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看着看着,康小橋不由得就看的入迷了,右手的食指和中指不知道何時已經放在脣邊。
小嘴微張,一雙溼漉漉的大眼睛泛着幽幽綠光,那表情充滿了驚訝和咳咳,欣賞,嗯,還有那麼一丟丟心潮澎湃。
額,好吧,心潮澎湃的有點盪漾了。
說真的康小橋不是沒見過人長的帥的,也不是沒見過能打的,可是,康小橋沒見過陸逸辰這麼既帥氣又能打的。
那一招一式,那乾脆利落的出手,那優美有勁力的大長腿,那冷峻帥氣的五官,此時此刻無不彰顯着男子漢的魅力。
看的康小橋真的熱血沸騰,口乾舌燥的,心臟也跟着撲通撲通的跳個不停,臉也有些發熱起來。
這樣的感覺,讓康小橋覺得非常奇怪,她活了這麼久,從來就沒見哪個男子會有這樣的情況出現。
當康小橋回過神兒來之後,自顧自的摸了摸自己的額頭,嘴上嘀咕着,自己是不是病了?
隨後,腦海中又浮現出剛纔陸逸辰抱她的情景。
記憶中最深刻的就是父親的懷抱,寬闊又有安全感,自從父親離開後,她在沒有被別的男子擁抱過,就連跟她在一起那麼多年的未婚夫也不曾。
而陸逸辰的懷抱並不寬闊,也不舒適,甚至還有些硌人,她並不覺得這個懷抱有多好,可是,從對方身上散發出的荷爾蒙氣息卻讓她記憶深刻。
這也可能跟她的職業病有一定的關係,她對於氣味有着相當強烈的執着勁。
而陸逸辰身上的味道,並不是多麼香,也沒有汗漬的味道,是一種夾雜着泥土和草木精華的體味。
康小橋最喜歡自然的清香,而陸逸辰的衣衫上就帶着那種彷彿從森林裡歸來的那種勁爽。
還有那鏗鏘有力的心跳聲,是那麼的,那麼的讓她感覺到安心。
彷彿像找到了歸屬感,彷彿離港的小船停泊靠岸一般,雖然時間短暫,卻讓她覺得安寧。
她,這是怎麼了?
康小橋用雙手摸了摸自己發熱的小臉,大眼睛眨了又眨,卻是怎麼也想不明白。
......
而一旁處在水深火熱中的馮剛,可就沒這麼美妙了。
現在別提有多憋屈,此刻他被打的連連敗退,他那是出於好心好不好?要不是看在平時處的關係挺好的份上,他才捨不得那寶貝分給他呢,哼,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
哪成想,陸逸辰這小子說動手就動手,一點都不帶含糊的,雖然這事兒是有些難以啓齒,可是,這都是自家人,害羞個什麼勁呢?
馮剛一臉委屈,別看他一米九的大個子,五大三粗的,可是,對上陸逸辰光有蠻力是沒有用的,況且陸逸辰的力量比他更強。
他們特種部隊沒有一個是孬種,可是,那也得是對上誰,就現在這個野戰軍駐地,有一個算一個,沒有一個是陸逸辰的一合之將。
被打兩下沒什麼,可是,這人他丟不起啊!!!
陸逸辰這冷麪閻王的稱號咋來的?就是用拳頭拼出來的,馮剛敢說,整個部隊沒人敢陸逸辰叫板,除了執行命令以外,他幾乎說啥是啥,當然,他這個人也非常有原則,並不會做出什麼不好的事兒,大多都是因爲看他年紀輕,對他輕視而被收拾的。
可是,他有如此強的話語權,不是因爲別的,就是因爲,他貫徹實施一件事兒,不服來戰......
這可是不看軍銜職務的,也不知道這小子哪裡來的底氣,連他們大隊長都要讓其三分,你想他一個連級的指導員都覺得丟人,那麼那些中隊長,大隊長作何感想?
馮剛被練的沒脾氣,如今被一腳踹倒在地之後,索性就不起來了。
坐在地上,喘着氣來回擺手的說道:“不來了,不來了,你小子欺負我一把老骨頭算什麼本事。”
而陸逸辰瀟灑的收回那條有力的大長腿後,嘴角不由得一抽,皺着眉頭說道:“部隊不需要老骨頭。”
額......
這話沒把馮剛噎死,隨後,馮剛就看見陸逸辰一臉認真的說道:“老骨頭大多都轉業了,要不要我幫......”
還沒等說完呢,馮剛刷的就站了起來,神清氣爽的說道:“開個玩笑,開個玩笑,你怎麼還當真了。”
說完這話,笑的那叫一個春光燦爛,恰巧這會兒就聽見近處傳來了康小橋清脆不失愉悅的聲音。
“你們兩個練完了?那快些過來喝點水吧。”
“這大熱的天,你們也不嫌曬的慌,剛剛我在臉盆裡打了點水,你們也洗把臉,還能涼快一些。”
......
康小橋的出現太是時候了,馮剛趕忙擦了一把頭上了冷汗,跟什麼都沒發生似的,大笑着走了過來,接過康小橋遞過來的水杯,一口喝下後說道:“誒呀,謝謝小橋妹子,還是小橋妹子最好了,一大早就開始忙,到現在連口水都沒喝上呢。”
說完之後就奔着水盆去了,同時大大的鬆了一口氣,這個陸逸辰什麼都好,就是太死板又認死理兒,這要真去找人幫他轉業,他得哭死。
誒呀呀,這年頭好人不好當啊,嘖嘖,今後,千萬別招惹這隻煞神了。
馮剛大大咧咧的去洗臉了,而陸逸辰還站在原地一臉納悶的看着笑容滿面的康小橋,慢慢的又皺起了眉毛。
這丫頭不太對勁,剛纔對他還要打要殺的呢,怎麼這纔多一會兒,就變的這麼溫柔賢良了?
而他萬萬沒想到,還有更讓他意外的呢。
馮剛走了,康小橋此刻笑的更甜了,用手輕輕的撩了一下頭髮,滿臉笑意,眼中充滿着不明情緒的拿着水杯到了陸逸辰跟前,一雙黑白分明的眸子閃爍着晶瑩的光。
看陸逸辰一臉的熱切之色,聲音可比之前溫婉多了。
“逸辰,快喝點水吧。”
“是不是熱了,來先擦擦汗......”
說完就拿出手帕,點着腳尖就要幫陸逸辰擦汗,嚇的陸逸辰趕忙退後一步,一臉防備,臉又有些微紅卻裝着一臉嚴肅的說道:“那個,不用,我自己來。”