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嬌寵小娘子 120、山莊閒情 天天書吧
樂兒怔了下,坐在窗邊朝着容世子和六皇子望去,一臉古怪的說:“我和你們又不熟,你們來打哪門子招呼啊!”
容世子和六皇子眼神都顯得有些詭異,大約長這麼大,還沒有被人這麼忽視過。
好在兩人修養都不錯,面上卻是丁點不顯。
容世子更是說:“就是因爲不熟,所以我們纔來打招呼,若是熟的話,我們就直接把你們請過去了。”
樂兒頭昏腦脹的看着兩人,聽容世子這話,只覺得有些發懵。
微蹙着眉說:“招呼也打過了,就不要妨礙我聽書了。”
樂兒潛臺詞的意思就是讓六皇子和容世子離開。
景世子神色淡淡,並沒有開口解圍。
倒是以沫主動說道:“要不一起坐?”
六皇子和容世子正有此意,便沒有推拒。
以沫說了話,景世子和樂兒自然都不會反對,景世子又叫了小二添了壺新茶端上來。
六皇子主動和以沫說道:“上次的事情是我太魯莽了,還望白小姐不要介懷。”
想到上次不愉快的經歷,以沫微不可見的蹙了下眉說:“上次的事情過去了這麼久就算了,只是還望六皇子不要有下次纔好。”
六皇子淡然說:“這是自然,當時也不過是掛念未婚妻,才顯得失禮。”
以沫目光閃了閃,一時無話。
景世子微微一笑,詫異的說:“家中四妹離京時,六皇子與她並未見過幾次,沒想到六皇子至今惦記,六皇子倒是有心了。”
六皇子微顯病態的臉上,布了淺淺的笑容,瞥了一眼以沫,才朝景世子說:“以前不熟,不代表以後也不熟,不是嗎?”
景世子不和六皇子逞這口舌之爭,順着話說:“這是自然,你和舍妹畢竟是有婚約的人。”
六皇子淺笑着問着以沫說:“是啊!我們以後會是這世上最親密的人。”
以沫眼神虛晃,一副不敢與六皇子對視的樣子。
六皇子眼底輕掠過一抹笑意。
景世子故意和以沫說起了其他話。
以沫自然樂得配合。
過了會,說書先生說完了,樂兒自窗臺那邊走來,衝着容世子問:“怎麼沒帶容雅出來玩。”
容世子對容旭追求容雅的事情很清楚。
態度大致和侯夫人一樣,有些曖昧不清。
主要是想看容旭會不會爲了容雅改變。
他倒不像侯夫人想的一樣,一定要容旭這次立了大功回來纔可能對婚事鬆口。
他更重視離旭的態度。
一個男人肯爲一個女人去奮鬥改變,那個女人必是他心尖上的人。
如此,容雅以後嫁過去,也不用受苦。
至於其他方面,離旭就算自身不行,有將軍府爲後盾,他的仕途也會十分順遂。
除非將軍府倒臺。
所以對於樂兒詢問容雅的事情,容世子也沒有隱瞞,樂得回答的說:“容雅過兩天會去山莊暫住幾日,現在應該在屋裡收拾行李。”
“去山莊暫住?”以沫的注意力也一下吸引過來了。
樂兒嘴快的說:“她爲什麼要去山莊暫住啊!難道是因爲退婚的事情,你們家裡人怪她,還是別人說她了什麼?你到底是不是她哥哥啊!這種時候,你竟然不保護她,還讓她一個人去山莊,她若是胡思亂想了怎麼辦?”
容世子冷硬的面龐閃過一抹詫異。
顯然沒有想到樂兒這麼關心容雅。
容世子態度微變,溫和的說:“容雅去山莊小住,也能暫時避開這些風言風語,最重要的是她自己想出去散散心。”
“一個人?”樂兒挑挑眉追問。
容世子說:“自然會有丫鬟陪着。”
樂兒翻翻白眼說:“丫鬟哪裡比得過親人朋友啊!”
語落,她衝着以沫說:“要不我們陪容雅去山莊住十天半個月吧!小哥臨走前,最不放心容雅,千叮嚀萬囑咐要我多照看她,我得幫小哥盯着,不然的話,小哥回來後,媳婦都找不着了。”
“咳咳!”容世子重重的咳了一聲。
樂兒說話太沒有輕重,若是這話流傳出去了,容雅只會被人說得更加不堪。
“咳什麼咳,我說的是事實,而且我相信六皇子不是一個多嘴的人。”樂兒單指人六皇子,是因爲在座的人,除了六皇子,其他人都知道。
六皇子哭笑不得的對樂兒說:“離小姐請放心,我嘴很緊!”
樂兒聳肩,衝着容世子說:“你看吧!”
其實,六皇子和景世子都知道這事。
只是樂兒以爲六皇子不知道,容世子以爲景世子不知道。
“可以啊!但我們跟過去,會不會打擾到?而且容雅想不想我們陪她去莊上住幾天啊?”以沫帶有詢問的目光看向容世子。
容世子可不清楚容雅的心思,直言說:“雅兒要去莊上暫住,莊上本就要裡裡外外打掃一遍,你們一起過去,並不會添麻煩,只是雅兒是想一個人靜靜,還是希望你們陪着,我就不清楚了。”
樂兒肯定的說:“自然想要我們陪着啊!她一個人多容易胡思亂想啊!”
以沫可不像樂兒這麼篤定,對容世子說:“晚點你回去了,麻煩世子和容雅說說我們的意思,若是容雅願意我們同行的話,就麻煩傳一個消息來將軍
麻煩傳一個消息來將軍府,可好?”
一句話的事情,容世子無所謂的應道:“好!”
眼看時間也不早了,以沫和樂兒出來一天了,兩人商量了下,拒絕了景世子的提議,沒有和他一起去下館子,而是決定回家用晚膳。
景世子並沒有多留,帶着以沫和樂兒起身,對六皇子和容世子說:“我們先送她們回來,你們請自便。”
“好!我們一會也走了。”六皇子溫和的回答。
待目送景世子等人離開後,六皇子才淡然道:“聽說你家有一座不錯的莊子,還帶有溫泉,是嗎?”
容世子眼裡劃過一抹笑意,說:“是啊!現在雖然已經是四月天了,但是泡泡溫泉還是很不錯的,而且溫泉對你的病也有益處。”
六皇子微微笑着。
兩人太熟了,彼此一個眼神就懂了對方的意思。
所以當天晚上,以沫和樂兒就收到了容雅的回信。
容雅一聽容世子說了樂兒和以沫的意思,連猶豫都沒有,就欣然邀請了兩人,根本就不用容世子在中間說什麼話。
得了準信的以沫和容雅,次日趁着去陪程氏用早膳的時候,和程氏說了這事。
樂兒更是直白的說:“退婚這種事情,不管是男方提還是女方提,對女方的傷害都挺大的,而且容雅看起來又是一個心思細膩的人,我覺得我們跟着去開導她也好,不然的話,小哥回來可能就娶不到媳婦了。”
程氏對容雅的印象不錯,再加上她也不是一個古板迂腐的人,並不會像其他主母一樣,因爲容雅定親退親的事情就看低她,更何況離旭喜歡還喜歡容雅。
可對於樂兒要出去住幾天,她卻是極不放心。
畢竟樂兒每次出了將軍府就像脫了繮的野馬,栓都栓不住。
“你們跟去也行,但是你們可不許在外面胡來,若是再闖禍的話,你們就等着看結果吧!”
程氏一臉威脅的樣子。
樂兒和以沫一陣訕笑。
以沫說:“我們是去陪容雅,再說,在山莊裡能闖什麼禍。”
程氏挑眉直說:“山莊裡的樂子,可不比在京城裡少。”
樂兒見程氏不放心,忙保證說:“娘放心好了,我知道你就是怕我闖禍,你放心好了,我肯定乖乖的!”
程氏睨了眼樂兒,對以沫說:“你幫伯母看好她,別什麼事都由着她來。”
以沫低笑的說:“伯母放心好了,我們肯定乖乖的。”
程氏應了聲,算是同意了這事。
除了像樂兒說的一樣,怕離旭回來了討不好媳婦,還擔心離修的出征,讓以沫胡思亂想。
她聽熹微院裡的下人說,以沫自離修走後,就睡眠不太好,晚上睡覺還喜歡抱着離修的衣服。
讓她們出去散心幾天,也是好事。
這日,臨陽侯府派了馬車來接以沫和樂兒,幾人一同去了山莊。
山莊就在城郊,且佔地面積極大,山莊裡不單有溫泉,後面還連着一座山,能狩獵,山下還有一個池塘,能捕魚,周邊更是種有各式各樣的果樹,一派繁榮景色。
就如程氏所說的一樣,山莊裡的樂子,比起京都來說,不見得會少。
山莊管事早就接到臨陽侯府的來信,早早的立在門口等候。
見到臨陽侯府的馬車,上前幾步恭敬的候着。
看到容雅率先下了馬車,又是討好的叫道:“小姐一路過來辛苦了,趕緊先回屋裡休息一會,屋裡已經備好膳食,請小姐先享用。”
容雅三人坐馬車而來,車上又備有茶水點心,三人便不餓,再加上樂兒的提議。
容雅便吩咐說:“不用了,我們暫時還不餓,溫泉館打理乾淨了嗎?”
管事忙答,“回小姐的話,一早就已經收拾備當了,小姐現在過去嗎?”
“嗯!我們先去泡溫泉,你晚一點讓丫鬟直接把飯桌擺到溫泉館裡來!別忘了溫一壺清酒。”
容雅淡淡的吩咐一聲,帶着以沫和樂兒走向溫泉館。
隨行的丫鬟就都留在後面卸行李。
樂兒戲謔的說:“看不出來啊!你竟然還會喝酒。”
容雅微紅着臉,回答說:“泡溫泉的時候,喝點清酒會很舒服。”
樂兒揚揚眉說:“是嗎?我還沒有這樣享受過呢!”
京都附近帶有溫泉的莊子不多,就算有也是捏在一些皇親國戚和權臣手裡。
將軍府雖是權臣,卻是少數沒有帶溫泉莊子的府邸。
主要是將軍府上下都不是奢靡圖享受的人。
再說一家就這幾口人,平時離元帥和離愷他們多數不在京都,家裡就幾個女眷,都不會想着去莊子上暫住。
就是程氏陪嫁的莊子,一家人也沒有去過幾回。
阮府家底豐厚,阮氏陪嫁的莊子都是產量豐富的好莊子,但是自她嫁到將軍府後,也是一次沒有去住過。
“小姐。”
溫泉館的丫鬟,看到容雅,立即上前侍候。
容雅嗯了一聲,說:“這兩位是將軍府的離小姐和白小姐,都是我的貴客,你們好好侍候。”
“是!”丫鬟整齊的回答一聲。
三人被領到更衣間,換上了寬大的袍子,和一雙木屐。
以沫第一次穿這樣的木屐,整個腳露在出來,踩着走來走去,還會發出
,還會發出響亮的聲音,她不免覺得有趣的來回走着。
笑着問:“這種鞋子,我還是第一次看到呢!穿着去沐浴,也不怕打溼,倒是挺方便的,這是你們自己想出來的嗎?”
容雅笑吟吟的解釋說:“我們哪裡想得出這些,這種鞋子是淳王府的二夫人設計出來,當年在她的成衣店賣得很火熱,就是泡溫泉要喝清酒也是她說的。只是二夫人離京多年,她酒館裡的清酒早就沒有當初的味了,現在我們喝的,是自己釀的果子酒。”
以沫聽容雅提起淳王府的二夫人時,笑容便僵住了,人呆呆的站着聽她說話。
容雅說完,才察覺到以沫的異樣,問:“怎麼了嗎?”
以沫回神,一臉崇拜的說:“她真的好厲害,感覺什麼事都會一樣。”
容雅推崇的說:“是啊!我這一生最佩服的人就是她,若是有機會能見她一面,和她說說話就好了。”
以沫肯定的笑說:“會有這麼一天的。”
容雅微微一笑,說:“這倒是,畢竟淳王府是她的家,他們早晚會回來的!最晚也就是兩年後了,到時候淳王府四小姐及笄,他們肯定會趕回來。”
及笄對每一個姑娘而言,都是大事。
特別是像他們這樣的大戶人家,更是一點都不會馬虎,所以容雅會這樣篤定,也是有原由的。
“你對淳王府二夫人的事情很瞭解嗎?”以沫期冀的看着容雅問。
容雅說:“你忘了我們相識的原因嗎?我就是很崇拜她,所以纔會努力去學她創的字體啊!但她離京的時候,我畢竟還小,對她的事情也不是很清楚,大多都都是聽說。”
以沫說:“那你把你聽說的都告訴我吧!”
容雅很是欣喜的說:“好啊!”
對於自己崇拜的人,不論是誰,談起來總是滔滔不絕的樣子。
容雅自然也不例外。
三人移步到了溫泉室裡,頭上包着布巾,泡在溫泉裡,喝着清酒,聽着白素錦以前做的一些轟轟烈烈的大事。
樂兒由於清楚以沫的身份,知道她這種行爲叫畫餅充飢,也不打斷兩人的對話,也是認真的聽着。
她以前愛胡鬧,雖然聽說過白素錦的名字,但不像容雅這樣,瞭解得這麼透徹。
說到後面,樂兒有些不敢置信的插話問:“真的有這麼厲害嗎?”
容雅說:“當然!我們是生錯了年代,若是再早二十幾就能看到她的風采了,據說,當年京都裡所有的公子哥都喜歡她呢!”
“哇,那不是萬人迷嗎?”樂兒驚訝的叫了起來。
容雅一臉驕傲的說:“她值得!她比許多男子都強!”
樂兒看了一眼以沫,然後才說:“被你這樣一說,我也好想見見她啊!”
以沫低低的,略帶感傷的說:“我也好想見她!”
容雅揚着嘴角,微微一笑說:“不急,總會回來的。而且我聽我娘說,好多夫人其實都恨她。”
“啊,她人緣這麼差嗎?”樂兒也些詫異的瞪大了眼。
容雅輕笑的說:“當然不是啊!可是她這麼本事,讓這麼多人喜歡,總會有一些心思陰暗的人會嫉妒她啊!而且啊……”
容雅輕輕一笑,顯得有些調皮的說:“有些人得不到心上人的目光,自然只能把氣撒在其他的地方。”
樂兒恍然說:“這種人最討厭了,自己沒本事,還喜歡賴別人!”
容雅附和,“我也不喜歡這樣的人。”
樂兒眼神發光的說:“吏部侍郎家的那個誰就是這樣的人,還記得是前年吧!有一回聚會時,她……”
樂兒說起八卦來,瞬間就跟打了雞血似的。
容雅極配合的不時補上幾句。
時間一下就過去了,三人泡得一身泛白了,這纔不舍的爬起來。
再加上又喝了幾杯清酒的原因,人顯得有些暈暈乎乎,一個個頂着粉紅的小臉,眼神略有迷離的樣子。
樂兒勾住容雅的肩說:“看不出來啊!平時一副清高的樣子,肚子裡竟然藏了這麼多事情,瞭解得比我還多一些。”
容雅哭笑不得的問:“你這是在誇我還是在損我啊?”
容雅平時只看不說話,注意到的東西,自然比樂兒會多一些。
“當然是在誇你啊!”樂兒極肯定的說。
容雅無奈的回答:“那我謝謝你啊!只是下次換一種說法,換一種語氣。”
樂兒哈哈一笑,說:“看不出來,你還挺幽默的啊!”
三人出了溫泉室,被涼涼的夜風一吹,瞬間清醒了許多,換好乾淨的衣裳,移步回了院裡,又用了些膳食。
剛纔在溫泉室裡,三人只顧着喝酒聊天去了,根本沒有動幾筷子。
用了膳,樂兒就一副閒不住的樣子提議說:“我們上山去打獵吧?”
容雅說:“今天時間不早了,等我們上山了,天都差不多快黑了,也不能盡興,不如今天就好好休息,明天再去?”
以沫看看天色,也着實不早了,便說:“也行!”
容雅清楚樂兒的性格,怕她覺得無聊,便主動提議帶她出去走走,看看環境的景色。
走在山間的田園裡,也別有一番風味。
以沫更是順手搭起路邊的野花,給三人一人編了一個花環,帶在頭上。
三人姿容出
三人姿容出色,遠遠看去,就跟田園中的花仙子似的。
“看不出來,你還會這門手藝啊?”樂兒調侃的說道。
以沫笑着回答,“我很小的時候就會了,那時候姥姥爲了哄我高興,經常編給我戴,我還會編一些小動物呢!”
樂兒大致猜到了那時候是什麼時候,所以沒再多說。
四下走了會,三人就回了山莊。
當晚容雅就吩咐了管事,準備明天去狩獵所需要的東西。
所以第二天一早,容雅三人用了早膳,便高高興興的出去了,傍晚前又滿載而歸。
由於樂兒是不能安靜的性格,第二天又一起下塘去網魚了,第三天又去摘果樹,再到後面的掏鳥窩,爬樹,各種各樣新奇的事情都來了。
短短不到十天的時間,以沫和容雅跟着樂兒,在山莊附近都翻了一個遍。
兩個姑娘每天累得精疲力盡,一個沒有空去惦記離修,另一個沒有空去感傷。
不得不說,樂兒愛玩鬧的性格無形中也算做了一件好事。
這天,樂兒沒有說要出去,只是提議在府裡搭火架,自己烤獵物和魚吃。
容雅看光吃肉,又讓丫鬟拿了些蔬菜來。
樂兒說什麼要自己動手纔有樂趣,以沫和容雅哪裡有機會自己生火,折騰了一會就滿臉生灰了,倒是樂兒,跟着離旭胡鬧多了,這些事情難不倒她。
以沫看着自己黑黑的小手,對着容雅使了使眼色問:“你沒有發現我來這裡幾天,黑了很多?”
容雅哭笑不得的說:“我不單黑了,依巧還說我手都變粗了。”
樂兒頭也沒擡的說:“你們倆就少疑神疑鬼了,這是天變熱了,太陽曬的。”
以沫和容雅對視一眼,以沫說:“你確實不是你天天帶着我們瘋野的原因嗎?”
樂兒吊着眼尾說:“可我看你們也挺高興的樣子。”
以沫和容雅不反駁,這話倒是不假。
這十來天住在山莊裡,除了每天晚上固定給離修寫一封信,報告一天所做的事情,其他的時候,倒沒有那種傷春悲秋的想法,心情倒開闊了許多。
容雅就更加了,她體力還不如以沫。
每天瘋玩回來了,用膳沐浴後,沾牀就睡,哪裡有功夫想其他的事情。
三人折騰了好一會,手中一串串的肉才終於散發出香噴噴的味道。
可就在這時候,管事來報。
世子爺來了。
樂兒一聽,就炸了,不怕燙的大口咬了幾串肉,還催着以沫和容雅說:“你們快吃,不然我們辛苦的成果就要進別人的肚子裡了。”
容雅和以沫對視一眼,果然的開始下口。
所以當容世子帶着六皇子來時,就看到三個姑娘不要形象的埋頭苦吃。
容世子眼角抽了抽,怎麼這才十來天不見,他妹妹變了這麼多,粗魯都他都快不認識了。
“雅兒!”
容世子聲音微沉的叫了一聲。
容雅擡起滿嘴是油的小臉,小口裡還包了肉,含糊的說:“大哥,你怎麼來了?”
容世子嘴角抽搐的問:“山莊裡伙食這麼差嗎?”
容雅說:“不會啊!挺好的。”
她來山莊住,自然平時吃用什麼,在這裡也是吃用什麼。
就算山莊裡沒有,也會從臨陽侯府帶來,只是做飯廚子不同了,但這裡的廚子手藝也不錯,不然的話,廚子都會自府裡帶過來。
容世子黑着臉,問:“既然沒有虐待你,你現在這是做什麼?”
容雅怔了下,看了眼容世子,又看了眼他旁邊,滿眼笑意的六皇子。
不自在的扭身,擦了擦了嘴角,這才窘迫的回答說:“管事說你們來了,所以我們就……”
六皇子愣了下,失笑的問:“你們是怕我們來搶你們吃的,所以才吃得這麼急嗎?”
真相被人拆穿,容雅顯得更加窘迫了。
容世子也是一副覺得丟臉的樣子,十分無奈的瞪了一眼容雅。
樂兒吃得最快,這會正好消滅掉手中的肉,理所當然的說:“肯定會搶啊!難道你們來了,看着我們吃啊!我們可是烤了很久了,怎麼能夠讓你們白白沾便宜。”
六皇子笑意滿滿的看着仍然低着頭在吃的以沫。
她戴在面紗,吃的時候不方便,所以動作比樂兒慢很多。
抱着一個小碗,一筷子一筷子的夾着肉,自面紗底下塞進去,然後小嘴一鼓一鼓,震得面紗一晃一晃,看起來就跟一隻小松鼠在進食一樣。
“不要急,慢慢吃,還想吃什麼,我給你烤。”六皇子帶着笑意走到以沫的面前說道。
以沫眼神溜溜的看了一圈,落在一些蔬菜上面。
樂兒說要先吃肉,所以她們先前烤的全是肉,但是光吃了這麼多肉,又覺得膩,這時候正想吃蔬菜,有人代勞,她也就不客氣了。
“咦,你們不和我們搶,還給我們烤?”樂兒有些驚訝。
六皇子但笑不語,他是給以沫烤而已。
只是樂兒沒眼色不是一次兩次的時候,她理直氣壯的對六皇子說:“那你也幫我烤,我要這個,這個,這個……”
樂兒一連拿了十多串,往六皇子面前一遞。
六皇子也不拂樂兒的面子,接過便遞給了容世子。
容世子望了眼六皇子,
眼六皇子,頗無奈的接過手。
看着一手的肉,低眸問容雅,“你還要吃什麼,大哥給你烤。”
容雅和以沫一樣,兩人都不是純肉食動物,這會也想吃蔬菜。
不一會,五個人就圍到了一起,手裡都拿着串子在烤食物。
而反應頗慢的容雅三人,這時候才突然想到要問容世子和六皇子的來意。
容世子說:“娘擔心你,讓我來看看,還帶了一些補品來。”
容雅這十來天過得很快活充實,讓她完全忘了京都的事情。
玩得差不多了,她覺得她也可以回去面對那些難聽的話了。
再說,已經過了十天,一些議論聲也小了許多。
“我們本來就算過兩天就回去了。”
容世子順嘴接話說:“是嗎?那正好,我們也在這裡住兩天,到時候一起回去。”
容雅毫無心機的說:“好啊!”
以沫和樂兒都不是主人,自然不會有意見,再說山莊這麼大,別說多來住兩個人,就是再來住二十人,也依然顯得空曠。
容世子本不是話多的人,但爲了打開話局,讓氣氛瞬間火熱起來,故意問起容雅她們這些天都做了什麼。
容雅這些天的活動,一一說道,說完才靦腆一笑。
“我還想說,明天帶你們去打獵的,沒想到你們自己就去啊!”
樂兒眼神一亮,說:“打獵好啊!明天帶我們去。”
容世子看向以沫,沒有反對的意思,便說:“你們要是還有精神去的話。”
樂兒興致勃勃的說:“有啊有啊!我們去了兩次,但就在周邊轉了轉,以沫和容雅不肯進去呢!”
以沫翻着白眼瞪了樂兒一眼,說:“後面那山那麼大,誰知道深處裡有什麼,說不定有大型野獸呢!我們三個去會有危險的。”
容雅附和的說:“是啊!而且我們在旁邊玩玩也不錯啊!打了一些野雞和野兔。”
樂兒生性活潑,嚮往的說:“山腳下打打獵多沒趣啊。”
容世子說:“明天有我和六皇子在,可以帶你們往裡面走一點。”
樂兒滿意的朝着容世子豎起大拇指,稱讚說:“好樣的。”
有了樂兒的意見,明天一起出玩的事情,自然就順利的定了下來。
接下來六皇子和容世子主動幫忙烤肉,又贏得了三位姑娘的好奇,特別是以沫對六皇子的手藝,表示有些詫異。
“我還以爲皇子什麼都不會做,沒想到竟然還會烤肉。”
六皇子笑得清冷的說:“我不喜歡人伺候,平時什麼都是自己做的。”
以沫有些怪異的問:“不是吧?你堂堂一個皇子,有什麼需要你自己做的嗎?”
六皇子揚了下眉說:“我雖然是皇子,但又不是廢人,簡單的穿衣洗漱這些,自然能夠自己動手。”
以沫眉眼一彎,笑說:“想不到這一點你和我一樣呢!我也不喜歡有人貼身侍候。”
六皇子語帶親暱的說:“看樣子,我們總算有一樣的地方了。”
以沫望着突然放大的一張俊臉,視線落在他的脣上,微微蹙起了眉。
六皇子或許是因爲身體差的原因,他的脣色比普通人淡了許多。
“要不,我給你把把有脈吧,看看能不能治好你的身體?”
六皇子一副不在乎的樣子說:“身體就是這毛病,治不好了。”
以沫笑容淡了幾分的問:“怎麼,你不相信你能治好你嗎?”
六皇子帶了幾分無奈的笑意,說:“我只是不想麻煩你而已,不過你若是不介意的話,我自然你是求之不得。”
以沫笑容放晴,說:“那你把手伸出來。”
六皇子伸手的時候,一旁的容世子習慣性的掏出帕子,準備搭到六皇子的手腕上時,他微微擋了一下說:“不用了。”
容世子目光復雜的看着六皇子。
六皇子自被人害後,就不習慣與人身體有接觸。
就是接受他,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
六皇子斂眉,嘴角掛着清冷的笑,說:“總要習慣!”
容世子一愣,收回帕子,看向以沫說:“麻煩你。”
他懂六皇子說的習慣是什麼意思。
以沫是未來的六皇子妃,六皇子若是連她的觸碰都不能忍受,以後兩人怎麼能生活在一起。
所以六皇子壓抑着心中的情緒,努力的想要適應以沫的體溫。
“都不知道你們在搞什麼?”以沫皺着眉,嘀咕一句,手便搭到了六皇子的腕上。
溫熱的觸感,碰到六皇子的身體時,六皇子臉色白了一眼,喉嚨更是咕嚕了一下。
容世子倒不怕六皇子吐出來,畢竟以六皇子的定力,不至於做出這樣的事情,只是覺得六皇子這樣太爲難自己了。
以沫不明所以,搭上脈上,心裡微驚下,還握了一下他的手腕說:“啊!你的身體怎麼這麼涼。”
六皇子微白的臉,看着以沫的小手,淡淡的說:“可能是身體不好的原因,這麼多年早就習慣了。”
以沫有些同情的說:“那你冬天肯定很難受。”
說罷,她才認真的給六皇子把起脈來。
“這脈象……”
容世子不信六皇子會真的讓以沫探到脈象,因此,並不抱任何期望。
六皇子另一隻
皇子另一隻手壓在胳膊下,用內力影響着脈搏的跳動。
垂着眼眸問:“怎麼樣?”
以沫抿了抿嘴,一臉複雜,略顯低落的說:“脈象太亂了,我把不出來。”
六皇子淡然的收回手,無所謂的說:“無訪。”
他身體的秘密,暫時還不是公開的時候。
他不知道以沫的醫術好到哪一步,但是夏楚明的女兒,肯定不差的,不然的話,怎麼能治程府老夫人的眼睛。
畢竟她開給程老夫人的藥方,連御醫都稱讚了幾句。
以沫有些同情的說:“你怎麼不求求皇上,讓他廣發皇榜,說不定能招得民間神醫來給你治病啊!”
六皇子一副超然的樣子說:“早名父皇就網羅了天下名醫來替我治病,只是可惜這病始終沒能根治。”
以沫有些歉意的說:“是我學術不精,沒得幫到你。”
六皇子反手收到背手,輕輕摩擦着被以沫觸碰過的位置,笑着說:“你太善良了,這並不關你的事情,你不用覺得內疚。”
以沫抿抿嘴,突然就覺得六皇子這人還不錯。
畢竟若是換了其他人,身患這樣難以治癒的怪病,說不定早就變得暴躁易怒了,哪裡像他,還能溫溫和和的對人露出笑臉。
甚至會去開解他身邊的人。
到了第二天,幾人上山打獵。
以沫見六皇子沒有一點架子,不單沒有和他們拘泥君臣的身份,還主動照顧起她們,當下更是順眼幾分,一時腦熱,覺得六皇子是一個很豁達的人,做朋友也是極不錯的。
六皇子的心思何等細膩。
以沫在他的面前,不像透明人一樣。
她的一個眼神,一個細微的動作,都能透出她內心的想法。
對於她態度的改變,六皇子也只是微微的笑着。
心裡想着,她這個小未婚妻,典型的好人傷疤忘了疼,心性很善良體貼呢!
山中狩獵,第一隻獵物,是六皇子拿下的。
出箭快而準,看得以沫有些咂舌的說:“原來你這麼厲害啊!”
六皇子坦率的說:“身體本就不好,若再不多鍛鍊的話,那就只能天天躺在牀上了。”
以沫很是佩服六皇子的這份心思,難得對離府外的人大方了一次,說道:“我這裡有一個強身健體的方子,雖然不能治你的病,但能強健你的體魄,我回去了寫給你?”
六皇子查以沫的事情時,聽御醫說過。
以沫給出來的方子,和當年夏楚明開的方子很是相似。
所以以沫這時一說,六皇子猜到,這方子可能是夏楚明留下的。
沒有多矯情,直言感激的說:“你有這份心思,我就感激不盡了。”
以沫見六皇子一臉欣然的樣子,心中那微微一點猶豫也就消散了。
可是這一幕落在樂兒的眼裡,她不免就多想了。
打獵時,趁着別人不注意時,拉着以沫偷偷說:“啊哈,這次被我抓到了吧!你還說你不喜歡六皇子,你不喜歡他這麼關心他,又是診脈又是給藥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