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聲音有點大,頓時那個女同學羞紅了臉,低下頭,連擡頭都不敢了,而叫小紅的那個女生狠狠的瞪了她一眼,氣呼呼的道:“沒出息。”
隨後一羣人坐了下來,可是原本還很有氣氛的聚會,此刻死氣沉沉,哪裡還有一點歡愉之色。
而相對於他們這桌,康小橋那桌卻熱鬧多了,康小橋也真是餓了,在外面雖然沒有推車,可是,也吃了不少冷風,走了不少路呢。
此刻雞湯入腹,真叫一個舒坦,又喝了一大口後,擡起頭道:“王大哥,周大哥,你們多吃一點,這一路可是累壞了。”
兩個小戰士聞言,趕忙從肉堆裡擡起了腦袋道:“沒事兒,沒事兒,這點力氣我們還是有的。”
說完一笑之後,又繼續吃肉,開玩笑,這可是肉啊,各種肉,他們這支部隊算是待遇好的,但是也沒好到一頓飯吃好幾種肉的份上,而且,部隊食堂做的也就那麼回事兒,能補充營養就不錯了,誰還管你味道幾何?
在一看看這一桌子的菜,東北人的性子多豪爽,所以菜碼也大,他們三個人就佔據了一個八人桌,整個桌子都擺的滿滿當當的,那小雞燉蘑菇什麼的都是用特別大的大海碗上的。
而康小橋一個小姑娘,她就算在餓,也吃不了多少的,每個菜嘗那麼幾口也就飽了。
相對於這些菜,她更鐘愛於喝雞湯,而這一桌子的好菜自然就是他們哥倆的。
看着兩人跟前堆積如小山的骨頭,康小橋很高興,原來看人吃飯也是一種幸福啊。
於是笑意盈盈的道:“那可不行,得好好補補,推了那麼久的車呢。”
“哦,對了,咱們的車什麼時候能修好啊?我看着天越發的冷了,聽預報,好像要下雪呢,這要是下雪了,回去的路就不好走了。”
小王一聽,馬上含糊的開口道:“嫂子放心,我們已經給部隊去了電話了,讓他們派個新車過來,這邊的車先修着,要是能修好就最好了,要是修不好,也不怕。”
康小橋點了點頭,“哦---”
隨後又開始喝雞湯,而她們領座的人一個個的臉色都不好,就跟別人欠她們錢似的,以前覺得特別好吃的菜,此刻都沒有了滋味。
那個小紅很不甘心,眼神中的怒火慢慢的隱藏,隨後變成一張笑臉的對着吃飯慢條斯理的那個最先跟康小橋打招呼的男生道:“鴻震,你們學校現在課業忙嗎?你們系-----”
這個小紅自來熟的問了一大堆,那個被叫做鴻震的男同學,心不在焉的嗯了一聲,說的話也多是一個字兩個字的。
大多的時候是在看康小橋,而那個小紅氣的鼓鼓的,身邊那個圓臉的小姑娘則皺了皺眉頭,“小紅,你咋還不趕緊吃呢?咱們下午的客車要回學校的。”
那個小紅氣呼呼的道:“我吃飽了,你自己吃吧。”
圓臉小姑娘聞言點了點頭道:“你不吃,那這個獅子頭我吃了。”
說完伸出筷子就把這爲數不多的肉菜,獅子頭夾到了自己的碗裡,吃的那叫一個香,而那個小紅則被氣的臉又紅了起來。
吃吃吃,吃死你算了,而那個圓臉小姑娘根本就不當一回事兒,吃了一個獅子頭之後,又看了看康小橋那桌,只見那兩個兵哥哥身前的骨頭都堆成山了,而康小橋居然只顧着拿着碗喝那破湯。
一陣惋惜的道:“這康小橋是不是傻?那麼多肉不吃,居然端着碗喝湯,真是暴殄天物。”
那一副心疼,又帶着饞樣的眼神,看的其他人也都露出了同感,就連小紅同學也是如此,不過,眼中多出了一種嫉妒之色,唯有那個何鴻震同學,眼神越發明亮了。
這纔是他心目中的女神啊,怎麼以前沒發現康小橋如此漂亮高貴呢?
回頭在看一眼這幾個愛慕他的女同學,各個吃相不雅,而且,看着那桌的飯菜直流口水的樣子,何鴻震默默的放下了碗筷,真心沒胃口啊!
而被何鴻震嫌棄的這些個小姑娘,她們都是在省城上大學的,都兩個月沒回家了,所以,趕在這個週末回趟家。
結果正好碰到了何鴻震等人,於是,就有了這個聚餐,她們都是考上大學的天之驕子,自然不打怵這樣的聚會,而且在復讀的同學面前,也能刷下她們的存在感。
更重要的是,她們遇到了何鴻震,他是多少女孩子心目中的夢中情人啊?
不單單說他的外表有多帥氣,就連人也溫文爾雅,文質彬彬的,更重要的是此人的背景。
那可是多少人夢寐以求的金龜婿啊,所以,這些人,當看見何鴻震認出康小橋那一刻,還有康小橋又如此惹人驚豔的臉,瞬間危機感襲滿心頭,放棄了平日裡的成見,合起來針對康小橋。
她們幾個難得碰見何鴻震,是多難得的機會呀,平時她們想引起他的注意都不能,可是呢,全被康小橋這個賤人破壞了,她們如何能不氣?
所以,這一桌子人除了三個男生,沒事兒的時候低頭相互聊下天,看康小橋的眼神都是驚豔之色外,剩下的看康小橋或多或少都不那麼友善。
你想啊,一個曾經連她們都不如,被她們如此看不起的人,如今日子過的比她們還好,如何咽的下這口氣?何況還是當着她們的面,勾引了她們男神的注意力?叔叔能忍,嬸嬸也忍不了啊---
可惜啊,可惜,這些姑娘畢竟年歲還小,跟康小橋根本就不是一個段位的,幾句話就把她們給打發了。
她們這桌人吃飯如嚼蠟一般,卻都豎起耳朵聽着康小橋那桌若有若無的傳出的話,車,壞了?還要在派一輛???
同時看着康小橋身邊的兩個軍人,大家都皺起了眉頭,這康小橋半年多不見,幹什麼去了?怎麼從頭到腳都沒有了從前的影子?
以前那個卑微的,跟個臭蟲一樣惹人討厭的康小橋,怎麼搖身一變,就變的她們只能仰望的存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