時間就變得既黑又瘦,天知道三郎這些日子是怎麼熬過去的。婉如真是既心酸又心疼,想要升官發財可不是隨便說說就有福氣自天上掉下來,必須拿命去拼去換。
俗話說“夏天過後無病三分虛”,肖陽還這麼辛苦的熬了一段時日,婉如馬上就開始打起了山林中各種野味的注意,如今入秋了正好進補養膘。
牛羊肉溫補氣血;栗子燉雞健脾養胃、補腎強骨;雪梨野蜂蜜避免秋燥;燕窩潤燥補中益氣;芝麻、紅棗、桂圓……能吃的該吃的都給補起來!
婉如在這金秋時節忙着養肥夫君、做信紙、釀美酒,與之同時,她嫡親的哥哥崔文康卻在家中閉門撓頭、捶牆。
崔婉蘭這麼一死,她自己倒是清清白白了,卻很耽誤事兒,按照禮法相關親眷需爲其服喪,按親疏不同關係最近又輩分最低的崔文康最慘。
他和崔婉蘭同父,她母親張氏雖然已經被家裡做主給休了,可那兩姐弟依舊算作是嫡出子女。
含含糊糊的同爲嫡出,那就成親兄妹了,妹喪兄長理應爲其服喪。
按《禮記》規定,大夫之子爲叔父母、子、昆弟、昆弟之子,姑、姊妹服喪,應爲齊衰不杖期,齊衰是五服中次於斬衰的喪服,即便是其中的第三等“齊衰不杖期”也得老老實實遵循服期一年的規定。
即是指,崔文康要爲婉蘭穿細布孝衫用白布孝箍停職守喪,並且,服喪其間不行婚嫁之事,不預吉慶之典!
雖是百日卒哭後即可入朝從政,嚴格按《禮記》習俗卻有在疏衰之喪不見客的規定,且婉蘭下葬之後三月內可以食肉飲酒但不能與人會飲共食,三月之後才能一切如常。
下葬都得磨蹭至少一兩個月,等他能正常生活很可能得是來年春暖花開時!
面對這等情形,崔文康直接抓狂——這崔婉蘭,死得太不是時候了!讓他怎麼成親,怎麼赴任?好不容易走關係搶到的職位難道要拱手讓給別人?
長房長子崔文泰一身素服正陪着堂弟說話,看他那頹然模樣不由忍笑道:“武將丁憂不解除官職,酌情給假。況且,我們赴任也是翻了年之後,如今這還沒到九月,算起來影響並不大。”
崔文泰是隔房的堂兄,需爲婉蘭服九月的大功,同樣是三月不從政,他此次也考中了進士雖位置不靠前,但已然順利通過了吏部的關試得授官職。
“是麼?”崔文遠看着堂兄那風輕雲淡的模樣,剛稍微平靜了些又可立刻蹙眉道,“可,婚嫁之事……泰哥你也是定了親還沒迎娶,原本說好了我年末成親,你來年春天,這麼一來又怎麼辦?”
“延期,還能怎樣?”崔文泰看着堂弟愁眉不展的模樣頓時明瞭了他的心思,不由安撫道,“別多想。都已經下了聘,餘家怎會輕易退親?”
崔文康卻是苦笑,餘家門第清貴門生頗多,他們可不愁女兒嫁不出去,真要退親自己又能如何?誰叫二房出了這麼個不要臉面的嫡出女兒?
居喪時不能隨意登別人家的門,他自然也沒法面對面求問餘尚書的意思,大伯與對方書信往來了幾次結果卻不曾詳說,只告訴了崔文康女方怒氣未消,卻不知究竟進展如何。
這幾日堂兄往他屋中來得勤,想也知道他原意是希望安撫自己,可崔文康見他如此殷勤卻更爲揪心,彷彿是怕他得了壞消息想不開似的!
作者有話要說:還木寫完,爲了不肥先發出來~~明天早上補齊!tat然後明天晚上再一更……記得回來唷……
對不起大家,我節操碎了一地零落成泥了tat,基友魚蒙還戳倫家:我在你身上看不到節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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